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恒瞧着手里的“符”,咽了口唾沫,“这个……管用吗?”
“应、应该吧,那道长看起来挺厉害的。”周心柔想起刚才那二倍速的过山车,现在都还有点晕,“找个外壳封起来吧。”
很久以后,有小道消息称:澄邈观曾发行过两块材质极为特殊的“道牌”,专治不孕不育,海外某富商慕名前来并愿花重金购买,然而“道牌”的拥有者打死也不卖。
**
折腾了一天,除了陈新元以外的三个普通人肚子早就饿地咕咕叫,从佛牌店出来他们便找了家餐馆,上菜以后便像是饿了几天的难民一般狼吞虎咽。
泰国菜那浓重的咖喱味呛地陈新元鼻子痒痒的,他举着筷子,好奇地看着桌上陌生的菜肴,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这会儿陈新元才想到,自从拜入澄邈宗以后,他只吃过那个人做的饭菜,并且他们那个时代不像现在,那时候食材资源很匮乏,但那个人总会变着花样地做给陈新元吃。小时候是为了饱腹,辟谷以后那个人也没消停,有事没事都要拉着陈新元出去满足口舌之欲。
似乎和那个人一起吃喝玩乐,就成了陈新元打发那段漫长又枯燥的修真时光的动力。
然而也是那个人飞升以后,陈新元就再也没吃过任何东西。m.XiaoShuo530.Com
陈新元的眸光忽而闪了一下,一时间竟然想到卓云谦。
他在干嘛?吃了没有?转世以后的口味和以前还一样吗?还是偏辣口吗?
桌子对面突然传来一声——“陈道长?”
陈新元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卓云舟那张和那个人只有四分像的脸,他右边脸颊上粘着一粒米饭,酱汁糊得满嘴都是。
陈新元:“……”
卓云舟嘴里含着菜,边嚼边说:“发什么呆啊?赶紧吃!”
也不知道是嫌弃卓云舟还是嫌弃自己尽想些有的没的,陈新元瞬间没了胃口,扔下筷子甩了句“我不饿,你们吃”就生着闷气地走了。
卓云舟直愣愣地目送陈新元走出餐馆,半晌才拍马屁道:“高人就是高人,这么扛饿的嗷!”
**
休整了一夜,第二天四人便寻着汪恒给的地址,先去了龙婆宿那儿。
倒不是陈新元听信汪恒的话认为阿赞启难搞就放到后面,只不过是龙婆宿那里对他们来说更顺路罢了。
龙婆宿在素可泰古城里的一个小寺庙里修行。寺庙没有名字,看起来也有些破败,篱笆围出的前院朴实无华,泥土地边种着些花草,前院后面就是泰式风格建造的正殿。
翻译和前院的僧人说明来意之后,僧人便带着他们从正殿旁的偏门进到后院。
后院呈“口”字形,除了正殿那面,其他三面都是平房,左侧平房前矗立着一个用砖石砌成的窑炉一样的建筑,铁质的炉门黑中发红,看起来像刚用过不久的样子。
卓鸣远好奇心作祟,眯着眼一个劲儿地打量着窑炉,他刚想靠近瞧个清楚,就被陈新元拦了下来。
陈新元没好气道:“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想死了?”
卓鸣远委屈巴巴地说:“我就是好奇……”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就敢好奇?”陈新元指着窑炉,道:“那是焚化炉,好奇是吧?要不要把你推进炉子里体验一下?”
翻译点头道:“泰国没有国内那样正规的火化场,并且又全民信佛,所以就由寺庙兼顾火化这样的事。”
“这、这样啊!”卓鸣远吓得脸色苍白。
卓云舟恍然,“怪不得做佛牌的大师能搞来骨灰啊尸油啊那些做阴牌的材料,简直就是自产自销嘛!”
陈新元白了他一眼,“等你死了就来这儿做后事吧,追悼会、法事、火化一条龙服务,要是赶上龙婆僧心情好的时候,你的后人还能获得由你的骨头做的佛牌,多好。”
众人:“……”
陈新元懒得理他们,跟着带路的僧人朝着右侧的平房走去,待走近时就看到平房的门口,烈日下跪着一个泰国少女。
少女的额头磕在地上,看不清脸,她衣着朴素,披散着的黑色长发油乎乎的,至少三四天没洗过的样子,一行人路过她时还能闻到一股汗味。
陈新元多看了少女的双肩几眼,待他快要走进平房时才叹息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平房里光线昏暗,中间的空地上支着一个木棍搭的烤架,下面的炭盆烧地正旺,在烤着一团黑乎乎的像乳鸽又像蟾蜍的东西。
趁着带路僧人去汇报的空挡,卓鸣远凑到陈新元身边,指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问:“陈道长,他们在烤什么?”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卓鸣远早就以为陈新元在宗教事宜方面博古通今,无所不知了。
巧的是陈新元还真知道,“死婴,还是那种生来就已经断气了的。”
“……”卓鸣远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
陈新元嫌弃地怼道:“怎么?想吃啊?”
