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下室出来时,守在门口的——那个叫远山茜的女人向他的方向望来。
但她什么也没能看见,直直注视片刻后,似乎认为是错觉般的收回视线。
当然了。
他没什么感情的弯了弯唇角,双手抄在裤袋里,旁若无人的穿过漏着灯光的客厅,踏上二楼。
没谁能看见他,再怎么说,这点小事都不做好,“它”未免也太没用了。
他慢悠悠拉开阳台的门扉,这道原本被众人尝试,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门,在他手下轻易的被拉开。
“你怎么还是这样?”
他皱着眉头费解的问。
在他眼前,黑色的宛如被雾气缠绕的一团奇异生物,漂浮在阳台的角落里静止不动。
那团生物没有实体般漆黑,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看起来除了怪异外仿佛毫无攻击性。
但他知道并非如此。
这团东西原本有着拟人般蜡化的五官,四肢着地像什么恶心的野兽,攀爬的速度很快,神智不清,只勉强能沟通。
但从游戏开始起,不知为何,它突然从自己最常栖息的地下室转移到距离最远的阳台,还将四肢和扭曲的面貌收起,留下一团看似无害的漆黑雾气的形体。
这团东西……该说是“诅咒”或者“怪物”,大概,远山茜的说法更为准确——从祭祀的鲜血里爬出的“魔物”。
这世界上人有很多种天赋,赚钱的天赋、当医生的天赋、学习的天赋、奔跑的天赋……
以及像他这样,幸运的天赋。
他的童年和学生时代乏善可陈,没有遭遇事故霸凌,也没有优秀到成为什么风云人物。
他只是脱离学生身份后的某一天,在无聊的日常里突然想要找点乐子。
起先是一群同样无所事事的人聚集在身周,和他们聊聊天,假模假样的安慰两句,他们就把自己的金钱双手奉给他。
再接着,围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得到的金钱也越来越多,他们把除了自身以外的东西全都给他,为了分享他的金钱和权力。
他们称呼他为“首领”,初次听见时他简直要大笑出声,太蠢了吧,这个称呼。
他是幸运的,所想要的全都能到手,哪怕要他们交出自己孩子的性命也有盲目的蠢货同意。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他开始厌倦,一群唾手可得的蠢货有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他听说这栋房屋里,被鲜血祭祀而召唤出的阴魂不散的“诅咒”凝结为“魔物”,撕杀了在场的全部人。
啊啊……所以,他是幸运的。
无聊的他迎来了新的游戏。
他与魔物约定,他为它提供养料,它则按照他定下的规则为他取乐。
第一次游戏他挑选了二十名参与者,分发斧头电锯和长刀,那次结束得很快,应激本能被激发的冲动之下混乱拼杀,只花了一个小时不到,杀得只剩两个人,那两人里,有一个重伤不治,另一个看着满地的尸体随后也自杀了。
第二次游戏他增加了一些的规则,五十人,两支队伍,赢的队伍能分得二十亿。他们僵持数小时后,赢的队伍活了十二人。
十二人分二十亿未免值不上自己的拼命。在满地断肢和凝固血泊中,他们拿起刀刃挥向自己的同伴,最终剩下一人。拿到二十亿后,那个人离开这栋房子,随后被他处理了。
游戏里惨叫的背叛中睁大的瞳孔、嘶哑的崩溃与足以摧毁理智的贪欲,让他感到无上的满足!
……相比之下,这次的游戏是怎么回事。
他“啧”了一下。
“难得加了不少我喜欢的规则,你在搞什么,”他对魔物说,“连异世界的人都拉过来,把计划全都打乱了,真是麻烦。”
按照他的预想,死第一个人时,在场的人就应陷入恐慌,要去杀人吗?不杀的话,自己等死吗?杀了人,能活到最后?
