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英的告别式,商默抱着妈妈的相片。他不懂为什么妈妈要撞死疑似生父,他也没有把被鉴定DNA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看着来告别的人群,商默的眼神里透着一丝隐忍的悲伤,似乎一夜长大了。
在商晴的坚持下,商之毅没有葬礼,甚至没有被安排在商氏家族的墓园。
下葬之后,只有冷婧来祭拜了他,随后回集团提交了辞职报告,她将去另一个城市,打掉商之毅的孩子,面对自己未知的明天。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在蔡静萍眼中是幸运的,起码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蔡静萍一个人作为嫌疑人,坐在被告席上。
为了对本市重点企业和商业圈的影响降到最低,十五年前的悬案被低调处理,蔡静萍将在医院度过她人生最后的时光。
商朗获得批准来探望她时,蔡静萍如释重负地笑了。
“姐姐要把属于我们那部分股份捐了,商氏可能要改名重组了。”对于商氏的巨变,商朗浓缩成了一句话。
蔡静萍点了点头,“你们高兴就好。”
“我转系了,学服装设计。”商朗转移了话题,“以后我会成为一名设计师的,你看我给你设计的帽子。”
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毛线帽。
蔡静萍欣慰地戴上,点了点头,试探着问,“要不你也改个名字吧?”
商朗摇了摇头,苦笑,“不必了,不是谁都能成为今天的商朗,以后我的作品里也会带着我的故事。”
蔡静萍低下了头,若有所思。“晴朗”是她取的名字,希望孩子们不会有像自己一样的童年阴霾,然而,自己却成了孩子们天空的“乌云”。
咚咚咚,林阳轻轻敲门后,把脑袋探了进来,“打扰一下。”
蔡静萍回过神,笑着点了点头。
“按照您提供的线索,前辈打开了那间密室,但是现在有个棘手的问题,就是墙里嵌着一个保险柜,密码锁只有五次机会,否则就会永久锁在墙里。”林阳挠挠头,“我们不能破坏墙体,想让您帮忙想想可能的密码。”
商朗看了看妈妈,又转向林阳,“会不会是商氏成立的日期什么的?”
蔡静萍摇了摇头,“这么私密的保险柜密码,只会和他自己有关。”
“那会是他生日吗?”商朗猜测着,“毕竟最傻的密码,也最意想不到。”
蔡静萍没出声,她也判断不好自己丈夫的心思。
林阳拿起电话,向现场的郑义提供了这条线索。
“X”
密码错误。
林阳举着电话,向商朗摇了摇头。
“那会是结婚纪念日吗?”
蔡静萍觉得儿子天真的可笑,淡淡地否定,“不可能的。”
“身份证后四位?”商朗嘟囔着,“会是什么重要的数字呢?”尒説书网
“你们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对他来说重要的日子?”林阳也在一边沉思。
蔡静萍顺着思路,陷入了回忆,忽然想起那晚商康过世后,他们在车上返家时,商之毅讳莫如深地说了一句:“今天起,商氏终于属于我了。”
“试一下……”蔡静萍冲口而出,林阳和商朗期待地望向她。
“试一下老爷子去世的日子吧。”蔡静萍说,“比公开日期提前一天的数字。”
看着商朗纳闷的表情,蔡静萍低下头,等待着结果。
……
“O”
密码正确,啪地一声,保险柜的门,弹开了……
林阳兴奋地转达了这个消息。
看着疑惑的儿子,蔡静萍苦笑,“他说,那天是他重生的日子……”
保险柜里的内容,颇多。多到郑义瞠目结舌的地步。不仅有商氏行贿的账本,还有一些意外收获……
“您好,请问金董在家吗?”看着欧娜,郑义礼貌地问。
“在。”欧娜下意识地拽了拽自己的衣服袖子,遮住了伤痕。
“谁啊?!”金圣气冲冲地追出来,手里还拿着高尔夫球杆。
“金圣,这是逮捕令,现在不一定要你说,但你说的话将会成为日后的呈堂证供……”林阳说完,示意身旁的警官上前铐住了金圣。
“你们有病吗?”金圣恼羞成怒。
“我们有没有病,回警局你就知道了。”林阳冷笑道,“商之毅保留了你们合谋害死张亮的证据,王米哲已经归案,而且全部招供了。”
“带走!”郑义倒是废话懒得多说一句。
临走前,他拍了拍欧娜的肩膀,露出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容。
警察带着金圣离去许久,欧娜仍然站在原地,持续发懵。
直到俊儿在身后弱弱地喊了声“妈妈?”
