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听着萤儿说话,嘴上没接什么,心中可是恼极,几乎要把一口银牙都给咬碎了。
跟丢了陆平,阿罗顿时便像是丢了三魂七魄,又不想早早回去,只好带着萤儿恍恍惚惚地在街市上闲走。
也不知就这么走了多久,竟来到了朱雀桥边。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妇人坐在扶栏上哭。
“她怎么了?”阿罗一脸好奇地回头对萤儿道:“走,咱们过去瞧瞧。”
不料阿罗话音刚落,那妇人竟下定决心般转身投入水中!
一时间周围一片惊呼声。阿罗吓得赶紧跑过去往桥下看,只见那妇人也不挣扎,像是一心寻死,倒把她吓得连声高呼“救命”。幸而此时有路过的船家见了,将那妇人救了起来,送到岸边。
阿罗赶紧下了桥,奔了那妇人过去。
此时那妇人刚咳出了噎着的那一口水,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坐在地上直楞楞地喘气,双眼无神地呆滞着。
此时她原本垂落的一绺头发贴因为刚才那一场落水而势头不对,松散地向耳后贴去——原本被垂发遮住的面颊上,赫然是一片已经生脓溃烂的毒疮!
围在一旁救人的人群顿时惊起一片低呼声,连阿罗都倒吸一口凉气。
妇人见了众人的反应,又羞又急,竟又想要去投河寻死。只是这次众人已多畏惧妇人那可怖的毒疮犹豫着不敢上前了,都老远地站着围观。尒説书网
阿罗见状,咬牙便要上前。
萤儿一把拉住了她,小声唤了一声“公子”,然后着急得连连摇头。萤儿这是担心她的安全啊。
阿罗冲她淡淡一笑,抚了抚她的的手背示意无妨,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那妇人此时已是大受刺激,情状有些疯癫。见阿罗上前,吓得转身将要翻落河道。
阿罗赶紧忙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拽回岸上,此时她才看见那妇人手上臂上竟也生了好些毒疮。
“我说,你这是干嘛呀!”她望了那些毒疮一眼,强忍下心中不适,蹙着眉头冲着那妇人嚷道:“好好的日子,投什么河呀!你要是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们才好帮你呀!”
见那妇人面有难色,便命萤儿一起将她带去一间酒楼。安静的雅间是谈私房话的好去处。
待小二布好一桌的佳肴出去,她这才对妇人道:“出了什么事,你不妨同我说说。”
那妇人闻言,直直地盯着阿罗看了好久,终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原来那妇人名叫喜娘,原是扬州城一位手艺绝佳的绣娘,因着有些姿色,被一位从江宁去选货的富商在挑绣品时一眼看中,百般追求终是讨回了江宁。
她起先原也不知自己只是富商养在外头的妾室。只道是富商与家中长辈不睦,才不回家,而是与她偏居在外头的小院的。
那富商又待她极好,两人平日里举案齐眉,小日子过得颇为惬意。
怎料某天无意中她才得知,原来富商在江宁早有妻儿。只是此时,她早已对富商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了。于是她只好不停安慰自己:做外室便做外室吧,好歹吴郎还在身边,日子还是照旧过的。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事后来终究是被那富商家里的正室大夫人所知晓。
只是说来奇怪。照着往常的戏文里,若是大夫人知道自家丈夫在外头讨了外室,定是要气势汹汹跑去兴师问罪闹个不死不休的。
不料这家大夫人确是兴高采烈地就上了门来,握着她的手“妹妹”长,“妹妹”短的嘘寒问暖,对她上看下看是越看越满意,转头就对下人说“去把西苑的房子重新粉刷一番,好让我早些带妹妹回去住!”又说“妹妹这些衣服都旧了,我那新到了几块上好的料子,都是最时新的,回头我找人给你送过来!”
