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乔翘将约定地点发给他了,约在一家咖啡店,岑木晓随手一搜,发现这还是家网红店,店面布置得很小清新,少女心十足。对这名甜食中毒者深感无奈。
踏进店面的时候,小吃货已经点了一盘子草莓冰激凌松饼了,岑木晓见她吃得欢只能微微勾起嘴角,自己去点了一杯冰美式,静静等候着乔翘朋友的到来。
10点刚过,天空就被铅灰色所覆盖,阴沉沉一片。一边漫不经心搅拌着咖啡,岑木晓拖着腮凝视着外面的天气,和他的心境有种不谋而合的重叠。
天空变幻得很快,乔翘吃完松饼的功夫,天色就逐渐亮堂了起来,直到此时这丫头才反映过来对面坐着一个人,假模假样地关心道:“副队吃过早饭了?”
等着这丫头的慰问岑木晓一定会饿死,他无奈点头表示“吃过了”,乔翘喝过一口冰茶摆弄了一下手机,道:“我朋友还有十分钟到。”
她露出一个笑脸表示吃满意了,擦了擦嘴重新捡起那位专业素养,”副队,我那朋友挺靠得住的。”
岑木晓试探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多透露点信息?”
乔翘是乔翘,她朋友是她朋友,虽说用人不疑,但岑木晓还是有自己的考量。
“他挺闲的,普通课的案子就是被人踢来踢去不愿意理会没啥功劳的案件,不像我们,是办大案子的人!”
如若不是地方不对,岑木晓严重怀疑乔翘会给自己表演一个“神龙摆尾”以彰显自己的优越感。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办大案子”的人才,因此不怀好意地给乔翘泼了一盆冷水。
“我们现在只在暗查阶段,还没有正式立案,都算不上一个案子!”
不是岑木晓长他人志气没自己威风,他们面对的阻碍太多,手头拥有的线索又太狭窄,可不能助长乔翘的不良之风,这丫头就要敲打敲打才能成器。
乔翘却一点都不在意,颇有大将之风道:“副队,我对你有信心,我可是就等着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呢!”
面对乔翘讨好的笑容,岑木晓不为所动地扮演着自己油盐不进的刻板形象。
他不痛不痒地回了句:“你现在只能喝喝西北风聊以慰藉。”
乔翘做西子捧心状,一脸痛心疾首道:“啊…副队,你怎么那么打击我的积极性?”
笑着喝了一口美式,岑木晓回道:“你就是太自信,我怕你太居功自傲灭灭你的嚣张气焰!”
“啊~我不管,我现在没积极性了,我需要什么东西抢救一下!”
她捧着自己的脸,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像一个心脏病突发的难缠病患,缠着让岑木晓给她买小蛋糕。
明知是圈套,岑木晓却依旧钻了进去,俗话说:狗急了要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乔翘真急红了眼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呢!还不如用小蛋糕息事宁人,反正岑木晓的目的也达到了。
愉悦地前往收银台,乔翘的一身毛病瞬间不药而愈了。
拿指节轻点着台面,岑木晓觉得这丫头还挺好养活,当然,也很是好骗。
这时,门口的风铃响了,岑木晓抬头望去,门口进来了一个高瘦的年轻男子,不经意间,他与门口的人对上了视线。
“哟,二王你来啦!”
乔翘点完单后径直走向那个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状似熟识,看来这个叫“二王”的人就是乔翘的朋友了,他背着个包一副休闲打扮,也去点了一杯美式后,跟着乔翘在位子上坐定。
岑木晓见他的样子有些拘束,不经意散发了温柔的笑容,和蔼地与他打着招呼。
“你好,你就是乔翘的朋友吧,我叫岑木晓,是乔翘的半个领导,你想跟着乔翘叫我副队也行,叫我岑哥也可以,我应该比你们大。”
年轻男人皱皱巴巴道:“岑副队你好,我叫王川鸣,家里排行老二,大家都叫我‘二王’。”他的自我心介绍一板一眼的,令人不禁腹诽究竟该叫他“二王”好还是“王二”好。
乔翘在一边咧着嘴问道“我也能叫你岑哥吗?”
“你就别添乱了,嘴上没个把,在局里说顺嘴了可怎么办?”
