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完,周玖良得意地说:“虽然不知道你抽得哪门子疯,但行事还算讲究,小爷我也不占你便宜,这扳指就算是借了玩玩,三天之内要是后悔了,可派人去棠浪会馆报小爷的名讳,自当还你!”
那人眼中闪过一点狡黠,问道:“敢问公子大名?”
“棠浪哥老会刘公公义子干儿!郭启林!”尒説书网
回去的路上,我埋怨他为何要借我的名惹事儿,还要将我和刘公公的关系直说给旁人。
周玖良翻了个白眼,说道:“那人与血衣有联系的,我和郑道士是在演戏,就是为了钓他!”
他小心地观察前后,见无人跟来,才继续解释。
“这些破铜烂铁根本不是稀罕物,那块破布才是诱饵。布上嵌了道士制作的金线,也就是血衣上的那种,郑道士说,如果制作血衣的人真心想害人,必然会再来鬼市寻找。”
我心中暗自庆幸,还好鬼市一年只开两回,不然要一直等着歹人出现,可就太费劲了。
周玖良从我怀中拿起一块铜器,说道:“但若真的只卖布,咱们的意图就太明显了。而我的作用,就是诈他出现,如果我不来买,那人有可能会一直蛰伏,等周围没人再与郑道士攀谈,甚至尾随其后,暗中偷袭截取。”
他攥了攥拳,很有把握的样子:“至于为什么要报你的名,你也不想想,血衣就是冲着你们家去的,你和刘公公的关系迟早也会暴露,不如耍他一耍,引他去闯哥老会那个龙潭虎穴!”
“哥老会散了啊……整个棠浪都知道了……”我弱弱地提醒他。
周玖良猛拍脑门,懊悔地说:“嗨——!我把这茬儿给忘了!我说他怎么有点看不起人的意思呢……”
我又一指那个扳指,问他:“姓黄的物件,是什么意思?”
“没啥,就是皇宫里出来的东西罢了,这个东西成色好,就是京城最大的几家当铺,也不一定有能力接,当然了,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接。”
周玖良将扳指往拇指上一套,在我眼前转圈圈,说:“这东西都拿来换布,这家伙看来缺那金线得紧,不知道下一个要遭罪的人是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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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内一片祥和,四个婆婆正在烧水,郑道士和刘公公、泉叔已在殿前喝茶,奇怪的是,杨九爷竟也加入其中,并不像之前那么针锋相对了。
周玖良给众人展示了那个扳指,刘公公接过去把玩了一番,说这东西看着眼熟,杨九爷怯怯问能不能给他看看。
细细观察过后,杨九爷有些难过地说:“前些日子几个从京城逃难至此的同行说,朝廷内外已乱作一团了,老佛爷和皇上也不知去向,看来是真的……”
对于这种话题,聪明人都会选择沉默。
就在这时,婆婆们端了盆热水往停放梅二公子身体的屋子去,郑道士赶紧上前,接过热水说不劳烦婆婆们了,杨九爷也起身跟去。
婆婆们有些失望地站在原地,刘公公便指挥他们去给云生拔针。
并嘱咐她们要好好安抚,再喂些粥给云生吃,毕竟躺了好几天,他这会儿肯定很虚弱。
泉叔却也上前制止,说是云生他去照顾。
几位婆婆见没机会接触年轻小伙子们,有些气急,跺着脚地出门去了,留下在场的人哄笑不已。
我好奇地问道:“义父,郑道士和杨九爷和好啦?”
刘公公端起茶来,有些嫌弃地说:“本就没啥好闹的,眼下两个都是救人来的,自然不必处处作对。”
周玖良道:“我听郑道士说,原本他们三人是很好的朋友,后来突然有一天梅二就变了,失意得很,偷了郑道士做药的大烟抽了三天,还被曹仁玉撞见,趁他意识模糊,**了一番。刘老您那时候将曹仁玉打了一顿,便没再追究。可梅二却一天不如一天,寻死觅活的,最后吞鸦片死了,是这样吗?”
