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虽为地府之人,然地府之人亦只是人,而非并不存在的恶鬼。
谷雨的一道剑气,让冯氏如万蚁噬心,生不如死。
“你……你想知道什么……”
冯氏颤声道。
谷雨道,“灭施一满门者,是否为地府之人?”
“是。”
谷雨又道,“施一不是地府之人么,为何会对他出手?”
冯氏面露惊色,诧异的望着谷雨。
谷雨笑道,“不用管本官是如何知道的,只需回答本官的话即可。”
冯氏苦涩一笑,道,“在下只知施一乃地府之人,不知组织为何要灭其满门……”
谷雨面色不变,笑眯眯的道,“真的么?”
谷雨之笑却让冯氏身体一颤,道,“大人,小的不过略通易容之术,故令我扮作冯氏的模样,毒杀施于深,不过奉命行事而已,小的只不过一个小角色,又怎会知那些大人物为何会如此……”
谷雨盯着冯氏双眸几息,道,“令你毒杀施于深者何人,今在何处?灭施一一家三百余口者,共有几人,今在何处?”
冯氏道,“妾身不知。”
谷雨一眯双眸,冷冷道,“你竟会不知何人下令让你杀人?”
冯氏点头,道,“妾身三年前奉命入刺史府,扮为府中丫鬟,服侍冯氏。平日里上峰若要令妾身去做何事,皆会将命令书于之上,藏于城中一石狮之下,因而妾身实是不知令妾身下令者何人,亦不知其藏身何处……”
谷雨皱起眉头,心中一惊,“三年前已入刺史府,难怪今日府中之人未曾瞧出异常,三年……莫非地府之人早已想到会有今日,故早有准备?若是如此,这施于深与施一究竟与地府有何间隙,竟让地府如此……”
谷雨又道,“除了毒杀施于深之外,之前可还有其他命令?”
冯氏摇头,道,“组织令妾身入刺史府,是为了让妾身寻一账本,不过妾身在府中找了三年有余,未见其踪迹……”
谷雨双瞳一缩,道,“账本……什么账本?”
冯氏道,“只道账本之上记载了十年来润州官盐,收入银两之流向……其他的,妾身也不知道。”
“官盐……银两……”
谷雨面色一变,暗道,“账本,一个普普通通的账本怎会让地府如此大费周章,让一个易容之术卓绝者潜入刺史府……这账本定不简单……”
谷雨余光扫到身后一众官员,突然,心头一震,“银两之流向……施一为江南东道盐商之首,整个江南东道有六成多私盐出自其手,说是日进斗金亦不为过,十年,这么多银子,若其将银两置于钱庄,地府之人又怎会苦心积虑的寻其账本,或许,这账本便是施一府中上下三百余口,施于深死去的导火索……”
谷雨沉思。
“账本……若单纯的记录盐从何处来,银两去往何处绝不会让地府之人冒险下此狠手,究竟是为何……”
“还有,为何偏偏选在此时,定不是因为我……且不说地府之人不知我行踪,便是知道我两日前在剑南道,又如何知道我会去寻施一……”尒説书网
谷雨心中虽无实据,却已笃定施一与施于深二人之死定于这个账本有关。
谷雨望了一眼冯氏,道,“服仙人眠之毒者,必死无疑,为何在见施于深服下仙人醉之后,你还不离开刺史府?”
冯氏苦笑道,“若不是大人在此,今夜一过,又有谁会当施于深死于毒……只会当其积劳而亡。”
谷雨冷声道,“本官问的是,为何你不走?一个刺史身亡,朝廷定会让人查察此事,你这个刺史夫人定也难逃问询,朝廷之人并非酒囊饭袋,多有高人,若有人亦精通易容之术者将你识破,寻根究底,你能捱几时?走了,岂不没有这些担心?”
冯氏闭口不语。
谷雨笑了笑,轻捏二指,扬于冯氏身前,道,“怎的,还想试一试剑气的滋味么……”
默然许久,冯氏长长叹了一口气,缓缓撕下易容的面皮,露出一张有几分美貌的面容,看起来竟比谷雨大不了多少。
谷雨一惊,如此年轻,易容之术竟如此卓绝,让人惊叹。
又闻冯氏道,“妾身本为孤儿,二十四前就该饿死于街边,得组织收留,教习武艺,易容之术,又习诸多繁杂礼节,锦衣玉食……当然,组织如此,也需妾身去做一些事,或杀人,或骗人……三年前,组织言,若寻得账本,则可脱离组织,逍遥天下,妾身心喜,入刺史府,却未料到三年都未曾寻到账本踪迹……”
幽怨一叹,又道,“今日一早,得到毒杀施于深之令,言妾身毒杀施于深之后,可复自由之身……妾身杀死施于深之后,本可离去,但想着替组织卖命多年,却身无长物,心有不甘,而徐氏于钱庄中私存五万两黄金,故妾身想着不会出现意外,待此事了之后,取了这五万两黄金,自此逍遥天下……妾身没想到的是,本万中无一的可能竟成了现实,大人竟在此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贪欲害人……”
谷雨皱眉,道,“这么说来,你是在很小的时候便已入地府,与你情况相近者,多否?”
女子点头,道,“与妾身一起的,便足足有三百余人,不过……不过加上妾身,最后只活下来三人……”
“余下之人呢?”
“欲逃者,杀,修习不认真者,杀,考核不及格者,杀,任务完不成者,杀,泄露行踪者,杀……如此下来,便没有剩下几人,再加上还有不少人死于北司之手,故……”
顿了顿,女子又道,“这还仅仅是习易容之术,房中之术者,还有习刺杀之术,骗术,刀法,甚至兵法者,实是数不胜数,妾身也不知究竟有多少……”
谷雨心中惊骇,竟还有从小修习兵法者,莫非地府想要谋反不成……
女子又道,“大人不会明白,像我们早就该死的人,能有一个稻草,便会拼了命的抓住,幼时即已身不由己……妾身心知自己必死无疑,妾身只想求大人一件事……”
谷雨道,“何事?”
“妾身只想求大人给妾身一个痛快,妾身心知北司之人的手段……”
谷雨轻笑一声,道,“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便可以妄害他人性命?身不由己便可以为非作恶,行丧尽天良之事?这不是为恶的理由……北司的手段又岂能与地府的手段相比?行恶事,早该想到会有此结局。不过你放心,北司之人非地府之人,若你好生配合,不折磨你,不过,若是……”
言未尽,然女子又怎会不知其意,面上神色复杂,心绪万千。
谷雨望着女子,目中没有丝毫怜悯之意,屈指一弹,一道剑气遁入女子体内,直奔其丹府。
女子一声闷哼,嘴角溢血,目中黯淡无光,其一身武功已被谷雨一道剑气散去。
谷雨问道,“徐氏何在?”
“死了,尸身藏于其房中暗道之内。”
谷雨对着一众官员道,“将此人押入大牢,严密看守,莫要让其自尽。”
“诺。”
有官员领着兵卒将女子押下。
“账本……银两……”
谷雨思虑片刻,眸子一瞥众官员,道,“润州城中,可有钱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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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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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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