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版本是说,那男子本是阿渡男宠,去凤栖山那日不慎走丢,被殷如是捡回养在府上,阿渡得知之后,就去找殷如是要人。另一个版本是说,那男子生得惊人之姿,约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才让二位殿下不惜出手来抢。还一个版本是说,男子本身如何并不重要,他不过是二位殿下矛盾的触发点,二位殿下因储君之位早打得火热,而今寻着这男子由头,便是将这争斗抬到了明面上。
三种猜测朝臣们显然更愿意相信最后一种,但要拿到朝堂上讲,还是只能说事件本身。于是第二天早朝,殿中侍御史纪连野上呈一奏本,说我朝素来讲求母慈、女孝、姊良、妹悌,王室更当为百姓典范,然二位殿下却为一男子不和,实在有失体面。
那奏本写得极有水准,既没有站边阿渡,也没有为殷如是开脱,就只是简单陈述了一个事实,字里行间却又在敲探殷珏的想法。殷珏为王多年,心思何其深沉,信口两句,就将此事暂且压下。殷珏说:“诸爱卿忧心国祚,朕心甚慰,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就莫要说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阿渡和殷如是有没有抢人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二人能不能打得起来,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倘若她俩真打起来了,她们应当如何站队,而站队很需要的一个参考因素,就是殷珏的态度。
殷珏这么不置可否,纪连野不便再多言,反而是国子监司业杜可唯,言辞俱厉指责阿渡去殷如是府上要人,乃伤风败俗言行不端之举,不仅有辱王室,还离散了民心。她建议殷珏从重惩处阿渡。殷珏待纪连野那样硬气,对杜可唯反而松了口,她说:“杜卿所言在理,但如是和无渡此事未有定论,就凭坊间流言,便去定下罪责,终究不妥!”
杜可唯气势汹汹,却也明白,公主哪能轻易被秽语中伤?她说:“此事有待查明,但二殿下身为公主,理当更谨言慎行,洁身自好才是!”
殷珏说:“杜卿一片赤诚,朕答应你,之后必定彻查此事,若无渡当真做出有伤风化之事,朕绝不姑息!”
杜可唯行大礼,说:“王上圣明!”
国子监乃全朝最高学府,作为司业,杜可唯所授之人遍布满朝,各种部门各种职位,随手一点,都可能点到她的学生。事情几何未做定数,杜可唯的态度却清晰明了,这就直接导致,满朝文武有一半的人都会以她做参考。
这种情况对阿渡非常不利。阿渡很困惑:“我和这位司业大人,是曾经结过仇么?”
瑾涣摇头,说:“杜司业并非记仇之人!”
杜可唯也并非刺儿头,以往朝中有事,尤其是官员间有了纠葛,她能中庸便中庸,绝不会如此带头。
阿渡于是越发困惑了:“那她为何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瑾涣正要回答,外头又有婢子来传,说大知命派人来请。
阿渡遂将这困惑搁下,大知命是万不可怠慢的人,她虽不直接参与朝政,其地位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随口一言,便可呼风唤雨。
***
阿渡只身前往神殿。大知命此回未在殿中月晕之下,而是在四层观月台上。沐月朝每隔一段时间会有红月凌空之象,届时整片天幕犹如血洗,以王城为中心扩散开去。每逢红月当空,被红月照耀的女子就能获得一种特殊能力,沐月朝的人们称之为异术。
正因有了异术,女人变得比男人强大,长期的阴盛阳衰让男子逐渐丧失掉话语权,最终演变成如今女尊男卑的极端局面。女人们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格外尊崇月亮,红月来的那一日,就成了全国最盛大的节日。因此开国帝王设下大知命一职,并在红月正下方修筑神殿,以便于观测天象,预测下一次红月到来之期。尒説书网
这一日,被称作朔庚日,常在冬雪埋城,朔风正劲之时,今时才将五月,距可能的朔庚之期尚有半年光景,大知命不该出现在观月台上。
“大知命!”阿渡被神殿侍者引至观月台,向大知命行礼,这些侍者同样不事朝政,也同样地位斐然。为了保证神殿的圣洁,她们全是女子。
“二殿下!”大知命未曾回礼,她遥望着天际,说,“昨夜臣夜观天象,观得一奇景!”
