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他只是随意一提,想堵住少年的好奇心。
傲奉怎么会现在这个时候就与仙阁有所纠葛?!
面对他那半信半疑的态度,少年的夜鸣朝仿佛被这种不信任给伤到,面容涌起一阵翻上来的怒红,又强行压下去,只是口气稍显不快道:“这是从我师姐那里听来的,说是现在一位能人。”
这番言辞让司无涯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果然傲奉潜伏在修真界绝非是传闻中那般在司凤羽出山一两年。他松开手中的力道,朝他歉意笑了笑,道:“抱歉,一时激动。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打听到了。”
“他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何你要打听他?”夜鸣朝揉了揉被抓的臂膀,忍不住问道。
屋内短暂的沉默下,司无涯脸上尽显无奈之色,可谓是将纠结这一词在身体上发挥得其词尽用。
良久,他才缓缓道:“他跟我关系确实不一般,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也是最疏远的关系吧。”
夜鸣朝愣住了。
这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有些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他甚至怀疑司无涯是故意骗他的,可见对方那自嘲般的语气又打心底觉得不太像,也没此必要。
他打量了沉思中的司无涯两眼,突然道:“或许我可以帮你。”
此话一出,引得司无涯回望,可却没其他举动。夜鸣朝以为他疑心,偏转过身子,目光有些躲闪不自然,道:“就算是还你小时候的情。”
人情??
什么时候?
在司无涯回想着自己做什么事时,微一走神,等他看向他时,就见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两只小草蜓,他不禁一怔。
原来人情是指这个啊。他颇为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从他手中捏起一只,在两指间把玩着,看着小草蜓上那栩栩如生的四片翅膀,忍不住好奇道:“你学会了啊,看来你也是很好学的?两只都一模一样。”
“这只,是你原本的那只。”他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那只,看着司无涯愣住的表情,随即解释道:“水灵可以保存。”
难怪。
原先他想的是这两只是夜鸣朝自己编的,他那时候的指不定被丢了,或者不下心遗失了,毕竟离他小时候已经过了这么久,就算在也无法保存下来。可真的出乎他意料的时,夜鸣朝居然真的保存下来。
见人低头沉默地盯着手中的小草蜓,夜鸣朝话锋一转,道:“你若真的想打听那人,我可以去问下凤羽师姐,你也可以….”似乎想到他的身份,不知该怎么说,但没想多久,他便又道:“可以作为我的朋友,师姐应该会说的。”
司无涯欣然答应下来。
然而下一刻,夜鸣朝却一脸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的脸上,盯得他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沾上什么东西了。良久,夜鸣朝突然转过身去,接着那皎洁的月色在一旁的翻箱倒柜地找寻什么东西。片刻似乎又没找着,只是长呼口气,又朝着他道:“今晚你先睡在我,我去逸飞那里睡,明日我将东西拿来。”
他说完便不询问他意见,直接走向紧闭的门口,刚要打开门却是定住了,回身嘱咐道:“今晚应该没有人来,明若是有人来,你尽管假装不在。”
留下这一句他便抬手打开门离去,连他想阻止的话都来不及留住影。
夜鸣朝退场后,司无涯双手环胸反身倚在青纱帐边,视线却来回打量四周,以前的仙阁说起来还是挺陌生的,比如这里,他就一次都没见过,可能是后来改建了吧。不过他师尊在仙阁的待遇可不像是阁内弟子那般简单啊,无论是单独的院落还是屋内的装潢,都是顶尖的。
那他这具身体的娘司凤羽呢?不是传闻中她是最具有继承仙阁的吗?
突然灵光一动,银峰谷!
有一点他觉得很奇怪,她娘妻为何在短短的几年就能越过重重筛选成为仙阁最得力远名的那弟子,早些年在仙阁中他打听了许多有意思的事,那就是仙阁里的弟子都没有一个叫司凤羽的女弟子。
在这短短几年间就能得到天一老人的认可,着实不简单。然而还有一种可能,让他不禁想起仙阁与银峰谷的之间的联系。若是他娘原先就是银峰谷长大的呢?
那一切都解释的通。
他师尊之所以在仙阁待遇这般好,却没法继承仙阁,是因为天一老人将他当作银峰谷的继承人培养的。
司无涯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不是没有道理。
倏然他手扶额,懊恼地拍了自己一下,忽然叫道:“靠,我居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
一直到翌日,刚整了整坐在凳子思考一夜坐皱的衣衫,房门就被敲响了。叩叩几声,不急不躁舒缓得当,一听便知屋外之人修养。
“请进。”
明知道屋外是这间房之主,司无涯说这话都觉得有些不自然,将人挪出去,今早还得小心敲门,这也憋屈了。
须臾,房门便发出吱呀声响,从外头被一股力道推开了,入眼便是一身蓝白劲装,白玉带紧束腰身,面容冷霜如俊的夜鸣朝抬腿迈入。
一见他正在揉着太阳穴的样子,一怔,旋即瞥向一旁,粗粗掠过那床帐一角,开口便问道:“为何不入睡?”
