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金间的战争局势也因这场暴风雪的到来而变得沉寂了下来,而长久生活在此的后金显然比明军将士更能适应这等天气,眼见黄台吉的身子短时间内不会出太大的问题,代善与几个和硕贝勒商议一番后,立刻就做出了由多尔衮、多铎挥师南下,抢夺辽阳的部署……
与此同时,阿济格则引另一军北上,毕竟大金是绝不会容忍察哈尔的十万铁骑继续在养息牧场周边肆虐的。而一直表现得十分不配合的莽古尔泰也终于听进去了大贝勒的劝,率领着麾下将士杀向了东江军的侧翼。
而明军这边,却突然显得不紧不慢了起来,在辽南军与辽西军于辽阳城下完成了会师后,两军便相隔数里扎下了两座巨大的营垒,之后便再也没有一丝想要北进的迹象。
沈阳城内,多尔衮三兄弟在出征前几乎掏空了城内全部的青壮,城里连同城外几十里地的范围内大多只有老弱妇孺还留守在家,城内的守军也由八旗精锐换成了各家的包衣奴才,沈阳城不仅一下变得人丁稀疏,连带着城防也变得稀松了起来。
刺骨的寒风穿过冷清的街巷,这能冻死人的鬼天气里,除了少数几个巡街的士卒,满是冰雪的道路上半天也难得瞅见几个人影。
一辆马车压过路上的冰雪,发出了阵阵咯吱咯吱的声响,虽说这条街上刚刚有人清扫过,但飞舞而落的雪花很快就覆盖了上去,路旁的巡街士卒本欲拦下马车盘问,可看清了驾车人的装扮,还是很小心地避让到了一边。
“咣咣咣!”
一个身披大氅的男子跳下马车,先是四下看看,随后便缓步走到了小巷内的一户矮门前轻叩了几下门环。
半晌,院内传来了一阵鞋子踏过积雪的声音,里面的人也不答话,只是又停了片刻这才慢慢把门拉开了一道小缝。
“阿爹!”
开门的少年见来的是自己盼望的阿爹,当下再也无法掩盖内心的兴奋,一下就把门拉开了。
“嘘!”
大氅下的男子却是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警惕看过巷子两侧,这才闪身进了院子。
“阿茂!你娘和师傅还好吧!”
沈茂点了点头,应是许久没有见到阿爹,他拉着沈瑜胳膊的手自打开门后便不曾松开半分。
看着这个已经快要赶上自己身高的养子,沈瑜的心中不免生出许多欣慰,拍去少年肩头上的落雪道:“臭小子,都是快要娶亲的大小伙子了,怎么还与阿爹儿女情长起来了!”
“十三郎!”
一声轻呼打断了父子二人的对话,已年近三十的梦舒却愈发显出女子成熟般的娇美,许是出来得匆忙,只穿着一身夹袄的少妇被风雪冻得双颊略带微红,可看在沈瑜眼里却是更显得她平添几分粉香处弱般的美感。
“娘子!”
四目相对,两声轻轻的呼唤足以表达二人的相思之情,倒是站在一旁的沈茂,多少显得有些破坏这郎情妾意般的意境。
“咳咳!十三郎到了!”
几声咳嗽打断了含情脉脉的二人,机灵的沈茂先是解下身上的棉披给娘披上,随后便赶紧窜到廊下,伸手搀扶起来自己的师傅。
“沈瑜见过李先生!”WwW.XiaoShuo530.com
点了点头,李老头也没有请沈瑜进屋的意思,只是上前几步问道:“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端?”
沈瑜也轻点了一下头,同样上前几步压低了声音道:“先生,瑜此来,便是要护送先生和阿茂母子出城的,这沈阳城,咱们只怕是呆不得了!”
“好,老夫此间之事已了,剩下的,你跟雨臣多加小心便是!”
“先生放心,待出城后,自有咱们的人接应,此间已非久留之地,还请先生速速动身!”
事不宜迟,即便梦舒母子对沈瑜有着千般不舍,却还是赶紧收拾好了行囊赶紧装上了马车……
因为城中青壮都随着出征的大军,沈阳城即便白天,也仅是留出了东西两道城门以供为数不多的百姓通行;可即便这样,城门处也仅是偶尔才会有一两驾拉柴或运粮的车马经过,而守城的士卒虽被冻得直抖,却还得在将领的喝骂中不情愿地上前盘问一番。
一阵马蹄踏地和车轮碾压积雪的咯吱声传来,守门的士卒循声看去,只见一辆马车正缓缓朝着城门的方向驶来。
“站住!”
守城的将领见所来的马车装饰十分气派,摆手止住想要上前盘问的属下,一手扶着腰刀便亲自迎着马车走了过去。
“唏律律……”
赶车的车夫勒住马缰,翻身下车便走到了将领的面前……
“哟!奴才眼拙,原来是安达礼大人!”