阿渡问:“什么奇景?”
大知命未言明,就说:“天之异象,唯亲眼所见,方才显现!”
阿渡听明白大知命是想让她一同观测天象,未再多言,默然站在她身后,静待夜幕落下。
***
夜很快来临,初夏时节,夜风中微含几缕清凉,天幕广阔深远,漫天星子随意散落其中,像一盘零散的棋局。
“殿下,您看!”大知命终于开了口,她用凤舞权杖指向西北方向,权杖上的一对凤眼闪着悠悠荧光。
阿渡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有一颗明亮的星子,周围散落着几颗暗星,离它大约两尺之距,另有一星子时明时暗。
“大知命,此象是何意?”
大知命说:“以往我观此处,此二星旗鼓相当,其明亮光芒,几乎要将周围星辰掩盖!然昨夜起,却几乎已经殒没一颗!”
阿渡不解:“这说明什么?”
大知命说:“此二星,一星代表大殿下,一星指代殿下您,它们谁更明亮,便说明它所指代的人是天选之女,注定要继承大统!”
“所以……”
“所以……殿下您,失德了!”
大知命所言,证实了阿渡所想。沐月朝人相信天象,在出生之时,便会由通天象者授命星辰,至此此人运迹便与星子明灭息息相关。而此时,大知命指给她看的,明亮的那颗是殷如是,时明时暗的那颗才是她。
但……阿渡不信这些。
“大知命,您若有教诲,阿渡洗耳恭听!”
“殿下,坊间传言,您与大殿下为一男子争风吃醋,微臣不知真假,但如果是真,微臣劝您,尽早放手为好!”
“为何?”
“您若要为王,便要得民心,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故事只有在得到江山以后才会成为美谈,在那之前,您的子民只会认为您独爱美色,无心打理朝政!”
“古来帝王三夫四婿,我已至适婚年纪,收一男子为夫,并无不妥!”
“原本是无不妥,可如今,却不可!”
“为何?”
“殿下可是忘了,您的先夫尸骨将寒,一年丧期未过?殿下若于此时迎新人入府,微臣以为不妥!”
“什么?”阿渡十分震惊,她第一回知道,自己竟然已有婚配!
“国子监司业杜可唯之子杜潇,年一十七,膧帝二十三年入二公主殷无渡府,此婚为王上亲点,因杜潇此人,能诗善文,身怀惊世之才,可惜才子薄命,当年十月,便撒手人寰,一命散矣!”
阿渡半点关于此事的消息都不知道,此刻听闻,恍然听着天书,过了很久才将它与自己联系起来。不过这样一说,阿渡就明白了,今日杜可唯在朝上言之凿凿,强势要求殷珏惩处于她,全因她的儿子曾进阿渡府邸,离世至今不过半年。杜可唯此行并非当真觉得阿渡有何过错,她仅仅只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为杜潇鸣不平而已。
***
夜已入中天,瑾涣在府门口翘首以盼,远远地瞧见一匹马过来,那是阿渡骑着去见大知命的马,她赶忙迎上去。
“殿下!”瑾焕走到马身边,见阿渡脸色不好,问:“殿下可是累着了?”
阿渡摇头,说:“瑾涣,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瑾涣神情一凛,说:“殿下有何事?”
阿渡说:“我之前……是不是成过婚?”
阿渡心知大知命所言不会有假,但这事实在太过迷幻,她一个公主,成过婚,夫婿死了,这样大的事,为何半年来从未有人说起?
“殿下,您是又想起驸马了?”
阿渡不耐烦了:“我在问你,是或者不是!”
瑾涣一惊,赶紧答:“殿下是成过婚!”
阿渡心中烦闷,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问:“他葬在何处?”
瑾涣说:“皇陵!”
阿渡听闻,调转马头就往皇陵去,瑾焕不知发生何事,命下人牵来一匹快马,紧随在后。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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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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