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绽蓉已经预感到这家伙又要干什么了,可还是问了他。
商燿笑道:“你们大概不知道,虽然船主不住船上,但是大部分财产都集中在这些花船上。这些东西既可以装点门面,还可以当做店铺的幌子用来招揽客人。我可是对此一清二楚的。”
冷霄问道:“你说的莫非是珠宝?”
商燿笑道:“是,也不全是。她们一人一个风格,秀秀那里就没有这些,但是她那里有一张琴,是百年之物,俗人不懂,但是在行家眼里还是有点价值的。那就是她的门面。”
杨绽蓉直视商燿,“你想偷?以此逼迫他们就范?你不怕整个青园水坊和你翻脸吗?到时候你可再也不能这么风光了。”
商燿问道:“我?我风光吗?”
杨绽蓉说道:“比你大不少的王戒叫你大哥,你还不风光。”
商燿揣着手说道:“他这么说你还真就信啊!这么假的客套你听不出来?”
杨绽蓉说道:“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商燿说道:“我真的这么打算。一来对青园水坊这种草菅人命的事其实鬼市里也有很多人都看不惯,但是碍于所谓江湖道义又不能反对的太直接,都只是不痛不痒的口头说说罢了。”
商燿指着远处的老柳树,“既然这次骨头都挖出来了,就完全可以用这个理由去针对他们。”
商燿接着说道:“哪怕真的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我也可以用这次的事来反驳,和害人比起来,我偷点东西不比他们干净?何况这些珠宝等物还不是他们利用女伎赚来的皮肉钱?都不是好东西,他们还能百步笑五十步?”
杨绽蓉说道:“你用这个办法固然可以,但是不可以中饱私囊,我会做记录,如果对不上那就是你私吞了。明白吗?”
商燿笑而不语,去做准备了。
冷霄对杨绽蓉说道:“你真的让他这么做啊!”
杨绽蓉说道:“我当然是不情愿的,但是他有句话说得对,这青园水坊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看看这好好的小南河成什么样子了,最讽刺的是一墙之隔的青园,还是学究和学子们辩经论道的地方,简直是斯文败类。”
“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知难而退,配合我们的调查,固然最好,顺便敲打他们一下让他们也知道知道什么叫收敛。”杨绽蓉气愤的说道。
冷霄想想这样也好,也就默认了,“但愿孝明兄能适可而止。”
为了等待商燿的大行动,杨绽蓉和冷霄在小南河边找了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静静的等候着。
就在临近正午的时候,突然有女子的尖叫声传来,“来人啊,有贼啊!”
就在一个人叫的时候,第二个大叫的人也叫了起来,他们都在叫着有贼。
随后,就有一个人影,像离弦之箭似的从一条花船上蹿了出去,落在前面的另一条花船上然后马上就溜进了船舱,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就又蹿了出来,还有个女的追出来,大叫着:“你给我留下!那不是我的!”
而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京城“四大天王”之首,神偷商燿。
这个商燿是出了这船钻那船,偷了珠子偷古玩,镶金戴玉伸手拿,宝串奇珍小金蟾,争相呼喊闹了贼,纷纷抄起竹篙竿,围追堵截都不怕,上蹿下蹦猴跳山,怀里全是金和玉,怀抱宝箱攀灯杆,那里还是河边岸,分明入了贼寇猴儿山。
两岸全是黑打手,船主跺脚咬牙关,靓丽的女伎出船舱,侧目观看商燿在顶端,十数根竿子遥相对,都对着商燿阵势严。
为首的一个船主站在岸边跳着脚的大叫,“商孝明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来我们这里偷东西!还是光天化日的,你也太嚣张了吧!”
商燿用腿勾着灯杆,坐在杆头,“哎呀,我当然知道是大白天的,你这是欺负我是瞎子吗?”
说着抱紧了怀里的宝箱,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来几张纸,然后念道:“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城南水田六亩,旱田十一亩,宅三亩。”
那船主立刻就蒙了,更惊心的是眼看着商燿张嘴去咬这张纸,还撕了一小下,“商燿你干什么!”
商燿说道:“你欺负我啊,你说光天化日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只有天黑的时候才能偷吗?这是说我眼瞎,分不清白天黑夜吗?”
说着就要再咬,那船主立刻跳着脚的大吼道:“我错了!是我眼瞎!现在不是白天,现在就是黑天!那是我的身家性命啊,你老人家嘴下留情啊!”
商燿笑道把那些纸塞进怀里,“是这样啊!那我原谅你!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你们好狡猾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船主偷偷指示那些打手,想趁着商燿不注意用竹竿把他给捅下来。结果没等他们下手,商燿眼神不差,当然看见了,立刻从宝箱里掏出一个莹莹有光的珠子,“你动我一下试试!”
