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巫双膝席地,恭敬道:“谨遵魔尊旨意。”
蚩桁手指不住的掐着法术,半响后整个地宫发出震动的声响,一副由东海悬木打造的石棺出现在二人眼前,蚩桁腾空而起,躺在石棺里,淡淡道:“若有事,本座自会联系你。”
“是,魔尊。”
自此以后,神魔两界一直相安无事,这日,魔巫正在魔殿处理政务,耳边突然想起魔尊的声音,只见他蹭的站起来,身影一闪,消失在魔殿,魔殿众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里迷惘不解。
魔巫来到石棺面前,双膝跪地,躬身道:“拜见魔尊。”
蚩桁的声音从石棺里传出:“本座沉睡了多少年?”
“禀魔尊,自神魔大战后,您已沉睡十万年。”
蚩桁静默一会儿,阴翳道:“如今神魔两界是何情景?”
“当年我族战败后,神族并未乘胜追击,而是同我们一样休养生息。”
“这十万年来辛苦你了!”
“属下愧不敢当。”
蚩桁笑了声:“你我之间无需客套,十万年来本座一直在此养伤,魔界的事幸而有你帮忙打理,你之功劳本座已记在心里,待本座出去时,自是不会亏待你。”
魔巫激动道:“谢魔尊。”
“可有关于帝锦麟的动向?”
魔巫神色微顿,低声道:“自那场大战后,锦麟上神一直待在合虚山上,不曾露面。”
“上古凶兽那边呢?”
“依旧被镇压在虚无山下。”
蚩桁大笑一声:“很好!”那群头脑简单的蠢货活该落得如此下场,真以为神魔大战,它们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一群自掘坟墓的蠢货。
“魔尊,是否要将您出关的消息告知整个魔界。”
蚩桁沉思片刻,缓缓道:“此事本君自有打算,切莫告诉他人。”
“是,魔尊。”
“你立刻派人打听锦麟的消息,即便微末小事,也不许放过。”
魔巫躬身点头,踌躇道:“魔君,上古凶兽那边可要派人过去?”
蚩桁顿了顿:“容本座斟酌斟酌。”
“是。”
魔巫走后,蚩桁躺在石棺里,发出癫狂的笑声:“锦麟,本座回来了,这次本君要与你斗个生死不休。”
这日夜里,宴龙出现在院子里,锦麟披着衣裳出来,淡淡道:“何事?”
宴龙瞥了眼他,眼里闪过一丝揶揄:“兄长,没想到我走之后,你与白玉进展如此之快,拜堂成亲不说,这洞房都入了。”
“你是来恭喜的?”
宴龙含笑点头:“自然,”似想到什么,又道:“兄长,小弟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还妄兄长解惑。”
锦麟瞥了他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宴龙咳了咳,讪讪道:“就白玉那颗榆木脑袋,您是如何让她缴械投降,俯首称臣的?”
“自是本君的诚意打动了她。”
宴龙翻了个白眼:“兄长,小弟为了你二人之事可谓尽心尽力,您怎可这般搪塞我?”
“你还好意思说?”锦麟黑着脸,冷声道:“你出的馊主意不仅没帮本君的忙,反而将本君置于尴尬之地,本君没找你麻烦,你就偷着乐吧!”
宴龙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
“废话少说,到底因何而来。”
“兄长,蚩桁醒了……”
锦麟神色一怔,低叹道:“看来他还是不死心。”
“兄长,以蚩桁睚眦必报的性子,你和白玉还是回合虚山吧。”
锦麟不答,反问:“上古凶兽那边呢?”
宴龙敛容,神色郑重道:“兄长,虚无山的封印好似松动不少。”
闻言,锦麟掐指推算,随后眸光微冷:“看样子,本君得走一趟虚无山了。”
“兄长……”
“你留在此处,本君去去就回。”
宴龙忙道:“兄长,此事你还是别插手了。”
锦麟脚步一顿,转头看他:“为何这般说?”
宴龙低下头,轻声道:“难道十万年前的事你还想在经历一次?”
锦麟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道:“魔界的事本君可以不管,可上古凶兽却是非管不可。”
“兄长,此事你一旦插手,便又会身不由己。”
“你道上古凶兽的封印为何削弱,那是因为白泽散落的元神在逐渐凝合。”
宴龙惊呼一声:“什么!白泽要回来了!”
“如今蚩桁苏醒,想必不久后又是一场浩劫,”锦麟揉了揉额头,低声道:“这次即便本君出手,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兄长,那你还是不要去虚无山了,万一碰上蚩桁可如何是好?”
