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书网>剧本其他>从此天下 王不见王>第 55 章 第五十五章
  路还是要赶的,人也不能就这样丢下不管,廖真隐隐有些为难,左右权衡之下还是将昏迷不醒的君莫问抱上了马,他想至少也应该找个医馆将他安置下才是。

  因为君莫问始终昏迷不醒的缘故,这一路行进极慢根本无法快马加鞭,耗了一日的行程到了天黑才临近驿站。

  君莫问此时才恢复了一点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正靠在一个结实的脊背上,他知道那是谁,不用亲眼证实就知道。同床共枕八年有余,那感觉再熟悉不过了。

  “玄风,你先行一步,让驿站备好草料热水。”

  “是!”尒説书网

  眼见着玄风快马离去,廖真伸手扶了一下肩膀上的脑袋,让给他靠的更稳一些。君莫问已经渐渐清醒,对他的碰触有些抗拒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半路又被廖真抓了回去,重新搂在自己腰上。“可是醒了?别乱动,马上就到了。”

  君莫问有气无力,过多的反抗已经做不到了,恍恍惚惚的问他,“这是去哪里?”

  “前方驿站,过了此处便是齐州了。”

  “是要回永平吗?”

  “是。”

  君莫问动了动下巴,算是点头了。半晌无语,廖真以为他又昏了过去,却听那人突然又开了口,问了一个叫人措不及防的问题,“既是故人,为何将他葬在那里?”

  廖真一愣,条件反射的勒住了缰绳,半侧着头,似在看身后那人,眼神却又空洞,过了好半晌才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你对任何事都如此好奇吗?”

  “大人不想说就罢了。”

  “......只是不得以,他尸骨早已无存,魂魄许还留在那里,若是牵了坟,怕他魂无所依。”廖真从不曾对任何人说过这些话,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说了出来,对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许是因为那声音吧,可能是旧疾复发的缘故,这声音远没有先前听上去那般硬冷,若是只闻其声竟有九分相似。虽然面上毫无波澜,却早已沉迷其中,一字一句听来,叫人心醉又心碎。

  君莫问像是怕他心碎的不够彻底,还在一刀子一刀子的扎他的心,“家里的老人讲过,死在河里的人最是痛苦不过,魂魄只能在冰冷的河水中游荡,日日夜夜,浮浮沉沉,永远也无□□回转世。”

  廖真听了,心如刀绞!

  “他有给你托过梦吗?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很冷,很冷很冷!”

  “你!”这次心碎的彻底,渣都不剩了!

  君莫问根本不给他发怒的机会,突然玩腻般笑了起来,笑的全身都在颤抖。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抵住身上的痛楚吧,笑的眼泪都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我说笑的,人死了便是死了,哪里还有什么魂魄。”

  “前方战事吃紧,我需尽早赶回去,明日怕是不能同行了。”廖真此时多一句话也不愿与他说了,匆匆结束了那个话题便加紧了马速。

  君莫问也不再玩笑,闭上眼,暗自把心痛忍了下去。

  驿站不大,过客却甚多,活的死的都有。

  院子里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排尸体,甚是晦气。听闻是两日前在远处的山里发现的尸首,看穿着打扮像是山匪,已经报了官府正等人来查验。廖真亲自看了,没有任何其他伤口皆是一刀毙命,想来定是惹了不该惹的江湖高手,死的那叫一个痛快!反正都是死不足惜的人,索性便吩咐驿兵找个地方赶紧埋了,免得停在这里吓得过路的百姓都不敢歇脚。

  君莫问没心情看廖真处理那些琐事,下了马便寻了间好屋子闷头睡觉去了。

  廖真果然说到做到,先前还对此人多有照顾,此时却只想敬而远之,吃饭都没叫他。天刚见亮便匆匆起了身,只想尽快赶路。分别的话都未留下一句便直奔着马圈去了。

  可此时马圈里竟只剩下了两匹马儿在打着盹,君莫问那匹马早已不见踪影。招来驿兵问过才知道,那人夜里便走了,一句话也没留下。

  “这人怎会如此无礼,说走就走,话都不留一句?”玄风实在气不过。

  “罢了。”

  廖真虽也有些气恼,却又暗自松了口气,不知是何原由,廖真有些怕他,那种怕是从心底生出的感觉,无法解释。此时人走了也好,反正也没打算继续同行,只是隐隐有些担心,不知他旧疾可是好了?此处野匪众多他孤身上路又是否安全?