欧娜才从震惊中回过神,转过身。
“我们是不是自由啦?”俊儿兴奋地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欧娜。
欧娜忽然涌上了眼泪,用力搂着儿子,哭着疯狂点头……
“原来他没骗我,原来他没骗我……”抱着俊儿,欧娜重复着这句话。
那位给吴汉递过刀片的男警员,看到金圣被逮捕回来后,在走廊上吃惊地愣住了。
“想什么呢?师兄?”林阳上前调侃了一句。
“没,没什么。”慌乱的警员想快速回到更衣室下班。
“等等啊!”林阳上前一步,拽住了他。
“你干嘛?”警员警惕地问。
还没等林阳回答,男警员身后就出现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员,“邀请”男警员去了内部调查科。
林阳在他身后,冷笑了一下,转身去了审讯间。
自然,审讯过程并不顺利,金圣时而发飙,时而狡辩,直到林阳出示了商之毅留下的全部证据,放弃挣扎的金圣选择了儿子和律师到之前再不发言。
可惜,金英许久也没出现。
以为就这样结束疲惫的一天,林阳陪郑义到大院门口透气,迎面却撞上了来“报道”的鲁帆。
“警官,听说你们找我。”鲁帆嘿嘿地上前。
林阳不由地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明年再出现呢。”
“你们听我说,我有苦衷啊~”鲁帆叹了口气,“商之毅的确找过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别随便说话。”
“果然~”林阳冷笑一声。
“但我一分钱都没动,现在我上交。”鲁帆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林阳略疑惑。
“我胆小,你们见笑了。”鲁帆解释道,“我不想要他的钱,只是怕他动我家人,我孩子还小。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他有多狠,我是看到他的死讯才敢回来的。你们想想,小妈那么文弱的人,都能被他逼得做出这种事……”
说完,鲁帆惋惜地摇了摇头。
林阳一时竟也无法再做出不屑的表情,甚至有点理解了。
“带鲁先生补个笔录吧。”郑义淡淡地说。
虽然商康已是死人,但该有的交代还要给,毕竟还有商晴和商朗这两个家属。
同时作为嫌疑人家属和受害者家属,商晴和商朗有些尴尬地坐在警局,对面是郑义和林阳。
交代了商康和商之玫的事后,郑义叹了口气,“确实是黄毛和绿毛害了于晖夫妇,他们两个也确实死了,因为人为的‘意外’。”
商晴安静地听着,没讲话。
自从那天“离岗事件”后,虽然难以启齿,但商晴还是切实地感到了悲伤,但又分不清是为了父亲还是母亲,亦或是爷爷和黄奶奶。悲伤以外,则是自由,不用随时准备好说话的自由,沉默的自由。
因为家庭关系,从小商晴就经常被拱到一些场合发言,代表商氏三代。从紧张害怕到习惯麻木。蔡静萍从没有问过她怕不怕,只会评价说的好不好,商之毅则只在满意的时候,才会夸几句。
在商晴的潜意识里,适时的发言和掌控全场,是她的责任,也是卸不掉的枷锁。这几天,商晴有种“出狱”的感觉,也遵从自己的内心,放弃了探视蔡静萍的机会,让弟弟一人前往,她则一个人带着帐篷,去了溪边露营,和助理意外落水的地方。
“商晴?你昨天是不是没睡好?”见自己的话只换来沉默。郑义关切地问。
“嗯?”商晴摇摇头,“没有,睡得很好。”
“喔,那我说的吴汉的案子……”郑义试探地问。
“我知道了。”商晴点了点头,“我会转告余尘的。”
说完,商晴淡然一笑。商朗见状,则主动接过了郑义的话把儿,交涉其他事宜。
与此同时的走廊上,被人带进来的阿君,和正被人带出去的郑义上级——分局局长,打了个照面。两个人尴尬地在相互本能点头的一瞬间,又假装成了陌生人,似乎都忘记了交接名牌轿车的事。随后,擦身而过。
目送商晴和商朗离开,郑义在身后叹了口气。
“怎么了前辈?”林阳纳闷地问,“案子终于结束了,你立了功,又要升职了。”
郑义有些惭愧地摇了摇头,他对自己在整件事情的表现并不满意,“算了吧,我还不配。”
随后,郑义转身回了楼里,他打算请个长假,反思一下这段时间曾经怯懦和反应迟钝的自己。此时的他,也前所未有的确定,自己的人生目标,就是做一名称职的刑警。
三个月后。
商朗和商晴站在蔡静萍的墓碑前,鞠了三躬,谁也没有流泪,这是母亲最好的归宿。商朗贴心地把自己设计的毛线帽,摆在了碑前。
“你去哪?”出了墓园,商晴问弟弟。
“回学校喽~下午有课。”商朗自然地回答,他已经住校两个多月了,没有再需要过纸尿裤。
“好,那再见吧,我们不顺路。”商晴撇撇嘴。
“余尘今天出院吗?”商朗问。
“嗯~”商晴点了点头。
“替我问候一下~改天一起吃饭。”
“ok。”说完,商晴拦了出租车。
商晴意识到,弟弟早已长大,似乎比自己还早熟,只是妈妈的存在,让他一直装作没有长大,现在她该做的,就是还给他自由。
到了医院大门口,商晴忽然有些紧张,为了重整心情适应丢掉枷锁的自己,这段时间她并没有来探望过特助,只是每天由梁医生转达信息。
伴着噗通噗通的心跳,医院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隐肃和老师带着余尘出现了。侧面望过去,余尘更清瘦了一些。商晴并没有上前,只是在原地等待。
迈出门的余尘,先是抬头望了一会天空,闭上了眼,深呼吸了几口,似乎也在感受久违的自由。
一转身,看见了来接自己出院的前任老板。余尘站在原地,没有打招呼,只是笑了。
商晴也站在原地,跟着笑了……
回山的路途,两个人坐在后座,始终没有说话,隐肃一个劲儿从后视镜瞄奇奇怪怪的两个人,以为还有什么误会没解开,不惜做起了和事佬。
“晨晨,跟商小姐说说治疗期间的事儿啊?”隐肃从后视镜瞄着余尘说。
余尘默不作声,把头转向了窗外。
隐肃见状,又将话递给了商晴,“我说商大小姐,你人都来接我们晨晨了,怎么还装酷呢?”
