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屋子里响起了古怪的声音。两个人同时惊醒,四下一看,原来是登云从鼻子里发的声音,就象巫婆的声音一样,此时夜深,万籁俱静,登云的声音好象鬼叫一样,英儿听的身上寒毛根根竖起,脸色发白。如果不是习志荣在,她几乎就要跑出去了。
习志荣不怕,叫英儿坐下,自己过去看护一下登云。过了一阵,登云声音小了,安静了。习志荣回到外间坐下。屋子安静了下来,英儿睡意全消,想在父亲床边照顾他。走进卧室,见父亲虽然昏沉,但是面孔扭曲,模样可怕,不敢看,想走远些,又不放心,便坐在床边几尺远的地方,脸朝外,尽量不看父亲。
过了一阵,登云安静了下去,英儿有些迷糊,忽然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分明便是鬼叫,吓的英儿啊地一声,冲过门帘,扑进习志荣的怀里,身体兀自抖个不停。
习志荣和英儿一起看护登云,本来十分高兴,想趁没有别人的时候和她多说些话。可是英儿又是担心父亲,又是害怕,根本就没有心思和自己聊天。因此,习志荣觉得老大没趣,胡思乱想半天,正无聊,听见登云在那里叫,心里更烦,猛地见英儿跑了出来,扑进自己怀里,一下子高兴起来,轻轻地抱住她。
习志荣怕她醒了离开,因此不敢乱动,巴不得登云的鬼一样的叫声一直不停。想到登云,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英儿,习志荣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这时,登云的叫声偏偏停了。过了一会,英儿察觉了自己在习志荣怀里,一下子起来,道:“走,去我父亲床边坐。”
清明在藏经阁找个无人角落,坐了半天。藏经阁关门后,回房间继续读书,不到半夜,将无名经大致翻看一遍。
这是清明第一次仔细阅读此书。看完了,觉得此书只能叫无名,因为它太驳杂宏大,叫什么名字似乎都不合适。自然而然地开始研究上卷,因为下卷是杂术。上卷是天罡三十六法,地煞七十二术,道家符录,捉妖驱鬼,布阵,炼丹,法宝等共七篇,里面内容繁杂。
清明急用现学,排除了捉妖驱鬼,布阵,炼丹,法宝等四篇,回头在前三篇里找方法。第一卷需要深厚法力方才可学,因此又排除了。第二卷有只有追魂摄魂之术可行,需要先学会一些法术后才可,无奈又排除了,御风之法和竹简书上的相似,可以相互补偿,以后再学。尒説书网
最后,在第三卷里找到两个符咒,一是净心符,一个是驱邪符。净心符的作用是扶正的,帮助心神安宁,不受外来邪气侵犯。祛邪符的作用是与侵入的外来邪气争斗,可将邪气驱逐。祛邪符的功效应该十分强大。
花了一个时辰才将两个符记熟画好,每样各做了一个。次日早晨,取了甘草陈皮等熬了一剂汤药,将净心符化在里面。提着来到长门。
今日是二白值班,见他来到,满脸询问之色。清明道:“配了一剂药,先试一试。麻烦师姐将药温一下。”又让白铁找根竹筷,用布包了。都准备好了,让白铁将登云把定,清明自己一手用筷子撬开登云的嘴,一手运气护住登云前胸,道:“师姐,灌药。”
白婧早备好汤药,对准登云的嘴灌下去一口。登云当时没咽,清明运气一冲,药便咽下去了。第一口灌进,以后便顺利了,饶是如此,也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将药灌完。
过了一会儿,只听登云腹内咕的一声响亮,紧接着,登云的身体飞了起来,又摔落到床上。三人按住登云,见他脸上的痴呆神情减少很多,面孔扭动,痛苦异常。清明上前把脉,又探察登云身体,隐约觉得有一团白气,正在和一团黑气争斗。
清明感觉到那白气分明是自己的符,黑气是登云身体里原来的黑气,昨天见过。黑气白气将登云的身体当作了战场。过了一阵,白气不敌,被赶到丹田以下,登云身体又恢复了黑气弥漫的状态。清明睁眼道:“见效,不过一会儿便失效了。看来方法对,差的是火候。”
