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的娘亲?
润玉不是说他娘亲早已去世了吗?怎么会?
这其中到底有何隐情?
静沅不觉得鼠仙会在这种事情上虚言相欺,尤其还是在这等危急的时刻,毕竟还有润玉在呢,他总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娘亲。
可这么一说,幕后之人竟是润玉的娘亲!
那今日之局还真有些麻烦了,万一等下审出了润玉的娘亲,润玉可就怎么也逃不开干系了,哪怕他是不知情的也没用。
但眼下彦佑已然被捕,再要做什么已经晚了,而且当日之事也必得有个结果才行,总不能让润玉一直担着嫌疑。
……真是的,鼠仙若是肯早听她和润玉的话,把事情说清楚,也不至于让他自己,甚至可能让润玉也落入这等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这会儿哪怕是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应对之策。
罢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些念头在静沅心中掠过,虽然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她也拿定主意要尽力保下鼠仙这个知情人,以免之后再出现这种被动的局面。
只是,若要她此时助他脱身却也是万万不行的,无论他身后是谁,她都不可能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包庇于他。
于是,静沅传音道:“我可以再信仙上这一次,但仙上最好不要在之后又搪塞于我!”
“真人这是答应帮我们脱身了?”鼠仙精神一振,忙传音问道。
“不,我只能答应保住你二人的性命,至于别的,我不会多管!当日偷袭火神一事总得有人交代清楚,好还润玉一个清白!”
静沅从来不会把一件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她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谁做的事谁担着!
左右旭凤无事,他们自然也罪不至死,顶多吃点苦头而已,可既做下了这等事,自然也该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没有只准他们伤人,别人却不能还回去的道理。
哪怕她心里其实也蛮不喜欢旭凤的,可也不会因此就偏帮鼠仙他们,更何况他们还连累了润玉!
鼠仙没料到即便他搬出了恩主夜神之母的身份都没能打动静沅,当即便绝了心思,拼尽全力想要摆脱静沅的掣肘去救彦佑,可静沅却也不想再耽搁下去了,手下再不留情,只一招便制住了他。
润玉上前揭开鼠仙的面罩,眼神微微一紧,若有所思地念道:“鼠仙。”
不远处的水神同样面色微变,心下升起了几分担忧之意。
旭凤则冷笑着看向彦佑,道:“想不到啊,彦佑君你竟还有同党!你们还真是蛇鼠一窝啊!”
听到那个字,静沅依然条件反射般地皱起了眉,心下一阵不适,强忍着没有发作。
润玉知道她的忌讳,见旭凤还想再说下去,便出言打断了他,“好了,旭凤,带他们去九霄云殿面见父帝吧。”
旭凤这才消停,转头便要向水神告辞。
不曾想水神竟提出要一道去九霄云殿,而一直没放弃为彦佑求情的锦觅当即也表示要去。
再加上静沅和见此情形便也跟着过来的风神,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押解着两人前往了九霄云殿。
当他们抵达九霄云殿时,天帝已经端坐于御座之上,天界数位颇有地位的神仙也都纷纷到场,等着公审彦佑和鼠仙。
润玉和旭凤单独上前禀报了他们之前调查的结果和今日抓捕的情况之后,便一左一右地坐在了天帝两侧的位置上。
天帝一派威严地开口问道:“火神涅槃当日,打伤夜神,以冰凌偷袭火神,是你二人何人所为?”
彦佑吊儿郎当地开口道:“自然是我彦佑~刚才这位夜神大殿不是亲自试过了吗!”
“你倒是敢作敢当!”天帝冷冷地说道,接着又看向鼠仙,“那鼠仙你呢?”
彦佑又想抢着开口,鼠仙便沉声道:“彦佑不过是听我吩咐办事,我才是此事的主使。”
今日事发突然,又横生了静沅这个变故,以致鼠仙根本没有时间做出布置,更没能和彦佑商量个应对之策,眼下便只能随机应变。
不过,在来的路上,他便已经思量过了,即便有静沅允诺了他们一线生机,可真到了必要的时候,他还是得担下所有的罪责才行,万不能将恩主牵扯进来。
天帝冷哼一声,道:“你们可知,谋害天帝之子,是何等之罪?”
鼠仙刚想开口,外面便有通传之声传到:“天后娘娘驾到!”
