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这也是刑部看管不严,和这位傅大人可没多少关系,毕竟人都已调至了大理寺,然当今天子可不这么想,不仅降了职后又罚了他半年俸。这么看来,这位傅大人其实也有些可怜。”
可怜?世上哪有那么多清白无辜之人。
白衣微哼了下,还不知是谁给谁下套。刑部大牢岂是那般容易便让人逃出来,除非经人特授。
诚然,当时是以受贿之罪论处,可谁知这里头有多少门道牵连。说白了是结党营私,往深处了讲甚至可能会牵涉到如今的嫡位之争。刑部尚书没法轻易离京,可大理寺卿的身份则要方便得多。
若她猜得不错,傅行胤此番离京除了要追回潜逃的前大理寺卿,最主要的怕还是要找出这背后勾结的那些余党。
望阑道:“他此回的行程隐秘,京城那头说是他称病告假在府。因着多日来连门都没出过,是以他离京的消息暂还没几人知晓。姑娘,您说我们若是将他在此的消息散出去,那?”
白衣瞥她一眼:“你以为我们能善了?一旦他在这儿的消息传出去,他便会立马猜到我们,然后紧接着便会将我们拖下水。他办不成事,必定也让我们不好过。”
望阑哑然:“这人有这么记仇?”
白衣:“不然你觉着他是个多正直的君子?如今他是有差事在身才没工夫和我们霜飞晚搅和,你看等他事办完了,他会不会回来秋后算账。”
她和那人打了那么多回交道,虽算不上了解,但大抵性子是摸清楚了。
阴险小人谈不上,可也别想他是什么翩翩风度的君子,这人可是个睚眦必报的,表面上谈笑风生背地里却指不准如何给你捅刀子,且是眼也不眨的那种。
说小心眼那是抬举了他。
“姑娘,您和人也就见过几面吧?连人的资料您都没看完,可我怎琢磨着您比我们这些打探消息的还要清楚似的。”
望阑幽幽绕着白衣走了两圈,啧了声。
白衣好一阵无言,“你又想说什么?”
“哎,唤唤。”望阑往扶唤肩上靠了靠,故作思忖,“我记得咱姑娘几个月前是出了趟远门是吧?哪来着?”
扶唤浅浅勾唇:“这姑娘可没说。”
望阑点头:“噢!”
语气颇有些意蕴深长。
白衣就看着两人在那一唱一和。
望阑朝她抛了个媚眼:“姑娘。”
眼神亮采采的,一脸的别有深意。
“行了,别说得我似乎做了何天理不容的事。”白衣没好气道,“我是去了趟偃临,在那和人交过次手,结了些梁子,没你们猜得那么渊源颇深。”
“我就说嘛。”望阑上前一步,“不过姑娘您真是,认识您也不说一声。这老熟人,我们不就好办事多了。”
“我认识有什么用?说实话,要是有可能我还真想不认识此人。”
望阑一把抓住她的手,“听闻傅府前几个月被一黑衣人给盗了,如此说来那黑衣人便是姑娘了?”
白衣抽回手,不走心地道:“是是。”
扶唤:“傅府失窃的消息一直都未外传,他们暗下找了好几个月,人派了一批又一批,皆无功而返。”
望阑一脸仰慕地望着白衣:“姑娘果真不愧是我最敬仰之人。”
“还不止呢。”白衣静静地看着她,微微一笑,“人今晚还在卢府认出我了。这不,一个狠手,便把我肩骨给卸了。”
望阑:“……”
好一会儿,她才抽动两下嘴角:“这位傅大人……还真名不虚传。”
*
“姑娘,我瞧您这伤还是得养着点。死士的事不急,也并非一定要您亲自前去。那人实在太过危险,以您的性子还不得又与人动手。虽不至于吃亏,可您受点伤我们也心疼。您暂且先放下这事,换个人去吧。”
“我倒是想换个人,可谁适合?”白衣侧了下身,以便身后之人换药,“此事关系众大,不得掉以轻心。”
一个多月前,他们在玥曌发现了批死士。
所谓死士,便是在训练之初被抽去了神识的傀儡人,因其训练手段残忍,是以江湖人素来很是抵制。
本来,江湖中出现死士不奇怪。毕竟,并非人人正途,总有喜好旁门左道者。若是少有且不足为患,就怕这不过是冰山一角,而根除不彻底,才是后患无穷。
“诚然,此事早查晚查无谓,可也得傅行胤不在其中,有了这个人,一切便会生了变数。如今只有我们和那死士交过手,倘若我们不查,后面一旦涌现,必会引发巨大动荡,各大江湖门派无一能幸免,而第一个受牵连的定然是我们。”
扶唤给她换上药,叹了口气:“姑娘是担心他与我们查的是同一件?”