那些挣扎的绝望是他最为喜爱的剧目,死于自相残杀的数量将远远大于死于他之手的。
然而……即将进入第三天,那群家伙竟然还能睡得着觉。
“首领”带着一点淡淡的烦躁和窃喜,这样也不错,再过数小时,情况就会完全转变。
——来自池袋的情报贩子找上来了。
那时候,在短暂的黑暗中,他握着栗发女人的手,直直捅穿男人的喉咙,然后隐藏起来。
情报贩子发现了他。
“只有侦探和警/察找凶手才需要证据,情报贩子可不用。”
偏头露出令人厌恶的笑容的折原临也这样宣称。
“首领”的手搭上腰侧的枪。
折原临也笑眯眯的举起双手。
“哦呀,我没有恶意的,不如说,是来和你合作。”
这个握着折刀的清俊男人,声线爽朗到与他的内心完全相反。
“很精彩哦,这个游戏,将人类心底隐藏的恶意淋漓尽致的释放出来,杀戮和希望、爱与仇恨真是永恒不变的经典主题,嗯嗯,我很喜欢这样的设计——尽管到目前来看没什么用。”
他的笑脸扩大到近乎嘲讽的意味,明明眨眼就会被“首领”毙命,却笃定自己的胜算。
“没能考虑到物种的多样性是你的失策,‘首领’先生,怎么能在玩游戏的时候把远山同学给加上呢。”
“首领”见过无数人,但少有折原临也这种像从垮塌的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男人,令人讨厌已经成为他的交际能力的代名词。
折原临也亲热的、对后辈热心指点般道:“那可是完——全——没办法被击溃的类型啊,想自讨苦吃也不是这么个做法。失礼一点的说法就是,甚至连我都不能确定她到底算不算人类呢。”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首领”打断道。
“啊啦,我只是想让游戏变得更好玩些而已。”
“我不喜欢有人对我的游戏指手画脚。”
折原临也无辜的摊摊手,掀开双唇微笑着露出獠牙。
“但你应该也不想把身份暴/露给那位黑发的侦探先生吧。远山同学别的姑且不论,直觉可是很准的,不处理掉她危险的会是你。”
“首领”不快的抬抬下巴,等着他的未尽之语。
“所以?你想怎么做?”
“——能为游戏增添些许趣味的小小活动。”
折原临也弯着唇角,面对这个愚蠢的、除了一丝好运外一无是处的“首领”,隐藏起自己的嘲弄和轻视。m.XiaoShuo530.Com
他拖长声音,清亮的声线压低为不怀好意的煽动。
“很简单,让我们先把唯一的障碍清除吧。”
……
……
……
回到地下室,总感觉有什么经过。
戴西西的视线停留在通道良久,若有若无的窥探令她无法入睡,她拿不准是不是魔物,最终阖上双眼短暂休息。
在黎明到来之前,她再次醒了过来。
白天时,龙崎在看书间隙稍微活动了一下,将这栋房屋各个房间彻底查看过,她自认找不到龙崎的遗漏之处,但总有异样的感觉。
出于谨慎,趁众人仍在沉睡之际,她登上从未到过的二楼。
没有打开房门一间间查看,而是从走廊穿过。
走廊两侧挂着人物画,凝固的微笑在昏暗的阳光下显得阴郁,宛如行走在德克斯特家族古老死寂的长廊上。
这栋房屋完全隔绝外界,阳光却能透进来。她分辨不清这是幻术的仿真,或是真的有阳光。
去推窗子,果不其然无法打开,走到阳台前,两扇木制的门紧紧合拢,同样打不开。
她正想下楼再看看一楼,背脊突然一寒。
粘稠冰冷的杀意自身后传来。
她蓦地回头——木门紧闭,阻挡视线的落点。
手指慢慢地试探着贴上门扉,随着她的靠近,杀意更甚。
——在这之后,有“什么”存在。
戴西西几乎可以肯定,“魔物”就在门后。这种等级的杀意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
……真奇怪。她想,既然想杀她,为什么不动手?因为有“规则”阻止?
现在回想,死亡的六人,分别是弃权、自杀、死于人类之手、被找出后依照规则死亡。
这个游戏,除了一天只有一次活动外,是否不能直接杀死某人,只能在“规则”的束缚下进行?
但是,“它”又为什么“想要”杀她?魔力不够因而对鲜血和生命渴望……?
