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已经都要急疯了,此刻正逢李太医拿来银针,正要在弘晖身上刺下的时候。
却不想李太医而正在施针的时候冷不防被她的声音打断,手下微微抖,便刺破了弘晖的皮肤,沁出了滴血珠,就是这血珠让乌拉那拉氏的心下子如针刺一般的揪了起来。
“你来此处到底有何事?莫不是想要故意打断李太医的诊治?!”
乌拉那拉氏心疼的用帕子将弘晖身上那沁出了滴血珠给逝去,随后瞧着齐妃,眼神带着冰冷。
“李太医你还在等什?还不快动手?你也是宫里经年的老太医,怎么就开始手抖起来,难不成真的是不中用了?”
李太医听了乌拉那拉氏这话心头一跳,连忙并又重新取了根干净的银针,在火上炙烤了片刻,便准备继续动手,这时齐妃连忙上前了几步,了礼: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臣妾此次前来是为救弘晖阿哥,并非故意打扰!
方才臣妾在殿外也听了李太医的话,难道皇后娘娘不想日后弘晖阿哥如其他孩子那般有个健康的身子吗?”
齐妃这话出,乌拉那拉氏不由攥紧了手中还带着血迹的帕子,弘晖的身体直是乌拉那拉氏的心病,毕竟此前弘晖能长至今日,实在久经波折,其中不乏有人在其中暗下黑手。
所以,这才让弘晖小小年纪,虽聪慧过人,可却身子不大康健。
只是齐妃的话,让乌拉那拉氏抬眸瞧了她一眼,眼中飞过了厉芒。
此时的齐妃已经有孕近六个月,如今小腹突起,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就被独特的母爱光环所包裹着,看上去倒是别有番温柔气息。
只是,齐妃这女人表现的再好,可乌拉那拉氏永远忘不了,她正是自己此前调查出来的弘晖落水事的罪魁祸首。
这会儿乌拉那拉氏居高临下的看着齐妃保持着礼的姿势,即使这会儿因为她有孕在身,已经是很艰难的维持着。
可是,涉及自己的孩子,乌拉那拉氏没有丝半点的怜惜,凤眸微挑,丹唇含锋:
“你说你要救弘晖?你觉得本宫会相信你这个女人的话吗?”
乌拉那拉氏一边说边朝齐妃走过去,随后她微微弯腰压低了声音,在齐妃耳边说道:
“莫不是你以为此前弘晖落水事,本宫真的查不出那背后黑手到底是谁吗?”
“对了,本宫似乎忘了告诉你,此时皇上已尽数知晓,皇上特告本宫,说待你生产之后,你于弘晖身上所做之事,本宫可以如数奉还!
齐妃啊齐妃,你也就只有这几日的安稳日子可以过了,且好好享受着吧,本宫的弘晖用不得你来帮。”
乌拉那拉氏虽然不知道今日齐妃为何会来到这里,可是对于这个曾经害过自己孩子的女人,她对她没有丝半点的信任。
乌拉那拉氏用仅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完了这话后便站着了身子,这才淡淡的看了眼齐妃:
“好了,免礼平身,这里用不上你,你且退下吧。”
乌拉那拉氏看着齐妃已经开始摇摇欲坠,当即也不愿再为难她,左右皇上已经答应她齐妃生产之后便可任她处置了。
只是,齐妃在身旁宫女搭了把手后,缓缓站起身,看着乌拉那拉氏,神情诚恳:
“难道皇后娘娘真的想要直看着弘晖阿哥一直病歪歪下去吗?臣妾此次真的毫无半分坏心,皇后娘娘就当臣妾是想替弘昀祈福吧!
毕竟此前弘昀和弘晖同经那事,两个孩子如今都不安稳,今日是弘晖出了问题来日又焉知会不会是弘昀呢?”
齐妃这番剖白让乌拉那拉氏显而易见的犹豫了下来,只是……
“你想要救弘晖,竟不惜咒自己的儿子,齐妃你可真是一个好额娘呀!”
