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艘普通的单桅帆船不急不缓的驶入港口,像寻常商船一样停靠在岸边。船首,站着一对姿容挺拔的年轻男女,那女子把枕在丈夫肩头,道:“咱们才走了一小半路,过了武昌,就换马车吧,早些见到二叔,你也好早些上任。”
云开轻轻拨弄着妻子的鬓发,眼中柔情无限:“江上的这几天,让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幸福和快乐。千里江山、万卷如画,我真想学那些建康子弟,陪着你一辈子逍遥快活。”
“可你和他们不一样。”桓桢打断了他,初为人妇的她分外明艳,较少女时更多了几分风韵,“你的才干,你的责任心,你肩头担负着责任。我们桓家与建康高门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桓家的子弟,都得做过太守,带过兵、打过仗;只靠一张嘴,不配做真正的桓家人。父亲对你希望很大,我也是……”
云开将她拥入怀中,叹道:“我这个两川巡阅使领汉中太守,这还是头一次进川,川中门阀林立派系众多、千头万绪,我孤家寡人一个,任重而道远啊!”
“大人,夫人,到港了!”子风前来禀报。云开从百济回来后,在广陵安置了一处府邸,由跟随自己多年的子风任总管、子雨任侍卫统领。这次前往汉中,风雨二卫也随船同行。
船缓缓靠岸,码头上,拉车的、卸货的、叫卖的、赶热闹的几千人挤在狭长的江边,人声鼎沸,好不热闹。离云开的船不远处是一组巨大的商船,商船外围,是几只轻快的水师巡艇,往来维持水上秩序。m.XiaoShuo530.Com
“我那堂弟把这儿治理的不赖,像个桓家的男人!”桓桢习惯骑马不喜坐船,这几天的水路让她吃了不少苦,一靠岸,抢先下船,倚老卖老起来。云开大笑:“武昌乃南方财货中心,石民又是有名的理财能手,把他放在此处,可谓人尽其材。你在船上也呆的乏了,咱们先在街市上转转,歇息一晚再走。”
“我的云开大人,你就不怕误了行程?”桓桢明知云开爱惜自己,嘴上偏偏不饶他,“是谁一个劲的说玩物丧志的呢?”云开老脸一红,道:“咱们相识这些年,我就没好好陪你逛街散心过,于心有愧啊!”桓桢心头一热,嗔道:“呆瓜,我说着玩儿呢,你又认真了!”
云开笑了笑,挽起她的手,两人边走边看。武昌的兴旺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比建康最繁华的直街还要热闹。建康的繁华透出的是奢靡、是高门权贵相互炫耀攀比的产物;而武昌却是商人和老百姓们的天下,实实在在庶民之丰。
商旅财货是一个国家地区活力的象征,商人的地位虽然低下,但却有着比政治家更敏锐的嗅觉和更快捷的反应。商人趋利,哪个州、哪个郡适合营生,他们就往哪儿聚集;更重要的是,商人还有着赌徒的魄力与军人的胆色,如果没有商人,这个由高高在上的门阀与穷苦农民组成的国家,将会失去润滑的缓冲,陷入混乱躁动。
云开喜欢思考,每到一处,他都会很细心的观察当地的风土民情,在这点上他与蒙佐一样,只不过蒙佐更多的留意山川险要和城防驻军。身在闹市,云开仍不忘发出感慨:“走在这儿,比建康踏实!国家的富庶,靠的不是税赋劳役,而是养出来的,只要官员不盘剥百姓,国家自己就能养富自己。”
“你说的可是安石先生崇尚的无为而治?”桓温反问一句,“父亲常对几个兄弟说,要大有为于天下,你不觉得背道而驰么?”
“民穷国弱,何来有为?”云开只觉得肚子“咕噜”一声叫,笑道,“饿了也!”桓桢抬头一看,道:“望江楼,走,去尝尝武昌的酒菜。”
望江楼,二楼的一处包间雅座内,有客对酌。
“他们来了。”张凝风一眼就认出了正往此处走来的云开夫妇,替对座的萧无水斟满酒,道,“云开使剑,桓桢使枪,同行的还有不少护卫,都在船上。”
萧无水仍是黑衣斗笠,淡淡问道:“几时动手?”
“萧兄若有把握脱身,大可在此动手。”张凝风揶揄一句,先干为敬。萧无水夹起杯子一饮而尽,紧紧盯着已至楼下的二人,沉声道:“今晚我去船上探探风。”
张凝风微微一笑,望向别处。
两人话音才落,楼下大堂里便传来一阵喝骂:“哟,长得倒是不错,想当大侠来我这白吃白喝啊,门儿都没有,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头!来人,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打!”
欺哄、戏谑、叫骂,此起彼伏,二楼包间的客人们纷纷跑出去看热闹,指手画脚凑足了劲。张凝风又替萧无水夹了一段猪蹄子,道:“俗人爱热闹,不用理会。”
只听楼下又一个声音道:“没钱我敢来望江楼吃吗?瞧,瞧,付帐的来了!”
云开与桓桢才走进大堂,就发现上百双眼睛朝这边往来,各式各样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中央,几名粗壮大汉正围着一名皂衣男子,看情形是吃了东西没钱付帐。那男子姿容挺拔,笑嘻嘻的望着他们。云开一眼瞥见了搁在桌角的那杆叠成三截的竹枪,猛一个激灵,示意桓桢不要说话,换上又惊又喜的神情,快步上前道:“穆兄!终于找到你了!”
那掌柜的上下打量了云开几回,见他衣着光洁气度不凡,脸上怒气顿消,哈着腰道:“您二位,是朋友?”云开白了他一眼,斥道:“我听说望江楼的酒菜乃是武昌第一,便与穆兄约在此间见面,谁知道这望江楼却是狗眼看人底,势利的狠啊!钱,一个子儿都不少你;人,却是没心情再多呆片刻——穆兄,走,咱们上桓大人处喝酒去!”
掌柜的一听“桓大人”三个字,顿时慌了神,连忙喝退几名大汉,倒酒哈腰一个劲的赔不是。桓桢摸了半粒金瓜子给他,不屑道:“够在你店里吃喝十天半个月的吧?”掌柜的诚惶诚恐、连连称是,众皆大笑,一哄而散。
张凝风与萧无水并没有发觉云开三人也上了二楼,进了另一个包间,只当是那人遇见了贵人,并未在意,低头思量着如何去摸摸云开一行人的底。
三人在包间落座,那“穆兄”把竹枪一搁,尴尬道:“今天多亏碰上你们,要不我三木还真得一路打出武昌了——这位该是嫂子了吧?”
“岭南叛乱,千里报信,国侠三木,谁人不识啊!”桓桢调侃道,“云开你也死心眼,装作不认识不就得了,也好多看一出好戏呢!”云开大笑,三木“嘿嘿”几声,道:“没赶上二位的喜酒,倒让二位赶上给我送钱——武昌风光虽好,却是汉江帮、巴陵帮、九江帮与各地豪强龙蛇混杂,非久留之地,早走为妙。”
云开看了桓桢一眼,点了点头。酒菜很快摆满一席,三人边吃边聊,谈到了百济与高句丽的战争,谈到了北方强大的秦国。末了,三木才告诉他们,自己在巴郡南中一带呆了一年多,开春才搭船从大江回到荆州,到了武昌,才发现身上已无分文。
三木的食量大的惊人,大半桌酒菜都被他风卷残云收入腹中。日已西沉,云开桓桢对南中的土著大象等轶闻甚感兴趣,便邀他回船再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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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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