“眼下他刚醒,尚摸不清本君的事,遂不敢与本君硬碰硬。”
宴龙只觉心惊肉颤,慌张道:“兄长,那我陪你去。”
锦麟摇头:“白玉一人在此,本君不甚放心,你留在此保护她。”
“兄长……”
“不必多言,”锦麟抬头望天,又道:“再过两个时辰便亮天了,本君速去速回,否则白玉醒了寻不到本君又该闹了。”
宴龙满腹的话一下子噎了回去。
虚无山脚下,锦麟立在封印处许久,方手一挥来到饕餮面前,淡淡道:“看来你们还不死心?”
饕餮冷笑:“易地而处,你能死心吗?”
“这般有恃无恐,是因为你手里握有白泽的元神?”
“不然呢?”饕餮趴在一旁,淡声道:“若非如此,你会这般云淡风轻与我们说话。”
锦麟眯了眯眼,信步漫游至他面前:“上次本君没有将你们斩杀于此,确是因为白泽的元神,可你怎知本君这回不会痛下杀手?”
话落,饕餮神色戒备的后腿,厉声道:“锦麟,你要做什么?”
“你利用白玉的元神威胁本君,却不知本君可在你们修为大减时将你等斩杀于此,届时本君取回白泽的元神易如反掌。”
“你……你……你怎敢!”
这时,饕餮身后冒出许多凶兽,一个个面色狰狞,竖起汗毛,不住的向锦麟嘶吼:“你敢!”
“帝锦麟,真以为我们打不过你吗?”
“当年盘古都没有打杀我们,你竟想杀我等。”
“本君为何不敢?父神心慈,念你等虽是凶兽,却也是一条条生命,遂不忍造下杀戮,可本君并非心慈手软之人,当年你们逼的白玉身消道陨,这笔账本君可未尝忘却过……”
“锦麟,你若杀了我等,就不怕惹来天界众怒?”
“本君为天界除害,任谁敢多言?”
“你……”众凶兽看出他眼底的杀意,兽腿忍不住颤了颤。
“明明是你们挑衅本君在前,怎到了最后反成了本君恃强凌弱。”
就在这时,饕餮大喝一声:“蚩桁,你还躲在那里看什么热闹?”
话落,锦麟眉眼微挑,淡笑道:“怪道你们这般有恃无恐,原是请来魔君坐镇。”
蚩桁身影渐渐显露出来,轻笑道:“十万年不见,君风采依旧啊……”
“魔君风采亦不减当年。”
“想来锦麟上神早已知晓本座来此,”蚩桁心中微惊,不动声色道:“你不会故意来此,只为见本座一面吧!”
锦麟淡笑:“白泽仙逝后,虚无山的封印乃本君法力所封,如今它所有松动,本君自要亲自查看一番,只是没想到见到魔君,当真是意外之喜。”
“不知锦麟上神这喜是‘惊喜’还是‘惊吓’?”
“二者皆有。”
蚩桁拍了拍手,含笑道:“那你可知今日之行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魔君,十万年前那一战你忘了吗?”锦麟指了指他的胸口:“十万年不见,魔君虽然修为有所精进,可本君亦不曾缀下,然魔君刚苏醒不久,修为想来不及巅峰之三,不如趁此机会,咱们比划一番,也算本君恭贺魔君苏醒之礼。”
闻言,蚩桁铁青着脸,冷声道:“天界之人果然无耻至极。”
“魔君这话是何意?”
蚩桁胸口起伏不定,终退后一步,闪至一边。
锦麟笑而不语,眸光看向饕餮:“想好了吗?”
见此,饕餮心下一沉,收起满身的毛刺:“锦麟上神,您当真要一意孤行,斩尽杀绝吗?”“
锦麟指了指蚩桁:“这要看你们如何选了?”
“你……”
“十万年前,白泽只是将你等凶兽禁足于此,十万年后,本君不仅将你等镇压还将你等镇压在虚无山之下,遂如果你们依旧不死心,想要同魔族同流合污,意图攻上天界,那本君这次可不会手下留情,”锦麟神色淡漠的瞥了凶兽一眼,杀意渐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本君可不想最后被人反咬一口。”
“我等乃上古凶兽,可不是你随便两句话就能恫吓住的。”
锦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此言甚是有理,”顿了顿,看向发声之人:“所以你等的决定是什么?”
蚩桁立在一旁,双手环抱,冷声道:“本君也想知晓你们的决定。”
饕餮神色犹豫不定,既怕惹怒锦麟动了杀心,当年这尊杀神凭一人之力,将它与蚩桁打败,蚩桁不敌之下,趁机逃跑,而它则被锦麟镇压在虚无山下,事后他那阴翳冷漠的神色一直让他胆战心惊,每每与其争锋相对时,心底总会露出一丝畏惧之色。
“大哥,你到底怎么想的?”