齐妃听了乌拉那拉氏这话面露苦笑,她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乌拉那拉氏都不会相信,只是此前对弘晖下手是她重生后心中的不平所导致。
如今她已然后悔,可是她终究还是欠着小小孩子的条命,今日又受不住弘昀的苦求,这才来了趟。
“不管皇后娘娘信不信,如今此事攸关弘晖阿哥日后的身体,娘娘不妨先听一听。”
乌拉那拉氏没想到今日的齐妃倒是能屈能伸,被自己那般说竟然还是面不改色,甚至还颇为诚恳。
这让乌拉那拉氏都有些怀疑今日齐妃是否是吃错了药。
只是此事终究是涉及弘晖,她这个做额娘的,如何愿意自己直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受到一点伤害?
此前让李太医施针已经是无奈之举,可是这会儿齐妃说她有旁的办法,这让乌拉那拉氏不可否认的心动了。
乌拉那拉氏沉吟片刻,这才神色冷淡的说道:
“此法你先说与李太医听,若是李太医确定无误后,当真于救治弘晖有效,你此前所做之事,本宫与你笔勾销!”
齐妃听了乌拉那拉氏这话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恭谨地应了声,然后起身到李太医身旁,将自己的法子如数说了出来。
“臣妾的第一个孩子便夭折于高热之中,因此臣妾便让自己的家人与宫外寻找治疗高热的奇方。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千辛万苦,终于被李家寻到了治愈幼童高热的方子。
此法臣妾也曾对弘昀用过,确实有效,如今才敢说与娘娘和李太医听。”
齐妃细细的将方子的来源解释了遍,然后这才进入了正题:
“这方子来源于民间的位神医,他说这孩童的高热乃是有来的凶,热的猛的征兆,所以此刻最重要的便是要用最快的速度散去体表的温度。
那神医有妙方,便是取烈酒擦在孩童的手心,足心腋下,后背,前胸等处,然后佐以独特的按摩手法,将体内的热毒尽数拔出。”
齐妃对李太医将那按摩手法重复了遍,李太医一边听,边摸着胡须,沉吟了片刻后,这才对着乌拉那拉氏行了礼:
“皇后娘娘,奴才以为此法可行,若是以此法降下阿哥的高热,想必比之后以银针击发阿哥自身潜能,要来的损伤更小些。”
乌拉那拉氏没想李太医竟然也说这个法子可行,让她不由沉默了,随后抬起眼,有些复杂的看了眼齐妃,这才微微颔首:
“既然如此,此法便由李太医你来用吧,只是你要知道此法是你点了头的,若是日后有何遗症,莫怪本宫不留情面!”
李太医听了乌拉那拉氏这话,原本抚须的手顿,随后又僵硬的笑了笑:
“烈酒去热确实有效,至于这套按摩手法来是通过刺激穴道,加速体内气血流通,以达到更快散热的目的,也是没有毛病的。
只是,这万事万物都是因人而异,娘娘这说,奴才倒是不敢打包票。”
乌拉那拉氏听了李太医这番话淡淡的撇了他眼,然后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这才睁开眼:
“给弘晖用上吧。”
个健康的嫡子,总好过个病弱的嫡子惹人觊觎他的位子。
齐妃……
乌拉那拉氏想,只怕她还不知道如今皇上身患隐疾,这才愿意这般对弘晖吧?
