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绝的炮声再度响起,而辽阳的城墙上,后金的炮手刚趁着方才明军轰击渐稀的当口费装填好炮弹,却不想数发炮弹劈头盖脸地轰在了城头,紧接着数不清的弹丸呼啸着掠过城墙,不仅把城墙上的炮位再度轰了个稀烂,也把城内的大片民居给炸得瓦片砖石乱飞。
一时间,别管城头还是城下尽被轰得一片血肉模糊,而更为致命的,就在城上守军和城内百姓刚嗷嗷惨叫着乱窜之时,成千上万的霰弹、葡萄弹又当头笼罩了下来,不过瞬间,被弹丸击中的军民中便扬起了片片红色的血雾,侥幸活下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腾起的血雾便喷溅得他们头脸都是,视线也被温热的鲜血和碎肉遮了一个严严实实……
许多辽阳的守军和百姓都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得呆愣在了原地,在他们的认知中,他们从未想过这场守城的战争会以这种方式进行。
最为窝囊的还是后金的炮手,他们耗尽国力打造的千斤万斤的巨炮此时就是一个个固定的靶子,而他们却还拿明军的炮兵阵地丝毫没有办法,反击出的几炮除了在明军阵前百步的位置上砸出一个个弹坑,更多的作用便是听了个响动。
更可怕的是,明军的炮弹似乎永远都打不完似的,开花弹、实弹、葡萄弹不仅交替轰击着不同的目标,各炮的结合更是精妙到了极致,不仅打得城墙上的守军丝毫不敢露头,城中百姓更是一批接一批地倒在了明军的炮火之下。
在明军围着辽阳城轰击了一个时辰后,城内开始出现了骚动。大量百姓和部分汉军营士卒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守在城门口的女真将士,在夺下一座城门后疯狂地逃出了已经成为炼狱般的城池……
看着旷野上对着己方阵地跪成一片的辽阳军民,朱由校只是面无表情地命令其余几个方向的辽西军也加入到了这场一边倒的轰击。而随着炮击密度的陡然提升,城内越来越多的守军也都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扯下身上的甲胄便随着百姓逃出了城。
而明军丝毫没有理会城外跪地投降军民的意思,终于,一队女真骑兵轻装冲出了城门,绕开城外百姓,只顾恶狠狠地抽动着胯下的战马。对这些女真将士来说,此时自然是能跑多就跑多快、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什么八旗子弟的荣耀,什么金国勇士的武勇,此时都没有保住自己的小命来得重要。
明军骑兵也随之而动,追击女真人的正是与后金有着各种血海深仇的辽西军,他们不仅并没有因为他们的逃跑而放弃追击,就连一些阻挡了他们追击路线的百姓,也全部被他们无情地斩杀在了原地……
天近黄昏,整座辽阳城仿佛变成了一座死城,辽阳军民共计十万,除了城外跪地乞活的两万多人,城内已经不知还有没有活人了。
城外,跪了半天的辽阳军民只是木楞楞地跪在冰凉的土地上,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丝毫反抗的意识,只是双眼无神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肯指认出谁是后金军兵,朕便给他们留下一条活路!”
朱由校的声音略显沙哑,唇角却不受控制地轻轻向上一扬。
传令兵转身刚走,不等身后的众将询问,他却又沉声道:“命辽西军诸将,待这些人指认完毕,便将那些降兵全部斩杀!”
“大军入城后,逐一搜罗城内残余军民,凡后金军兵一律斩杀,剩下的,先关起来再说!切记,朕只许劫掠,但有奸淫之事,休怪军法无情!”
“遵旨!”
孙承宗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当看到身后的辽西军诸将皆面露兴奋之色,最终还是强忍下了想要劝谏的欲望。
“父亲,这些人已经放下了武器,为何还要把他们屠戮殆尽?您那天不是还说,我大明的各家厂矿都极缺奴隶,把这些人捉了充为奴隶岂不是更好?”
朱慈煓却是没有孙承宗的诸般顾虑,一边大口嚼着内侍奉上的烙饼,一边向父亲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把自己的水壶向儿子那边推了推,朱由校俯身道:“煓儿,对朝廷来说,这辽地之上无论是军是民,他们终究已与大明割离数十年。他们之中,尤其是这些军中青壮,他们可不被异族控制下的百姓,而是自幼便安心接受建虏统治的后金之民。而大明,对他们来说才是想要征服这片土地的外人,所不同的是,如今是我大明以征服者的姿态重新站在了这片土地上,假如是大明败了,那么山下这群人做出来的事情定会残忍于朕千倍百倍。所以,为了咱们身后的大明万民不会遭受同样的屠戮和屈辱,朕都不会容忍哪怕一丝的不安定因素存在于这片土地之上!你记着,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这不是残忍,杀万人而活千万人,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作为上位者,你所言所行皆要以大明利益为先,至于仁义道德千秋功罪,交与后人评说就是!”
