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看得痴了,又或者是她陷入了思索,她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魏容歇发现了她。
“二殿下,您回来了?”魏容歇将手中书册放下,迎出来,“怎么在门口站着,不进来?”
阿渡这才回过神来,她想了一想,说:“魏大人,关于驸马的事,我想与你好好聊聊!”
魏容歇怔了一怔,虽然只是很轻微的情绪变化,但阿渡看到了。
“二殿下想说什么?”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人?明明深爱驸马,却又说喜欢你?”阿渡进门来,在书房正中站定。
魏容歇也随之进来,他说:“我朝女子本就三夫四婿,二殿下如此,已属深情,又何来朝三暮四之说?”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阿渡道,“我想听你说心里话!”
魏容歇沉默了。
“你如实说,我不怪你!”
“纵是触怒了二殿下,二殿下也不怪么?”
“不怪!”阿渡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怪!”
“二殿下既有此言,那我便斗胆直言了!”
阿渡示意他说。
“以往未入二殿下府时,我便有耳闻,说二殿下与驸马成婚以后,待驸马恩宠日盛,为他甚至荒废朝政,我以为那都是民间流言,做不得数,但幽篁里一行,却让我明白,民间所传,甚至不及二殿下待驸马十之二一,二殿下从前,大约是爱惨了驸马!”
阿渡不知如何作答,她已猜到,殷无渡对杜潇的疼宠会成为魏容歇心里的疙瘩,但此时真听他说起,她还是觉得愧疚,觉得对不起他。
“我经常在想,驸马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二殿下待他那样好,他怎么舍得撒手而去?倘若驸马还在世,如今,我还能二殿下几分青睐?”
魏容歇看了过来,他的眼光依然清淡,面上也没什么表情,若不是亲耳听着,根本难以想象他在说这样伤情的事情。阿渡思量片刻,决定坦白:“我也很想知道,驸马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魏容歇眼光闪了一闪:“二殿下此言,是何意?”
阿渡说:“我失忆了,去年十一月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包括驸马!”
“什么?”魏容歇显然很震惊。
“驸马十月离世,我十一月初曾失足落水,我不会浮水,差点丢了性命,后来瑾涣将我救起,但那之后,从前的事情,我就都记不清了。”
“公主落水,应是朝中大事……”魏容歇更加震惊了,“就算不必满城风雨,也总有些消息流出,却为何从十一月至今,连半点风声都没有?”
“因为当时,母上刚好染了大病!”阿渡解释,“母上是一国之君,她的安康比我更重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我落水这样的小事,就显得无足轻重了!”还有一个原因阿渡没有说,她落水一事与殷如是有关,殷珏兴许知道一些,所以不愿意查,她自己尽管查出了大概,但却没有办法公开。WwW.XiaoShuo530.com
“原是这样!”魏容歇状似了然,“那公主落水一事,以及失忆之事,都有谁人知情?”
“我落水的事知道的人多些,却也只有母上、姐姐、大知命和瑾涣四人,至于失忆,我从未与任何人说起,到此时,也就瑾涣与你知情,你可愿,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当然!”魏容歇颔首,“二殿下能与我说此事,便是给予了我极大信任,我自然不能辜负殿下!”
“所以,关于驸马……”阿渡道,“我对他真的一无所知,或许我从前当真用心爱他,但现在的我心里却根本没有他,要不是大知命说起,我都不知自己曾经成过一次婚,我对不住驸马——”
“二殿下……这不是您的错!”
“不!此事无关对错,纯粹只是,我负了他!”
“二殿下……”见阿渡情绪低落,魏容歇有意劝她。
“我没事!”阿渡掩去那阵伤怀,说,“我今日就是想与你说,我是真心待你的,从在姐姐府上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我之间有着宿世的缘分,虽然我曾有过驸马,但如今对我来说,他就是个符号,我不知我待他几分真情几分假意,至少目前,我的心里只有你!”
“二殿下当真,对驸马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他的习惯,他的喜好,连同……他的模样,您都不记得了?”
阿渡仔细想了又想,摇头:“我实在想不起来!”