那女船主立刻拉住了打手,然后笑着对商燿说道:“商大哥,你能不能先把那东西……”
不等她说完,商燿就松了手,珠子直接掉进了水里,可把女船主吓了一跳,尖叫声差点把那个黑打手手里的竹竿给吓掉了。
女船主气疯了,对着商燿就是一顿骂,可商燿却说道:“明明是你先用竹竿吓唬我的,我告诉你我可不禁吓,不然你另外几个东西可同样保不住。”
女船主恨得咬牙切齿,“我那是夜光珠啊!”
商燿说道:“什么夜光珠,你们再不配合我,我让你只有夜光,穷的不如猪!”
这些船主面面相觑,只好把那些用竹竿对着商燿的黑打手都叫了回去,然后和颜悦色的作揖、恳请商燿有话明言,要什么他们给就是了。
商燿直截了当的说自己在给侍卫亲军办事,但是他们不老实,有什么问题也不肯交代,这让他无法向上交代,还说惹恼了上头的大人自己活不成,也不让他们好过,一起死才好呢。
杨绽蓉咬着后槽牙说道:“他居然敢编排侍卫亲军!”
冷霄只得从旁解释,“是计!他在诈他们,你怎么还当真了呢!是计啊!”
那边商燿告诉他们,只要把当年子菱的事说出来,剩下的他可以既往不咎,保证不再过问,还把这些财物悉数奉还。
“你怎么保证?”有一个船主质问道。
商燿打开宝箱,用嘴从里面拣出一串绿油油的宝贝,直接吐进了河里,岸边一个船住顿时惊慌失措,“啊!我的翡翠念珠!”
商燿吐着舌头,毒蛇似的说道:“今天你们不让我如愿,那就一起死吧!”
然后他就发出了土狼一般瘆人的怪笑,岸边这些船主再也不敢造次了。
这些人的身家性命都在商燿手里,也只能任由商燿发号施令、不敢反抗了。
于是,商燿坐在灯杆上,抱着宝箱、怀揣各种田产、房契,审问岸边这些人。
原来,十六年前,青园水坊已经有一个名动京城的女伎,就是子菱。子菱最出名的就是她的歌声,真的是声声入耳,绕梁三日。
不用别的,凭这嗓子就能日进斗金了。而且她还不是那种势力的人,平时待人接物也很和顺,里里外外都对她又敬又爱。
也是那个时候,突然传闻有个赶考的举子和她如何如何了,本来一开始没什么,但是后来又听说她还出钱给这个举子,也不知道是单纯的接济还是如何,总之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有人心生嫉妒了。
但是他们每次见面都很隐秘,都是背着别人,有几个嫉妒心重的就起了歹意。正好当时王戒那个小子开始在青园水坊混饭吃,他们就把王戒拉过来给他们充当眼线,王戒也一口答应了。尒説书网
可是这之后一段时间反而没有消息了,他们心想是因为科举的缘故,也没有多想。可就在放榜后不久就传出了举子背信弃义,舒舒服服做官去了,而子菱伤心欲绝一病不起。
如果到此为止就是子菱死了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可问题出在子菱死那天就是被那个当了官的举子叫去了,而去的地方居然是前朝的丞相府。
等这些人发现的时候,正好是次日凌晨,子菱割腕跳河,河水都红了。
虽然他们也痛恨,但是人家是官,又把相府牵涉进去了,他们当然不敢声张,所以后来只要有人来查这个,他们出于恐惧,就会下毒手。
对付相府他们想都不敢想,但是对付来探索这幕后秘密的人,他们是来一个杀一个。虽然都有谁参与他们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全都是知情人。
听到这里,算是得了一个线索,可是事情又指向了曹嶙,这让杨绽蓉很头疼,她问冷霄,“这字的问题你确定吗?”
冷霄用力点头,“我确定不是一个人的,你如果不信我,再找书法名家鉴别,花费我一力承担都行。”
杨绽蓉觉得青园水坊这里可以了,是时候去找曹嶙了。
这时候商燿开始叫他们俩过去,而且直说他俩不过去他也不下来,有船主想过去请他下来,商燿就把宝箱举起来了,这些船主没办法,只能一起过来请杨绽蓉和冷霄过去。
杨绽蓉让他们把丢的东西列个表单,然后去让商燿下来。
商燿把东西一股脑全塞给了冷霄,也不管那些船主是个什么情况,反而和几个看热闹、偷笑的女伎、丫鬟们挥手打招呼。
杨绽蓉拉了他一下,“我说,你是不是给个说法,这里面还真有问题。我们去看看曹嶙。”
商燿笑道:“我反而对另一个人感兴趣。”
“谁?”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楼上业主的怪探是个偷儿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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