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进家门,于寅木就感觉家里的气氛有些异常紧张,见前厅还坐着两名警察,而这两名警察显然他并不认识。于是,于寅木立马绕过前厅,大步向父亲所住的主院走去。
管家贺叔刚给于老爷报完信儿,于老爷正为大儿子于唯顺出事感到恼火的时候,于寅木一脚踏进了主院。
管家贺叔一眼就看到了二少爷于寅木,这二少爷离家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回家探亲,贺叔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老爷,老爷,二少爷,是二少爷回来了!瞧我,光忙乎大少爷的事,连二少爷进了家门儿,我还都不知道。”
二夫人李氏听说儿子回来了,激动地站起身急忙向门外走去。看见门口站着的儿子于寅木,李氏的眼圈儿就红了,责怪道:“哎呀,寅木回来了,怎么也不提早跟家里打个招呼?”
于老爷此时已在床上坐起了身,正准备更衣,见二儿子回来,抑郁的脸上终于挤出了一丝笑意。
于寅木礼貌地同管家贺叔打了招呼,又握住娘亲李氏的手,说道:“娘,我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吗?”
见李氏流下泪来,于寅木上前把娘亲拥入怀中,轻轻地拍了拍娘亲的后背,安抚了一会儿。又急忙进屋,去给老爹于老爷请安。
于老爷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二儿子,见二儿子和自己当年十分相像,穿上军装显得格外威武,心中满是欣慰。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大夫人张氏惊天动地的哭喊声:“老爷,老爷呀!你快救救咱们的儿子呀!警察署把他抓了起来,这可让我怎么活呀!”
话音未落,大夫人张氏就冲进了屋子,看到屋子里站着的于寅木,张氏先是一惊。惊诧之后,也没搭理于寅木和二夫人李氏,继续哭嚎道:“老爷,你倒是快出去看看呀,无论如何也得先把人保出来呀!”
于老爷眉头紧锁,他这个夫人就是这样的脾气和秉性。平时过于宠溺儿子于唯顺,对儿子是百依百顺。真遇到大事,她又没了主意,只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于老爷这些年,对她这个性情也是极尽隐忍了。
于老爷知道昨夜张氏和儿媳妇王英娥争吵的事,也知道儿媳妇王英娥下手打了儿子于唯顺,可于老爷根本没有出手去管。
二儿子于寅木离家后,生意全都交到了大儿子于唯顺的手上。结果,不到两年的时间,铺子关的关,倒的倒,于老爷很是生气。可是,自己一直重病缠身,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哪还有能力去管这些事情。
于唯顺是于家长子,于老爷怒其不争,却没有更好的法子。现在警察署的人亲自登门,逼得于老爷不得不从病榻上爬起来,准备亲自出面去解决问题。
于寅木扶住将要穿鞋下地的老爹,说道:“爹,您休息,我出去看看。”
于老爷抬头望向二儿子,剑眉英挺,一身正气。欣慰地点头,说道:“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救人要紧,先把你大哥保出来再说。”
“好,爹,您就放心吧。”于寅木回道。又看了眼自己的娘亲李氏,报以安慰的目光。
于寅木对着哭泣的大夫人张氏简单一礼,就要向外走去。
张氏并不放心于寅木去处理此事,阻止道:“老爷,这能行吗?你不亲自出去看一看?”
“住嘴!他们是亲兄弟,有何不可?”于老爷怒道,显然他已是十分生气。
被自己丈夫当着众人的面儿呵斥,大夫人张氏拉长了脸,坐在一边抹泪,却没有再说什么。
前厅里,两名警察坐在那里悠哉地品着茶,见穿着军装的于寅木从后院走来,立马站起身,点头行礼道:“请问,您是?”
“这是我家二少爷!”管家贺叔在旁边赶忙介绍道。
“二少爷好,二少爷好!”两个警察点头哈腰地说道。看于寅木身着军装,仪表不凡,面儿上不自觉地就露出几分敬畏之色。
“二位请坐。”于寅木客气地伸手示意道。
丫鬟又重新上了茶水。
从后院往前厅走的这一小段路上,于寅木已从贺叔那里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大概,心里多少有了数。便姿态从容地对二人说:“劳烦二位前来告知我大哥的事,不知我大哥究竟因为什么被贵署抓了起来?”