魏容歇神情松弛下来,虽然仍然是那样清清淡淡的表情,但阿渡觉得,此时的他比前几日要亲近许多。魏容歇说:“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或许,这就是驸马与二殿下最终的结局!”
阿渡说:“那关于他的事,你还介意么?”
魏容歇摇头:“与已逝之人争宠,本就是我小气了!”
阿渡也摇头:“这不是小气!”
魏容歇抬起眸,阿渡道:“这是在乎,魏大人在乎我,才会想去和驸马比对!”
魏容歇听她所说,笑了。阿渡抱住他,说:“从前的事情我已无法更改,更无从去说,但我答应你,除开驸马,我的夫君只你一个,现在如此,往后也是如此!”
魏容歇低头看向她,七月下旬已有丝丝凉意,但正午日盛,阿渡的眼睛晶亮得像一团火。魏容歇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说:“二殿下,这已是你向我许的第二个诺言了,我都记下了!”
阿渡却已听不清他说了甚,她的心一阵狂跳,满眼都是他吻她时的情形,什么驸马,什么落水,在这一吻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
因这日坦然言明,阿渡与魏容歇之间再次没了芥蒂,阿渡心中落下一块大石,魏容歇亦比从前更亲近她一些。二人又似之前一样,忙时在书房一同商讨朝中事宜,闲时就在听竹苑中,阿渡舞剑,魏容歇弹琴。偶尔阿渡也会想起殷如是在水榭说的话,但她不知在杜潇一事里殷如是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她对殷如是,总该要十分小心,因此,对“做戏”之言,她并未深究。
阿渡照例入朝堂,水榭见过之后,殷如是又演回了“贤姊”的角色,然随着天气日冷,殷珏病情越来越重,待阿渡也越来越刻薄起来。阿渡极力谨小慎微,却依旧会因一句错话,惹得殷珏大怒朝堂。阿渡在朝中地位危矣。
转眼,一月过去,八月中,沐月朝却已入秋,秋风萧索,万物凋零,走至何处,都能见漫天飞卷的枯叶。照惯例,每年秋深之际,礼部都要配合神殿举行一场祈愿大礼,一来是愿当年冬日,红月能够照常凌空,二来是愿天下安平,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时秋虽未太深,但筹备事宜已刻不容缓,于是阿渡在早朝上提出此事,希望殷珏能够定下日期。
哪想,这样寻常的请求,殷珏却勃然大怒,她道:“朕如今重病至此,哪来的精力举行什么祈愿大礼,你此时提出这等请求,究竟安的什么心?”
阿渡辩解:“母上息怒,儿臣并非未顾及母上,只是祈愿大礼不可不办,母上若当真无法参与,可……”
“可什么?”殷珏道,“可不需要人主持,还是你想让你自己主持?”
此言一出,众臣尽皆跪伏在地。在沐月朝,每年的祈愿大礼,都只能由王上主持,因为在沐月朝人民的心中,只有被上天选定的天子,才能祈求出红月,只有祈求出红月,举国才能安平。王上尚在位,此大礼若由他人主持,即是大不敬。
“母上息怒!”殷如是又来替阿渡说话了,“妹妹说的也并无错处,祈愿大礼每年都有举办,若今年忽然取消,恐怕会民心不稳!”
殷珏语气瞬间和缓下来:“那你有何想法?”
殷如是道:“依儿臣看,妹妹大可让礼部简化程序,那些繁文缛节能省的都省了,到时,母上只需敬天敬神民便可,旁的省不了的小事,儿臣和妹妹都可以代劳!”
“嗯……这主意倒是可行!”殷如是的建议,殷珏显然很受用。
殷如是又道:“母上既觉可行,便让大知命择一良夜,早些将此事办了?”
殷珏慵慵懒懒地靠坐在座椅上,说,“你说如何,便如何吧!”
“儿臣领旨!”殷如是颇为得意。
跪伏在地的一众大臣则齐道:“王上英明!”
殷如是的主意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主意,原本阿渡也有预料,倘若殷珏当真病得过重,没有余力参与,便将从前的礼节一减再减,她甚至连简化后的方案都做好了,但因是她,殷珏就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而一旦换成殷如是,就是另一番情景。此种偏颇常有,阿渡早习以为常。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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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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