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和深渊的面容都很完美、很好看,虽然是不同的类型,但显然都是能令人沉迷的那种,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天空神和教皇长得一样也就算了,深渊竟然也和她一个熟人长得一样?
教皇是天空的孩子,深渊难道也有孩子?
应明月就是再蠢也觉察到一些不对劲。
之前她以为教皇是天空神的孩子,是因为教皇和天空神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而天空神之后也承认了教皇确实是祂的孩子,可一个还能说巧合,两个就不是巧合了。
她就不信主神都有孩子,甚至正好被她碰上,况且深渊刚刚才说过,祂没有孩子。
既然没有孩子,祂为什么会和瑟纳尔神父长得一模一样?不,应该是瑟纳尔神父和祂长得一模一样。
应明月觉得自己遇上了这个世界上最难解的题。
侍奉不侍奉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不弄清楚这件事之间的联系,她根本无法直视深渊。
毕竟瑟纳尔神父在她心中是个善良、温柔、和蔼的男人,而且是位天空的虔诚信徒。
天空的虔诚信徒和深渊神长得一模一样?这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
同样的长相,如果两位神明和教皇还有瑟纳尔都站在她面前,她只怕会产生精神分裂。
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应明月思绪纷乱,表情难以言喻,但她的目光染上了些微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深渊神静静注视了她一会儿,祂指尖微蜷,甚至有些艰难开口:“奥芙拉,我有这么丑吗?”
这大约是祂这漫长生命中最受打击的时刻。
想当初祂还在嘲笑天空神,万万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应明月花了好久才压下心中纷乱的想法,她忍不住又看了眼深渊神已经被神秘遮盖的面容,语气有些起伏,“我主,我、我只是被您的容貌所震撼,您千万别误会。”
瑟纳尔神父和教皇的长相自然是好看的,可她先入为主,这两张脸突然放在别人身上产生的别扭感短时间根本无法消除。
深渊对她的解释有些不信,于是祂在短暂的沉默后再次开口:“既然是这样,那你继续侍奉我。”
应明月面露为难,她突然捂住胸口,略带痛苦说:“我主,我、我有些不太舒服,让我下次再侍奉您吧。”
“······”
——果然在嫌弃祂丑。
深渊已经能够肯定了。
祂经历了和天空神一模一样的事故,在自己的小眷者准备侍奉自己的时候,把她吓哭了。
不,奥芙拉没哭,可祂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她比哭了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种发自内心的难受和抗拒深渊神能感觉得出来,绝对不是蒙骗祂,她真的很难受。
这个事实让祂更难受。
祂从未受过这样的打击。
深渊神微垂着面容,在深刻的打击里静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应明月都觉得自己内心受到的冲击好了很多,她能够平静说话了,才听到神明有些咬牙切齿道:“奥芙拉,你的审美有问题,我要帮你调整过来。”
之前还并不冲动、甚至有些无动于衷的神明突然扑了过来。
祂将睁大了双眼的应明月扑到在床上,抓住了小眷者的手腕,防止她乱动,深渊神微抿唇角,直视她一字一句说:“你仔细看看,我难道很丑?”
说着祂又散去了遮住面容的神秘物质,并且还把自己的脸凑到她面前,让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不准她挪开视线。
应明月一时之间被这张‘瑟纳尔神父的脸’给暴击了一下。
瑟纳尔神父作为天空教会的天之骄子,在叛逃天空神之前,他一直是教会的骄傲,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他都显得那么完美。
应明月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笑着和凯伦他们从她面前走过,那时她只是去教堂祈祷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信徒,但他依然给了她一个温柔微笑。
他的眼眸像大海一样广阔沉静,面容温柔地仿佛天生带着圣洁与美好,无论谁看到他都会觉得发自内心地温暖,就算陌生人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无处不在的温柔和善良。
他是天生的神明宠儿。
瑟纳尔神父是一个和深渊神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甚至可以说相反。
他的脸放在深渊神身上,温柔的表情变得冷漠甚至有些霸道,应明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反正深渊神靠过来的那一瞬间,她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有种突然目睹了瑟纳尔神父‘黑化’的既视感。
而深渊神凑得很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祂才询问她:“奥芙拉,你习惯一些了吗?”
