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制使,杨公子已醒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杨志拎着他的包裹走进房来。
杨愈看了一眼那个包裹,笑道:“杨制使,还好你的东西没被大火烧掉。”
杨志道:“我从地道出去搬救兵的时候,便把包裹带进地道里藏好了。杨兄弟,你我两日同生共死,可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名志,字进达,如若不嫌弃,从今往后你便唤我兄弟。——大船已到木渎镇了,不久就会到横塘,我便在横塘下船,经运河北行前往京师。我这是与方丈、杨兄弟告辞来了。”
杨愈心想杨志此次前往高俅府中,肯定是要失望的,便好心提醒:“进达兄,你去恳求高太尉将你官复原职,依小弟看,鲁大哥前日那番话很有道理,这一次你怕是要白跑一趟。不如暂缓行程,看看有没有其他门路再说。”
杨志:“唉,相比其他门路,太尉府反倒最好疏通。杨某以钱买官,实在是愧对先人。”
杨愈心想:这个时空已经错乱,说不定杨志这一回真能如愿。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编了个话头:“进达兄,小弟曾跟高人学过看相,我看杨制使半年内,唉——”
杨志闻言皱起眉头,疑惑的看了一眼杨愈,低头沉思不语。
杨愈见状,便对着陈唯道使了个眼色。
陈唯道刚才已确定杨愈是谶语之子,对他产生了某种迷信,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信杨愈能通过看相断人前程,不过知道杨愈这话必有来由,便心领神会:“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前几日杨公子对老衲说禹王寺不久恐怕会有灭顶之灾,莫非是看了老衲的相?”
杨愈料不到陈唯道这么会捧哏,心中暗笑,口中却道:“唉,我小的时候经常患病,什么郎中也瞧不好,有一日家中来了个游方道士,他只在我头顶摸了摸,我便好了。我见这道士如此神通,便赖着他不让他走,一定要跟他学学本事。可惜,那生死人的奇术没学到,倒是那看相之术学了点皮毛。”
陈唯道点头,脸露沉痛之色:“原来如此。唉,杨公子前些时日跟我预告灾祸,我却看杨公子年纪轻轻,便轻视了,真是悔不当初啊。”
杨志神色不定的看着两人,片刻后问道:“杨兄弟,你说我半年内,如何?”
杨愈叹道:“唉,进达兄的宝贝再好,怕是也进不了高太尉的眼,你想,他是皇帝宠臣,家中宝贝能少得了吗?对于官家和高俅来说,金银玉器何曾少了?”
杨志闻言,说道:“我这宝贝,怕是皇宫里也少见,——更何况,还有这方大印。”说着,杨愈解开包裹,只见里边是一个直径两寸左右的绿色圆润夜光宝石,下面是一块四寸左右见方的白玉石,玉石上方雕刻着绞扭在一起的五条龙,那雕工繁复之极,也精美之极。
杨愈和陈唯道看见夜光宝石也不惊奇,但看到这四四方方的雕龙玉石,却都惊得站了起来:“传国玉玺?”
杨志急忙摆手:“不是传国玉玺,依我看,这是荆王谋反之时私刻的玉玺,他造反之时便一直带在身边。太湖一战,他的座船沉入太湖,便也将这玉玺也带入了水中。我带人在太湖中寻觅太湖石时,便看见了这宝贝。你们看,他这印章上刻的乃是‘承天受命,仙寿恒昌’。”
杨愈心想:杨志当时带着那么多人,他自己发现了这宝贝,却没当即上报,也没有当即打捞上来,或许便是留个后路的心思。
陈唯道看了一会,摇头苦笑:“杨制使,你送那夜光宝石也便罢了,你将这荆王玉玺呈上去,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杨志大惊:“方丈何出此言?难道这不是大功一件吗?”
杨愈沉思片刻,也为杨志的思维简单暗叹口气。
陈唯道叹道:“唉,且不说你带着这玉玺能不能安全抵达京师,即便你安然无恙到了京师,你将这玉玺呈上去,你仔细想想,你是功还是罪?”
杨志想了一会,摇头道:“在下想不明白,请方丈赐教。”
“你是我故人之后,老衲便直言相告了。荆王是何人?大逆不道之罪人,这玉玺是何物?大逆不道之凶物。朝廷为何不想方设法进击闽地,灭了闽王?却要费那许多民力前来江南寻访奇石异草?难道你以为官家是顾及到兄弟之情?嘿,皇宫里的那位呐,如今只想安安生生享尽太平,他可不想平地起风波。相比削藩,官家更担心勾起闽王邪念。他要是见了这荆王玉玺,是静悄悄的毁去?还是广而告之,大赏功劳?你再细想,如果高俅见了这荆王玉玺,他是将你带到皇帝座前为你邀功,还是将你杀了,再将你的人头和这玉玺静悄悄的呈给官家?唉,虽然人人都说那高俅是因踢得一脚好蹴鞠才得上宠,但他要真是心思简单的莽夫,也不可能稳坐这太尉的位子了。相比这荆王玉玺,我看哪,你将这玉玺打磨成几块玉佩,也比这荆王玉玺更有价值。这两日,为了那传国玉玺,你我差点人头落地,你还不知晓这等凶物的可怕吗?”
