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见到这种心思深沉,权高位重之人的丑事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这苏相记住了他们,说不定哪天就寻着了机会下绊子。
于是众人纷纷起身告辞,将戏台留给苏相一人。
苏荷跌坐在地上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随意就把自己抛弃的父亲,诺诺嗫嚅道:“父亲,苏荷…”
“住嘴!我没有你这个女儿。”苏相指着地上的苏荷,做出十分怒其不争的样子,“为父辛辛苦苦培养你数十载,怎就培养出了你这般劣性之人?”
“殿下,说来惭愧。”苏相抬首瞬间便换了一张脸,继续撇清与苏荷的关系,谢容州信不信是一回事,他说没说到位又是一回事。
“时至年关,朝廷事务众多,这些日子臣繁忙至极,甚少问询府中内务。”苏相愁眉苦脸,简直像是要一头撞到柱子上,“这一时疏忽,竟没看管好苏荷,老臣真是,真是无地之容啊!”
苏荷瞧着面上羞愧至极的苏相,满眼怨恨。她的好父亲什么时候管过她?在她没带回来披风之前,不都一直将她当成下人一样扔在府里任她自生自灭吗!
听着苏相说出的话,苏荷十分想反驳。可是她不能,她的母亲还在苏府。
苏相对着谢容州演完一场痛心疾首的戏,垂首略带警告地瞪了苏荷一眼。
苏荷绷着嘴,满脸愤恨,手指紧扣着地面,指缝都因为过于用力而渗出了鲜血。
谢容州等了半天终于等到苏相做完戏,他睨了苏家三人一眼,懒懒道:“既然如此,本王今日就不替苏相管教女儿了,苏相回去好生管教。”
“这怎么行,殿下今日不惩罚苏荷,老臣这心里都过意不去…”
“本王相信苏相这次能管教好,”谢容州挥手不耐地打断苏相的话。
他如墨的眼神里寒意乍现,沉了几分声音道:“若是本王日后再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那苏相可真就是管教无方了。”尒説书网
苏相拱手,讨好地笑道:“殿下放心,老臣定会管教好。”
谢容州端起茶盏不语,苏相立刻意识到谢容州是在送客,随即示意儿子拽苏荷起来离开。
苏荷走至一半,突然转身跑向谢容州。事情发生得太快,苏相当即拉住了要去拦苏荷的儿子,决断让苏荷自己去作死。
“殿下,苏荷想问问,殿下那日为何要扶苏荷起来,害苏荷误会殿下对我有意?”苏荷半边脸高肿,泪眼婆娑地凝视着谢容州。
因着林明珠的话,她心里还不死心,仍认为是秋寒烟离间了她与谢容州,“还是殿下听谁说了什么,对苏荷生了误会。”
“那日并非本王有意要扶你起来,”谢容州听出苏荷意指秋寒烟,不耐地拧起眉头,冷冷道:“是秋小姐瞧你可怜,让本王相助于你。”
“而且,苏小姐是不是记性不好?披风可是本王给的?暖手炉是怎么得来的?”
若不是秋寒烟,谢容州也懒得与苏荷说这么多,他神色不悦道:“后来本王也三番五次地无视了你的示好,苏小姐难道就没一点自知之明吗?”
苏荷仍嘴硬道:“可若不是因为殿下那日相助,苏荷也不会对殿下起这些心思!”
“哦?不会起心思?”谢容州长眉一挑,嘲弄道:“苏小姐没做成功,难道就以为本王不知?那日你为何与你长姐苏云青起争执,苏小姐忘了?”
谢容州竟知道她想要下药的事,苏荷心里一惊,止不住地往后退了两步,那为何谢容州现在才跟她算账…
“本王一向懒得理这些腌臜心思,”谢容州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苏荷,一字一句,语气危险地沉声道:“但是苏小姐动了不该动的人。”
苏荷还未反应过来谢容州此话是何意,便听到谢容州对着门口的苏相道:“苏相走时连带着今日送来的礼物一同拿走吧,本王可害怕里头有蛊虫。”
蛊虫…苏荷登时意识到香囊的事情已败露,也明白了谢容州说的是何意。
待脸色阴沉的苏相将苏荷带走后,元安才好奇地问道:“殿下为何不直接处置苏荷?”
“无需本王动手,苏相定会处置好。”谢容州十分嫌弃地拎起苏荷送给秋寒烟的香囊看了片刻,眉宇之间不是很开心,“都是姑娘家,怎还送香囊?这东西不是给心仪之人送的吗?”
元安无语地瞧了自家殿下一眼,转身干活去了。
谢容州料得不错,苏相自那日回府便雷厉风行地处置了苏荷,她在苏相府的地位一落千丈,甚至比原来的地位还要低上几分。
若不是苏云青拦着苏相,苏相甚至要把苏荷及她的生母一同赶出府去。
苏荷站在院外眼瞧着她二姐苏月白带人来清理她的院子,咬了咬牙还是上前道:“二姐姐,这些衣服你扔了也是扔了,不如还给苏荷…”
苏月白将小布包抛到苏荷脚下,里面的粗衣散落在苏荷脚下,“锦衣也是你能穿的?你撒谎骗了大家一段时日就罢了,难道也给自己骗进去了?”