乔翘的性格岑木晓知道,她一激动起来哪还会管什么称呼,不管三七二十一想什么就招呼出来了,这丫头性子不稳,万一在什么场合说顺嘴了可就遭了。
在市局,还是小心谨慎为好,人多眼杂,且隔墙有耳,必须防备。
乔翘闷闷不乐的,她只是觉得“岑哥”这个称呼更为亲切,眼巴巴见到王川鸣一口一个“岑哥”叫得热乎,她的心里很是郁闷。
喝着冰美式的岑木晓自然也察觉了乔翘的不悦,叹了口气还是心软松口了,只是三令五申让乔翘长点记性,只能在外面那么称呼。
两个人一嗓子一个“岑哥”,听得岑木晓头疼,本来躁舌的鹦鹉就有一只,现在,非凑成了一对。
今天出行的目的不是来认小弟的,岑木晓将话题扯到了正题上,问道:“来谈谈你接手的案件吧,二王。”尒説书网
从善如流地喊出了对方那接地气的雅称,岑木晓翘首以待着他的情报。
王川鸣半点没啰嗦,直接进入主题:“我手上有两个案子,说起来是两件但说的是一件事,是一对小情侣私奔的案子。”王川鸣从包里拿出两份档案,一左一右贴着两张一寸照片,男生看起来略带痞气,女生看起来娇小甜美。
“一对?还私奔?够浪漫的。”乔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赞扬了两句,单从照片上她觉得这两人挺般配的。
“私奔是男方提出的,男生父母是再婚家庭,家里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他年长,脾气也不好家里对他关心较少,我和他接触过,这年纪的男生总是有几分装逼的疏离感。他不愿意呆在家里,觉得自己与那个家格格不入,就老往网吧跑,在《无限追击》里组队认识的这个女生。”
王川鸣没有停顿地介绍起了女生的家庭情况。
“女生是我们组里一个妹子去洽谈的,我找她问了情况,她家庭构成与男生挺像的,家里有个小她5岁的妹妹,同样缺少家庭温暖,逃课上网在游戏里遇到个倾诉对象,一见如故,经历雷同,就贫生了一股子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情。”
“之后两个人就抱团取暖了?”抛却私奔这个成分,乔翘自认为这故事还是挺美好的。
王川鸣吧啦了一下脑袋,回道:“对,他们开始了网恋,每天在网上玩游戏的时间越来越长。”
言及此他又不赞同地批评道:“要我说他们的家长也真的对自己的孩子缺乏关爱,子女都这样玩物丧志了他们都没发现。”
“最后两个人奔现后计划着私奔,原本也就是个念想,没打算化为现实,但在一次家庭的争吵中两个人都对自己的原生家庭失望透顶,情急之下就有了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三言两语讲清楚了来龙去脉,王川鸣忍不住吐槽道:“这男女双方的父母来报案的时候看着比谁都着急,等人真的找到了之后,却一点都不愿意倾听孩子们的想法,又打又骂,又哭又叫,你们是没看到,那天我们部门就像一个小型的菜市场,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绝于耳。父母们只是好面子,觉得自己的孩子丢人现眼,这人还丢得彻底,丝毫不在意两个孩子眼眶都红了,男生还挺倔不让眼泪留下来,女孩根本忍不住一路哭哭啼啼恋恋不舍的,那模样我看着都心疼。”
回想起这对小情侣的状态,王川鸣心有余悸,他底气不足地缓缓开口道:“说句不像样的话,我觉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起码还快乐一点,他们的父母根本不重视他们。他们被父母带回去的时候脸上显露出一种麻木的淡然,所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恣意与潇洒半分释放不出来,就像别在一个小箱子里面,无法爆发出来,只能游荡在心底慢慢沉淀。总之我看着不是太舒服。”
空气沉重了下来,王川鸣觉得自己多嘴了,讪讪摸了摸鼻子,“岑哥,我话多了。”
岑木晓无力地展露了一个温和的表情,道:“不怪你,我们听着心里都闷墩。”
心里都像压着一块巨石,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踌躇。他们心知肚明这种事情实在是屡见不鲜,归结的原因不一而足,包括社会原因及学校教育的弊端,重中之重出自于家庭因素,这问题老生常谈,就像老人家总会得的几个常规病症,漫长却难以致命,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拖着,熬碎了一把把光年,熬枯了一代代孩子的心脉。
这是时代的产物,也是大多数这个年龄层必经的悲哀,即使青少年们永不屈服,绞尽脑汁用自己的方法去抗争,撞到头破血流,却依旧撼动不了自己父母一星半点的想法。父母对待孩子的爱护或者说是关心都太过私有化,他们只能给予自己拥有的,物质条件的满足是最轻易的,心灵的补给却是最匮乏的。
作为身心都受到良好的关爱长大的岑木晓,他有些悲凉地凝望着档案上男孩与女孩的照片,他们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虚无地看着镜头,被相机定格下了一股子生无可恋的残念,仿佛嘴角被生活的重压压垮,扁平的唇瓣透出了一种令人生寒的死气,平淡如水的,无波无澜。家庭的琐碎已经耗尽了他们的笑脸,只剩下一个苍白的假面。
那些被埋葬的痛心疾首都透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心酸,他们背负着自己的命运,踽踽前行,兀自在身后留下一条深且长的痕迹,象征着自己一个人的孤独,那道身影如不完整的留白,突兀地刺眼。
抛开了心底的酸涩,岑木晓正经地问道:“你们那有青少年心理咨询中心嘛?”