戴西西收回手指,慢慢的思考。
这里是被“母体”诞下的星球,依照当时崩溃后残留下来的魔力,在数千年前属于魔物的时代就已结束,哪怕真的在诅咒、怨念和鲜血中凝结成新的魔物,常理上来讲,它的力量也支持不了这个游戏的进程。
想想看这些能供一百人使用的水电食物和空气怎么可能凭空产生。同样的魔力全都拿去杀人倒是轻而易举,但假如要依照“首领”舍近求远的兴趣用游戏的方式,便会受到许多限制。
杀人应当是它在补充魔力,生命的血液里是少数快捷获得魔力的方式之一。
门的那面寂静无声,杀意穿透门扉刺骨而来。
戴西西再次看了一眼门扉,确认无法打开后,转身下楼查看一楼。
一楼没有发现其他魔物。地下室也没有。
魔物诞生的时间应当不长,这个时代空气和大地中的魔力近乎枯竭,很难补充魔力,六个人的性命不足以维持长时间的游戏,在那之前,“首领”或许会动用极端的手段来加快游戏的进程。
考虑接下去和龙崎商量一下后续,戴西西到厨房准备早饭。
她吃不了多少,从冰箱里翻出面包生菜番茄和火腿准备做三明治,进厨房后发现已经有人在微露的晨光中站立。
是一位黑发的少年,正在清洗蔬菜。
她记得他,很讨厌血腥味,她递给过他手帕,在其他人都逃离国王的白井时,只有他留下。
少年对戴西西道。
“抱歉,您要用厨房吗?”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飘在云端。
“是的,”戴西西说,“您用过早餐了吗?”
少年摇摇头。
戴西西找了一个离他最远的距离切面包,洗干净生菜和番茄切片,拿不准他能不能吃蛋黄酱,于是只用两片面包夹着蔬菜走过去递给他。
原本正准备做蔬菜沙拉(不放酱)的少年怔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会被分到。
他接过后,戴西西洗剩下的生菜。
少年微微偏了偏头,他的黑发比龙崎要短不少,在晨光里反射着如同钢铁的光泽。
“火腿……”他轻声道。
“我没有给您放,”戴西西有些疑惑,“……您可以吃肉吗?”
“嗯。”
她想了想,换了一个问法:“您喜欢吃肉吗?”
“……不。”
戴西西等了他几秒,没有等到他的下一句话,低头继续切番茄。
身旁传来细微的声音,少年吃东西的动作很文雅,咀嚼和吞咽都很慢。
过了一会,戴西西听见他说。
“高里要。”
她回复道:“远山茜。”
高里要的视线转了过来,看了她片刻。
直到戴西西把四个番茄都切完,他还在想着什么。
戴西西没催他,看了一眼客厅的钟,又倒回冰箱拿了几个番茄继续切。
她的侧脸在光晕中显得模糊的不真实,厨房里响着一下一下的切菜声,灰尘像是光点一样漂浮在半空,番茄的清香逐渐弥漫开。
高里要的手无意识的一下下摩挲着料理台。
某种沉甸甸的疑惑在他心中盘踞已久,他不认为自己能从她的身上得到答案。
但……或许是阳光太过静谧,宛如天启般降临的念头温柔推着他,让他同她说说话。
高里要低垂着头开口,视线偏移固定到地板上。
“远山同学……”
“什么?”
“你讨厌我吗。”
戴西西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问。
“不,当然没有。”
“您一直站在离我最远的地方,昨天也是这样。”他说。
“……那是因为,”戴西西道,“我身上有‘诅咒’一类的东西,太靠近您,您会很不舒服的。”
高里要——泰麒,戴国的麒麟,是另一个世界中天帝创造出来的神圣的兽类。
麒麟是仁慈的生物,不可见血,沾上血腥会令他们虚弱至极,更别提吃肉,那等同于下毒谋杀他们。
刀剑们曾对戴西西说过,她身上有庞大的恶性诅咒。靠近高里要或许会让他受伤。
高里要轻微的偏头,显出淡淡的疑惑模样。
“……您身上没有会让我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他说话似的神态有种极浅的疏离感,仿佛与人世的联系淡薄而纤细,轻易便可斩断。
“您被魔物缠上了吗?”
“我不太确定,应该没到魔物的地步,只是单纯的‘诅咒’。”
至于缠上什么的……老实说以她在红土大陆和时之政府的做法,有诅咒真是太正常了。
高里要又问道。
“所以您认为……魔物是真的存在?”
“这栋房子里的话,确实存在。”
“您看得见?”
“我现在的身体没有魔力,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不过大概能感觉到。”譬如二楼那个莫名散发杀意的东西。
“……那么。”
高里要轻声问,声音微微低沉。
“您认为我是魔物吗?”