却是天后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天后到天帝身边一落座,天帝便开口道:“天后,你来得正好,火神与夜神已将当日偷袭的黑衣人和他的同党缉拿归案。”
天后冷笑道:“好啊,你们接着审。本座也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谋害我们天帝的嫡嗣!”
听着天后意有所指地说了“嫡嗣”二字,静沅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她可真没想到这天界也这般讲究什么“嫡庶尊卑”,一副有多尊崇礼法的样子,简直比他们凡人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实在可笑!
天帝其实也听出了天后的未尽之意,但却恍若毫无所觉,径自向鼠仙和彦佑问道:“夜神和火神与你等有何仇怨?你等要下此毒手?”
“并无仇怨。”
“谁说没有?”
鼠仙和彦佑的声音一前一后地响了起来,一正经一随意,态度完全相反不说,连答案也截然不同。
天帝显然更想知道鼠仙这个所谓的“主使”的目的,微微皱了皱眉,抬手给彦佑施了个禁言的法咒,接着才对鼠仙说道:“鼠仙,你如实招来,到底为何指使蛇仙谋害火神?”
“小仙所为,全是出于义愤!”鼠仙慨然道。
在场的众仙神面面相觑,有的还交换了眼神,显然是猜到了什么,一时间殿中流转着一种怪异的氛围,天帝见状,反问道:“义愤?”
天后也紧跟着开口道:“你和蛇仙不过是仙阶低微的下仙,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谋害火神?你们背后到底有谁在主使?是水神还是夜神?”
这话问得实在诛心,一直作壁上观的水神终于冷冷地开口道:“天后慎言!”
润玉也站起身来,抗辩道:“父帝,母神此言先入为主,未免有失偏颇。”
旭凤则立刻维护天后道:“父帝,母神关心则乱,一时激愤,还望父帝见谅。”
接着他还不忘对水神也拱手一礼,道:“也请水神仙上见谅。”
天帝也拿出一副公正的姿态,淡淡地说道:“天后,注意你的言辞。本座深知水神为人淡泊、品性高洁,岂会行此阴私悖逆之事!”
他们一家三口的这番做派,润玉是习惯了,默默地坐了回去,水神也息事宁人了,可静沅却觉得恶心的不行——
旭凤光想着向天帝解释,向水神道歉,怎么不记得跟自己的大哥说句抱歉的话?
还有天帝,深知水神为人,难道不知自己儿子的为人,水神不会做这样的事,难道润玉就会吗?
他和旭凤这父子俩怎么能把润玉忽视至此?!
鼠仙深知静沅允诺保他二人性命的缘由为何,当即也不含糊,直接说道:“天后莫要诱使小仙攀咬他人,铲除异己,此事全系我一人主使!要怪,就怪火神乃天后所出!”
接着,他指着天后便是一通怒斥,把她这数千年来的恶行一一道来,还牵扯上了穗禾和旭凤,甚至还说出了近日花界断鸟族粮草,天后私自开放天界八大粮仓之事。
一时间引得天帝恼怒不已,顾不得再听鼠仙说下去,反而转头责问起天后来。
静沅看得出来,在天帝心里,这事可比查明旭凤被偷袭之事的真相重要多了。
不过也是,有几个上位者能真的容忍越俎代庖这种事呢?更别说是天帝这样权欲熏心又心胸狭隘的帝王了。
只是,她没想到,哪怕她一早就警告过长芳主断粮之事有伤天和,她们也还是不以为意,竟然又这么做了!
她们是嫌自己背负的孽力还不够多吗?还是觉得这世间不会有因果报应,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看来,那件事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此事一了,就先从花界着手吧。
这边,天后自己和火神正在为她辩白,一口一个“丹心”、“赤诚”之类的空话,听得众仙忍不住微微撇嘴,不知这母子俩是怎么说得出口的,也不知他们自己信不信。
可偏偏天帝却动容了起来,好似真的相信了一般,叹了口气,道:“起来吧。”
静沅见此,想着方才天后揣测润玉的那些诛心之言,还有这父子俩一唱一和的模样,便忍不住想还报一二。
于是,她一边伸手拨弄着腰间的环佩,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天帝陛下真是大度,天后娘娘之所以一言便可私开八大粮仓,想来就是陛下如此爱重的缘故,以至于天后娘娘在天界的威望不逊于陛下。”
“只不过,这次是粮仓,下次大概就是号令八方天兵了吧?”
到底静沅熟知朝堂之事,只一句话便戳到了天帝心中的隐忧——
天后的权力确实太大了……
“住口!你休要血口喷人!”