安达礼也不废话,自怀中取出一面铜制令牌就递了过去。
赶车的都是大汗身边的侍卫头目,这车里的人又岂是他一个守城门的军官敢招惹的。当下也不敢多问,只是略略扫了一眼,便赶紧双手捧着令牌又递回到了安达礼的手里。
“大人,奴才多句嘴,这城门寅时便关,还请大人莫要误了时辰!”
哼了一声,安达礼先将令牌收起,片腿跳上了车辕,吆喝一声,便向着城外疾驰而去。
“头儿!这赶车的是谁?您老人家咋还这么小心?”
一个士卒搓着双手,嘶嘶哈哈地呼着白气凑到了守城头目的身边。
“哼!安达礼,颜扎小福晋的弟弟,可别小看了他,他自幼便跟在大汗身边,可是大汗身边最信任的奴才!”
“嗨!我当是啥人物,左右不就是个包衣奴才!不过这节骨眼儿上,他赶着大车这是要干甚去?”
“干啥?哼!还不是紧着把自家亲眷老小都倒腾到城外去,现在这局势,保不齐那些明狗就会杀到沈阳城下,这枪炮无眼的,还会绕着这群老爷们不成!”
“日他娘地,这群老爷贵人都跑了,倒还叫咱爷们儿在这呛风卖命!”
听到手下的抱怨,军官上去就给他屁股来了一下,没好气地骂道:“狗日的,老子还没抱怨,你小子倒在这唠叨,滚一边儿去,好好给老子站岗去!”
嘴里叨咕着零碎儿,这士卒只好没好气地把满肚子怨气全朝着门前几个出城讨生活的百姓身上撒。既然他拿那些老爷贵人们没咒念,也就只好欺负欺负这些比自己还可怜的人了。
“哗铃铃铃……”
一阵马挂銮铃之声响起,又一辆篷饰华丽的马车疾驰而至,因道路太滑,马车急停的时候车身都向着一侧滑出了一小段。
不等守门军丁上前,一个脸上无须的中年人翻身下车后就径直走了过来,人还没到,口中语气却是十分不屑道:“把你们这儿管事的叫来,这是小爷的令牌,查过了赶紧放行,莫要耽搁了小爷的事情。”
好嘛!守门的将官只觉一个脑袋两个大,今儿也是奇了,以往倒也不是没有贵人老爷们派出家奴包衣往外面倒腾金银,可怎么说也得晚上避避人才是,今儿怎么大白天的就一趟接一趟地明目张胆了起来。
“奴才马信,见过贵人!”
虽然风雪遮掩住了视线,马信还是看清了来人递过来的可是一面金牌,就冲这块牌子,他一个包衣出身的奴才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
连查验都不敢查验,只是瞥了一眼,马信就把牌子恭恭敬敬的捧了回去,而这赶车的中年人更是倨傲得很,翻身上了马车,随手便把一个小包丢进了马信怀里。
“算你小子走运,公……爷爷我今儿高兴,这点儿银子,拿去买几壶老酒暖暖身子吧!”
千恩万谢的目送马车驶出了城门,马信掂量掂量还是很满意袋子的分量,而他也不傻,只看刚才赶车人的那副模样和不小心吐露错的那个“公”字,他更是庆幸自己没充大尾巴狼去仔细盘查这两马车。
“头儿!这又是哪家的贵人啊?”
眯起了眼睛,马信先是把装银子的袋子揣进怀里,随后才摸着下巴道:“我说范老四,你小子啥时候不这么嘴碎,没准马爷哪天一高兴就提拔你做个队正!这人,可不是咱们这等人敢去招惹的……”
骂完了范老四,马信想了想还是从怀里摸出了几块碎银,“老四,去搞些酒来,弟兄们也不能总在这冻着!”
“得嘞!”
不多时,范老四提着四坛老酒就赶了回来,眼见着远处也不像再有人来的样子,马信把手一挥,命人先在城门洞摆好了栅栏拒马,便带着一众手下在门洞边儿了一口一口地抿起了老酒。
几口下肚,马信的嘴上也没了把门的,当下拉过刚才还被他骂做嘴碎的范老四,叭叭叭地就开始骂起来城内那些贵人老爷们来。
“头儿,你看那是啥?”
马信一番抱怨的话还没说完,范老四突然指着远处打断了他的话。
眯着眼睛城门外看去,因为风雪的缘故,马信也只能影影绰绰地瞅见地平线处似是有一队人正在接近,又仔细分辨了一下,这才从呼呼的风中隐约听到了阵阵的马蹄踏地的声因……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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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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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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