已经长成了少年的宜臼在一旁道:“你慢点吃,当心噎着。”
“共享味觉罢了,何必再做出虚幻之物。”
“生活需要仪式感。”飘不以为然,自从祂变成神话生物祂就再没品尝到食物正常的滋味了,对于食物的滋味全都靠曾经为人时的记忆。但时代是会变的,食物的滋味也一样在不断的完善,但祂能吃到的味道永远都是记忆里的滋味,如今终于能够好好享受,自然要珍惜。
宜臼皱眉看向突然出现的青婧。“你怎么来了?”
尽管是亲生母子,但他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青婧。
青婧自然也能感觉到宜臼心中浓郁的厌恶,天人就是这点不好,所有念头在同类那里都是透明的,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念头。
听起来挺可怕的,人与人之间根本没有隐秘,要如何正常相处?但还真不可怕,至少对于古时的天人族不可怕。
智慧生物的潜力是无穷的,最早的天人怎么样不太清楚,但天都的天人生生进化出了一套新的三观与社会体系。
脑子里有不好的念头?
没关系,论心无完人,只停留于脑子里而非付之行动那就无伤大雅。而且人与人之间,哪怕是血亲与爱人、知己好友也不可能没有想掐死对方的时候,但谁会付之行动,另一方会因此就绝交吗?不会,因为知道对方就是一时冲动的念头,或是玩笑,并非真的打算这么干。
天人们甚至还有共享美好感受的观念,吃了好吃的,看到了好的风光....甚至享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只要是美好的感受都是可以共享的。
任何一个物种了解了天人的三观都会很难接受,或觉得荒唐或觉得可怕,但对于天人而言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荒唐也不可怕。
可惜青婧与宜臼都不是天都那种环境里接受正常的天人教育长大的天人,青婧还好,早就练就了无视别人心中恶念的能耐。宜臼就很无奈了,更无奈的是这种读心是被动的,想不听都不行,只要两者处在一个地方,脑子里的念头就会自动传递。
大部分时候传递的还是宜臼的念头,青婧基本无视这个儿子,心无杂念。
青婧用触手戳了戳连人形都无法维持就是一团精神能量的飘。“别忙着吃了,问个事。”
修看了眼青婧。“恭喜,进化为神话生物了。”
“喜从何来?”青婧问。
修怔了下。“你的体内也出现了神的意志?”
“是,不过不止神血里,还有我的灵魂。”青婧道。
接收了青婧传递的信息,修露出了惊异之色。“我怎么觉得神子那么像用来复活的小号?”
三十万载的岁月,这颗星球上诞生不止一季文明,其中有一些也发展到了近现代甚至现代,修是经历过网络文学各种脑洞洗礼的。不论怎么看,青婧所描述的都像是大能在死时为了来日复活搞出的小号,甚至于充分考虑到了仇家赶尽杀绝的问题,小号准备了一大堆。
广播种,只要有一粒种子能发芽长成,目的就达到了。
“神灵在人间在化身,听着挺不错的。”青婧无语道。“谁能想到这背后会有如此代价?”
“神灵化身就是华歆胡诌的,你还真信了这种鬼话?”修不以为然。“不过神子倒也的确有些特别的地方,可能真的与神有关系。”
“你的身体里也有这个问题吧?”
“对啊。”
“解决了吗?”
“若是解决了,我也不会间歇性精神病至今,你别看我现在很无害,只是因为我还没犯病。哦,对了,华歆也一样,我们此时此刻再正常也只是因为没犯病。”修道。“你小心点,祂现在的问题比我更严重,我再怎样也只容纳了一滴神血,而祂,祂吃了其祂人,得到了祂们容纳的神血,还纳入了另一名神祇的意志,如今三足鼎立,我都好奇最后会是谁取代祂。”
“这世上有多少神祇?”青婧好奇的问。
“我所知道的就两个,有没有别的我也不清楚,你也别问我这两个是谁,我是通过一些特殊方式从我体内那个意志身上看到了一些久远的片段,准确说是祂和另一名神祇掐架的片段。”修回答。
“打得精彩吗?”青婧好奇的问。
“非常精彩。”修回道:“精彩得让我觉得祂们说一加一等于三,一加一就会等于三。”
青婧听懂了。“那看来我全知妖的理想还是有望实现的。”
修讶异。“你想成为神祇?”