不然的话,她定是更愿意看着弘晖直病歪歪下去吧,这让乌拉那拉氏不由在心里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皇上信任自己,提前和自己透了风。
乌拉那拉氏心中庆幸了番,然后看着齐妃说了那么大长串话后,已经开始有些身子软,站不住了,这才抿了抿唇:
“松花,给齐妃看座,让人备些消暑的梅子汤来,如今殿中撤了冰,若是待久了只怕会中暑。”
她才不是想管齐妃这女人如何,只是她如今身负的到底是皇上的血脉,这血脉很有可能是皇上以后的后一丝血脉。
她便是为着,皇上也不能让这血脉有任何差池,这梅子汤她给齐妃准备了,只是看她到底信不信得过自己,愿不愿意喝吧。
不过,在弘晖高热未退之前她是不会放齐妃走的。
乌拉那拉氏如是想着,齐妃只瞧了乌拉那拉氏一眼,随后抿唇笑,在松花端来了梅子汤后,当即便给自己要了碗。
孕妇本就畏热,这会儿殿里撤了冰,齐妃脸上的汗珠不停地滑落着,这会喝下了碗消暑的梅子汤,酸甜可口,生津解乏,让齐妃顿时觉得精神好了些。
后,等齐妃将那碗还了回去,起身对乌拉那拉氏道了番谢。
乌拉那拉氏,没想到齐妃竟然这乖觉,当即脸色也好看了些。
这时,李太医已经如齐妃所说的那般对弘昀用烈酒擦身,佐以按摩手法加速退热。
这会儿,弘晖虽然依旧脸色通红,是却不似原先那般难受的直皱眉了。
只是这高热褪去也没有那么快,乌拉那拉氏忧心忡忡的在那里直盯着,这时,松花端了碗冰镇的梅子汤走了过来:
“娘娘先喝碗梅子糖消消暑吧,这殿中本就闷热一会,若是一会儿让娘娘中了暑气那就不好了,阿哥还要您看顾呢!”
乌拉那拉氏被松花这劝,想着也是这个道理,随后便接过了梅子汤,饮而尽,依旧目光没有离开弘晖,直愣愣的瞧着。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殿中的人都觉得再等下去只怕都已经要天光放亮的时候,这时弘晖的手指动了动,嘴里呢喃了起来:
“额娘,额娘,水,水……”
乌拉那拉氏原本一直守在弘晖的床边,这会儿因为连夜的苦等,加上此前直心绪起伏的厉害,已经都有些昏昏沉沉。
却不想,弘晖这话出,乌拉那拉氏立刻惊醒了过来,然后一把攥住了弘晖的手,急忙问道:
“弘晖想要什给额娘说,额娘定给你拿来!”
可是弘晖此刻的意识还是很朦胧的,乌拉那拉氏只能凑近了去听弘晖的呢喃,直到她彻底听清后这才连忙站起身慌里慌张的说道:
“快拿水来,快拿水来,弘晖要喝水!”
等松花手忙脚乱的倒了杯温水过来,乌拉那拉氏这才小心的给弘晖喂了进去。
只是弘晖虽然有意识,是却不是那么清醒,这水大半都撒在了枕头上,好歹也喂进去了些。
等弘昀喝了水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乌拉那拉氏这才担忧的看了眼弘晖将目光放在了李太医身上。
这时,李太医过来探了探弘晖的额温,把了把脉,随后面露喜色:
“皇后娘娘,阿哥的烧已经退下去了,等阿哥再次醒来必将度过此次难关!
您现在啊,已经可以让人准备些好克化的粥时,等阿哥起来想必会腹中饥饿。”
“烧退了,烧退了?”
乌拉那拉氏重复了遍,随后这才觉得自己有些晕,松花连忙扶住了乌拉那拉氏的身子,这时乌拉那拉氏才后知后觉的脸上闪过丝喜色。
“弘晖的烧退了!弘晖以后就会像普通的孩子那样,有个健康的身子了!!
松花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李太医说弘晖只要醒过来就可以度过这次难关了!”
乌拉那拉氏太过高兴,这会儿攥着松花的手,死活都不撒开,字句地重复着李太医方才说的话。m.XiaoShuo530.Com
松花也很替乌拉那拉氏和弘晖高兴,个劲儿地抹着眼泪,可是脸上依旧带着笑:
“奴婢听到了!奴婢听到了!咱们弘晖阿哥以后的身子就康健起来了,娘娘您也可以放心了!”
她跟在娘娘身边这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娘娘这高兴的时候。
也是,自从婚后弘晖阿哥出生,娘娘便将大半的心力都放在弘晖阿哥的身上,可弘晖阿哥虽然聪慧,是身子直是娘娘的心病。
如今,这块心病即将要被治愈了,这让松花如何不替自己的主子高兴呢?
