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目光看向杜君献,但他却并未理会众人,而是仰头看向峡谷上方那一线深蓝色的夜空,似在神游天外。
片刻之后,他长吁了一口气,似乎是终于想通了全部的关窍,声音低沉地说道:“依在下看来,当年贵教方当大乱之时,普通教众尚且党同伐异,那作为超越凡人的护教使者难道就能独善其身么?
估计当年那些护教使者内部一定也起了争端,内结派系、互相攻杀,想来比之常人之间的杀戮更有甚之啊。
只是他们的外表与常人无异,加之相互之间提防戒备,为了自身安危考虑,所以轻易不会显露真身,因此这种内斗更加的隐秘而不为人知罢了。
想来,这也是在教内大乱和两任谢赫接掌教务之时,那些护教使者并未现身支持谢赫的原因吧。
即使后来教内乱局平定,但想来这些护教使者之间的攻杀却并没有就此了结,相反这些护教使者内部的党同伐异变得更加的隐秘。
由此,教内的一部分亦或是大多数护教使者从此都隐藏行迹,混迹于普通教众之中。
一旦有护教使者显露行迹,必将被另一派所杀。
而那些没有牵涉进派系攻杀中的护教使者,在教内大乱方起之时因为不愿意卷入那样的乱局之中,就只能选择隐忍以待时机,直到大局稳定后,他们方才显露真身为新任的谢赫效力。
但估计他们还是遭到了互相争斗的两派护教使者的不断攻杀,究其原因也许是因为他们不愿意站队其中任何一派而已,也或者还有其他的隐情。
总之在百年之间,不断有护教使者失踪和死去,贵教的大乱必是其中的根由之一,只是贵教历任谢赫都无从知晓吧,亦或是谢赫们已经猜到,但却没有足够的力量来阻止。
现在想来,厮杀已久的两派护教使者,因为结怨日深,无从化解,所以只能继续互相厮杀、戒备,因此无法再显露行迹于人前。
加之哈桑的那个剩下的儿子在继任谢赫后死的极为突兀,所以并未告知下任谢赫护教使者的具体人数和身份,因此接任的谢赫对护教使者的人数到底有多少也就无从知晓了。
也许这就是百年以来护教使者不断失踪和死亡的真相,不过...这只是在下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或许真相比之在下方才所猜想的更加诡异和酷毒。”。
众人听了杜君献的一席话,都自觉一股凉气由脚底直往脖颈处窜。
鲁昆丁心下也自一凛,他虽然对护教使者的不断失踪和死亡也有很多猜测和怀疑,但杜君献的一番猜测,却极是合乎情理,思维缜密之处由不得人不信服。
他猛吸了一口气道:“嘶...,方才阁下一番推断确实入情入理,我虽身为谢赫,但说来惭愧,虽然接掌教内事务已有数年,但想的却不及阁下这般深远。
当年都说古尔登什山口一战,护教使者有三百多人,但据我所知,当年教内大乱后,显露行迹支持继任谢赫的护教使者也只有百人而已。
护教使者的确切人数虽是只有谢赫才知道的秘密,但当年经历古尔登什山口战役的普通教众也有许多。
历众人之口,虽有情节遗漏和不实之处,但却对当时参加战役的护教使者的人数都是众口一词。
可见当年护教使者确有三百之数,而圣教大乱之后只余百人而已,由此可见,阁下的猜测确有道理。”。
杜君献此时却盯着鲁昆丁道:“尊驾谬赞了,在下方才所言不过是心中推测,也许事实并非完全如此。
不过若是在下方才所言不差的话,照此推测,当初教内大乱后,只有一百左右的护教使者站出来为谢赫效力,想来应该另有二百左右的护教使者潜藏于教众之中。
纵使在那场大乱中护教使者间互相攻杀死去了一些,这百多年以来,他们之间持续互相攻杀又死去一些,但以他们的能力,若想隐匿行迹以自保,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加之护教使者寿命远超常人,所以依在下看来今下应该还剩下许多护教使者,而这些剩下的护教使者现在是否依然还有很多潜藏于普通教众之中呢?