青婧回答:“我的理想是全知妖,也算是神祇。”
“有志气,我精神上支持你。”肉/体就算了,祂现在已经没有肉/体了。
青婧的猜测是对的,天人真正的姿态是没有□□/的,穿着衣服的天人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天人,而是被关起来的囚徒,只要脱去了衣服才会恢复真正的姿态。
只是,修看了眼漫长的烙印,在躯体死亡后能够成功转化为真正天人的只有自己,自己的族人只留下了精神印记,其余的都被岁月消磨殆尽了,它们的精神力都太弱了,不足以支撑脱衣服这个过程中的消耗。
“不,你可以在其它方面支持一下我。”青婧随手变出一副立体设计图,这是祂从望舒的脑子里抠出来的。“这玩意有没有你的份?”
设计太精致太完善了,精密复杂到青婧与望舒一起解析都满脑子看不懂,让青婧很难相信这是个别天才的作品,不客气的说,青婧怀疑一群天才凑在一起都搞不出这玩意。
修看了眼。“看着眼熟。”
“你参与了研究?”青婧问。
“不,我是被研究的。”
青婧与宜臼不约而同的愣住,就您老的实力,几个人能将您绑到实验台上进行研究?
考虑到修与其祂神话生物的仇怨,青婧与宜臼不由想到了一个可能。
“不是祂们,祂们和我一样从事被研究的工作。”
青婧大惊。“谁有这个能耐?”
“当文明发展到一定高度后哪怕杀不死神话生物也会有一些对付神话生物的办法,而面对那样的文明,只要不是太过分的研究,我们也无法继续耍个性。”修叹道。
十五万年前的那一季文明着实让祂们这些神话生物体会到了文明的潜力有多无穷,再强大的个体在强大的文明面前也必须低头。
“既然十五万载前就有这样的技术为何那个时候没有用?”青婧不解。
“不,那个时候还没人想到用神话生物来开发息壤能量,这玩意是旸洲陆沉后霁雪,也就是山鬼,祂翻出了大同文明对我们这些神话生物的研究数据,再疯狂点一季文明科技树上的生物,牺牲了一整季文明研究出来的半成品。”
青婧不可思异:“半成品?”
“也不算完全的半成品,这个看起比当年更完善了,差的只是临床试验。”修道。
青婧脸都快黑成墨了,沉默须臾,青婧问:“每个神话生物都能在神话姿态与人形姿态转换吗?”
“嗯,神话姿态太耗费能量了,人形姿态比较节能,怎么了?”
“我无法化成人形。”青婧道。
修愣了下。“消耗大吗?”
“也还好,我没觉得不能承受,至少当下没觉得。”
“要么因为你是神子所以与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毕竟我们保持人形一半是因为我们习惯人形,人形在这颗星球上也更容易混迹人群,一半是人形的损耗小,要么....”修看向设计图。“能源站若是能长腿到处跑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尤其是这能源站比核电站还危险,核电站最多造成污染,息壤却能令一整块大陆沉没。
青婧皱眉,不论是哪种自己都没希望变回人形了。“难道我以后要永远以树的姿态困在这里?”
修干巴巴道:“不能移动就不能移动呗,在哪不是生活?”
青婧反问:“你愿意一辈子都困在这天都?”
“就算不愿意我现在也出不去。”修道,祂太虚弱了,天都是最适合祂疗养的环境,一旦出去就不是疗养而是伤上加伤。
青婧无言。“我不想困在一个地方,我以后还要去其它星球的。”
“那你要不尝试一下以后带着一整颗星球旅游?”修建议。
青婧眼睛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创意。”
修:“....”你还真想这么干啊?
***
辛筝将炖熟了的羊肉自铁釜中捞出盛在陶盆里摆到食案上,又取出三双箸三只碗一只小陶盆,一对碗箸递给刚刚飞回来的望舒,陶盆给鹏鸟,一对碗箸留给自己,最后一对....辛筝怔了下,问元:“元,青婧现在还能吃东西吗?我是说和我们一样的吃。”
抢了身体执箸大啖羊肉的元:“我记得寻当年是可以的,但婧如今的模样....你问祂自己吧。”
辛筝扭头冲着巨树大吼:“青婧。”
地上的藤蔓慢吞吞的编成了尺高的藤蔓人。“怎么了?”
“你吃不吃羊肉?”辛筝问。
青婧默然,似乎有点理解修共享味觉时的仪式感行为。“埋地里吧。”
“那也太浪费了。”辛筝皱眉,食物不吃进肚子里就是浪费,这是她一直以来的观念。
青婧反问:“你见过植物像人一样吃饭?”
元戳心道:“我见过。”
青婧噎了下,倒是辛筝终于反应过来青婧情况不太一样,人和植物进食方式就不一样。
“埋哪?”
青婧讶异的看着辛筝。
辛筝问:“埋哪个位置?”
青婧控制草木翻出了一个洞,辛筝将两碗羊肉埋了进去,一边埋一边问:“这样你能尝到味道吗?”