  廖真暗自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问题,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翻身上马便匆匆而去了。

  与此同时的码头上,君莫问正倚在窗边看着滚滚翻腾的河水,双眼无神的盯着一点,不知在想什么。

  易善易守小心翼翼的站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不小心把好不容易找到的人给吹跑了。庄主果然料事如神,知道少庄主心思难测定会反其道而行之,特命他二人奔着驿站一路寻来,不想竟真堵到了人。当然,其他南下北上西行等路口驿站码头也皆被安排了人手下去,天罗地网之下君莫问不管走哪条路都会被找到。

  不过,也好在如此,若非他们及时送药过来君莫问怕是没那么快好,连夜赶路更是不可能了。

  “掌柜的,您可是要回永平?”

  君莫问没吱声,两兄弟对望一眼,又问道:“若是回永平,我们给庄主传个话,也好让他放心。”

  君莫问终于给了点反应,微微摇了摇头,翘起手指指了一个方向,“那几人行为怪异,看似不像寻常百姓,你去盯紧他们,看看是何来路。”

  易守不明所以,顺着所指看过去,船尾处站着那么几个乞丐模样的人,说他们是乞丐因为衣衫褴褛破烂不堪,不过若是细看便会察觉蹊跷之处。水流湍急,船身摇晃的剧烈,那几个人竟站的纹丝不动稳如磐石,若无功夫在身哪会有如此身手。再看那几人衣衫之下鼓鼓囊囊,显然是藏了兵器在身。可疑,着实可疑的很呢。易守连忙应下匆匆去了。

  易善见他开了口总算是放下了心,试探性的问道:“掌柜的,庄主这几日担心坏了,还是给他传个话吧。”

  “我出去散散心,过几日就回去。你别多事!”

  “额,是。”易善不敢违背,只好作罢,心道:各路人马都需按时传话回去,我这边不传话庄主肯定也能猜到,我等定是已经找到了少庄主,如此也好。

  君莫问未向任何人说明去处,下了船又换了马,一路不紧不慢的走着,目的地不明确却是一路尾随那几个可疑的人走的。方向大致向西,看样子竟像是奔着白陵去的。

  “少庄主果然好眼力,那几人确非平常百姓,这一路走来都十分警惕,属下几番试探都不得近身,看来皆是内家高手。”

  “哦?内家高手?功夫可在你二人之上?”

  易守不甘心的点了点头,“若是单打独斗尚可,若以二对五,我兄弟二人恐无胜算。”

  君莫问摸着下巴暗自沉思,江湖人物,内家高手,穿着打扮却褴褛不堪,连随身佩剑都要隐藏起来,行路匆匆,又时刻警惕,是在躲什么人还是在隐藏身份?

  那日在船上恰巧遇到便已起疑,并不是因为他们行为举止怪异,而是他们几人手上几近相同的疤痕引起了注意。如果没记错的话,类似的疤痕在几年前好像是见过一次。

  因为时间过久,当时的情况又是混乱不堪,君莫问一度怀疑自己是否记错了,如此才起了兴致一路尾随。如果当真判断无误的话,当年暗杀自己的那帮人很可能与这些人同宗同派。即是同宗同派所练剑法自是大同小异,手上疤痕相同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年事后据廖真所查,那些刺客很可能是邪-教的人。

  当今天下百家争鸣,宗教盛行,这其中虽多为正教但邪门歪教也不在少数,这其中最是叫朝廷头疼的便是自称“天正教”的邪-教组织了。

  听闻“天正教”是十几年前突然在江湖上兴起的教派,创建之人不得而知,教意教统也不得为外人道,组织严谨神秘莫测,教徒虽遍布中都天下各处,但据君尚戎所查他们在白陵一带盘踞最为集中。

  君莫问大胆的猜测了一下,既然天正教在白陵盘踞最为集中,而白陵又是晋王的地盘,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晋王和天正教根本就脱不了干系?再者,回想一下当年石青是怎么入的宫,若是没有那次暗杀他哪有机会接近?