“这个……”二个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拘捕你大哥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他吸食鸦片。不仅自己吸食,还倒手把鸦片卖给了别人,这个罪名可不小。其二嘛,就是你家一间铺子的管事携款潜逃,这笔钱里还有人家的一大笔定金。
“本来呢,你大哥还上这笔款项也就没事了。怎奈你大哥就是拿不出这笔钱,害得人家告到警察署,我们也不得不过问此事。
“所以,今天到贵府上来,就是通知你们一声,你们家还是先筹款赎人吧,免得他在里面受罪。然后,再看看你们家的态度,重新定你大哥的罪。”
于寅木听完这番话之后,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对大哥的所作所为却是极为不满。看两位警察说话的态度,心中已然了解他们登门的目的。
纵有万般不满,毕竟是自己的亲大哥。考虑到卧床重病的老爹,于寅木最终还是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决定先救下大哥再说。
于是,于寅木微微一笑,说道:“寅木在这里多谢二位登门告知。一会儿,我与贺叔随你们过去。欠了人家的钱,于家一定如数奉还。
“至于大哥倒卖鸦片的事情,私下觉得可能这里边一定有误会,希望警察署查明后再处置。”说完,冲贺叔递了个眼色。
贺叔当下明白,马上命人端上两个木漆托盘。二人掀开托盘的盖布后,立马喜笑颜开。
一边可劲儿地把金银之物往兜里揣着,一边说道:“二少爷说得对,还是二少爷见过大世面,明事理。这贩卖鸦片的事,我们得回去好好查查,里面一定有误会。一会儿,我们就放您大哥回家,保证不会让大少爷在里面受一点儿委曲。”
于寅木打发了两位警察先回去,随后便亲自带人去了警察署。
牢房里~
于唯顺正被绑在大字型的木架子上,脸色灰黄,双唇青白,形同枯蒿,宛如一只恶鬼。
他昨晚本来被人拿刀逼着就受了惊吓,又被王英娥揭了老底,堵在院子里打骂了一顿。
于唯顺担心老爹于老爷知道这些事,不要说铺子倒闭,仅吸食大烟,偷偷去暗门子这两件事,老爹就能给他扒下一层皮。
昨晚看到老娘张氏出来阻止王英娥,于唯顺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忙进屋,拿了自己私藏的烟土就跑出了门。
他是打算去自己常去的烟馆,把这包烟土赶紧找熟人卖出去。筹了款,明天好去堵上铺子里的定金。
哪知天不遂人愿。他问了烟馆里好些自己熟悉的常客,都没人要他的烟土。
就在天将放亮的时候,终于有个叫候爷的人答应要他的烟土。哪知,这位候爷就是自己欠下定金的那一家。
就在于唯顺刚要把烟土出手时,恰好被人逮个正着。
等警察署的人把他带走的时候,他才在人群中看到候爷和昨夜那个持刀穿黑色中山装的人站在一起。
于唯顺此时恍然大悟,这就是人家设的一个局。
人家不仅仅是想要回那笔定金,就连那个卷款逃走的管事的,都是他们一伙的。
铺子的那个管事先是取得了于唯顺的充分信任,再利用他的信任一步步侵吞铺子里账目上的钱,最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卷款逃走。
临走前,故意签下这样一大笔订单,再利用无法完成订单,就得双倍返还定金的这一规定,逼迫于唯顺拿出钱来。
最后,见于唯顺实在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可怜惜惜地去卖自己囤积的烟土,干脆就联系了警察,把于唯顺送进了警察署。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钱!你于唯顺拿不出钱来没关系,就逼迫你重病的老爹出山还钱。
想明白这一切后,于唯顺耷拉着脑袋,心如死灰。
刚进牢房时,于唯顺还很清醒,警察说他贩卖鸦片,于唯顺就是不服。仗着于家大少爷的身份,他极力与警察争执。m.XiaoShuo530.Com
被狠狠打了几个耳光后,于唯顺便消停了。然后,他的大烟瘾就开始犯了。流着眼泪鼻涕,打着寒战,哭天抢地的喊着,向看守人员要大烟,结果根本没有人搭理他。
从小到大,于唯顺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他不停地抓挠自己身上的皮肤,衣服被撕破了,皮肤也被挠出了血痕,他就哭喊着用头撞墙。
闹得狠了,直接被警察署的两个看守拉出去绑在了大字型的木架子上。
现在,木架子上的于唯顺犹如万蚁吞噬,就想立刻回家,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再吸上两口大烟。
铁门“哗啦”一声响,于唯顺睁开眼睛,看见走进来两个警察,后面跟着二弟于寅木和管家贺叔。
于唯顺感觉自己是在做梦,莫不是自己到了阎王那里,见到了二弟?