“说不好。面上看着迥异,但往深了查很可能都与如今的储位之争有关。自古一旦扯上夺嫡,江湖和朝廷便很难各自为营,这其中的门道怕是盘根错节人人相护,没有谁能完全脱清干系。即便我们想独善其身,也有人不会放过我们。”
“姑娘说的是……”
“不是他也会有别人。与其后面被动,倒不如我们先行做好准备。此事虽不用比傅行胤查得早,但也不能比他晚,我们最好是跟着他一同而行。”
“姑娘想与傅大人合作?”
白衣缓缓摇头:“不合作。”
与这种人合作无异于虎皮上拔毛。
他们最多是各取所需,自凭本事。WwW.XiaoShuo530.com
白衣坐起来,扶唤给她拢了拢衣,将药放回盘中,突然说了句:“姑娘,您是不是忘了件事。”
扶唤低着头,边收着药边道:“您脖子上的玉不见了。”
白衣一怔。
“是落在那个人那里了?”扶唤抬起头看她一眼,而后又低下头去继续手中之事,“姑娘,您别怪我多事,实在是这玉已经贴身跟了您多年,您从来没取下过,即便我想不注意也难。”
白衣无奈捂额:“我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你。”
扶唤问:“是当日在他府上丢的?”
“被他一把扯去的。”白衣叹气,“不过这块玉并未记载在册,倒不用担心他会查出什么。”
扶唤点头:“对您没有影响便好。”
良久,白衣翻身坐起,一脸正色地看向扶唤:“那东西查得如何了?”
扶唤边将药收入柜中边道:“姑娘带回来的东西我已差人问过,应是荨滴草无疑,不过他们也不太确定是否是长于栖水村,因为您带回来的这株有些不寻常。”
白衣点头:“那便是了。”
昨日她从卢府书房看到这东西便觉着奇怪,荨滴草本身算不得什么罕物,只是缘于它对生长环境的苛刻,导致邻近城池也就徐州城外的栖水村处长了少些,这还是她某次去那里采药时发现的。
扶唤关上柜门,走到架子前在的水盆里净手,问:“姑娘怎么觉察出那植株有问题的?”
白衣:“毒。”
荨滴草出现在卢府不奇怪,毕竟她能发现的不表示别人也不能发现。她奇怪的是这荨滴草叶呈现的状况,叶尖蜷曲,脉络萎靡,且伴有少些黑丝从内涌现,无意外便是中毒。
扶唤:“姑娘可是认识?”
白衣摇头。
当时夜里昏暗,她还来不及辨认便被傅行胤给打断了,带回后虽有研究,但这毒委实怪异,一时半会儿得不出什么结果。
“栖水村的荨滴草并没有姑娘带回来的这种症状。”扶唤将手擦干,“倘若连姑娘您都不清楚,我们这些人恐怕更难指望。”
白衣叹气。
其实她也不是完全不认识,就是这毒和她认知的有所偏差。术业有专攻,虽说自古医毒不分家,可到底她精通的是医不是毒,寻常毒她是能解,可一些罕见的她还真不能分得出。
思忖片刻,白衣道:“看来我还得去栖水村走一趟。”
“您一个人?”
“不,我会找个人。”
扶唤抬眸,“姑娘说的是……”
白衣对上她的眼,算是肯定了她的想法。
*
望阑震惊:“柳今回来了?”
扶唤点头。
望阑深吸一口气,道:“我怎么没收到一点消息?姑娘从哪知道的?”
“人家又没说回来还要告知你,而且人什么时候给我们传过消息,不都是直接联系的姑娘。况且,你俩的交情也没深到事事都要向你汇报的程度。”
“是啊,到底不是咱手底下的人。”
望阑幽幽道:“若不是平日里能从他接的生意上摸到他大致行踪,这人可说是查无此人,简直比咱姑娘还出没无常。”
扶唤淡淡开口:“姑娘说,他素来不属于这儿,是以任凭他去留随意。姑娘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望阑:“好歹也认识了这么些年,交情算不上多深,回来说一声不过分吧?”
“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那是和咱姑娘的交情。”扶唤觑她一眼,走过去拉开门,接过女侍递来的信,“人家和姑娘是朋友,和你我可不是朋友。”
扶唤拆开信看了几眼,然后扔到了望阑身上,“喏,你‘朋友’的消息。”
“我哪来的朋友。”望阑狐疑地拿起信,待看完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在酒肆遇着了。果然,人家最惦念的还是咱姑娘,一回来便去了姑娘常去的地方等着。这人比人,啧!”
“你少给姑娘乱牵线。”
“我倒是想牵,这不是一次也没牵成么。咱姑娘啊,别看着对谁都温言善语,目慈眉柔,其实有心似无心,无情过甚。你见她动过几回火?连杀人都眉眼含笑的。轻巧姿态游离世间,风来云去,正所谓面孔千张,谁又能比得过她。”
望阑长叹:“我早不望着她能喜欢人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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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闲还的闻卿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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