商晴听罢,不但没有说话,还把身体往座椅上陷了陷,闭上了眼。
被噎了两次的隐肃,一时上头,欲讨伐这两个叛逆小辈,刚要回头表达不满,却被副驾驶的老师提醒,“安全驾驶!”
被噎了三次的隐肃只好转回头,闷闷地专心当司机。
晚餐依然是打边炉,隐肃还是涮着香菇,余尘和老师对着饮水……
“跟大家说下,明天开始,我要真的成为旅游博主了。”商晴随口cue了自己,就像是影视剧里家庭晚餐时间,叛逆大女儿的独立宣言。
“噢,恭喜恭喜啊!”隐肃举起了高粱酒。
和隐肃碰了杯之后,商晴转向余尘,“怎么样,还聘你做特助。”
余尘嘟着嘴点了点头。
“等会,等会,博主要什么助理啊?”隐肃先急了。
“当然,不然我定的房车谁开?”商晴耸耸肩。
“还买车了?”隐肃又问。
“嗯,一会就送来了,地址是这。”商晴夹着生菜,随口回答。
“不是,你等会。”隐肃刚要继续理论,老师按住了他的手臂,示意他先吃饭。
隐肃只好不服气地坐下了。
恰巧,商晴的电话响了,房车到了。
“走吧,下山看看你新的工作环境。”商晴半开玩笑对余尘说。
看着乖女和商晴离开的背影,隐肃放下了筷子,“您刚才怎么不让我说完?咱们晨晨刚痊愈,她就要带走,这像话吗?”
“要是我现在要带走晨晨,你答应吗?”老师以问还问。
“那当然同意了,咱们是晨晨的家人。”隐肃冲口而出。
“那商小姐就不能是晨晨的家人吗?”老师又一问。
“那她才认识晨晨多久……”隐肃不服气。
“严格说来,她比我多认识晨晨一周吧。”老师本本分分地回答,却噎住了隐肃。
隐肃思考了一下,“那也不一样,咱们在一块,朝夕相处的,已经十五年了。”
“那于晖才陪了晨晨七年,你能说他不是晨晨家人吗?”老师的反问,又噎住了隐肃。
“我说您老人家怎么回事?抬杠吗这不是。”隐肃一时没有可反驳的语言。
“我说的是真心的想法,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单只依靠血缘,也不只依靠时间。”老师说着,瞄了隐肃一眼,“如果商小姐被晨晨当成家人对待,那她就也是我们的家人了,你的家人们结伴出行,有什么不放心?”
隐肃挠挠头,似乎被说服了。
“而且晨晨已经长大了,她有权利自己选择,只要你和这个家永远都做她的后盾就好了。”老师说着,拍了拍隐肃的肩膀。
隐肃叹着气点了点头,意识到刚刚的自己有些狭隘了。原本,对自己一夜想通妈妈的事,他感觉自己已经学到了老师精神的精髓,但此刻他感到,学海无涯。
“为什么我只有水?我也想喝橙汁。”副驾驶的商晴幽怨地说。
“没有橙汁。”余尘淡淡否定。
“那不是摆着呢么?”商晴瞪大了眼。
“那是一会给吴宝的,李护士刚才在电话里说的。”余尘再度淡淡否定。
商晴扭回头,撇了撇嘴。
“预算有限,想喝橙汁,下一站努力点,多拍几则短视频。”驾驶员余尘直视前方。
“真是太小气了,想想我是老板的时候,好吗?送你多少双鞋子忘记了吗?”商晴讨伐道。
“我已经挂在二手网上卖掉了,做我们的旅行基金。”
“啊?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送给我,不就是我的了吗?我有权处置。”
……
毫无意义的争吵,一直持续到福利院门口,李护士推着小宝正在等候。
“小宝,看看谁来啦?”李护士贴心地问。
“妹,妹妹。”
“好乖!”商晴上前摸了摸吴宝的头,随后瞥了一眼余尘,得意地说,“还有妹妹的助理。”
吴宝听罢,咯咯地笑了,“助理……说,带我,去,茶园。”
“对,去茶园写生,我们走吧。”说罢,李护士推着吴宝上了房车。
房车驶出了城市的喧嚣,向明天驶去……
(完)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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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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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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