  晋王,石青,天正教,暗杀,全都能联系在一起,天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看来,当年石青舍身救驾根本就是晋王早就安排好的一场戏吧?如果再大胆的想一下,怕是连先前巷子里的斗殴也非偶然吧?

  眼瞅着已经进入了白陵地界,越往西走越是荒芜,与南方的绿树成荫大不相同,这里枯山孤树,百里黄土,漫天黄沙。当真不什么好地方,当然,若是好地方又岂会留给晋王。当年他出宫时可是罪人之子,能留下这条命已是大幸,得了晋王封号发配封地也算是全身而退了,哪里还敢求什么好去处。

  不过,这里虽地广人稀土地贫瘠,但也并非全是沙漠荒地,至少那高耸入云的白陵山上物产还是十分丰富的,这白陵城正是依山而建,当地百姓也是靠山而活,虽不算富饶但也算衣食无忧。

  君莫问一入了城便感觉周身暑气尽退,浮躁的心情也随之平静了许多,城中绿化程度还算不错,至少看上去不比永平差上多少,想那晋王也算是厉害人物,至少这一方城池管理的还算不错。

  就是不知他当年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而今又是谁在这里当家做主。

  “你是说,晋王府上的人月月都来拿药?”

  “正是!”分号的掌药卑躬屈膝的站在一边,说话都不敢大声,虽然从未见过这个传说中的掌柜,可见他冷言冷语的样子也知道绝不是好说话的人。

  想这万善堂分号开设在此也四年有余了,上头除了按时配送药材收缴款项之外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说是让暗中收集消息,可从来也不曾有人问过。眼下这掌柜的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突然就驾临此处了?

  掌药的不敢问只能就这么陪着,人家问一句他答一句,不敢有任何隐瞒。

  “都是治什么病的药?”

  “回掌柜的,晋王府开的都是治疗癔症的药,百姓都传闻,这晋王自打五年前回来之后就疯了。”

  “疯了?”君莫问抿了口茶,追问了一句,“当真是疯了吗?”

  掌药暗自回想一下,不敢肯定的摇了摇头:“这事说来也怪,谁人都传晋王疯了,可根本没人见过,药虽然也开着,可是小的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有一次小的给晋王府家丁介绍过一味新药,效果奇佳,可那家丁连听都懒得听,还怪我多事,依旧按照原来的方子配过药便走了。”

  “也就是说,他那张方子几年来都不曾变过?”

  掌药连连点头,“可不是,好几年了还是那张方子,所以小的才觉得奇怪。”

  “知道了。”君莫问心中已经大概有了答案,暗自沉思片刻对掌药道:“派人出去散布消息,就说永平府来了一位神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是!”掌药得了吩咐离去。

  此时易守也匆匆的赶了回来,他一入了城门便尾随那几人而去,眼下半天都过去了,看样子定是跟到了老巢。果不其然,易守当真不辱使命,匆匆回道:“掌柜的,那几人入了城南一条巷子之后便再不曾出来,属下前去查看过,深处的一栋宅子大门紧闭,院子里声音嘈杂,怕是有不少人,属下不敢贸然行动,特回来复命!”

  君莫问点了点头,“做的好,不过这几日还是要辛苦你亲自去盯守了。”

  “是,属下这就去。”

  “切记,不要做多余的事,只需看着进出往来的人就好。”

  “是!”

  君莫问这招引蛇出洞用的极好,消息传了出去,如果晋王府不派人来求医,那就变相的证明晋王根本就是在装疯。如果派人来了,那就去会他一会,无外乎两种结果,真疯,假疯。若是真,那便打道回府吧,一个疯子早已毫无价值,若是假,那这个晋王可是大有用处了,依君莫问猜测后者的可能性还是更大一些。

  果不其然,消息传出去仅仅两天这求医问药的人就踏破了门槛,以易善那点皮毛医术还应付的来,虽是习武出身,但毕竟是跟着君尚戎长大的,耳濡目染也多少懂些,至少表面架势上还能唬得住人。

  至于怎么治,无外乎就是拿钱砸了,因为君莫问体弱多病的缘故,易善易守两兄弟但凡与他出门必定会带着一堆的救命药傍身,那些药,不说是仙草仙丹也必定是名贵圣品了,区区几个感冒发烧的小病还不是药到病除,分分钟就解决了。虽然这一颗颗的药送出去的确耗了不少的银子,但效果好啊,不几日这神医的名头便传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了。

  得了消息的晋王府又怎会无动于衷?自然是八抬大轿的请人过去。如此正中了君莫问的下怀!