清明此次用符是第一次,不知是方法不对还是自己修行太浅,不过总算知道自己的符是有效的。看来,《无名经》还须细读。当下回到丹药房,关门读书,不吃不喝,一直读到深夜,将第三卷读了十数遍,已经背诵下来。理解得也差不多了。
今晚收获极大,知道登云的身体是被用符咒控制的,自己用符咒来治,正是对症。方法肯定对了,问题出在经验上。另外又悟到自己如何不足,修改了自己用符的几个错误,又花了一个时辰画了两张净心符,两张驱邪符。
这一次,画完的符咒竟然发出黄色和兰色的光来,那光一闪即逝,清明知道自己画对了。
忙完了,刚刚睡了一会儿,做了个梦,梦见一个人,脸上皮肉带着笑容,眼睛却无笑意,渐渐地,双眼中闪出杀气,面目狰狞,依稀是习西山,又好象是习志荣。一惊,便醒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由于昨天将符咒化在药里,药没吃尽,加上符咒有几个小错误,因此,符咒的功效打了折扣。清明干脆今日直接用符。一是效果好,二是受梦境影响,万一有人在药里放什么东西,出了事故,却是万口莫辩了。拿了新符咒,离开丹药房。直奔长门。
到了长门,原来又是习志荣和英儿值夜。见清明来,英儿看样子又哭过,眼睛是通红的。清明眼睛尖,见习志荣右肩上湿了一片,分明是英儿伏在他肩上哭时眼泪打湿的。
英儿见清明来了,便问找到法子没有。清明道:“找到了,是符咒,不知道是否能根治,管用却是必然,还请师姐宽心。”遂到登云床前来。
这一次,两道符咒一起加上去,效果简直是惊天动地,登云口中呼喊咒骂,肢体扭动,一会儿出拳,一会儿踢腿,力气甚大。脸上表情一会儿狰狞,一会儿痛苦,将英儿吓得直哭。
习志荣道:“别哭,快去叫师兄等人马上过来。”分明是将英儿支走。一面说,一面将登云双脚按定。清明按住了登云双手。忙了一阵,登云总算被摁住。登云修行深厚,力气大,习志荣脸上已经汗流下来。
只过了一会,白铁便进来了,清明道:“师兄,按了师父手。”白铁依言按住。
一会儿,其它三人也到,惊在一边,插不上手。清明开始把脉。此时登云脉象宏大有力,时强时弱。探察体内,感觉到一黄一蓝两道气正和一团黑气斗得旗鼓相当。黑气占据头脑,一黄一蓝两道气占据胸部以下不时攻到颈部。每次一黄一蓝两道气攻到颈部,登云都会全身乱动。
清明见机,取出一道净心符用上,探时,登云体内一道蓝气加入战团,黑气登时便败。退了不远,又重新稳住阵脚。清明见机,取出一道驱邪符用上,登云刚刚平静的身体又剧烈扭动起来。清明再探时,见黑气已经被逼到头脑中的一点,黄蓝之气弥漫。清明见机,摸到口袋里还有一道昨天的符,索性用上。
只见登云脸上黄气大盛,大叫一声:“孽障!”便不动了。众人上前看时,登云已经不动了,想是已经昏倒。
清明继续把脉,喜道:“好了,师父除了身体虚弱外,已经没事了。想一想,谁几天不吃都要身体虚弱,不妨事。”
三个女弟子里,看来蓝蕙是胆子最大的,上来也把了脉,道:“正是身体虚弱。师姐别哭了,你应该高兴才是,我们熬些粥吧。”
清明不放心,重新把脉,有探察登云体内,见自己的符安静地守在登云体内,黑气确实没了,便放了心,睁眼道:“我太累了,回去睡上一觉,明天再来。”
次日早晨,清明来到长门。由于休息得好,又加上昨天白天睡觉,夜里修炼,因此,精神大振。学会符咒之术,初次使用便告胜利,心里更是兴奋。此时,清明觉得脚步轻快,感觉也格外灵敏。过了前廊,来到登云住的后院,未及进来,便听见师父在房里大声训斥谁。清明心里奇怪,便停了脚步,觉得不该进去。
正要走时,听见登云道:“说,你那天夜里对我干了些什么?说!这一次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谁?清明立刻觉得大有文章。
习志荣的声音道:“师父,我没干什么,只是夜里起来小解,听见师父院里有打斗声音,便过来看,想若有事可以援手,但是弟子进来,没有听见什么,更是什么也没看见,便着了道儿,昏迷一个时辰才醒,虽然觉得奇怪,但见院里安静,便回去了。”
登云道:“那个从后边来的不是你?怎地我觉得就是你?”
