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大臣支持齐王,一部分大臣支持九皇子,双方吵的不可开交,而以凤之白为首的中立派保持缄默。
凤之白瞥了齐王几眼,混迹朝堂半年,可以从他眼里看到对权力的欲望,在她看来不过垂死前的挣扎。
诚如她所想齐王以前不屑于权势争斗,以为只要有钱,便没有买不到的东西;但自从安王算计的他的钱财,他被迫转卖产业时才深刻的体会到光有钱财是不行的。
何况这半年来朝臣对他的各种巴结、谄媚也尝到了权力的甜头。
龙椅的皇帝被吵的头疼,对齐王也是失望的不行,昨夜气得吐血,今日朝臣无人问津便罢,还一个劲儿逼着自己立太子,这是担心他这个皇帝快死了?尒説书网
皇帝不想待了,再待下去自己得气死,于是冷着脸走了,早朝散了。
凤之白最后一个走出金銮殿,天空飘起了雪花,走下台阶她摊开纤细的手掌,雪花触及的瞬间化成雪水。
“又下雪了。”是杨帆的声音,他特意留在殿外等凤之白。
“一晃两三年,匆匆又落雪,岁月不堪数啊!”凤之白收回手,信步向前。
杨帆头回见凤之白感慨,脚步追上去,“下月十二,我成婚。”
凤之白脚步不停,只是微微蹙眉,“不是皇上赐婚?”
“不是,亲事乃家中长辈早早为我定下的婚约。”
“恭喜。”
“多谢,得空来喝杯喜酒。”杨帆晓得他不会去,但还是请了。
“嗯。”凤之白应了,去与不去他们都没说破。
两人漫步在风雪中,凤之白那抹红色的身影依然那么打眼...
杨帆成亲那日,凤之白并未露面,不过让人送了贺礼。
*
十二月最后一日,护国寺到了一位贵客,主持慧空亲自相迎。
僻静的禅房内传出咚咚咚的木鱼声,贵人挥退了旁人,独自进去。
打坐的和尚闭目诵经敲着木鱼。
贵人沉步向前走到他身侧垂眸凝视,但那和尚心无旁骛,嘴里的经文徐徐出口未顿半分。
这贵人不是别人,正是穿着常服的皇帝;而打坐的和尚也不是别人,正是出家的贤王。
皇帝凝视良久,几次欲打断贤王,想了想还是默默等着,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他觉得陌生,同时心底也有些庆幸,至少还好好活着。
诵经完毕,贤王合上经书,放下木鱼,起身才发现身旁有人,看着皇帝他神色平静,眼底再无波澜,微微垂首合十,“阿弥陀佛。”
话闭,转身往外走。
“毅儿!”皇帝大步向前,徐坤将贤王拦在门内,“贤王殿下,皇上特意来看您的。”
皇帝已走到他身旁,“毅儿,随朕回京都吧!”
贤王转身对皇帝又是一佛礼,“阿弥陀佛。施主,平僧法号:忘尘。意为忘却前尘旧事。”
“贫僧还有课,告辞。”话落转身对徐坤微微颔首,轻轻推开拦路的手臂。
忘尘走了,皇帝伸手想抓住他却是没抓住。
此刻,皇帝终于明白他是真的失去这个儿子了,他宁愿在寺庙吃斋念经也不愿与他这个父亲回京都享受荣华富贵。
山下,有不少香客坐着歇脚。
“唉,希望明年年生好点。”一老妇人垂着小腿,一看就是腿脚走累了。
不远处的男子接话,“能好到哪去?朝堂乌烟瘴气,那些人只想加官进爵,哪管我们百姓死活?”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啊!”
“唉,徐州饿死的那些人才惨噢!”
话匣子一打开,众人开始闲聊,“那齐王也不是好个东西,徐州的事他也脱不了干系,齐宝楼这些年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听说啊前些日子齐王府的侧妃受不了齐王的虐打跑回娘家求救来着。”
“真的假的?”
“我远亲在侧妃娘家做长工,这还有假?听说啊不仅侧妃身上全是被齐王打的淤青,连王妃阮氏也好不到哪去。说是那位有什么怪癖!”
众人瘪嘴摇头,“这等品行的人继位,咱们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不是有御廷司吗?”
“我说老弟啊,御廷司就是那位的爪牙,特别是那凤阎王,多少人死在他手上?”
“唉--”有老者长叹,“这日子啊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咯!”
忽然有人说了一句,“你们说要是二十年前..”
话没说完,老者大声打断,“哎呀,老夫歇够了,先行一步了,诸位歇好。”
刚才说话的人也后觉说了不该说的话,忙打着哈哈,“我也先走一步,告辞。”
歇脚的人纷纷散了,石梯上的皇帝沉着脸,刚才的闲话他是一字不落的听全乎了。
为君二十载,他这般失败?
居然还有人敢提前朝旧事,死了二十多年居然还有人记得!!!
可恶!