天后闻言,面色骤变,慌乱地看了一眼天帝,见他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心中也是一沉,当即厉声斥道。
旭凤也跟着附和道:“静沅真人慎言,母神对父帝一片真心——”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些话你刚才都说过一遍了,我又不聋。”
静沅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接着又反问道:“说起来,我只是随口一说,二位何必如此着急呢?以陛下这般宽大的心胸,定然不会疑心天后娘娘的,天后娘娘肯定也不会对陛下如何,毕竟天后娘娘对陛下一片丹心、天日可表,不是吗?”
是……
能不是吗?
好话坏话都让静沅说了,天帝心中哪怕有再多的疑心,天后和旭凤哪怕有再多想解释的话语,这下也没法说出口了,只能咬牙承认静沅说得没错。
润玉看着这般促狭的静沅,眼中流露出些许笑意,难怪静沅总说她有一身让人生气的好本领,偏偏别人还奈何不得她。
正这般想着,却见静沅悄悄对他眨了眨眼睛,润玉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她是在为自己抱不平。天后当着众仙的面说出了让他无法辩白的揣测之言,那她便回以让天后同样也解释不清楚的推测,让天后也尝尝百口莫辩的滋味。
在与静沅相识的这些年中,他曾无数次的庆幸自己是龙,才能让静沅主动与他交好,以至与他成为至交好友,被她放在心上。
若非如此,以静沅的见识和脾性,六界之中都少有人能入她之眼,又岂会轻易与他这样一个心性、修为未见多出彩,甚至曾经连志趣相投都谈不上,且身份尴尬之人折节相交呢!
而他,大约也永远体会不到此刻这种被她回护的感觉是何等熨帖了……
静沅向来懂得何为尊重,何为和而不同——平素虽常开解他却也不会真的去左右他的想法,帮他却不干涉他行事,即便有时与他意见相左,虽然自己不会妥协却也不会强求他改变……
她总是这般冷静而理智,让他倾慕的同时却也感到一丝无力,觉得永远无法真正走近她。
可也正是这样的她,往往会在许多他早就习以为常的事情上替他在意,光明正大地偏袒他。
不是出于同情和怜悯,而是出于对好友的情谊和信任,这样理所当然的回护和真切的情谊怎能不让他觉得温暖?
而这样的她,又怎能不让他倾心?
在润玉心中百感交集的同时,天后则铁青着一张脸和同样冷着脸的旭凤,以及神情喜怒不辨的天帝继续听鼠仙大肆指责自己。
“……火神涅槃夜确是我和蛇仙里应外合动的手,只为断你后,让你也尝一尝离丧之痛!”
随着鼠仙最后一句话落下,九霄云殿上一片寂静,天后怒不可遏,狠狠地瞪着眼睛,颤抖着手指向鼠仙,一时竟说不出只字片语来反驳。
旭凤见状,赶忙又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母神,呵斥鼠仙道:“你可知污蔑谋害上神,乃泯灭元神之罪?”
“义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鼠仙不为所动,仍然坚持道:“我是一心为公还是携私罔上,公道自在人心。”
到了这会儿,天帝终于不再沉默不语了,但他却不是责问鼠仙,而是意味不明地向天后问道:“天后,鼠仙所言种种,你作何解释?”m.XiaoShuo530.Com
天后心中一凛,明白鼠仙这番话和之前静沅的挑拨之言终是让天帝对她起了疑心,心中愤恨和杀意的同时,却也感到一阵悲凉:这便是她的丈夫……
鼠仙说的这些事大多都是他授意自己去做的,有几件是他不知道的?然而,枉她为他做了这么多,到头来他还是对她百般防备,没有丝毫的信任之意!
可她也明白,眼下不是她自怨自艾的时候,若她不能尽快将这些事圆过去,自证清白,只怕天帝必然要借机削弱她和旭凤母子二人的势力了,她决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正思索对策时,她无意中看到了一脸幸灾乐祸之色的彦佑,心下先是一怒,随即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个主意,于是说道:“陛下容禀,鼠仙乃是谋害旭凤的凶手,他所言无凭无据,如何能信啊?他定是想以此转移陛下的注意,逃脱罪责,陛下万不能受他蒙蔽啊!
再者,刚才这蛇仙可是说了与旭凤有仇怨,他二人既是同党,为何所言相悖?定是其中有人说谎!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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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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