到底是皇后,乌拉那拉氏经过番狂喜之后渐渐冷静下来。这才将目光放在了旁坐在椅子上,这会儿已经面露疲色,甚至有些辛苦的齐妃身上。
没想到,这次齐妃拿出来的这个方子竟然是真的!
乌拉那拉氏这会儿看着齐妃的眼神已然变了,难道齐妃不知道自己将这方子拿出来救了弘晖之后,将会给她的儿子带来多大的影响吗?还是说她并不在乎?
乌拉那拉氏这样想着,然后又飞快的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不在乎呢?那是她的儿子,这后妃之中有哪一个不渴望自己的儿子能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呢?
只是,不管齐妃究竟抱有怎样的目的,乌拉那拉氏这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她的。
“既然弘晖已经快好了,齐妃你如今有孕在身,想必身子也不似从前那般能撑得下去,便早早回去歇着吧。”
齐妃被乌拉那拉氏在这里强压了这久,心里倒是没怎么怪乌拉那拉氏。
毕竟她也是一个母亲,设身处地的去想,如果是她也会如乌拉那拉氏这般吧。
“是,臣妾就告退了,谢皇后娘娘恩典。”
齐妃如是说了句,还欲再礼,被乌拉那拉氏让松花拦住了:
“你身子重,何必拘泥于礼数?退下吧。”
齐妃这会儿身子也已经乏得紧,原本有孕之人便特别容易身体困乏,这会儿又熬了大半夜。
虽说有椅子坐着,可是到底比不上在自己殿里舒服,这会儿听了乌拉那拉氏这话便起身准备离开了,只是在她快要走出殿门的时候,乌拉那拉氏突然出声问道:
“你这次,为什要帮本宫?”
齐妃顿了顿:
“就当是,臣妾想要赎罪吧。”
重来一世,在齐妃的眼中,所有的功名利禄,权利滔天都及不上自己孩子的健康平安。
如今暗中还有幕后黑手存在,且那人连影子还不曾摸到,宫中的两个阿哥,个是她的孩子,个便是弘晖。
不管伤了哪一个,另一个又岂会好?
齐妃如今对这些看得很是清楚,她并不需要日后弘昀做的有多高的位置,只要弘昀不要像曾经弘时那样,郁郁终,让她白发人送黑人,那便尽数够了。
齐妃说完这话便举步跨过了门槛,那有些臃肿的身影渐渐远去,松花陪着乌拉那拉氏一直盯着齐妃的身影消失,随后这才嘟囔了句:
“齐妃娘娘真是奇怪,既然说要赎罪,那之前为什要做那些错事?”
乌拉那拉氏眸色微沉:
“她可不奇怪,本宫倒是没想到齐妃,如今也变聪明了。”
弘晖和弘昀如今命运相息的事,齐妃能看出来乌拉那拉氏又如何能看不出来呢?
只是,没想到以前齐妃手段那样的偏激,如今倒好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样,当真是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这次不管齐妃到底是如何想,得了实惠的终究是弘晖。
乌拉那拉氏轻轻的吐出了口气,便不准备再多想,随后又坐回了弘晖的床边。
乌拉那拉氏认真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这次事毕之后,他将会拥有他曾经梦寐以求的健康身子,不知道他可会高兴?
弘晖高兴不高兴暂且不知道,他此刻还沉沉的在榻上昏睡着,玲珑一觉醒来之后,被苏培盛小声的通禀了夜里生的事。
玲珑那时还睡得有些迷糊,虽说是听到弘晖危机的时候被一下子惊醒了,是半晌还没反应过来。
反倒是另一旁的雍正,听了苏培盛将夜里生的波折字句的到来,只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此前,齐妃能在自己膝下养那么多孩子还都活下来了,虽然最终也是因为这样那样的意外才没了性命,可是他却知道齐妃手中一定有育儿的法子。
只是,这种法子必将是一族的不传之秘,没想到这次齐妃竟然就着这事,拿出了其中之来救了弘晖,这让雍正怎么想怎么都觉得玄幻。
等玲珑消化了这个事实后,唇角牵起了抹淡淡的笑容:
“不错,看来她长进了。如今弘晖可醒了,若是醒了,便摆驾阿哥所,朕去看看他。”
玲珑这说苏培盛哪里有不应的,他既然把这事儿往玲珑面前说的这详细,定也对阿哥所那边的消息把握的极为及时,这会儿便飞快的安排好了切。
玲珑坐在轿撵上,想着苏培盛说的,若是弘晖醒来,日后的身子也会健康若常人,那便心情格外的好。
毕竟个健康的幼崽竟然比那病弱不堪,让人揪心的在要好的多。
这会儿,玲珑浑身所包裹的轻松气息不容作假,看来雍正都有些复杂,难道这人是真的弘晖当成自己的儿子了吗?