“不是。”卓鸣远一手捂住嘴,另一只手不停地摇摆着,好一会儿才忍住直冲喉咙口的恶心感,“是想吐!”
与此同时,龙婆宿也起身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精瘦的老头儿,穿着一套上座部佛教独有的,露出右肩的红色袈裟,凹陷的眼窝里,一对精明又亮堂的眸子直勾勾地审视着陈新元。
待龙婆宿离陈新元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龙婆宿便停了下来,双手合十地作了个礼,而后又用泰语叽里呱啦地说了句什么。
翻译舒了口气,终于轮到他上场了,“龙婆宿说,没想到在他有生之年还能遇到您这样的人物。”
这话陈新元很受用,冲着龙婆宿扬了扬下巴,“我也很久没见过像你这样有灵性的人了。”
既然对方识相,陈新元也懒得客套,从身上掏出燕通阴牌,拆掉红线递了过去,“这是你做的吗?”
龙婆宿毕恭毕敬地把燕通阴牌接到手机,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才摇了摇头。
陈新元“啧”了一声,白跑一趟。
然而龙婆宿却指着阴牌的内部构造说了一通。
等他说完,翻译开口的时候鼻尖都冒汗了,“严格来说这个东西根本就不是佛牌,正规的阴牌不会这样做,它更像是一个、呃……他说的那个词我不会翻。”
陈新元皱眉,“那这一块和正规的佛牌有什么区别?”
听完了翻译,龙婆宿便取了一块他做的宾灵牌,一边用手指着对应的东西一边解释:“它们的布局看似差不多,但正规的宾灵,额骨中间的玻璃瓶里装的是人缘油,您带来的这块装的是脑浆。”
陈新元撇撇嘴,“这个我知道。”
龙婆宿指着玻璃瓶四周两两平行的装置,道:“想必您也知道您的这块宾灵镶嵌的是棺材钉,但正常情况下,四周镶嵌的应该是金箔纸、银、铜等等材质的符管,符管里写着特有的经文,这样我们才能控制阴牌里的亡灵,使用棺材钉的话,只会把亡灵困在里面而不能为我所用……”
“……最不可思议的是,我们把横死者的灵魂注入到阴牌里,是想它们庇佑佩戴者,佩戴者为它们积德行善,让亡灵早日积够福报投胎转世,而您这块里的,都不是个完整的灵魂,我佛慈悲,断断不会做出残害亡灵的事。”
陈新元:“分裂魂魄也是你们的禁忌?”
龙婆宿一边点头一边念着佛号。
陈新元又问:“你认识阿赞启吗?”
龙婆宿:“略有耳闻,他是泰国苗族,和中华苗族同宗同源,苗族术法历史悠久,或许他知道得比我多。”
说完,龙婆宿把燕通阴牌盖好,恭恭敬敬地还了回去。
陈新元重新捆上红线,当捆得差不多时,他突然想通了刚才翻译没能翻出的那个词是什么——
锁魂器。
与其说这是一块阴牌,不如说这是一块仿照着阴牌制作的,为了锁住里面的雀阴魄的锁魂器。
既然这块锁魂器不是龙婆宿所做,那么陈新元也不多久留,他把东西收好以后,就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然而龙婆宿大概是没见过这个级别的大佬,总想在陈新元面前表现表现,就见龙婆宿一双眼滴溜溜地在同行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朝卓云舟道:“你曾受极阴之物所害伤了根本,我可助你调养生息。”
说完,不知道龙婆宿从哪里找来个脏了吧唧的木碗,然后翻出一个罐装可乐瓶那么大的青色瓷瓶,把瓷瓶里的灰白色粉末倒了一些在木碗里,最后兑上水,也不嫌脏地用手指在碗里搅合搅合就递给卓云舟。
“……”卓云舟脸色难看地杵在那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还是陈新元推开了龙婆宿的手,寡淡道:“日后他也不信你的佛,不理你的香,这善缘就不必结了吧。”
龙婆宿愣了愣,而后只好作罢的缩回手。
一行人走出平房,卓云舟小声问:“陈道长,刚才那和尚给我喝的是什么?”
陈新元:“泰国的圣物。”
卓云舟惊讶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喝?”
陈新元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大象是泰国的圣物,他给你喝的是大象的骨灰。”
卓云舟:“呕!”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拾肆童晓的一起捉妖吗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