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原地,站了几秒,给司机拨通了电话。
一分钟后,司机开着车走了。
祁许迟这才慢慢地向池砚的车走去。
隔着一段距离,池砚一眼就看见她了。
外面日头大,热烈的太阳直晒着,她微眯着眼,眉头轻轻皱着,大约是觉得有些刺眼。
她走过来,带着滚烫的光。
透出些不真实来。
时间仿佛是静止了一样。
池砚的视线一错不错,看着她向自己走过来。
距离慢慢缩短,直到她走近了,他才回过神来。
他走下车,绕过车头,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来看路延比赛?”
他抬起手,隔着点距离地挡在祁许迟脑袋上,阻开那烫得惊人的光。
祁许迟抬眸看了他一眼,顿了顿,而后弯身进去,“算是吧。”
池砚回到驾驶位,随口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起电竞了?”
“最近。”祁许迟顿了一秒,似乎是忽然想起,自己身边这个男人打游戏也在非常不错的水平,斟酌着问道,“假如,你喜欢的人告诉你,她……”
然而话刚说到这里,她也猛然意识到,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显然是不适合问他这个问题的。
祁许迟非常识趣地闭上了嘴,视线挪回前方。
池砚倒是兴味地挑了下眉,侧头看了她一眼,十分意有所指地强调出重心,“我喜欢的人?”
祁许迟毫不迟疑地掐断话头,“不,我没说。”
池砚到没追问,语气似笑非笑地‘啊’了一声,“这样。”
“……”
祁许迟当做没听见。
车内再度安静下来,仿佛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只属于祁许迟一个人的尴尬并没有发生过。
就在副驾驶的人以为这茬过去时,车慢慢减速,停在了红绿灯前。
池砚低着声音,并没看她,“我喜欢的人做什么都行,只要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红绿灯的倒计时似乎是变慢了。
一秒一秒消失,灯光也由红转为了绿,车继续行驶。
祁许迟轻轻眨了下眼,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色。
车沿着公路往前,驶向机场的路不堵,并没花费多少时间。
由于那边提前联系过,车还没进停车场,就有人在那等着了。
车刚一停下,就有人走上前,要为祁许迟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池砚按下车窗,往祁许迟的方向靠了些,声音也透过窗户传了出去。
“不用。”
外面的人只好收回刚伸出去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池砚和以往没什么分别,从驾驶室走下来,熟练地为她打开车门。
他伸出手,等着她。
所有人,都在等她。
祁许迟也和以往一样,握着他的手,从车上下来。
像是一触即离,两人的手很快分开,池砚回身锁车门。
而后,他的手几不可查地轻轻摩挲了一下指腹。
似乎还残留着那若有似无的温热。
这场秀是靠池砚的投资才得以举办,因而池砚的位置被安排得非常好,如今他身旁多了一名女伴,还是A市数得过来的几家名媛之一,那边也很懂事地给祁许迟调整好了位置。
祁许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怎么关注这些属于名媛的活动了,她早已习惯无视自己头上的‘祁家大小姐’称号。
但曾经认识的那些朋友们,似乎除了她这个称号以外,并没有闲暇去关心她以外的事。
因而,她刚一落座,离得近的陈蕴霏便靠了过来,细声细语地凑在她耳旁,“迟迟,好久没见你来看秀了,你不知道,最近瓜可多了。”
“……”
祁许迟侧过头仔细辨认了一下对方的容貌,十分艰涩地回忆起对方的名字。
“啊,蕴霏。”
陈蕴霏抬眼看了看四周,而后又低下声音,“我和你讲,最近听说鹿家突然多了个私生女,还给接回来了,估计是个不好糊弄的。”
祁许迟更加艰涩地从脑海里搜寻关于鹿家的信息,却想不起来A市什么时候多了个鹿家。
见祁许迟不吭声,陈蕴霏似乎是忽然意识到什么,又说道,“哦对,你大概不知道,鹿家不在A市混,我也是听我妈和别人聊天的时候说的。”
祁许迟对这种瓜不太感兴趣,只好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
一般对这些比较感兴趣的是洛霖。
“迟迟宝贝儿!”