徐坤晓得皇帝正恼怒,硬着头皮提醒,“皇上,时辰不早了。”
皇帝气哼一声走了,在他身影消失瞬间,一名扫地僧从角落扫着落叶出来。
那扫地僧扫地的动作不停,眸光却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皇帝刚回宫,凤之白便收到护国寺那边传来的密信,得知皇帝去护国寺见了贤王。
凤之白料到皇帝会去护国寺,不过贤王还算聪明没跟着回京都,否则她不建议送他去西天诵经。
皇帝出行一趟不幸的又感染了风寒,他无力的靠在床头,问徐坤,“这是朕的报应吗?”
徐坤把汤婆子交到皇帝手上,弓着腰候在一旁,“皇上,老奴今儿就斗胆一言,自古皇家历朝皆是以血铺路,何来的报应一说?”
“老奴仔细想来,贤王殿下其实一直对皇位没大多兴趣,都是被李氏架着往前走,这一走啊便是十几年,连个自个儿的喜好都不能决定。”
皇帝抿唇不语,徐坤偷偷瞄了一眼见皇帝没发怒,又接着说,“至于那位呢,因着母妃身份低微的缘故自幼在宫中受尽欺凌,这人啊被摁在深沟的泥潭里扑腾久了,老见旁人光鲜亮丽,心里头多少也是有怨恨的。”
“可他也太狠心了。”皇帝想到安王就来气,“你说他若堂堂正正行事,以他的心智会落得如此下场?”
“朕当年是夺位了,可朕没把魔爪伸向百姓,你仔细想想,这桩桩件件皆是环环相扣的算计!”
徐坤没接话,终其原因还是皇帝因着佟皇后的面看重煜王,其他皇子瞧了自然觉得偏心。
皇帝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他这一病便病了好些日子,身子也清瘦不少。
这期间隔三差五宣凤之白进宫,也没其他事,不是陪着喝茶,就是下下棋。
时不时提提卫永昌,说卫永昌如何如何,偶尔夸夸凤之白,凤之白笑着应之,还是一贯的态度。
皇帝突然来的举动让朝臣闻到一丝味道,这位登基二十载鲜少如此频繁召见臣子,凤之白坐实了皇帝跟前的‘宠臣’之位!
齐王进宫看望过几次皇帝,皇帝对他的态度如之前没有变化。
*
年关将至,不知从何冒出人说前朝太子尚有遗孤在世,听闻前朝太子的旧部这二十年来一直在暗中寻找皇长孙的下落。
谣言一出便引起轩然大波,当年前太子贤名在外,与本朝的太子、王爷对比,这些人简直难以上堂。
有些谣言便不言而喻。
皇上得知此事,当即宣凤之白进宫。
御书房,凤之白行礼,“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咳咳。”皇帝咳嗽了两声,“爱卿免礼。”
“咳!...,想必你也知晓朕传你何事。咳咳咳...”皇帝咳的厉害。
凤之白点头,“皇上放心,微臣已命人暗中调查此事。”
“暗中调查?”皇帝有些不满,这些人就该统统抓起来严刑拷打!
凤之白解释,“近几年百姓对朝廷积怨颇多,官员争权夺势不管百姓死活,百姓过的民不聊生,他们心中有怨其实也是常情,但朝廷此时若大张旗鼓的乱抓人,岂不是助长他人?”
“为今之计,朝廷要拿出实打实的利民之策,如此方能安抚人心,也是一举两得的事。”
皇帝点头,不满的情绪散了,“此事不能再滋长。”
“微臣明白。”凤之白领旨。
皇帝弹指一挥示意他退下,凤之白行礼,“微臣告退。”
凤之白出宫回了御廷司,当晚趁夜色离开京都直奔护国寺。
此刻佛门紧闭,观雨潜入寺里,将进入梦乡的卫永昌点了睡穴扛出了护国寺。
后山,观雨解了卫永昌的睡穴,反手扇了一巴掌。
卫永昌迷糊醒来,感觉左脸有些疼,用手搓了两下才骤然发现自己不在房内,慌乱起身发现远处不远的那抹熟悉的背影。
“你…怎得来了?”卫永昌问。
凤之白没转身,“管好你的人,再敢打乱本座的计划,本座绝不会顾及旧情!”
卫永昌黯然,十几年的师徒关系竟到了这般疏离的地步,“你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
“呵,多念经少操心。”凤之白转身看着他,“没有下次!”
她走过去,停在几步开外,“不要试图再左右本座,你应该知道今时今日的本座,不是你能控制的!”
“这一世谁若敢在本座前行的道路上添堵,本座…必杀之!”
“在世人眼中,帝师卫永昌已经死了,你若真想死,本座可以成全你!”
话落,凤之白漠然转身离去。
卫永昌立在风雪中,望着前方漆黑的夜晚。
他只是想让世人知道前太子有遗孤在世,他日不论她要与不要那把椅子,她可以师出有名!
不会落人话柄。
...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阿朵古丽的重生女扮男装:凤千岁权倾朝野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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