习志荣道:“师父,我来了不错,但是我晕倒了,便什么也不知到了,院里有几个人,做什么交易,为什么反悔,要追回什么,指责给的冒牌货,要真货还是要命等,嘿嘿,一概没听见。”
忽然,习志荣放低声音,道:“刚才弟子讲的,并未对任何人提起,各位同门也不知道。弟子知道分寸,还望师父三思。”啊,好象和太乙门最近发生的案子有关。分寸?
登云半晌不做声,再说话时,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道:“我有病的事还有什么人知道?其它人不知道吧?七位长老呢?”
清明想,意思是要和以前一样隐瞒吧?
习志荣道:“这个我们安排得十分好,人人只道师父闭关修行数日。除了我们七人,没人知道。”
登云道:“七人?哪七个?”
习志荣说:“一个是清风,还有我们六人。”
登云又问:“清风?我的病是谁治好的?”
习志荣道:“是小师弟。”
登云问道:“他?真的?有如此本事?用什么法子?不是用药吧?”
习志荣道:“自然。我们用了很多办法都不行。他的药用也过,只一剂,似乎不管太用,后来便用了几张符咒,好象十分有效。”
登云又问:“什么符咒?你亲眼见的?什么样子的?”
习志荣道:“这个,是亲眼见到他用,但弟子没看出来是什么样子的。好象不是本门的灵符。”
清明想,听口气,并不对我治病心存好感?
登云小声问:“你看象那一门的?”
习志荣道:“这个,弟子不便乱猜,反正那符有效,十分对症,真是神了。小师弟神神秘秘地。他不说,我们看师父好了,高兴还来不及,根本没有留心问一下。另外,说不定师父暗地传授小师弟无上功法,我们作师兄的,替他高兴还来不及,不好乱问。”
清明想,一下子就说了两个来不及。
登云沉吟一下,道:“志荣,你是本门优秀弟子,好好修行,尊从师父,将来一定大有前途。”
习志荣并不诚惶诚恐,道:“师父,上次提的亲。。。。。”
登云接口道:“此事缓提,从长计议为好。我的病才好,想安静一下。英儿的事,我也很难全部做主。”
习志荣道:“既然如此,弟子告退,师父好好休息。”
声音停顿了一会,登云道:“回来,你与小师弟好好亲近亲近,明白?”
习志荣道:“既然这样,弟子有句话。”
登云道:“说。”
习志荣道:“师父身体如何?”
登云道:“刚刚出了汗,感觉好些了。你不是已经问候过了吗?”
习志荣道:“弟子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师父中了什么,怎么小师弟偏偏能解?是不是太巧了些?小师弟在丹药房,他是怎么学的?谁教的?看师父吃惊,怕不是师父教的吧?”
清明听了,不明白习志荣是怀疑自己呢,还是怀疑丹药房。这时登云忽然问:“各门近日动态如何?”
习志荣道:“风平浪静。”
清明听习志荣要出来,见四周恰好无人,便原路快速返回。幸好没进院子,否则,撞上了,清明不知道自己能否沉得住气。自己费心救人,反落怀疑,令人气恼。
听二人对话,便如猜哑谜一般。由于他们两个人有些共同经历,自己不知,因此,有些话的意思,猜都没法猜。那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登云肯定在场,习志荣似乎也在场,登云怀疑习志荣对自己下的手?习志荣看到了什么?登云有什么把柄被习志荣抓住?习志荣为何如此理直气壮?登云有干了些什么?交易,什么交易?