刚一想到她,本人就出现了。
洛霖显然是好好倒腾过一番的,整个人看起来非常亮眼,艳丽红唇勾着,卷发披在身后,尖尖的小下巴抬着,像只狐狸。
然而她的视线刚一落到祁许迟身上,原本扬着的语气来了一个急转弯,“靠,我还以为我今天艳压全场了。”
洛大小姐自然地占下祁许迟身边的空位,伸手摸了摸祁许迟的头发,“你今天没做头发?”
“没。”
祁许迟从她手里勾回长发,姿势往后靠了靠,眉一挑,“这玩意儿,做不做有区别吗?”
“?”
花了巨额时间做头发的洛霖面无表情地警告道:“你最好立刻闭嘴。”
余光注意到后座上的小美女,洛霖看过去,问道,“这是你朋友?”
陈蕴霏也看向祁许迟。
祁许迟笑了笑,没回答这个问题,给洛霖介绍道,“这是陈蕴霏。”
“洛霖。”
洛霖也跟着笑。
这两人算是歪打正着,八卦头头之间的碰撞显得分外的相见恨晚。
从A市的豪门恩怨到C市的奢侈品鉴赏,俩人的话题层出不穷。
祁许迟看了一眼小嘴叭叭个不停的洛霖,从一侧绕了出去。
一出秀场,外头就是很长的一条走廊,顶上的光相当死亡,她七拐八拐才摸到了洗手间的位置。
她随手抽了张纸擦手,一抬头,就看见洗手台的镜子前多了个人。
视线下意识地滑了过去。
在触及那人的脸时,祁许迟擦手的动作顿了顿。
鹿子星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明媚地勾唇一笑。
她的气场非常尖锐且夹杂了一种骨子里的傲,那并不是从小所受环境影响下的不可一世,而是类似于刺猬用来保护自己的尖刺。
祁许迟收回目光,擦干净手,往秀场里走。
越走,越觉得有些不对。
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她,但一时却没能想起来。
直到看见从后台出来的池砚。
电光火石间,祁许迟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一张照片。
洛霖发给她的那组照片。
即使照片并不够清晰,但她依旧认出来了。
好看而骄傲,总是非常具有辨识度的。
就像从前的她。
祁许迟舔了舔唇,坐回了位置上。
坐在身旁的男人靠近了些,嗓音压得很低,“借我一天时间,行吗?”
祁许迟侧眸,池砚垂着眼看她,暗调的光下,他的轮廓柔和得有些不真实。
鸦羽似的睫毛下,黑眸却亮得惊人。
那是一种坚定而虔诚的目光。
祁许迟安静地看了几秒。
压在心底的那点莫名其妙的烦躁和不爽,似乎悄悄消失了。
“做什么?”
她也压低了音量。
两个人像在说什么秘密。
而池砚给出的理由十分义正言辞。
“为音乐会做准备。”
祁许迟唇角轻轻往上勾了勾,“行啊。”
而落后祁许迟一步的鹿子星也在这时回到了秀场。
场内的光只保留在台上,座位席几乎一片黑暗,然而第一排的位置因为靠近台子而蹭了些光。
她也就轻而易举地看见了,池砚侧头看着祁许迟的样子。
鹿子星一愣,站在原地不动了。
微弱的灯光之下,池砚侧头的样子竟能到这样清晰的地步,以至于她连祁许迟也认了出来。
这么久以来的死缠烂打下,她也算是了解他了,然而却从未见过他这么看一个女人。
原本只是以为他没对任何人上心,所以才对谁都无所谓。
但他看向祁许迟的眼神,却在阐述另一个她一直都不肯相信的事实。
这个男人,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大小姐的。
之所以对谁都不上心,对谁都无所谓。
是因为已经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一个人身上。
难怪那个时候,不管是谁靠近,都一点儿机会不给,也一点儿余地不留。
现在看来,似乎就很好理解了。
因为他爱上她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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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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