看着警察客气地跟二弟说话,于唯顺终于反应过来,知道这是家里来人赎他了。他死鱼般的眼睛里立马放出了光,有气无力地喊了声:“二弟!”
警察上前给于唯顺松了绑。
于寅木看到大哥这个样子也是于心不忍,立马和贺叔二人上前搀扶起自己大哥,架着于唯顺离开了警察署。
车子很快驶回于家。
于老爷躺在床上早已命人准备好了家法。
于唯顺一走进于家大门,于老爷便发话了,只一个字:“打!”
于唯顺被绑在长条凳子上,裤子被扒了下来,下人们不敢懈怠,板子打得震天响。几板子下去,就打得于唯顺嗷嗷大叫。
大夫人张氏疯了一般扑了过去,她趴在儿子的身上嚎啕大哭,一边儿哭着阻挡着板子下落,一边儿指责于老爷。
大夫人张氏当着众人的面儿,哭骂道:“于德水,我跟了你半辈子,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带了个狐狸精回来,置我们娘俩于不顾。现在,你病得快要死了,想起要教育儿子了。你这是要打死我儿子吗?你要打,就一起打死我们娘俩吧!”
大夫人张氏眼睛里喷着恶毒的火,一声声数落着于老爷的种种不是,半生的怨恨和怒气从张氏的口中喷薄而出,骇得下人们不敢再动手。
躺在床上的于老爷听着外面张氏的哭嚎辱骂,无力的挥挥手,对管家贺叔道:“送他们母子回去吧,一切皆随他们。”然后,病重的一家之主于老爷,躺在那里双眼无神。
站在床边的李氏看着丈夫青黄的脸色,用帕子掩着脸低声哭泣。于寅木强压住自己的怒火,扶住娘亲的双肩,在一旁轻声安慰。
于寅木知道大夫人张氏的话有多伤老爹的心,这个家里,每每又有多少利剑刺向自己娘亲李氏。
但是,这两年离家后的历练,让他早已学会动心忍性。此刻,他极力隐忍了自己的愤怒,没有站出来同大夫人张氏发生争执。
因为,于寅木知道,大夫人的积怨是一生所积累。不是自己站出来说几句话,就能把这个家纠缠在一起的矛盾理顺说清。看来,老爹是根本不想再插手这件事了。
这次回家探亲,家里的境况竟是如此糟糕,这让于寅木非常担忧自己的娘亲李氏。
于寅木默默地照顾生病的老爹,安慰着满面愁容的娘亲。
大夫人张氏让人抬着儿子于唯顺回到了东跨院。
王英娥早就知道公爹于老爷命人教训丈夫于唯顺的事,也听到了于唯顺杀猪般的哭喊声。她不但没有心疼于唯顺,反倒是感觉心里畅快许多。因此,王英娥并没有出面阻拦于老爷责打自己丈夫。
于唯顺见下人把自己抬往东跨院,他趴在担架上委曲地冲张氏喊道:“娘,我不回东跨院,我要去你那里养伤。”于唯顺不愿意见到盛气凌人下手打他的王英娥。
亲儿子提出要求,张氏没有不满足的。立刻点头答应,安排下人,道:“快!快把大少爷抬到我屋子里头去养伤。”
众人听见吩咐,赶忙掉转头,向大夫人张氏所住院子而去。
小女儿于光楠心疼父亲被打,早就尾随在担架的一边。此时,也抹着眼泪,随祖母张氏和父亲于唯顺,一同回了张氏的院子。
一家子浩浩荡荡地掉头离开东跨院,根本没有人理会站在院子里孤零零的王英娥。
王英娥受不住了。她哪里受过这种气,婆母跟她争吵不算,就连自己的丈夫都不待见她。王英娥一甩手中的手帕,气愤地一跺脚,转身向主屋走去。
主屋里,丫鬟正逗着小老虎玩耍。
小老虎现在有二十个月大,正迈着小短腿在屋子里到处走,嘴里咿咿呀呀地讲着不太清晰的话语。
王英娥本来就心烦,现在看到长得极像秋霜的小老虎,心中更是烦躁,她回手就给了这个丫鬟一记耳光。
丫鬟被打得发蒙,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捂着脸,跪在地上“嘤嘤”地哭着。
王英娥歇斯底里地冲丫鬟怒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麻溜的!别再让这个小狗东西在我眼前晃悠,碍我眼!”
这个丫鬟侍候王英娥没多久,此时被王英娥的疯狂气势吓得直哆嗦,赶紧把小老虎抱出了主屋。
小老虎也被王英娥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不轻,躲在丫鬟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作者卿和子的雁鸣双秋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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