前些日子,苏荷仗着昭王殿下飞扬跋扈,整日跟她找茬,还在父亲面前扮可怜,害自己被罚去祠堂抄写训诫。现今苏荷谎言败露,苏月白才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瞧着苏荷咬唇一言不发的样子,苏月白继续嘲讽道:“趁着天还亮,妹妹还是快点去收拾新屋子吧,偏屋不比这里,晚间可无灯。”
苏月白闹完这么一出,在苏相的默许下,又将‘苏府处置苏荷’这件事放了消息出去。
京中好些时候没没有风流趣事的八卦,时至年终,人又都聚在一堆,很快就将这桩新鲜事的前因后果拼凑了出来,在京城街巷津津乐道。
年末一场白雪飘然而至,飞雪在京城飘了几日,将整个京城都裹成了银白色。
昭王府书房里,松木香料在银纹香炉中烧出袅袅香烟。谢容州倚在美人榻上,明着是在看书,实际上是为了监督秋寒烟练字。
秋寒烟与他的字迹相差甚远,若是二人字迹不能统一,日后互换恐被人瞧出什么端倪。
“我不想练了。”秋寒烟愁眉苦脸地拿着笔,作势要趴在桌上。
“才一炷香的功夫,”谢容州在她身后淡淡出声,“继续练。”
“殿下学习学得快,为何不练寒烟的字迹!”秋寒烟赖在桌上不动笔,颇有罢工的架势。
谢容州冷哼一声,“你的字迹太丑,本王写出去嫌丢人。”
不待秋寒烟起身与谢容州狡辩她的字迹不丑,元安忽然踏进书房殿内,“殿下,元安刚刚得到消息,说是苏荷昨日带着生母从苏相府跑了,二人许是活不久了。”
忽地‘啪嗒’一声,秋寒烟手中的笔滑落到了地上,谢容州抬眸瞧见,对着元安道:“本王知了,下去吧。”
元安走后,书房恢复一片安静,只余下木炭偶尔‘噼啪’一声。
“你怎地了?”谢容州出声打破静谧,“因为苏荷?”
秋寒烟已经知道了那日苏荷参宴妄想给谢容州下药的事情,此刻听到这个消息,虽是觉得苏荷咎由自取,但还是有些怅然。
苏荷只拿了谢容州的披风借势,苏相都能将苏荷在府中的地位抬得如此高。等苏荷一朝没了谢容州的势力,苏相轻而易举地就收回了苏荷所有的东西,让苏荷落得如此下场。
那她呢?
“殿下,”秋寒烟抬眸望向谢容州,朱唇轻启,“你可知道寒烟为何要让殿下在林府收敛?”
谢容州不语,垂眸看向秋寒烟,等她继续说。
“现在殿下用寒烟的身体在林府肆意妄为,但国公却不敢动寒烟,殿下应知是为何吧?”
“是因为国公觉着寒烟的背后站着殿下,国公忌惮殿下,所以不敢动寒烟。”
秋寒烟垂下眸子,遮住里头的一些情绪,“日后我们互换结束,殿下与寒烟也不再往来,林国公是不是也会像苏相一般?”
“殿下在林府飞扬跋扈做过的事,都会算到寒烟头上。到那时寒烟会不会像苏荷一样,最后…”
话未说完,突被谢容州开口不高兴地打断。
“秋寒烟,”谢容州放下书卷,起身走到秋寒烟身边,皱眉瞧着她,“谁说我们互换之后就不会来往了?”
“你不想与本王来往了?”
谢容州语气淡淡,却平白让秋寒烟嗅出了几分危险,那日谢容州问她纸条的时候也是这样。
秋寒烟怔怔地瞧着谢容州,半晌后,才开口道:“我以为殿下不想…”
“秋寒烟,你与苏荷不一样。”
苏荷的东西是偷的,秋寒烟的东西是他乐意送的。
他讨厌苏荷借他的势狐假虎威,但若是秋寒烟这么做了,谢容州却只觉得秋寒烟这小狐狸学会借势倒也挺有趣。
他知道苏荷失了他的势会摔得很惨,所以才以这种方式惩罚她,可他却从未想过秋寒烟有一天失了他的势会怎么样。
至于为什么没想过,谢容州此时也想不清楚。
可眼下秋寒烟那双明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等他回答,所以谢容州干脆不想了。
“秋寒烟,我不会让林府动你。”
“就算互换结束了。”
屋外的雪悄然停了,木炭的‘噼啪’声也好久未响了。
只剩下谢容州这句话,伴着松香味一直在秋寒烟心间萦绕。
秋寒烟心想,这算不算是一句松香味的承诺?
如果是,那松香味可真是太美好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醉鸭的互穿后太子带我逆袭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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