初临这等血腥的战阵,朱慈煓的表现已经足够令人惊讶,无论战场上的血腥还是明军踏碎百姓身躯的残忍,这位只有十岁的少年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应,反而还能大口大口地吞咽饭食。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是想通过进食来缓解紧张的神经,可即便这样,这对一个十岁少年来说都已经是极其不易的了。
而与明军相比,以十万铁骑踏进养息牧场的察哈尔军才更能体现出侵略者的残忍与血腥。
养息牧河河畔,整个察哈尔军的营地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蔚为壮观。连绵不绝的白色毡帐足足有上万顶多之多,帐篷尖顶上黑色鬃缨随风而摆,上面的金色尖顶则因夕照的映衬而闪着异样的流光。
营地内,高高的火架上正炙烤着白天刚刚劫掠到的牛羊,一旁的毡帐内正发出声声凄厉且撩人神经的呻吟与哭嚎,那是察哈尔的男人正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在征服着原本生活在脚下这片土地上的女子。
营地的正中,巨大且华丽大帐周围,数以百计的察哈尔甲士正警惕地注视着营内的一切动静,即便是不远处不时传来几声叫人按捺不住声音,这些护卫汗帐的亲卫却依旧尽职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大帐内,衣着华丽的额哲正死死盯着木墙上的地图,随着他的目光移向了不远处的沈阳城,他的眼神也变得愈发贪婪了起来。
“过了这条河,只要拿下都尔鼻城,往南的沈阳便是我察哈尔勇士的囊中之物!昔年大明天子能沿此路线击败老奴于辽河。现在,也轮到我察哈尔勇士的踏平这沈阳城了!”
在地图前不停地比划着,额哲十分得意地对身后将领高声说着。
“王爷,这养息牧场的水草还真是肥美,眼下虽是隆冬,可不少地方的草坷竟还能寻到几片绿色,等咱们打下了沈阳,便拿它来向天子换取这里可好啊?”
部将的话,让额哲眼中的贪婪之色显得更加明显。这十年来,大明在左翼诸部间建起新城三十六座,而他的察哈尔汗国更是独占其中的二十二座,尤其是察罕浩特城,虽说规模上与京师无法相媲美,但内里的设施可是叫一众察哈尔贵胄们再也不愿去过那逐水草而居的日子。但是脚下这片优质的牧场,却仍旧是每个草原部族都无法拒绝的巨大诱惑。
背靠着日益强盛的大明,察哈尔汗国的地位和实力在蒙古诸部中始终是首屈一指,无数曾经背离察哈尔的部族更是纷纷再度拜倒在了他察哈尔王的苏鲁锭下,再加上与大明和罗刹国的贸易所获,他察哈尔王这才能随随便便就拉起一支十万之众的骑兵大军。
“算算日子,陛下那边也差不多该对辽阳动手了吧?”
听到宰桑的疑问,额哲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思量了一下点头道:“没错,陛下几日前来信说,叫咱切勿冒进,可你们也看到了,这一路上的女真人一点都不抗揍。这牧场不牧场的倒是不急,大伙都合计合计,咱们是继续南下,还是继续在此坚守?”
“王爷,依奴才之见,咱们既然只差半口气便可兵临沈阳,要是试都不试一下,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天赐良机!”
“王爷,现在王爷的军威丝毫不弱于成吉思汗之时,再加上咱们还有那么多的大炮,奴才看打下沈阳应是不在话下!”尒説书网
“王爷,打吧!勇士们窝在这里,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玩儿娘们,再这么呆着,只怕刀枪都要长出毛了!”
……一时间,帐内的察哈尔将领皆是群情激愤,尤其是那句“王爷军威并不弱于成吉思汗”的马屁,更是叫额哲受用的哈哈大笑。
草原上的蒙古人,永远都不会忘记成吉思汗的伟大功绩,现在居然有人夸奖他察哈尔王的兵威不弱于成吉思汗,这岂不是说他察哈尔王早晚有一天会重现成吉思汗时期的辉煌?!!
几乎瞬间,额哲的大脑便被满腔热血充进了里面的每处神经。
当下,只见他一把便抽出了铁架上的宝刀,一边挥动一边嚎叫道:“好,勇士们,既然大家皆有敢战之心,那么本王就带着你们踏平沈阳……”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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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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