菜叶上的水“滴”“嗒”的落到料理台上,她拿过抹布擦干净。
“不是。”
“……”
“魔物要么是由魔力(Mana)构成,要么是脱胎于‘诅咒’和‘怨恨’,您并非这两者。”
高里要仿佛无法回视她那般,看向另一边。
“……但是……”
“如果您是指您身边容易发生奇怪的事,那是……那只是您的朋友在试着保护您。”
高里要受惊般迅速抬头看向她。
戴西西道:“抱歉,或许会让您感到被冒犯,我确实知道一些您身上发生的异状,但无法言明。”
每只麒麟都有着保护的使令,然而泰麒的角被砍断,丧失了力量的来源,又被父母长辈强迫用食荤腥,被血腥和诅咒污染得太过严重,使得他的使令逐渐丧失理智,宛如过度的恶质的爱保护着泰麒。
与他发生口角的同学被推下电车轨道,以严厉的方式鼓励他的老师车祸死亡,欺负他的同学从天台跳楼,怀疑他的父母被活生生咬死……
她垂着眼,手中的动作不知不觉停下。
“他们引发异状,是因为他们并非人类,无法理解人类社会的常识……他们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您,就像为您盖上荆棘的罩子,隔绝外部的同时也会刺伤您。”
她和缓的对他道。
“您或许可以试着说服他们,告知哪些事不可以做。您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他们会听从您的。”
高里要半是惊讶半是怔然,“她果然知道”的念头贯穿脑海,沉默了一会,他摇摇头。
“……他们不在这儿。”
“不在?”
“有时候,当我感到沮丧或者难过时,他们会藏在我的影子里悄悄抚摸我,我想他们是在安慰我……但来到这里后,他们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高里要的视线微微放远,一丝痛苦浮现在他苍白的脸庞上。
“我在想……他们是不是离开我了。”
戴西西想了想。
使令中,女怪是麒麟的伴生,麒麟死则女怪死,饕餮则会侍奉麒麟到最后一刻。
“他们不会愿意离开你,现在大概是无法出来,”她认为就和她的能力一样被动的被封印住了,“这里有‘魔物’,应该是它的力量压制了……”
戴西西突然停住。
不对。她的不死和控水能力还有可能10454收回,尽管没有说明,但也存在只能使用三个世界的可能性。
但……如果要压制麒麟的使令,“魔物”的魔力真的足够吗?
“被压制?”高里要接道。
戴西西不确定:“或许是……啊、谢谢您。”
高里要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刀,顺便接收了菜板切番茄。他本能的不喜欢刀,但番茄的切口却很整齐。
“……应该是我谢谢您,远山同学。”
高里要的声音变回了往常,给人以沉静的、近乎池水般感觉。
他的黑发并不是龙崎那样的纯黑,带着钢铁色泽的颜色落到他脸旁。
“也就是说……从这里出去后,他们也会回来?”
“或许。”
“……”高里要慢慢的呼出一口气,肩膀轻微的放松下来。
“您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
戴西西再取了一把刀将洗好的生菜切丝。
“凑巧知道,您愿意相信我,我很高兴。”
“……”
高里要侧脸向她。
他露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很浅,一闪而过。
厨房里响起有节奏感的切菜声,在高里要的示意下,戴西西到下风处切火腿。
高里要问:“您方才说魔物的魔力,发生什么了吗?”
“啊……我在想,又想要杀人又想要维持游戏又想要压制您的朋友的魔力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它是怎么做到的……”
“这很困难吗?”
“是的,因为不公平。”
高里要偏偏头,语气随意淡然:“可这不是很奇怪吗,魔物为什么会在乎公平?”
戴西西的动作一顿。
番茄的清香和柔软的面包香气散发在空气里,身侧的人随口的问题并不指望她能回答上。
她只是突然想起了。
‘——这个星球依照你的指向而成。’
曾经,半梦魔的花之魔术师这样微笑着对她道。
‘如果你想要一个乖巧的孩子,那么这个星球便不会发生争吵,想要和平,便不会出现战争,想要封闭,便无人可以踏入,想要冬雪皑皑,我那只有漂亮的鲜花便无法盛开。’
在母体死亡魔力消散的现在,争吵从不断绝,战争层出不穷,冬雪与鲜花交叠覆盖大地。
人类不受束缚的开阔世界,再没有封闭之地。
千万年过去,只留那些依靠魔力运转的生物,仍然依照着她的意志生存。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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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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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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