“....只能在它们分解后尝到营养成分。”
辛筝哦了声,拿起自己的碗箸捞了一碗羊肉。“你不是能读心吗?我吃的时候你读一下我的味觉感受,这样你就有正常的进食感受了。”
青婧怔住,蓦然想起一些东西。
“不行吗?”辛筝问。
青婧摇头。“行,我只是想起一些事。”
“什么?”辛筝一边吃着羊肉一边好奇的问。
“我在修的记忆里看到一些东西。”青婧道:“祂蜕变成神话生物后便失去了常人的味觉,但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与常人不同,他编了一套品茗食物的词,不过没骗过寻。寻初时以为祂是没有味觉,便想为他治病,后来,她开始在每次进食时非常细致的享受食物的滋味,修通过读她脑子里感受到的食物滋味点评食物滋味让她以为修的味觉恢复了。”
修在共享宜臼的味觉时脑子里全是这些记忆,足可见修对遥远时代的记忆有多深刻,青婧觉得修活成这样也是够纠结的。
“寻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修是天人了吧,不过她若是知道了,修应该也会知道....”望舒露出了困惑之色。
“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辛筝道。“天人的读心能力并非没有应付的法子,读的全是即时的感受与念头,只要肯思考,至少有十种法子欺骗读心。”
两人三魂俱是无言,哪个正常人会跟你一样研究怎么欺骗读心,甚至还能想出一二三多种法子?
辛筝吃饭时习惯思考政务,但这回因为青婧的缘故,辛筝愣是控制住了自己,吃饭过程中没考虑任何政务,全是食物的滋味如何如何。
事实证明享受就应该自然,强迫的享受带来的一点都不享受,反正辛筝一顿饭吃完的时候感觉特别疲惫,故而饭一吃完便同青婧与望舒讨论起无关食物的话题。
“你俩研制的打虫药能不能再改良一下?”
望舒不解:“你说得哪种?”
她与青婧在南方同游时研制的打虫药种类甚为丰富,非是为了炫技,着实是寄生虫种类太丰富,不同的寄生虫要下不同的药。
辛筝道:“能全部改良那就最好了。”
这俩家伙研究的打虫药都是有效的,唯一的问题是:这俩的思路是以毒攻毒,故而打虫药有毒,区别在于毒性重还是轻。
轻一点的对人体没什么妨害,养几天就没事了;重一点的,寄生虫清掉了,命也去了半条。
正在用藤蔓洗碗的青婧与啃水果的望舒不约而同回以“你在做白日梦吗”的眼神,能研究出大部分寄生虫对应的药就已经很不错了,居然还嫌不够,当她俩是神祇吗?
辛筝面不改色道:“其中有几种,比如治水蛊这种的,能不能将药的毒性削弱一些?吃完就要去半条命,很多人宁愿等死,至少还能干活。”
青婧道:“然后死得更快。”
“劳作能力减弱比水蛊更要命,而且对我而言那也不太划算,水蛊是帝国南部的常见寄生虫,十人有六七人得这个病,你俩可知一剂药下去我要损失多少劳力吗?”说到最后辛筝一脸痛心疾首。
青婧耸肩:“打虫药的本质就是以毒攻毒,毒性削弱了效果也就削弱了,你想要哪种?”
辛筝说:“我想要廉价又有效且毒性弱,强也没关系,但也不能伤身体的药。”
青婧道:“白日做梦。”
“梦想总要有的,说不定就成真了呢?好比帝国早期谁不想顿顿吃饱有肉,虽然也没做到所有人都如此,但少部分人却能过上这样的生活了,谁能保证未来不会所有人都过上顿顿吃饱有肉的生活?”