“大哥,天族不可信,可魔族更不可信。”
“大哥,要不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虚无山下吧!”
“大哥,咱们上古凶兽与天齐寿,他二人定熬不过我等的寿命,只要把他们熬死,他日咱们定能走出虚无山,又何必逞一时之气。”
“万一锦麟将封印之法交给他人,到时我等该如何是好?”
饕餮心神一动,呵斥道:“都给我闭嘴!”
其余凶兽对视一眼,纷纷闭上嘴。
饕餮看向蚩桁,犹豫片刻:“多谢魔君厚爱,我等凶兽不想参与你与天界的纷争。”
竟然弃他而选锦麟!
他出关后的第一站竟然又败了!
蚩桁怒急而笑:“好!好!记住你们今日的选择。”话落,毫不犹豫的离开。
“锦麟上神,这结果你满意了吗?”
锦麟淡淡道:“今日你种下善因,他日或许会收获一份善果。”
饕餮哪儿听得进去这些,冷冷道:“你走吧!你们神魔两界的事我等凶兽绝不插手。”
“甚好!”
就在锦麟身影即将消失之前,饕餮忍不住问:“白泽的元神你不要了吗?”
“它自有它的去处。”
饕餮神色迷惑,喃喃道:“这帮子上神竟会说些故弄玄虚的话。”
锦麟并未直接离开,而是又来到虚无山的封印处,双手掐着术法重新加固封印:“魔君故意在此等候本君,是想与本君比试一番吗?”
“早晚会有一战,锦麟上神又何必如此心急?”蚩桁含笑走来,看了眼封印,侃侃道:“十万年过去你还是这般操心天界之事,难道忘了当年白泽因何而死?”
“当年那一战,白泽身消道陨,魔君落荒而逃,一幕幕始终刻印在本君的脑海,不曾忘怀片刻。”
“你……”
“锦麟,本君既然回来了,这次绝不会步十万年前的前尘,遂你们天界做好准备,不久的将来,本君会带着魔界众将踏破你们天界每一寸土地。”
“本君在天界恭候魔君的大驾。”
蚩桁大笑一声,消失不见了。
锦麟垂下眼眸,收敛嘴角的笑意,看了眼虚无山方转身离开。
他二人离开不久后,饕餮趴在地上,半眯着眼问:“他们走了吗?”
“大哥,走了!”
饕餮冷哼一声,闭眼假寐。
自打兄长离开,宴龙便一直镇守在院门口,直到他身影显现,方长长舒了一口气,喜道:“兄长,你回来了?”
锦麟肃着脸进屋,睨了眼隔壁紧闭的房门:“白玉可曾醒过?”
“兄长,眼下什么光景,你还有心思惦记着她?”
“她是我娘子,本君不惦记她惦记谁?”
宴龙无语:……
“虚无山暂时不会出事,”锦麟顿了顿,神色凝重道:“本君见到蚩桁了。”
什么?
宴龙脸色骤变:“他真的出关了?”
锦麟颔首:“又要变天了。”
“兄长,他……他可曾看出你的修为不同以往?”
“尚未,”锦麟望了眼即将微亮的天空,低叹一声:“此事瞒不住,他早晚都会知晓。”
“这可如何是好?”当年若非白泽自爆重伤他,他也不见得被兄长击败,战败后又落荒而逃。
“眼下多事之秋,一会儿你便回到天界,将魔界之事禀告给天帝。”
“兄长还要滞留于此吗?”
“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担心。”
宴龙颔首,叮嘱了两句才不舍得离开。
就在这时,蚩桁出现在东荒山的山脚下,眉眼微挑:“锦麟当真在此?”
魔巫躬身道:“据说锦麟上神带着一名女子隐居于此,属下顺着踪迹寻到此处,便再无踪迹可寻。”
蚩桁冷笑:“锦麟极擅幻术,此地怕是被他施了幻术,所以你等寻不到他的踪迹。”
“魔君,可要我等继续探寻……”
蚩桁挥手打断他:“不必!”即便寻到锦麟的踪迹,以他的修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离开,这样反倒打草惊蛇。
“魔君,那眼下我等……”
“回魔界!”十万年没回魔界,如今是时候重振魔界当年的辉煌。
“是,魔君。”二人身影消失那瞬间,锦麟凭空出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翌日,白玉揉了揉眼睛,迷瞪瞪问:“君上,怎么醒来这么早?”
锦麟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口渴吗?”