刘公公有些尴尬,说:“梅二是你家人我知道,可对于杂家来说,只是请来唱戏的角儿。他自己行为不端,被人占了便宜,杂家也惩罚那小兔崽子了。后来的自杀,其中原委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周玖良赔了个笑脸,道:“刘老您别着急解释呀,我又没怪您的意思,只是有些不明白……”
说着他站了起来,捡了根小树枝比比划划,说道:“这梅二公子是我家表姐夫,说起来,好歹是个亲戚,我求道士救他,有理,”
周玖良一边说,一边撅下一截小指长度的枝条,放在我们几人脚边的地上。
然后他继续说道:“那杨九爷此次跟来,想必是念当年班社里的旧情,也有理,”
他又撅了同样长度的树枝,放在刚才那段旁边。
“至于这郑道士,不管是之前听杨九爷的描述,还是前些天他自己说的,光是看他照顾梅二公子那般细致,便不难看出此二人必然有些断袖情谊,有理,”
这次他撅了挺长一截,朝着刚才郑道士离开的方向摆放好。
周玖良举着剩下的一段树枝,眼睛死盯着刘公公,问道:“可按您方才所言,梅二公子于您无非陌路,为何您愿意舍弃拘魂扣,来救他呢?”
刘公公将将抬手要指我,周玖良便一个横跨,挡在我面前,抢话道:“别拿我们三少爷说事儿,就算是给您当义子,也只是您和他的事儿,与救人之事关联不大!您老谋深算,若要牵强作答,我可不买账!”
周玖良话毕,我这才警觉,刘公公在救人一事上动机软弱,必然还有暗藏了什么根本要因!
于是我也起身给刘公公拜了一拜,说道:“孩儿认义父,初乃为借法宝,又觊觎您戏命针法,是为小人贪图。但经过刺杀曹仁玉一事,义父忠义爱国,不为富贵折腰,不与洋人为伍,其心正派,日月可鉴,令孩儿钦佩!您舍命救梅公子一事,原本就有些蹊跷,义父思虑周全精明,还请莫要瞒骗,以让孩儿明晰,决意传承遗志才是。”
周玖良白脸唱罢,我又出言吹捧,刘公公被搞得一时语塞,有些下不来台了。
眼看被逼得无法再装样卖傻,刘公公哀叹良久,叫我们都坐下,要说个故事给我们听。
他理了理前襟,装模作样地提醒道:“这只是个故事啊!”
我和周玖良点点头,猜想他是有些顾虑,所以才欲盖弥彰。
“从前,京城有一个富贵人家,生了个名为水台的少爷。少爷的父亲早死,为防叔伯抢夺家产,水台便被母亲操纵着登了门面,执掌家族事业。但谁知他游手好闲,愚笨迟钝,又不务正业,四处寻欢作乐,染了脏病,年纪轻轻就赴了黄泉。水台的母亲少年丧夫,中年丧子,在家族中难以生存,只得将兄弟家的孩子过继来家中,视为水台少爷的孩子,再传家业。”
刘公公看了看我们,吃了口茶继续:“这个孩子天资不错,诗书礼仪俱佳,老太太十分喜欢,取名明起。谁知孩子一天天长大,思想愈发开阔先进,总是对他祖母那些个迂腐教化不甚顺从,几次冲撞惹得老太太心中忌惮,觉得这个孩子总有一天要造了她的反。”
老头表情变得阴暗起来,似乎已将自己带入其中了。
“于是,老太太便加大力度插手明起对家族的管理,不仅安排自家表侄女给明起做妻,更弄死了与明起亲密的小妾,暗地里还勾结其他几个家族叔伯,处处为难这个孙儿。家中的管事掌柜看在眼里,疼在心中……这老娘们儿祸乱家族三代不止,其心可诛!”
刘公公一手攥拳,愤恨地捶在椅子扶手上!
“于是掌柜便秘密差人外出遍寻,终于让他在直隶的一家戏班里,找到当年与水台少爷相好的过气名伶……”
宋渊似乎听懂了般插嘴道:“名伶是不是有个遗腹子?!是不是就是……梅二公子?!”
水台……明起……再加上刘公公的身份……我忽然懂了,与周玖良对视了一眼。
他的眼中也满是惊诧,恐怕他也听出了刘公公故事中暗指了什么!
周玖良点了点头,说道:“刘公公既然能说得这般清楚,想必也是受了那掌柜的托付,要看紧梅二的吧,如今梅二生死难料,您这是舍命赔罪喽?”
刘公公没有接他的话,继续说道:“那掌柜来托付的时候,只说了家中混乱,恐将没落,若是老太太实在昏庸再犯众怒,必须接梅二回去继承家业。也没下什么死命令,只说让看着点儿,别让人丢了就行。”
我心中犯了嘀咕,让看着梅二,那会不会杨九爷说的当年棠浪不太平,根本就是刘公公暗中操作的,为的就是营造危险的假象,逼迫福寿班留下呢?
但转念一想,梅二那时已成了亲,家中尚有幼子,不可能待得住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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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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