“想着事情,没想到一抬眼便是清早了。”司无涯如实回答。
夜鸣朝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推门而入后,便一句话没说,清晨的朝阳直射入门扉,让屋内平添了不少的人气。
司无涯很想问夜鸣朝昨晚睡得好吗,可又到了喉间时觉得莫名其妙地怪异,便又咽了回去,来来回回想了几个,都不如意。
要是他认识的那个夜鸣朝与那个小团子般的师尊他倒不会显得如此局促,可现在,有些陌生,但身上又有那个熟悉影子的少年师尊….真叫人难办。
心底胡思乱想,面上不动声色。正当时,夜鸣朝似乎想到什么,朝他走近一步,缓缓将负在背后的手伸向前来,将手中之物递到他眼前。
司无涯本就心不在焉,被他这一动作心都紧绷起来,结果定睛一看,这不是一张半边面具吗?
这是给他的??
夜鸣朝何其敏锐,他唇瓣翕动,道:“嗯,因为某些缘由。”
其实他不说明,司无涯也差不多察觉到了。没多说什么,他伸手接过,道谢后将面具带上,大小居然刚刚好,与他先前在北冥时那个大同小异,这张是遮住下半张脸,素白的平滑的面具没有多的装饰,露出了他额头与澄澈的双目,虽然不影响说话,但是这样在外不就不能吃饭了吗??
不过,毕竟有好过没。
之前就一直听说散云仙子与他这具身体容貌很像,至于他是怎么发现他娘之前不在仙阁长大的也是因为这个,他师尊第一次见到他,神情自然,不像是之前见过其他与他相似之人的。
就算那时候他娘年纪不大,但从轮廓上也应该会看出些什么,所以他才意外。
司无涯在沉思的时候,夜鸣朝虽不动神色,但视线却忍不住黏在他的脸上。顺着那素净的白面,一路来到了半阖的眼眸上,上面长睫微垂,掩盖了原本的流光,却也增添了些许蛊惑之感,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更显得格外关注。夜鸣朝微不可察地蹙眉,心想自己莫不是没睡醒。
不然自己怎么觉得这画面在男人身上也没有违和感。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随着司无涯抬手调整脸上的面具,目光也落在了他那双修长如玉的手,不像是那种亡命之徒的手,更像是一只生来就该持卷靠窗翻阅的书生之手。
少年的夜鸣朝直视前方,喉咙突如其来的得有些发紧。
察觉到前方人的视线,司无涯很快调整好角度,以为是自己太拖沓了,急忙道:“我好了,现在就去吗?”
谁知,少年只是如梦初醒般惊了下,才缓缓道:“虽然想前…你已经辟谷了,应该不用,但还是先吃点吧。”
之后,被夜鸣朝拉着坐下,又见人出去,过后回来又拿了些精致装盘的小点心过来。吃完还特意嘱咐他说见到人不要太惊讶,且有可能会晚些回来。
等他稀里糊涂被带着往仙脚而去,在巨大又壮观的石碑前见两道身影时,才恍然大悟,难怪他师尊会让说晚点回来,这是要下山的节奏啊。
石碑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人,女弟子穿着一袭清冷的白,轻纱云袖依旧掩盖不住从她柔中带刚,豪中女杰的气质。男子跟他年纪差不多,手持一把不凡灵剑,整体清俊不凡看起来是属于那种稳重从容派的。
谈话间两人瞥见他与夜鸣朝的到来,便停下转身看向他们。这时司无涯才看见女弟子的全貌,艳丽的容貌,美人一颦一笑夺人眼目,可却没让人觉得她的美是带有攻击性的,那种梦境中温婉中带着不卑不亢的态度令他一时失神。
梦境中他一直以第三者的角度看到司凤羽,但如今亲眼见到,才觉得地此女子比他想象中还要令人倾倒。
司无涯的晃神却让其他三人误会了,那名从容派的男子一个跨步挡在司凤羽面前,目光不善地盯着他,行为举止好似做起这种护花使者的事亦是习惯。
少年脸上也不好看,连连咳嗽惊醒了他,完了在他望去时,带着嗔怒瞪了他一眼,才双手作揖朝那两人道:“凤羽师姐,超宇师兄。”
“嗯。”
男子还很警惕,身子挺直,目光一直落在司无涯脸上的面具上,语气不甚很友好道:“阁下便是鸣朝所说的朋友?既然是朋友为何不以真面目相视,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四字被他咬得很重。
司无涯挑了下眉,没在意双手简单一礼,淡淡地道:“抱歉,因为有些特殊原因,不宜露面,望两位海涵。”顿了下,他又朝男子身后的女子微微一弓,“抱歉,方才因见姑娘,让在下想起一位故人,冒犯了姑娘,是在下之过。”