那富商眼见着自己妻子如此大度,与她相处又及和睦,自是乐开了花,自叹自己运气好,可以享尽齐人之福。
于是几天后,她便带被大夫人接了回去,住进了粉饰一新的新居,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只是这之后不多时,她便发觉自己身上开始长一些红疹子,起先倒是稀稀疏疏的长得并不多,她只道是在花园歇息时被虫子咬了,可不几日疹子竟又疼又痒,并渐渐肿大了起来,有好些因为不小心挠痒时抓破,都开始溃烂了。
富商赶紧去外头请了郎中回来。怎料那郎中一瞧见她的症状,竟吓得几乎从凳子上翻倒,慌忙转身就往富商的脸上身上瞧。富商不明所以,便向郎中究问原因。
这一问可不得了,原来她得的竟然是暗巷所流传的脏病。
那富商自问除了娶了她这个外室,平日里行为也算清白,且自身没有得病,自然是不信她会得病的。于是又命人陆续请了好几个郎中来看,谁料所有的郎中最后论证出的答案都一样——她得的是脏病。
她自然时百般解释,却又真真是百口莫辩。奈何那富商此时已是怒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待晚些时候缓过了气,就命人给了她些钱将她赶了出来。
“我自问清清白白,此生只有吴郎一个男人,怎么会,怎么会……”思及伤心之处,她不禁又绝望呜呜地哭了起来。
阿罗仔细盯着喜娘脸上的毒疮看了看,思忖一番,问道:“你方才说,大夫人很高兴地命人将屋子重新粉饰了一番,可是连着柱子板壁都上了一遍新漆?”
喜娘点点头,道:“正是。她还命人给我打了个漂亮的新衣箱呢!”
阿罗了然道:“那便是了!”
喜娘望着阿罗,心中满是不解。
阿罗冲她笑道:“我方才就看你身上的症状是中毒所致,如今更是可以肯定,你得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脏病。”
喜娘闻言,半是惊喜半是怀疑:“可是……”
“可是那些郎中们为何异口同声说你得的就是脏病?”阿罗道,“那是因为他们受了人钱财,□□罢了。”
“可是,是什么人要害喜娘呢?”萤儿不解道。
阿罗了然答道:“她得罪什么人最狠,要害她的自然就是什么人了。”
喜娘仔细想了想,道:“喜娘素来与人和睦,却是真的不知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了。”
“你占了谁的巢,得罪的自然就是谁咯!”阿罗边说着,边亲自给喜娘盛了一碗绿豆粥,“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吧?来,多吃点,既能充饥,又清热解毒,对身体好。”
“莫非是!”喜娘低呼了道,继而,却又兀自一脸迷茫地直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她对我那么好,怎么会……”
阿罗见喜娘不信,便解释道:“你生的疮,是中毒而起,这毒源不是别的,恰恰就是那大夫人为你新漆的屋苑,新打的漆箱。你这是闻久了生漆的漆气,中了漆毒啦!此外,你平日的吃食应该也有不少热毒之物,这两相叠加,你的病症看起来自然格外凶险。”
阿罗叹道:“说起来,这位大夫人真真是好手段,既向自家夫婿展示了自己的贤良淑德,又不动声色地离间了你们的关系,把你踢出了家门。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啊!”
喜娘怔怔无声地坐着,显然是还没能从之前的那场噩梦中清醒过来。毕竟谁能想到一个看上去温良和善甚至好似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人会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呢!
阿罗道:“你放心,你的病,我一定给你治好。”
她边让萤儿唤了小二去拿来笔墨纸砚,认真地写了两三纸的小字,并吩咐着小二去置办写在纸上的东西。
“到时候,你按着我说的好好去做,不出三天,你一定会变回那个肤若凝脂的大美人!”阿罗笑着安慰道,“那么现在,你先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吃饭。等吃饱了,后面的事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喜娘冲着阿罗点点头,这才缓缓抬手拿起了筷子。
饭毕,得了赏银的小二也已经火速将阿罗要的东西都一一采买齐整,打在一个小包袱中送了进来。
阿罗打开包袱点了点,笑道:“就是这些了。”
她冲着喜娘又道:“我已将所有的东西的用法都写在了方子放在了里面,回头你照着方子上写的做便是。切记,一定要完全照做,这样你的肿毒之症才能完全康复。”
喜娘点点头,示意她会记下的。
阿罗又道:“我方才已经命人给你寻了个住处,你一会便随他们去暂时住下,若有什么要添置,你直管和他们说。其他的,等你的漆毒解了我们再想办法。”
喜娘望着阿罗,感动得几乎又要落下泪来。
阿罗连忙劝住她,道:“大家都是女儿身,既然你我遇见了,便是有缘,能帮的,我自然会帮你。”
送走了喜娘,阿罗有些疲惫地带着萤儿走在回去的路上。
萤儿见阿罗无精打采的样子,试探着问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梦游仙的郡主烟罗传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