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起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祁许迟几乎每天都去看,但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什么,每次去的时候,顾起都刚好睡过去了。
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持续到了鹿子星判刑以后。
顾起才渐渐能够活动了。
冬季最冷的那一段熬过去后,剩下的日子也就慢慢开始回温了。
祁许迟回了祁家的公司,比之前忙了许多,迟到早退这种事仿佛成了上个世纪发生的事情,连带着,顾起都要成为记忆里的人了。尒説书网
春天快要来了。
这对祁许迟而言,没有什么区别,但对沈律而言,这意味着春季赛快要开始了。
沈律百忙之中抽出一点儿空闲来,给俱乐部另一个老板——祁许迟打了一个电话。
“我最近在B市出差,你有空帮我去看看俱乐部的情况,看看队员心态怎么样,至于他们的状态,你也看不懂游戏……”
沈律话音一顿,忽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这样,你让池砚和你一块去,他看得懂。”
祁许迟垂着眼睛,手里握着的笔尖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没空。”
“也行。”
沈律痛快道:“我喊池砚去,我想,妹夫应该不会拒绝我。”
滑在纸上的笔一顿。
“你敢。”
“你是在威胁我吗?”
祁许迟搁下笔,把文件推到了一边,人往后靠了靠,笑了一声,“怎么会,哥哥,我是在提醒你,一点五亿。”
“……”
挂了电话,祁许迟起了身。
察觉到手机的震动,她又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
而后,愣了几秒,才将手机放了回去。
一旁的陈煜飞大约也注意到了她的异样,隔着银框眼镜,迟疑了一瞬,才低声询问,“现在还去医院吗?”
祁许迟没看他,声音有些艰涩,却不明显,不仔细分辨几乎察觉不出来。
她的嗓音像是刻意压低了。
“去。”
车停在了医院的车库里,祁许迟进到病房里的时候,里面还站着一个男人,身上是还没来得及换的军装,大约是赶得急,整个人身上还有些风尘仆仆的气息。
顾起已经醒了有一阵了,半靠在床上,身上到处都缠着纱布,因为输着液,再加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她没敢乱动,一动就牵扯着伤口,细细密密的难以忽略的疼痛。
听到声响,男人转过身,看了祁许迟一眼,没有说什么,沉默寡言地从病房里出去了。
顾起见到她,却很高兴,然而嘴角刚一牵起,就有些不舒服,脸色白了白,像是在忍受着什么,语气有些不稳,却是雀跃的,一如她每一次见到她,“你来了啊。”
“嗯。”
祁许迟嗓音有些哑。
顾起因为抢救及时,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只是多处擦伤骨折,一时半刻是好不全的。
顾家上上下下都过来看过她,只是因为职业特殊,没办法每天守着她,大部分时候都是护工在照顾她。
最开始的时候,她一天几乎没有清醒的时间,偶尔清醒着的时候,病房里也没有人,她有时候看到了病房里有新鲜的花,就知道是祁许迟来过了。
祁许迟知道她喜欢花。
看着花,顾起那天会睡得踏实些。
这么一直好生养着,到了今天才算是作息正常了些,清醒的时间也长了不少。
“我这些天实在太无聊了,对了,”顾起看上去精神不错,“鹿子星咋样,判了吗?什么情况?”
“判了。”
祁许迟看着她身上的纱布,唇抿了一下,缓慢地开口,“你应该不会再看到鹿家的人了。”
顾起愣了一下,回过味来,还有心思开玩笑,“这就是天凉王破?”
她看上去很没心没肺,自己还浑身是伤,却没有太放在心上,还教唆了一下祁许迟,“要不再狠点,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鹿家出丑的,不然我这躺了这么久呢。”
见她这样,祁许迟失笑,“行。”
顾起又有些高兴了,她像是满血复活了似的,小嘴又开始叭叭起来,明明住院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说,然而她就像是有一种奇怪的魔力,鸡毛蒜皮也能说出朵花来。
病房内,顾起的声音抑扬顿挫,慢慢地飘到了病房外。
门外的男人靠在墙边,嘴里含着烟,却没有抽,黑眸望着地面。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视线里多了一双锃亮的皮鞋,他视线慢慢上移,看见了一个穿着三件套的商务男士。
这个人很高,高得几乎显眼,黑色短发撩到了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他肤色白,五官里透着股禁欲感,举手投足里都有种疏离。
看着不怎么好相处。
男人抽出嘴里含着的烟,又想起病房里的女人,唇角扯了扯,似是自嘲。
池砚却没看他,也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外等着。
然而旁边的男人却主动出了声,“不进去?”