青婧噎住了。
望舒道:“毒性暂时无法削弱,现在用的药已经是我们仔细筛选过可以用的药材中毒性最合适的。”
辛筝点头。“我知道,以前治个蛔虫都用的砒/霜,很容易出人命,你们俩研究的药至少死不了人,虽然很难死不了人和直接死了哪个对氓庶更糟糕。但你俩都从平地爬到了山腰上,怎能懈怠?肯定要爬到山顶上。”
寄生虫病是人族死因的一大主力,哪怕是蜚疫鼠疫这些都要望尘莫及。
蜚疫鼠疫这类疫病都是一股脑收割大量的人命,然后引发次级灾难,即饥/荒,饿死更多的人,而饥/荒又引发人祸——战争。非常短的时间里千万人命被收割,非常可怕,但也因为会在短时间内收割千万人命,蜚疫鼠疫什么的危害性反倒小了。
虽然很讽刺,但事实就是如此。
两个杀人魔,一个一天三百七十二天,每天杀一个,一个一天杀一百人,一年只杀一个人,论可怕论冲击,前者是不如后者的,若必须选一个愤怒,人们会愤怒后者,习惯前者,疾病亦然。
蜚疫鼠疫这类杀伤力格外凶残,传播迅速的疫病最终消退就是因为人死得差不多了,瘟魔回家睡觉,这才雨过天晴。
寄生虫病这些同样要人命的就不了,虽然传播与杀人的速度都不如蜚疫鼠疫,但分布范围广,全年无休。
比如水蛊,只要是炎热潮湿多雨的地域就有这玩意,但帝国南部九成疆域都符合这一条件。再比如蛔虫,除了寒带,就没有什么地方是看不到它的。
最无奈的是,这些疾病并不会因为收割人命太多就觉得累了,从而回家睡觉养精蓄锐等待下一轮收割,它们每年都在收割。这也使得寄生虫病每年杀人的数量不如蜚疫鼠疫等,但将每年杀死的人数累加起来就会发现蜚疫鼠疫这些疫病直接间接搞死的人连寄生虫病的零头都不如。
喝生水容易沾上寄生虫,但柴草资源有限,很多人的家境根本不允许喝熟水,甚至连食物都是生嚼。
吃野菜容易沾上寄生虫,但粮食不够吃,不吃野菜就得饿死,饿死与病死,正常人都会选择后者。
蜚疫与鼠疫实在不行还能隐居到人烟稀少的地方,但寄生虫,只要人还活着,还需要生活就逃不过。
越了解这些问题辛筝就越脑仁疼,问题好多,以前的君王们都是怎么过来的?
无力之余又觉得兴奋,有难度才有挑战性,若没有难度,那就没意思了。
青婧道:“爬到山顶后发现一山更有一山高,然后攀登更高的山。”
“孺子可教也。”辛筝笑。
青婧无语。“合着你在这压榨我们的潜力呢?”
“你教我的,生命的潜力是无穷的。”辛筝理直气壮道。“不对,话题又歪了,我们在聊寄生虫和打虫药的问题呢。”
青婧道:“暂时没办法。”
望舒想了想,道:“你如果不想用药的可以试试另一个办法,就是难度有点大。”
“费人命吗?”辛筝问。
望舒摇头。“不费。”
“费钱吗?”
望舒继续摇头。“只费人力。”
“那不是事,人力而已,只要人活着就有的是人力,说说你的想法。”
“一些寄生虫和疫病一样,想要传播都是需要媒介的,比如水蛊,虫子都是寄生在一种螺上,你可以尝试找人将螺都给灭了。”望舒一边说一边用纸笔画了螺的长相。“没了媒介,氓庶染上水蛊的可能也会小很多。还有患者,患者的粪便里会有虫卵,事实上很多寄生虫的虫卵都会通过粪便传播,都要处理...你怎么了?”
“我头疼。”辛筝揉了揉眉心,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这种螺在南方罕见吗?”
望舒无情道:“很常见。”
辛筝自暴自弃道:“其它寄生虫呢?”
望舒将类似水蛊这种寄生在什么动物身上的一一列举,还画了画。“寄生虫大多是通过水源与动物传给智慧生物的。其实水蛊这种还算好解决的,大不了豁出去不计人力将钉螺给灭绝。可那些通过寻常野兽甚至家畜传播才是最棘手的。”WwW.XiaoShuo530.com
总不能不养家畜了,人族的主要肉食来源就是畜牧养殖,不养家畜是绝对不可能的。
辛筝哦了声。
“这些通过家畜传播的,能做的就是勤洗手,喝熟水了。”望舒想了想。“若是能保证水源的干净,这些寄生虫病能少一半。”
辛筝道:“但烧水的柴禾是个死结。”
青婧托腮道:“其实也不一定要通过烧水来解决水质问题。”
辛筝噌的看向青婧。“你有别的办法?”
青婧道:“往水里加杀毒的东西,将水中所有生物统统杀死,自然就不用吃出病来。”
辛筝无语道:“是啊,不会吃出病了,就是会吃中毒。”
青婧莞尔。“至少解决了水质问题。”
辛筝反问:“树上那些果子里的胚胎生出来了你会给他们喝这个?”
青婧不假思索的回答:“不会。”
辛筝气得不想说话了。
望舒安慰道:“我觉得这个思路也不失为一个方向,不管是什么毒,都需要达到一定剂量才能毒死人,如果能够找到毒性合适的药物倒也可以一试。”
辛筝问:“那有合适的吗?”
望舒尴尬道:“目前没有,不过以后我与师姐一定会努力找。”
辛筝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击望舒,怎么也是一个思路,广播种,说不定来日就是这枚种子收获了呢,遂拍了拍望舒的肩膀。“我等你们。”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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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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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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