应明月目光有些涣散点了点头。
她对崩塌的世界观已经习惯一些了。
第一次看见天空神的脸,她当时真吓得不清,现在第二次突然好了很多。
就算下次再发现谁和太阳神或者月亮神长得一样,她觉得她也能平静地渡过了。
“很好,作为我的眷者,你就该习惯我的容貌。”
深渊神还在为‘脸’的事情耿耿于怀,硬是把自己的脸凑在她面前让她看了好久,祂才松开抓住她的手,直起身体来,尽量用严肃的语气说:“审美与众不同不是你的错,但身为我的眷者,你应该尽早习惯、甚至赞美,这才是一个虔诚信徒该做的事,奥芙拉,你要为此感到荣幸。”
祂在努力地给自己的小眷者洗脑。
甚至还叮嘱了一句:“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吗?这是神明的隐秘。”
应明月依然呆呆看着祂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反抗或者抗拒的动作。
深渊默默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又赶紧给她多说了几句洗脑的话,可侍奉的举动显然已经进行不下去了。
祂还算宠爱她,知道应该给她一个接受的过程。
说完了嘱咐的话,一人一神静静坐了会儿,深渊神主动开口:“好了,我送你回去,你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我下次再接你来我的神国。”
应明月心有余悸看了眼祂的脸,依然沉默点头。
深渊神唇角微抿,内心郁气无法平息,但祂到底觉得自己是个成熟的神明,不该迁怒于眷者,于是祂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说:“别怕,你是我最宠爱的眷者,我不会因此责罚你。”
这大概是祂今天说得最温柔的一句话了。
可惜应明月现在没什么感觉,她还沉浸在‘撞脸’事件中无法自拔。
于神明轻叹声中,她被黑色的光芒送离了神国。
深渊神依然把她送回来了来时的地方——公寓卧室的床上。
黑色光芒消散之后,应明月瘫在柔软的被子上发了好久的呆。
直到房间外传来细微的动静,大概是塞西斯和阿灯阁长老感知到神明力量消散,于是他们偷偷摸摸又回到了公寓。
在外面悉悉索索好久,塞西斯才壮着胆子敲了敲门:“奥芙拉,你回来了吗?”
奥芙拉这一次可去了够久,一整天时间,从上午到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
应明月静静看了会儿卧室紧闭的房门,微微叹息,她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然后发现不止塞西斯和阿灯阁在,就连上午出去传教的邪神也回来了,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窗外的阳光已经呈现出橘色的光芒,看得出时间过了很久。
应明月在塞西斯有些心慌的目光中沉重道:“我得去找一趟瑟纳尔大人,塞西斯,你和我一起去吧。”
邪神和阿灯阁长老身份都有些不方便。
她实在忍不住,教皇和天空之间的事也就算了,她看教皇大人好像自己有点把握,可瑟纳尔和深渊长得一模一样,这其中的联系也许连瑟纳尔神父自己都不知道。
他可是天空的虔诚信徒,应明月觉得自己作为他的好朋友,怎么也得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也许能帮他些什么,不然以后出了事对瑟纳尔神父的打击也太大了。WwW.XiaoShuo530.com
他被迫离开教会,不被天空宽恕本来就已经很惨了。
应明月实在可怜他。
像他那样好的人,不说被世界温柔以待,至少不应该遭受这么大的打击吧?
“怎么突然要去找他?”
作为唯一一个跟着她曾经去见过瑟纳尔的人,塞西斯对她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诧异。
奥芙拉才从深渊的神国里回来,突然要去找瑟纳尔?那位不是天空信徒吗?
塞西斯现在一听到和两位主神有关的消息就觉得自己在刀尖上跳舞,虽然他只是跟随奥芙拉。
“有点事。”
应明月没有详细说,她随口提了一句,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露出些微笑容和他们说:“对了,太阳神已经去教训了战神,短时间内那位神明也许有些自顾不暇,没时间挑动战争,接下来我们只要再打击祂几次,就可以获得一段比较安稳的日子。”
听她说到这里,提起了神明,塞西斯忍不住露出略显惶恐的神色来。
他有些哭丧着说:“奥芙拉,要是被那位知道是我们在背后暗算祂,祂一定会弄死我们的。”
神明想要杀死一个普通人简直易如反掌,哪怕他是神明眷者。
应明月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你怕什么,不让祂知道不就好了,实在不行我们先下狠手,神明也是会陨落的。”
“我要是不死,未来一定也是个伟大人物。”
塞西斯有些沮丧感叹了一句,然而他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他已经上了贼船。
“行了,这些以后再说,你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去找瑟纳尔。”
应明月刚刚才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并没有什么心情和他开玩笑,与邪神交流了几句传教的事情,她就催促塞西斯去准备晚餐。