池砚循着声音看过去,视线落在他的军衔上,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烟,‘嗯’了一声。
声音冷淡,没有交流的意思。
男人却像是没听出来,低着声音笑了一下,而后,忽然问道,“喜欢她?”
“……”
池砚眼皮抬了抬,扫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
两人之间对比尤为明显,一个干净矜贵,一个凌乱桀骜,几乎找不到一点儿相似之处。
池砚收回视线,语气有些懒散,“嗯。”
男人没再说话,叼着烟去了洗手间,吞云吐雾过后再回来,身上的烟味也被吹散了。
而这时,病房内,顾起还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除了身上裹着纱布以外,和以前没什么差别。
祁许迟时不时应几声,算是回应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开了口,“对不起。”
顾起的话音一下断开了。
面前的人像是变了,却又像是没变。
明明还是以前那样,带着点儿隐隐的冷意,表面上看着挺好说话,似乎没什么脾气的模样。
可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无所谓和丧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烟消云散了。
就像是,步入正轨了。
病房内安静了几秒。
桌上还摆着新鲜的花,花瓣上凝着几颗透明的水珠,将落不落。
顾起弯着唇角,眼底的笑意渐渐扩散开,“没关系。”
“没关系,许迟。”
我看着你,朝你走来,向你伸手。
别伤心。
别走其他路。
去走你想走的那条路。
-
祁许迟从病房里出来时,眼圈有一点很淡的红,淡得几乎难以察觉。
她推开门,便看见了守在这里的两个男人。
只是有些意外地看着池砚,“你怎么来了?”
池砚自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揉了揉她的头,“来接你。”
祁许迟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自从顾起出事那天,池砚就一直在她身边,除了上班以外,寸步不离地跟着。
相比起祁许迟,池砚收到的惊吓似乎更多些。
到了近乎后怕的程度。
“先回家?”
池砚低着声音问,眼睫垂下来,看着她。
“嗯。”
祁许迟点头,跟着池砚走了。
“……”
靠在墙边的男人抬头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回想起刚才和池砚的对话,才发觉是自己误会了。
他低头又抽出跟烟来,动作不知怎么顿了下,又放了回去。
缓缓直起身,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后,脚后跟往后不轻不重地带了一下,门锁上了。
从医院回到家里,祁许迟这一段时间以来,那稍显压抑的情绪,也终于消散了。
她回房间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池砚已经像往常一样,在琉璃台边忙碌了。
下楼梯的步伐慢了下来。
她忽然想起,因为她不喜欢家里有人,所以即使是吃饭,他也尽量亲自做给她吃,不让家里出现外人。
有时候她回来得早,偶尔撞见清洁阿姨,阿姨也会仓促收拾完离开,不打扰到她。
想着想着,注意力就有些飘散,脚下猝不及防踩空。
她下意识地去够栏杆,身体还是因为失衡而晃了晃,脚踝传来尖利的痛感,她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池砚侧过身,东西一放,几步走过来,把人抱起来。
走到沙发边上,才把人轻轻放下来,“崴了?”
他问。
祁许迟觉得自己这一摔有些蠢,不想多说,只是别开视线,低低地应了一声。
池砚直起身,去洗了手,擦干后,又上了楼,再下来时手里多了个白色的小箱子。
他倒是没说什么,低着头,动作很轻地掀起裤脚,脚踝处果然肿了起来,她的皮肤原本就白,乍一看,有些触目惊心。
“忍着点。”
池砚半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在她脚踝处涂上药,动作温柔,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她的神色。
祁许迟却不觉得痛,只是刚崴那一下是有些受不住,现在倒觉得没什么了。
然而看着他这样专注认真的神情。
身体里的某处,也变得柔软了。
她垂下眼,冷不丁说:“我可以亲你吗?”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在思的别喜欢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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