杨愈点头:“方丈说的有道理。进达兄,如果你打捞上来的是传国玉玺,而不是荆王玉玺,那还真是大功一件,不仅官复原职,怕是给你一个节度使当当也是可能的。”
陈唯道道:“不错。只是,你要是身怀传国玉玺,你这一路进京,怕是还没过江,就要身死魂灭了。不说那身怀不轨企图之人了,便是一路上的官差将官得了消息,也会将你谋害了,将这大功据为己有。这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杨志闻言,冷汗涔涔,脸色煞白:“是杨志想得简单了,唉,这可如何是好?那便将这玉玺从这船上扔下去?”
杨愈心中暗暗摇头:这杨志孔武有力,却头脑简单,鲁达却是粗中有细,胸怀智慧,比他高出一截。
陈唯道摇头:“如今船在胥江,河道两边都是人,甲板上也都是武德司的人,你如何扔得?”
杨志脸色更白,满头满脸都是冷汗:“求方丈施恩,为在下指条明路。”
陈唯道皱眉沉思了许久,说道:“你给我吧,我找个箱子将它收好,好在今晚我便要连夜启程离开苏州,到了荒郊野外,我再将它埋了。——明台,你去找个木箱子来。”
杨志闻言,大舒一口长气。
明台取来一个装着几个铜制佛像的木箱子,将那玉玺装进箱子最底下。杨志见了,对着陈唯道不断的打躬作揖,连声称谢。
杨愈本想用一套说辞提醒杨志,免得他落草为寇,被这荆王玉玺打断了,这时便开口说道:“进达兄,你这夜光宝石,怕也挽回不了花石纲的罪责。你怕是不仅不能挽回,或许到了京师,连回家的盘缠也没有着落。”
杨愈本想说:你去了京城,要是去卖刀换盘缠,可要小心被牛二那等混混激得杀人。但转念一想:对杨志预告得这么详细,一个看相的理由是说不过去的,更何况,这个时空已经错乱,杨志遇到的也未必是牛二这等混混,必须换个说辞。
这般想着,杨愈说道:“进达兄,小弟有一个远房亲戚,只记得他姓张,在禁军中做一教头,家中有一女儿名唤贞娘,嫁给了禁军中另一位教头林冲为妻……”
“林冲?林娘子?杨兄弟,你说王教头是你远房亲戚?”杨志插话道。
杨愈微微一惊:“进达兄,你认识林冲?”
“认识,林教头也是此次押运花石纲的制使之一。”
杨愈试探着说道:“那你可认识王教头?我只记得他家有个女儿名叫贞娘,却不记得他家具体详情了。”
杨制皱眉想了一会,摇摇头:“不认识那王教头,只是见过林娘子一面。”
杨愈安下心来,如此一来,刚才说的话就要打个补丁了:“说起来,那王教头也算不得是我家远房亲戚,他乃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两家便结为通家之好。原本两家还曾指腹为婚,只是我家远在闽地,后来便断了音讯,几年前我家曾派人去京城打听,这才得知那王贞娘已嫁给了林冲林教头。进达兄,你这回要是去了京师未能如意,便请你代为去看望一下王教头,如若他家安好,那便罢了。如若他家有什么不便,或是遭遇不测,还请为我想方设法,将他一家送到苏州来。”
杨愈打的主意是:这个时空的王贞娘不知会不会被高衙内给看上,林冲也不知是不是要被高俅陷害,但给杨志找个担子压一压,他或许便会有不同的结局,林冲也便罢了,只是那王贞娘实在可怜,如果能一念之间救了王贞娘和杨志两人,倒是不错。
陈唯道转头疑惑的看着杨愈:“杨公子有个指腹为婚的妻子?——哦哦,嫁给了林冲林教头,那便好,那便好。”
杨志疑惑的看了一眼言语蹊跷的陈唯道,沉吟片刻,说道:“杨兄弟,你如此牵挂王家,兄弟我一定代你前去看望。”m.XiaoShuo530.Com
杨愈微笑点头:“这我便安心了,王家对我家有大恩,那游方道士也曾提醒家父,言说王大恩人怕有大难临头,唉,小弟也只是防着个万一罢了。”其实这话大有漏洞,对方要是细究便能发现不对劲,只是这话无关紧要,杨志也不是心细之人,也便让他含糊过去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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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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