况且,她对乌拉那拉氏所说自己身患隐疾一事,虽说让自己威名大减,可是这是不是也说明她对将来诞下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子嗣不那么在乎?
不过这事雍正也只能在自己心里想一想,只是他对于齐妃竟然也有这识大体的日,还是有些复杂。
不过,他确实知道,齐妃之所以能这般识大体,便也要归功于这人曾经那般明察秋毫,火眼金睛地发现两个孩子身上的异常之处。
也正是因此,才有了今日的切。
这想,倒是有如佛家所说的因果轮回了。
玲珑到的时候弘晖已经醒了,这会儿正觉着饿,缠着乌拉那拉氏撒娇呢。
“额娘额娘,我不想吃白粥,我想吃鸡丝粥,白粥吃着寡淡无味,儿子不喜欢嘛……”
乌拉那拉氏原本就对弘晖格外的怜惜,这会儿听了弘晖撒娇,当即心头一软,只是到底还是记着李太医的话,好声好气的劝着:
“弘晖乖,等过两日你好了想吃什,额娘都让御膳房给你做,只是今日你才大病初愈,鸡丝粥中到底还有肉类,不宜克化,若是再积食,那可就不好了。”
弘晖本来就乖巧懂事,被乌拉那拉氏这说,虽然还是有些不开心,也依旧乖乖的应了。
“好,儿子听额娘的!那等儿子好了要吃御膳房的八宝鸭,东坡肉!”
乌拉那拉氏点了点弘晖的额头,难得见到儿子这般欢腾的模样,唇角的笑,就没有放下来过。
“你个小馋猫,怎么净想着吃肉呢?”
弘晖嘿嘿一笑,然后抱着大碗的白粥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只是到底没什味道,喝完之后弘晖变,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这时候玲珑这才走了进去,瞧着弘晖皱眉喝白粥的模样,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等玲珑进去了乌拉那拉氏和弘晖才现了玲珑的到来,乌拉那拉氏连忙起身准备礼,却被玲珑给拦住了,弘晖这会儿先了会儿呆,然后便欢喜地从床上骨碌爬起来。
“皇阿玛皇阿玛,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没想到儿子觉醒来就能看到皇阿玛,儿子真是太高兴了!”
虽然对弘晖方才很会的挑食,玲珑有些不喜,是这会难得见到弘晖这开心的模样,玲珑也不欲扫他的兴,只温和的笑了笑,然后抬手摸了摸他的大脑袋:
“皇阿玛来看你,你高兴不高兴?”
“高兴!”
弘晖边说着便准备下床给玲珑行礼,是被玲珑强压着钻回了被窝。
只是弘晖到底是小孩子,这病快也去病快,这会儿瞧着已经分外有精神,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来转去,躺在被窝里,都有些不安分。
直到被玲珑用眼神威压封印在被窝里后,这才乖巧的抱着被子,看着玲珑。
等玲珑安顿好弘晖,这才瞧了眼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昨夜夜未睡,是心中担忧鸿辉,所以今日这气色瞧起来格外的憔悴,就连眼睛下方都已经有了两片青黑,看上去这仪容很是不雅。
乌拉那拉氏也知道自己如今仪容不雅,只弯着腰将头低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
“皇上怎的来的这般突然,也不让人通禀番,臣妾这般陋容,如何能见皇上?”