四个人享用完晚餐,分别进了卧室休息。
值得一提的是,邪神的公寓只有三间卧室,应明月占了一间,邪神占了一间,塞西斯只好和阿灯阁长老一起住一间,以后要是再有了新人加入,说不定还得买个更大的房子。
当然,这个买房子的钱应明月是不会出的,反正大教宗比她有钱。
第二天一大早应明月就起床,敲开塞西斯的房门,把这位还有些困顿的海神眷者拖出来准备早餐,在用过早餐之后,他们一起踏上了外出之旅。
最快的赶路方式是传送阵。
应明月现在也不缺这些钱,她爽快付了传送的钱,和塞西斯一起再次回到了瑟纳尔所在的那座城市,准备去郊区瑟纳尔的古堡里拜访他。
这座城市和他们上次离开时变化不大,唯一的区别是多了不少‘黑暗领主’的传说,可以看出瑟纳尔神父这段时间也没闲着。
不过还不等应明月和塞西斯走到古堡门口,在距离瑟纳尔的古堡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她已经看见了一身黑衣迎面走来的瑟纳尔神父。
他的变化有些大,身上的黑暗气息更浓郁了,连他蔚蓝色的眼眸都变得有些深沉起来。
唯一不变的大概是他看向她时温柔的目光。
他的目光还像从前一样柔和、宽容、略带些宠溺。
应明月放心了不少,也没计较为什么他这么快就发现她和塞西斯出现在这里,只带着亲切的笑容,和瑟纳尔神父一起回到了他的古堡中。
古堡中的仆人们神色比上一次来的时候显得压抑了不少,应明月猜测是南大陆这边的混乱带给了他们压力,又或者和战神想要挑动战争有关。
不过瑟纳尔神父的消息比她想象中灵通多了,他甚至还知道她在天空神国侍奉天空时被深渊找上门的事情。
这让应明月有点尴尬。
在其他任何人面前她都能面不改色侃侃而谈,发挥她语言的艺术,唯独在瑟纳尔神父面前她无法这样,因为这位是难得的‘老实人’,他很单纯、又很善良,是天空的虔诚信徒,应明月总觉得让他知道自己是个二五仔是件很难为情的事情。
她也不想破坏自己在瑟纳尔神父心中的形象。
所以她只随口应付了一句,期望能尽快掠过这个话题。
但瑟纳尔神父不知道为什么却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他甚至目光有些深沉询问她:“奥芙拉,你抗拒黑暗力量吗?”
应明月脸色有些僵,总觉得他在试探自己对天空的信仰,为了不被他看出来自己是个二五仔,她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当然,我只信仰我主。”
说完之后她想起什么,又微笑着加了一句:“不过我并不抗拒你,瑟纳尔大人,我知道你也不想这样。”
瑟纳尔目光中微弱的光亮稍暗,他沉默了几秒之后突然又提起另外一件事。
“你曾经说过,无论我做什么都会原谅我,奥芙拉,这件事还算数吗?”
“当然!”
应明月以为他说的是他身上的黑暗力量日渐强大,他觉得对不起天空神的事,于是她想都没想就承诺道:“无论你使用什么力量,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朋友,瑟纳尔大人,你不必因此而担心。”
“好。”
他带着温柔的眼眸微弯,朝她笑了笑,笑容一如既往,但应明月却听见他低喃道:“我只剩下你了,奥芙拉,你能原谅我真好。”
“瑟纳尔大人?”
应明月对他低喃的话稍感诧异,不过她很快看到瑟纳尔恢复了正常,刚刚那句话像是错觉,他像海洋般蔚蓝而美丽的眼眸盈满笑意,语气也恢复正常,只是很温柔地和她说:“古堡里最近培育了一些新的花卉品种,我带你去看看。”
“好啊。”
应明月欣然答应。
至于他和深渊神长得一样这件事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总觉得这对瑟纳尔神父是个不小的打击,而她不想伤害他。
带着些微异样的心思,应明月保持愉快微笑,跟着瑟纳尔穿梭在他的古堡里,慢慢欣赏那些美丽的花朵,偶尔和这位神父大人聊一两句从前的事情,气氛倒也十分融洽——如果忽视跟在他们身后的塞西斯的话。
这位海神眷者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自从走进这座古堡后就感到十分不安,那位瑟纳尔大人偶尔瞥向他的目光冷漠又漠然,让他头皮发麻。
奥芙拉也许不太清楚,可他能感知到,这位据说是天空神虔诚信徒的瑟纳尔大人体内的黑暗力量似乎比他们上次来的时候更强大了。
那些温柔和蔼只是他蒙在外表的面具,塞西斯敢肯定,祂对奥芙拉绝对不像奥芙拉自己感觉的那样友好,而是带着种充满黑暗、有些禁忌的想法。
这次拜访充满了危险。
但最糟糕的是奥芙拉没有任何觉察,她还在开心地和这位瑟纳尔大人赏花,根本不知道她这位朋友也许不再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人了。
塞西斯很想提醒,可每当他想开口时,都能看到那位神父大人冰冷的目光,仿佛只要他将真相说出口,他的生命就将走到尽头。
所以他只能沉默跟着他们,眼睁睁看着奥芙拉毫无所觉,依然和瑟纳尔亲近。
塞西斯内心十分焦急。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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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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