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沈叙白围着帐/篷进进出出,秦落月又气又恼。
她寻了几根木棍,把自己的薄衫架在附蓉草上头遮风挡雨,接着转身回去找沈叙白。
她一把拉着沈叙白回帐/篷里,可还没走远,帐/篷就轰的一下塌了。
“……你、你都做了什么?”秦落月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帐/篷没了,他们今晚要怎么住宿?
雨这么大,难道要连夜下山吗?
沈叙白没有解释,将帐/篷上的油纸扯下来,在头顶的树枝上系了根绳,搭了个棚子,把剩下的油纸铺在附蓉草附近,用边角包裹装附蓉草的匣子。
做完这一切,他把剩下的帐/篷披在自己和秦落月的身上,如此一来才算是大功告成。
盘腿坐在油纸上,沈叙白睨了一眼秦落月,冷声道:“我从来不做无用之事。”
“……可是你毒发不能沾水,万一你体内的毒性变了怎么办?”秦落月抬手扶额,重重叹了口气,倒是没有再说出更重的话。
顶着沈叙白做的简易雨棚,秦落月全神贯注地盯着附蓉草,全然没有发觉身旁的人看着自己的目光。
沈叙白十分奇怪,若按照从前秦落月的性格,这会儿想必该与自己动手了。
想到这儿,沈叙白忽然扬起一抹笑意。
不知怎的,他如今想起从前的秦落月,脑海中竟然都是她在王府无法无天的模样。尒説书网
而记忆深处那个追着自己的人,仿佛不是现在的秦落月,虽然是一样的脸,却是截然不同的性格,若非刻意,他竟想不起来那人是谁。
雨丝顺着顶棚滴滴嗒嗒往下落,砸入泥土消失不见,溅起丝丝泥土芬芳。
秦落月目不转睛地盯着附蓉草,就在它开花的刹那,兴奋地转头对沈叙白道:“快看!开花了!”
附蓉草的花只有米粒大小,洁白如玉,光滑如脂,雨水滴下而不湿,尘埃飘过而不染。
秦落月小心翼翼地将整株附蓉草连根挖起,就连一路埋伏的草根都被她挖了出来,带着泥土整株放入匣子里。
“把这匣子抱好,只等雨停便可带回蓟州城。”她兴奋地抬头看着沈叙白,浑然未觉自己方才趴在地上挖草药时,沾染了一身的泥土,脸颊鼻子难免粘上。
“放心,我会收好的。”沈叙白把匣子放到一旁,用油纸重新包好。
他转过身,看见秦落月低头处理铲子上的泥土,却没有擦掉脸上的泥点子,鬼使神差的伸手按了上去,轻轻擦拭她脸颊的泥泞。
脸颊忽然一暖,秦落月从余光里瞥见了沈叙白,猛然回神,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撑着油纸退后半步,“你干什么?”
“脸上有土。”沈叙白抬起手指,露出指腹上的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吃我豆腐呢!”秦落月拍了拍胸口,终于放下心来,“话说王爷,若这雨没停,咱们就要一直等下去吗?”
他们等得起,可附蓉草未必等得起,得赶紧送回京城入药才是。
“明日一早,若我们未回蓟州城,会有人来接我们。”沈叙白沉声回答,末了,喉结微动,道了句,“多谢。”
听到这话,秦落月诧异地看着他。
不怪秦落月好奇,沈叙白这厮可不像是个会道谢的主。
回过神来后,秦落月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谢,你也是条人命,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只是因为这个?”沈叙白凝望着神色自若的秦落月,忽然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有些怪异。
秦落月心中忐忑,转头对上沈叙白漆黑深邃的眼眸,仿佛被吸进去一般,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她木讷地问道。
明知道是这个答案,可沈叙白还是有些失落。
“没什么,往这坐一坐,小心雨水。”沈叙白拍了拍身旁,余光瞥了一眼秦落月身边的水洼。
看见水洼,秦落月没有拒绝他,更未做多想,朝他靠近了些。
可刚一靠近,她便察觉到沈叙白不同寻常的体温。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皱眉道:“你发烧了?”
“并未。”沈叙白握住她的手,拿了下来,看过来时,目光已经有些涣散,掌心的温度烫得秦落月想收回手却收不回来。
“你……”
秦落月刚想开口询问他哪里不舒服,可对上他的瞳孔,瞬间发觉不对劲。
那眼神炽热明亮,带着显而易见的欲/望。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再一回想母亲说的话,不禁头皮发麻。
月素在她上马车之前才匆忙告诉她,“南越之人性情奔放,所谓毒,既是毒药,也是情药。若沾染雨水,怕是会激发不大正经的药性,与合/欢散无异。”
情药、合/欢散……秦落月猛地睁开沈叙白的手,往外面退了两步,高声喊道:“沈叙白你醒一醒!看清楚我是谁!”
这家伙自制力那么强,不至于会被药性控制吧?
但秦落月不敢赌。
更何况附蓉草还在他那边,想要把草药拿走只能穿过沈叙白!
为今之计,只能先把沈叙白打晕,自己再去山下找救兵。
她鼓足勇气,顶着沈叙白炽热的目光,慢慢起身,退到狭小的帐/篷外。
帐/篷隔绝了沈叙白如狼一般的凌厉目光,秦落月提着的心稍稍松了些许,她绕到另一旁,正准备拿上匣子往山下跑。
然而她刚碰到匣子,便被一只大手捉住了手腕。
“沈叙白!”
“柔儿……”
秦落月顾不得指腹疼痛,咬紧牙关,把匣子抱在怀中,抵在自己和沈叙白之间,腾出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姑奶奶是秦落月,不是你的蓝烟柔!”
一巴掌似乎让沈叙白更为恼火,钢筋铁骨似的手扣住她的下颚,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强势霸道地低头吻上去。
胸口被匣子硌得生疼,如今还要被人强吻,秦落月实在没忍住,两只手抄着匣子砸在沈叙白的脑袋上。
“狗男人,去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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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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