乌拉那拉氏一边说,边不由自主的咬紧了下唇,女为阅己者容,这会儿自己不好看的面被皇上瞧见了,乌拉那拉氏都有些责怪外面守着的小太监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玲珑听到乌拉那拉氏这话,笑着摇了摇头道:
“皇后不必如此,你这般不也是为了咱们的儿子吗?朕怎么会嫌弃于你?
倒是皇后,昨夜生了那么大的事就也不让人来通报朕,到时让朕今日起床后听了这消息吓了大跳。”
乌拉那拉氏被玲珑这话说的的脸颊微红,随后又低声说道:
“臣妾并非有意于此,只是当时宫门已经即将落锁,皇上本就日夜操劳国事,臣妾怎么能拿这事去打扰皇上安眠呢?”
毕竟玲珑此前直住的都是养心殿,并没有在后妃人处留宿,否则的话,乌拉那拉氏早就让人将玲珑给挖了出来。
毕竟这两个象征的意义不样,夜宿养心殿乃是为国事,可如果若是宿在后宫那就不样了。
若是在自己的嫡子重病之时,堂堂皇上竟然还在妃子处流连不醒,那可就与玲珑的名声有碍了。
对于这件事的尺度,乌拉那拉氏一向把握的极好。
这会儿她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玲珑已经明白,当即看着乌拉那拉氏的眼神也颇为柔和。
有这样一个全能秘书就是好,很多事都不用自己操心,便有人为你考虑的妥妥当当!
玲珑这想,随后心下感激,牵起乌拉那拉氏的手:
“昨日之事让皇后费心了,如今弘晖已然清醒,皇后也可以回钟粹宫好好补眠了,接下来便由朕替你在这里守着弘晖。”
能让皇上放下国事,在这里守着大病初愈的阿哥,这对于弘晖来说是无上的荣宠,也是对于弘晖地位的肯定。
乌拉那拉氏深知这个道理,正好听到玲珑这说,也没有反驳,想着自己如今实在容!色憔悴也不愿意在这里再留下去了,便低低应了声,起身带着松花离开了。
等乌拉那拉氏离开,玲珑这才瞧着弘晖顺手放在一旁小几上的碗中,那里面的米粒缓缓地滑到了碗里,积了小小一碗底。
“今日煮的粥不好吃吗?怎么还剩了这多?”
乌拉那拉氏走了后,玲珑索性直接坐到了弘晖的床边,弘晖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听到玲珑要留下来看着自己自然是心中不胜欢喜。
却没想到,皇阿玛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事儿,弘晖先是一愣,随后抿了抿唇:
“儿子觉得这嘴巴里面的味道淡得很,实在是不喜欢这白粥的滋味,且儿子刚刚已经喝完了!”
玲珑将那碗拿过来给他瞧:
“还剩下这多的米粒积着,如何能算吃完?”
弘晖原本便大病初愈,性子有些娇气,没想到皇阿玛来到这里只问了句自己的病情,拿起这事来说自己。
饶是弘晖往日懂事这会儿也有些不高兴,嘴巴撅了起来都能挂上小油瓶了。
“皇阿玛,我刚才真的已经喝完了,只是没有喝干净就是了,它们都是后面才滑下去的!”
“那为什没有喝干净?”
“儿子不喜欢。”
弘晖闷闷的说着,原本皇阿玛对自己很好很好的,怎么今天竟让他隐隐觉得有些严厉。
左右不就是一碗粥嘛,皇阿玛怎么就揪着这事儿不放了?
玲珑瞧着弘晖不以为然,隐隐有些不高兴的模样,如何能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什?
“你啊,忘了你今日大病初愈,皇阿玛就先不跟你说这事儿了。
皇阿玛听说你这次大病初愈后,身子就要完全好了,那到时候皇阿玛带你和弘昀再去庄子上转转可好?”
“去庄子上?好啊!”