  只不过这次就不能由易善顶替了,需君莫问亲自出马才能行事。至于这病怎么看,君莫问自有自已的一套办法。

  一脚踏进晋王府,君莫问便察觉到这院子里气氛不对劲儿,家丁不少,兵丁也不少,只是这里的人为何都这般安静?扫地的扫把都是轻飘飘的浮在地上带着落叶,就连往来的下人走路,都是各个点着脚尖小碎步迈着走。

  再看院墙四处,□□步便站着一个手拿弹弓的家丁,全都仰头望着四处天空,目光谨慎防贼一样。

  “掌柜的,他们在打鸟。”

  还是易善眼力好,君莫问顺着他的视线往草坪里一看,果然有好几只家雀的尸体,“这是为何?”

  引路的家丁回过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声音压的极低说道:“王爷不喜任何声音,二位禁言。”

  君莫问未再多言,又回头看了那些家丁一眼。正巧此时一只家雀叽叽喳喳的跃进了院墙,两三米还没飞过去便直直的落在了地上,挣扎着抽动两下翅膀便再不动了。看来那些家丁定是常年练出的手艺,各个手法精准,力道恰到好处,滴血不见便能取了那些鸟儿性命。

  再往院子深处走去,压抑的感觉更甚,四周寂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而且这里人也极少,行过两条围廊都不见一个家丁走动,不知道还以为进了一座空宅。

  不过这景致倒是还好,整座王府清致淡雅,植被茂盛,碧水环绕,白陵城最好的风水都被这里占了。

  家丁一路将人送到湖中央的那座小楼前,将人交给门口守卫便转身离去,整个过程一个字都没有说过,那些人似乎也习以为常,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将人让了进去,又轻轻的关上了门,一丝动静也没有发出来。

  君莫问好奇之下仔细看过,那门窗的缝隙之处竟都涂了厚蜡,难怪开合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晋王丁点声音都听不得难不成真是疯了吗?

  正想着,一道黑影突然挡在了面前,来人一副掌院打扮,客套话都没说一句,只做了个不算恭敬的手势。摆明了意思,你,随我上楼。见易善也要跟着,挥了下手让他留在原地。

  空旷的二楼家具少的可怜,花瓶瓷器摆件一个不见,连个茶杯茶碗都没有,悬挂佩剑的地方也都空着,四周窗子紧闭,还被厚厚的黑布挡着,光都透不进来。当不当正不正的地方摆着一个躺椅,那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披散着头发背身躺着,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一动也不动。

  掌院蹑手蹑脚的凑过去,轻不可闻的唤了一声王爷,那人也只是轻轻动了下手指,掌院便明白了意思,抬手示意君莫问过去,自己悄无声息的下楼去了。

  君莫问也未急着看诊,借着微弱的光线居高临下的盯着那人侧影看了许久。衣服上略有褶皱,衣带系的凌乱,头发全部披散着,发带都不曾用上一根,下巴微青,胡子至少两天没刮了,锦被一角落在了地上,两只鞋子放的也不规整。堂堂皇宫里长大的王爷,竟然如此不修边幅,这幅样子还真像极了疯癫呢。

  “你在看什么?”

  君莫问心道:原来你会说话呀。听这口气,好像还算正常。拱手道:“王爷恕罪。”

  晋王总算是动了动他的千金之躯,正过身半眯着眼,也未仔细瞧他,只是把手伸了出来。

  君莫问刚要上手把脉,眼睛在触及到手腕处那些伤疤时陡然顿住了。

  四五条蜈蚣般的伤痕纵横交错的印在手腕的大动脉上,想是年头久了,疤痕早已愈合,可是乍看之下还是叫人心惊肉跳。仅从这疤痕的深浅便不难看出,那时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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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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