按照习志荣说的,大概是习志荣夜里小解。远远地跑到登云的住处小解?习志荣听见登云院内有人在说话,打斗,便去帮忙。习志荣听见交易双方一言不和,听见交易的一方反悔,要追回什么。然后,便是登云看见习志荣来了,后来登云被弄倒了。弄倒之前,一刹那工夫,登云怀疑习志荣做了手脚,和别人合谋。
清明感觉到,前些日子发生的事,登云和习志荣都是当事人。如果那天夜里习志荣和别人害住登云,又是为什么?真货?假货?这货又是什么?登云和什么人做什么交易?另外,师父对自己有怀疑,而且疑心很重。师父向来不喜欢自己,这是人人知道的,但是怀疑自己,却是头一回察觉。如果不是自己听力好,连这都不知道。
习志荣对自己的态度也十分可疑。看来,习志荣决不简单。他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调皮好玩的师兄了。传说天魔掌是黑风老怪的,习西山问过自己要用书和天魔掌交换,说明习西山和黑风老怪有关。莫非习志荣和传说里的黑风老怪有关?想到这里,清明不敢再想,也不愿再想,实在是厌烦得很。
过了三几天,清明正在烧火,听见有人叫自己,原来是英儿。
清明随她出来,英儿道:“小师弟,师父的的病对亏了你了。”她是来道谢的。
这次是她自己要来的。自从清明把登云的毛病治好了以后,英儿一直守在父亲身边,和几个女弟子一起侍侯他。这天,见父亲身体强健了很多,便跑到清明这里道谢。清明听她说了来意,道:“谢什么?自己师姐的事情。”
英儿现在精神已经恢复以前的振作状态,马上就找到了清明的语病,道:“不对不对。什么‘自己师姐的事情’。我问你,他不是你的师父?”
清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道:“英儿你好快的嘴。我还没有说完。”此时,清明的心情完全开朗起来。
英儿道:“你这几天没好好休息一下?”
清明马上起了戒心,道:“师姐,你不是又要捉弄我吧?我先投降。要不咱们杀一盘围棋。免得你老是算计我。”
英儿道:“谁耐烦下棋。捉弄你也不是现在呀!小哑巴!我是来道谢的!”忽然觉得自己失言,脸上堆了灿烂的笑容,道:“小师弟,我叫你小哑巴,你生不生气?”
清明无可奈何地道:“师姐,我怎么敢生气?你们背地里都叫了几年了,以为我不知道?你看我现在哑巴吗?结巴吗?我说话比你还快呀!大小姐。以后叫也行,千万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叫。万一我做了大官,正在和国王谈话,商量国家大政方针,你来了,道:‘小哑巴,你给我滚回去!’多不庄重!”
英儿道:“小哑巴。嗨,这样叫你顺嘴,免得我还得留神。”突然提高了声调,叫道:“小哑巴!”
英儿见清明一愣,道:“我这是叫你那,小哑巴!”
清明哭笑不得,道:“别这么大声音好不好?你就不要这么老是挂在嘴上了行不行?要不你就学一下看我以前是怎么结巴的?”
英儿道:“你这小心眼,想叫我学成结巴,再嘲笑我!行了,你这次帮了师姐一个大帮,我可没有说我领了你的情了。以后有什么事情,谁欺负你了,只管和我说!”
清明道:“你只要不捉弄我,那我就烧高香了。”
英儿道:“捉不捉弄,那和这个是两回事,要看我高兴不高兴!你刚才说什么?你下围棋?”
清明道:“是。最近棋社招新弟子,我想加入。”
英儿道:“好了好了,我才不理会什么棋社。我走了。告诉你一声,你最好去看一看你师父。和自己师父不太来往,多不好。”
清明道:“一定一定,这几天到棋社报名以后再说。”
原来,这几天,以前在一起下棋的几个年轻人来找他,道:“最近,太乙的棋社招新人,清明,你参加不?”
清明道:“参加。棋社为什么要招新人?我知道好久没有招新人了。”
其中一个是文清,就是丹药房的弟子,和文火很好的那个。他和清明也熟悉,道:“听说来了个扶桑国的商队,是扶桑国一个城帮的官员带领的,里面有个棋手,很是厉害。他已经把好多楚国人杀败了,如今又来挑战巴国棋手。已经杀败几个人了,听说太乙高手多,过二十几天就来太乙。这样,掌教真人才答应给钱给房子,可以招新人。”
清明道:“好,我参加。我以前只和外面的人下过,对手都是野路子,因此没有意思。--你们都想赢他吗?”