弘晖当即就高兴地应了声,就差直接踢了被子跳起来了。
“去庄子的时候这高兴啊?既然这高兴,那不如先将剩下的这些粥喝完吧。”
玲珑笑着瞧了眼弘晖高兴的模样,然后将那碗不容拒绝的放在了弘晖的面前。
弘昀顿时苦大仇深的皱起了眉,然后将已然有些凉了的粥喝了下去,如今是夏季,喝着凉了的粥倒也并没有什大碍。
何况如果不是因为弘晖生病了,那今日这粥也该是被冰镇过的冰粥。
弘晖终于将碗里的粥连同米粒都吃得干二净了,这才飞了飞眉毛,瞧着玲珑颇有些小孩子的得意。
看得玲珑好笑地摇了摇头,随后弘晖吵着问玲珑去庄子上会有什好玩的。
只是玲珑早就已经决定好要去哪里,当即也只是含笑不语,就在两人笑闹的时候,从门外探出来了个熟悉的大脑袋,弘晖当即便欢喜的唤了声:
“弘昀弟弟!弟弟怎么这时候来了快过来!”
弘晖如今大病初愈,身子也有力气了,这会儿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精力,连忙高兴地拍了拍自己的床板。
弘昀应了声,先走过来给玲珑行了个礼,被玲珑叫起后,这才蹭到了弘晖的身旁。
“大哥今日感觉怎么样?”
弘晖小鸡啄米状的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眼弘昀,眼中满是感谢:
“我身子已经大好了,还要请弟弟转告齐娘娘,这次要多谢齐娘娘了!”
弘晖这说着,然后深深的呼吸了口气,随后发觉自己如今连呼吸都不似往日那般气郁堵塞,顿时眉眼之间的喜色更浓了。
弘昀听着弘昀感激的声音,也笑了笑:
“大哥放心,我定会转告额娘的,额娘要是看到大哥如今身子康健起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嘿嘿,这次真的多亏了齐娘娘,只是听额娘说,那昨日都已经落锁了,也不知道齐娘娘是怎么得来的消息进来的那么及时……”
弘晖嘴里喃喃着,弘昀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可是却死活不说一句话,只看着自己的大哥在那里百般揣测,还是最后玲珑看不下去了,这才敲了敲弘晖的大脑袋。
“傻,你要谢的正主就在眼前呢,还在那想什呢!”
弘晖无端被玲珑敲了下,顿时有些委屈的揉了揉额头,随后又突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瞧着弘昀:
“难道昨天是弟弟通知了齐娘娘,所以才让齐娘娘来的那么快?
是了,弟弟的院子就在我对面,昨日我院中慌乱弟弟定早早就知道了!”
弘晖很快就想通了些关节,毕竟如果不是弘昀提前去给齐妃通知的话,齐妃也来不了那么快,若是等到是宫门落锁的话,齐妃定赶不过来。
那么自己就一定会如额娘给自己所说的那样接受李太医的施针,只是,等李太医施针之后是怕自己的身子还要比以前更加虚弱,哪里能如现在这般呼吸自如,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气?!
弘晖很快便将切想了的明白,随后看着弘昀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感激,他语气真切的说道:
“弟弟,谢谢你!”
弘昀没想到弘晖竟然会这真诚的向自己的道谢,先是一愣,随后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脑袋:
“这这有什?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弘昀这说着,小小的身子却说出这般老练的话,还摇头晃脑,实在是可爱的惹人笑。
弘晖却不这想,反把攥住了弘晖的手,认真的说道:
“弟弟,这于我言虽不是什救命之恩,可以却让我脱胎换骨,还是要谢的,要谢的!”
“哼!自家兄弟,大哥要和我生分吗?”
弘昀故意这说,这倒是让弘晖时手足无措起来,连忙安慰起,看起来好像是生气了的弘昀。
随后,还求救似的看着玲珑,玲珑,看着两个孩子嬉闹的模样,却没有多加掺合。
只是对于弘昀,玲珑确实将目光在他身上放得久了些,然后唇角的笑容才更深了。
弘昀如今变化确实有些大,不过却也是向好的面进展,这是孩子本就聪慧,如果日后走上正途,定然成就斐然!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22923:57:582020123023:57: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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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江北小霸王的穿成雍正后我成了万人迷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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