不知尊驾对此事有何交代?”。尒説书网
杜君献言罢,却见鲁昆丁一副不解其意的表情,于是又温和地笑着说道:“呵呵呵呵,在下方才的话让尊驾见笑了,在下不妨换一种说法,尊驾可知在鹰鹫堡及其周围的四座堡寨中是否尚有护教使者存在呢?”。
鲁昆丁起初还是疑惑地看着杜君献,但旋即就明白过来,他瞪大双眼吃惊地看着杜君献道:“你们...你们可是在鹰鹫堡附近见到了护教使者?”。
杜君献回头看了一眼杜还,杜还道:“不错,也不知是交了什么运道,我们在鹰鹫堡附近的堡寨中居然遇到了不止一个护教使者,敢问尊驾对此可有话讲?”。
说着,杜还看了一眼刘二。
刘二正听着杜还的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那条断掉的右臂,眼神中却满是惧意,想来,那种强横不可抗拒的力量已经在他心里深深地种下了对护教使者的恐惧。
曾经的刘二对自己的武功极是自负,可自从在堡中硬抗了护教使者的一拳,丢掉了一条手臂,让刘二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力量,在这种力量面前,任你修为多深厚,也只有一合之内、立毙拳下的下场。
此时的鲁昆丁见杜还看向了身后的刘二,也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了刘二。
他看到刘二的眼神,瞬间就猜到了刘二的遭遇,但他只是惊讶于竟然有人能在护教使者的手下捡得一条命来。
他转回头看向杜君献和杜还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圣教内,我所知道的护教使者只有四个,他们当时都在麦门底斯堡中。
蒙古人攻城,我只有集中力量以对,如何会将护教使者安置在其他堡寨之中呢?你们遇见的定是当初隐藏行迹的那些护教使者,此事我确实不知。”。
杜君献道:“尊驾之言,在下深以为然,此间另有一事相询,不知尊驾可识得哈立德此人么?”。
鲁昆丁道:“此人我并不识得,可教我属下长老来询问,也许会有所得。”。
之后鲁昆丁说了几个人的名字,刘二立即着人向被看押的一众教众里去寻这几人,几个人被亲卫押到杜君献面前,这几人年岁都已经不轻了,俱都是麦门底斯堡执事会的执事长老。
此时,这几人都战战兢兢的站在杜君献面前,一个个浑身沙尘,满面风霜之色,眼神中透着恐惧,裹在身上的羊毛毡毯都被磨了好几个洞,一个个瑟瑟发抖,正不住地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窥视着站在身边的谢赫鲁昆丁。
通译将杜君献的意思知会了他们,他们听说是要找人,都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但几个老者搜肠刮肚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这哈立德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当几人一筹莫展之时,却听其中一个秃头长老颤颤巍巍地说道:“小人记得,这哈立德好像是数年前入的教,似乎一直是担当采办教内日常用品的值司,兼办着各堡寨之间信件的转递。”。
杜君献见有了眉目,笑着拍了拍那秃头老者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怕,微笑着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老者回忆了一下接着道:“嗯..,哈立德此人呐,从来都是谨小慎微,也从不与其他教徒有过多的言语,但差事办的还算利索,当初是那个...那个谁引荐他入教的,这个小人怕是记不得了...。”。
这老教徒说的尽是些没用处的,杜君献与杜还倒是还有耐心听下去,倒是刘二听的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阴沉地说道:“我说你这厮,倒是竟捡些没用的来堵你家二爷的耳朵,可是在有意隐瞒么?你倒是说说,他都在哪些个堡子里待过,都呆了多久啊?若是有一句不实之处...。”。
杜君献见刘二有些不耐烦,便温和地用眼神制止了刘二,刘二见自家少爷示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用阴测测的眼神瞪了那老教徒一眼。
那老教徒虽是听不大懂刘二的话,但刘二的意思他却也能大概猜个明了。
经刘二那种冰冷的眼神一瞪,却哪里经得住这等惊吓,加之一路之上风霜劳苦,此刻却是已经体如筛糠,就是一根稻草压在他身上,他此刻怕是也能倒在地上。
杜君献见他如此的不中用,就要通译给他水喝,要他慢慢讲。
这老教徒颤巍巍地接过通译递过来的羊皮水袋,急灌了几口,稳了稳心神,又继续说道:“小人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不知道贵人想知道何事。
若说这哈立德在哪个堡子里呆的时间长啊,这却说不上来,似乎最近执事会都没派他差事。
不过几个月前鹰鹫堡那里的几个堡寨需要加强守备,听说是教内的几个大长老将什么重要的东西运到了那里,说是怕被战火牵连,寻一个僻静安稳的所在。
那时候人手不够,当时记得是他自己提出要去鹰鹫堡值守,我便允了他,他这个人就是愿意奔走颠簸,听说他前些年还去过东边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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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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