文清道:“自然。有几个富商出五十两金子做彩头。很多人想得到彩头,但是棋艺低的人是不要想的,就是高的也不好说。扶桑国棋手太也厉害了,人们把他传的都神了。听说他们只有一个棋手,已经打遍楚国,在巴国几个城市里下棋也是大胜。两个国家厉害的棋手为了面子,好多都躲避起来,不想和他交锋。”
清明道:“这么厉害?我们太乙门里不是有高手吗?”
文清道:“当然有高手。太乙棋社众人不服气,已经准备了好几天了。以后,棋社每天下午开始训练,你只管来参加,棋社会和棋手的知事说好,大家都会支持的。棋社的人说了,我们要是赢了,就把这彩头钱用到棋社里,来培养太乙的围棋新人,不用朝掌教要钱了。”
棋社就在藏经阁,清明到了,见藏经阁的知事道人也在。藏经阁的知事道号登峰,又一次被推为棋社社长。藏经阁为了壮大棋社,专门修缮了几间空房给棋社用。
从此几天,清明每天中午开始便泡在这里。如今,清明头脑敏捷,思路清晰,下棋逐渐入门。开始时候,面对太乙门的高手,还是心里顾虑,因此下得不甚好,直到第五天上赢了一场,走棋开始顺畅,和高手对局已经不怕。由于他以前棋谱读得多,研究得多,因此,只要克服了心理因素,进步马上快了起来。
从此,众人只觉得清明进步如飞,逐渐进入太乙高手行列。几个前辈见他下出好棋,开始另眼看待,几个高手也轮番和他下棋。这几天,清明收获很大,整天缠住众人下棋,哪个人只要被他缠住,而且只要赢了清明,清明就一定要缠住他再下一盘,直到深夜为止。
这天,听说五天后扶桑国棋手就来太乙,众人商议,准备推选三四个人和他比赛。由于太乙门历来是出高手的地方,虽然最近几年高手不多,但是,扶桑国棋手也很重视太乙。为了推选棋手,登峰与几个棋社的元老商议了一个晚上后,宣布棋社专门组织比赛,胜利的才可能有资格和扶桑国棋手比赛。
比赛按照正式规则进行,一共四轮比赛,都是淘汰赛,为的是尽快比出来个结果,出来四个人和扶桑国棋手比赛。另外,也是要选出厉害的选手,全凭实力,不论名气。
一个弟子问道:“师叔,如今有六十三人,剩下的一个岂不是要不战而胜?”
登峰正要回答,忽然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我来参加,正好六十四人。”棋社里没有女子,因此,众人奇怪,向门口望是,见一个紫衣女弟子站在门口,手里提两只盒子,走了进来。那女弟子正是蓝蕙,手里的盒子是一副围棋。
有美女出现,众人呼吸为之一紧。
登峰听清明介绍后,道:“蓝师侄要加入,好。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加入?想必棋社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你以前下棋吗?”
蓝蕙道:“加入的原因很简单,我听说在扶桑国不允许女子下棋,因此要和他们比试,为女子争气。棋社的规矩我是知道的。至于是否下过棋,我偶然也下,下得不多,以前曾经和家父下过几盘。”
登峰道:“胜负如何?”
蓝蕙道:“正式的棋几乎都是让子棋,一年时间里,正式的棋一共下了一十九盘。开始他让我,从让九子开始,每次都是我输一盘,赢一盘。后来分先,我赢了。家父想和我多下,但是由于我进太乙门了,就没有时间和我下棋了。”
登峰大喜道:“原来你是家传的高手。可惜我们以前不知道。女弟子厉害的,比男的还厉害。好!你现在就已经是正式的棋社弟子了。”蓝蕙父亲是有名的国手,二十年前连胜八个国手,名动天下之时,就此不再下棋,不想却在家里教导女儿,不知道是否算是破例。蓝蕙说和父亲下过围棋,还赢过一句分先棋,自然也是高手。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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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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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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