虽然这话听起来他与那些被美女迷了眼,事后又借此道歉借机拉近两人关系的好色之徒并无两样,但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与其让人怀疑动机,还不如直接用这个。
男子刚想反讥,忽的他们三人便听到一阵清灵的笑声从男子身后传来,男子身子一顿,随后向旁边退了两步,不露痕迹地瞪了他一眼才看向女子道:“师姐。”
司凤羽面带微笑,芊芊玉手拨开面前之人,朝他摇了下头,才转向司无涯他们,皓齿微露,“没事,这种事经常有。”
司无涯没想到她会如此说,一时间被噎住了。脸上一阵燥热,很是尴尬,幸好有面具替他掩饰了下,不然就窘大了。
但还是能从他躲闪的视线看出不自然来。
“听说你在打听傲奉?”
在他尴尬不已时,司凤羽话锋一转,问起他此行的目的。见他点头,司凤羽沉吟了片刻才道:“不瞒您说,最近太行山不太平,出现了许多魔族,听闻那位对周围被骚扰的百姓多有帮助,此行我们便是想去会一会那位能人之士。听闻他几日前有人看到他出现在太行山北边的村落。”
不知夜鸣朝跟她说了什么,司凤羽并没有问起他找人的目的,只是跟他说了下傲奉的出现的地点,并问起是否要与他们同道。司无涯当然要应下,这对于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
原本他是想提醒司凤羽不要与此人走得太近,可经过昨夜的深思熟虑后,他觉得这样的方法太冒险了,不说他师尊是否全然信他的说辞,他与散云仙子本就不熟,突然一个陌生人让你不要接近谁,这话听起来就觉得很怪异。
何况,重明一直在叮嘱他不可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司无涯不知道司凤羽与傲奉的相遇是不是命定中的,过多的插手她之事会不会引起反效果,为今之计就只能跟在她身边,以不变应万变。
重明与他说过,他师尊身上的禁制极有可能是因为他而起,没有无缘无故的禁术,也没有毫无线索的关联。
所以昨夜他一直在想,这一切是否与司凤羽与傲奉的相遇造成的。
若真如此,一切源头就这两人的相遇,为了原身的交托与他自己的私心,就不能让他们两人相遇。
没有他们,就没有他。
没有他,他师尊或许就不会痛苦。
没有他,或许才是原身一直以来的期望,这也是他从梦境中得到信息,可惜他比较笨,用了这么就才看清。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司无涯没发现一桌子的人都在看他,等手肘突然被人捅了一下,他才回神过来,一抬眼便看见司凤羽与那个叫超宇的男子两双眼睛一直在好奇地盯着他。他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睨向捅他一手后掩耳盗铃般深埋在饭碗里的夜鸣朝,浅笑道:“抱歉,想事情了。”
“…..”
“嗯,我们在说,天色已经不早了,那边需要过前方一片密林,听传闻那边并不安生,要不我们先在这里歇下,明日再出发,公子觉得如何?”
司凤羽温婉地笑了声,善解人意地闭口不谈他发呆的事。
从他们商议后出发,现在已经来到这个不算繁华的城镇,从这里出发不到二十里便能到达那个傲奉出现的村落。于是司凤羽提议先坐下来喝杯茶,然后就有了司无涯的走神被嫌弃的场景。
有人给台阶,当然是顺势而下。
司无涯道:“好。”
只是当店小二热情地招呼他们上楼,一人一间后客客气气地向他们介绍完毕离开后。他出去没过多久,司无涯的房门就被敲响了,一拉开,便走进来一人。
司无涯一看是夜鸣朝,愣了下又恍然大悟,起了逗弄之心,佯装诧异道:“夜小兄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现在还在长身体,不好好休息可是长不高的哦。”
夜鸣朝没理会他的打趣,走向他所在的桌边,没有坐下,而是盯着他目光灼灼地道:“你先前说要找傲奉是不是骗我,你其实的目的是我师姐?”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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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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