“有,岑哥怎么说?”王川鸣抬起脑袋等着岑木晓的吩咐,诚惶诚恐的样子真的就一个恪尽职守的小弟。
稍稍放松了一下,他提议道:“劳烦打个电话联系一下这两个学生,遵循他们的意见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去进行心理咨询,尽量婉转点。”
“啊?为啥?”王川鸣傻缺兮兮地问道,一旁的乔翘扶额想与此人划清界限,自己怎么就忘了王川鸣日常缺一根经呢?!
岑木晓半点没有不耐之色,反而细细解释道:“我初步怀疑他们有轻微的抑郁症,这件事情要麻烦你耐心点去沟通,处理完了麻烦告知我一个结果。”
“哦,好咧!”王川鸣一口应下。
见王川鸣满口答应,乔翘也不忘提点了一句,就怕这缺心眼的顾虑不周。
“尽量安排让他们一起见心理医生,同病相怜的两个人互相有共鸣,一个人的思想疏导做通了,另一个也能顺利不少。”
看得出,她也挺操心这对命运多舛的小情侣的。
“嗯,我回去就安排。”王川鸣应了声,从他的积极程度可以看出他也挺重视这件事,之前由于种种原因他只能干巴巴惦记着,带着有心无力的愧疚感,经过岑木晓与乔翘的提醒才发现自己还能陆续帮上他们一把,心里挺乐呵。
岑木晓的一颗心总算放宽了,他鼓励着王川鸣:“普通科的警察能做的事情也很多,就像你这次提供资料给我们就帮了我们大忙,我相信你一定能帮到他们的!”
他擅长给与对方激励,用言语策略调动出对方的积极性,看,王川鸣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岑木晓肯定了王川鸣做出的贡献,他就立马像水洗的小白菜一样挺拔着身躯,脸上充满了干劲,一副壮志满酬的模样。
乔翘在一旁装着鹌鹑,她真心觉得副队这能力实在牛逼,能勾起像王川鸣这懒蛋的积极性远比登天还难,王川鸣是什么人乔翘心知肚明,他并非没有能力,而是仗着家里有点势力一直秉承着“混吃等死”的念头,说穿了就是一个“懒惰胚”,平时要让他办件事情都要三催四请的,现在通过岑木晓的几句点拨他居然主动揽活,还拍着胸脯承诺会将这活干好!
这是什么神情的操作!
目睹了这番奇迹,乔翘对岑木晓那是毕恭毕敬,就怕岑木晓将鬼主意打到她的身上,这防不胜防的招数乔翘自认躲不过。她暗想,岑木晓大学的心理课程一定修到了满分,即使他不做网警去当个侧写师成绩也肯定是斐然的。
有一名能随时勘破你心思的领导实在太可怕了,乔翘肚子里一阵腹诽,以后要装得乖一点,听话点,不然没准哪天她被副队卖了自己还要帮他数钱呢!
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乔翘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弱点已经被岑木晓系数掌握,只要靠几块小蛋糕,她就会马首是瞻地将事情一掀而过。
反过来说说岑木晓,在小时候看过太多眼色及脸色,练就了他善于察言观色却八风不动的性子,在被楚欣领回去后,温柔强大的楚教授教会了他以柔克刚,给了他许多温暖及爱,造就了岑木晓温柔却并不泛滥同情的性格。
也许避无可避,他会下意识地巧妙运用某种心理技巧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却是用一种别人最能接受且最善意的方式执行的。如乔翘所预料,心理学的确是岑木晓在警察学院最拿手的课程,当初老师还建议他去做侧写师,不过被岑木晓拒绝了。
一颗七巧玲珑心,他善于发掘别人自己都不曾审视过的那些被遗忘的特质,运用恰如其分的言语力量促使对方将这能力激发,举足轻重的不是言语,而是被肯定的力量。
这个世界并不美好,尽管它藏污纳垢,黑白分明,但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衬一把,总能让它变得顺眼一些,没那么糟糕。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7末染的无线追击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