白玉‘嗯’了一声,顺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茶,又趴在他怀里又睡了过去。
锦麟一夜未睡,就这样拥着她到天亮……
白玉起床后,勾起他的下巴,细细端详:“君上,你紧皱眉头,可是昨晚没睡好?”
“本君只是想起一些烦心事。”
白玉心思一转,揶揄道:“君上,咱们日夜在一起,你的烦心事不会与我有关吧?”
锦麟反问:“若有一日,你发现本君欺骗了你,你会如何做?”
“欺骗我?是为我好而骗我,还是存心骗我?”
“两者有何不同?”
白玉想了想:“若是为我好而欺骗我,以我的菩萨心肠,或许会原谅你,但若是存心欺骗,以我睚眦必报的性子,怕是会搅得你天翻地覆后,拍屁股走人。”
“若我存心骗你,以你睚眦必报的性子,为何不骗回来?”
“那我不是更亏,”白玉撇了撇嘴,恨恨道:“君上智谋无双,就我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骗得过你,别被您坑了还得替您埋坑。”
锦麟嘴角抽搐:“本君在你心里如此厉害。”WwW.XiaoShuo530.com
“君上再厉害也没用,还不是被我这只禽兽拿下来了,”白玉啧啧两声:“所以说修为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天独厚,独一无二的我。”
锦麟:……该褒奖她颇有些自知之明吗?
白玉随即怒目而视:“君上,你脸上这无语的神色是何意思?”
“本君觉得你此言甚是有理,”见她炸毛,锦麟忙安抚:“本君再厉害也难逃你的掌心,所以说一物降一物,你就是本君命里的克星。”
白玉翻了个白眼,拥着他问:“君上,到底何事让你这般心事重重?”
“本君害怕有朝一日会失去你。”
闻言,白玉嘴角忍不住上翘,得意道:“我可是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麋鹿,所以君上一定要珍之爱之。”
锦麟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呢喃道:“本君床上任你摆弄,床下任你支使,你还想让本君如何?”
白玉脸色涨红,轻轻锤了捶他:“君上,不许胡说!”
锦麟倾身吻了吻她,想到那些糟心的事,眉眼间带着一丝烦躁,可与她说话时语气却甚是柔和:“此间事了,本君打算带你去别的地方居住,可好?”
“咱们要离开这?”此处虽有些无聊,但要离开竟有些不舍。
“若你不想,咱们就一直待在此处。”
“这是咱们成亲的地方,咱们的家,我当然舍不得离开,”白玉话音一顿,又道:“可我知晓君上正在为某事所困,似我这般通情达理的人,自是不会拖君上的后腿,待你处理完所有的事,咱们再回来就是。”
锦麟含笑点头:“娘子这般好,本君如何都不会放手。”
白玉冷哼,撇了撇嘴:“我若不好,你怎会娶?”
“本君若不好,娘子又怎会嫁,”锦麟拥着她,柔声道:“可见世间万物,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余下的日子,白玉许是心神不宁,亦步亦趋的跟在锦麟身后,弄得他哭笑不得:“娘子,若不想离开,咱们便不走。”
白玉噘嘴,一把拽住他的领子,恶狠狠问:“出去后,你会不会沾花野草,瞧上别的女子?”
锦麟愣住:“此话不是该本君对你说吗?”
“话本上可说了,这世间多是痴情女薄情郎,所以君上可莫要做薄情郎,不然我……”
“娘子会如何处置本君?”
白玉冷哼:“君既无情我便休。”
“娘子,绝不会有那么一日。”
“谅你也不敢。”
“人生如弈棋,落子亦不悔,而人生又不是弈棋,不可能再来一局,亦不能悔棋,有些人擦肩了,就是命中注定,有些人错过了,就是生生世世,有些人失去了,则是永远消失在你的视线中……”锦麟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头,柔声道:“还好上天眷怜,让你我相遇、相知、相爱……”
就在二人彼此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对方,白玉冷不丁问:“君上,你是神,我是妖,若你我有了娃娃会是什么东西?”
锦麟身子一僵,脸色微黑,恼怒道:“你给本君闭嘴!”
听听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君上,咱们夜夜笙歌,有娃娃不是早晚的事。”
锦麟恼怒:“日后不许再看话本!”这都学了什么虎狼之词。
此话一出,白玉神色极其幽怨:“还是说君上不想让我这只兽生娃娃。”
锦麟铁青着脸:“你是兽,那跟你成亲的本君又是什么?”
白玉神色纠结,终是开口:“禽兽!”
锦麟僵着脸,竟无话可说。
“君上,你还没说要不要我给你生娃娃?”
锦麟见她脸色涨红,淡淡道:“一个你已让本君头疼不已,再来一个小的,家里的房子怕是早晚都得塌。”
白玉斜了他一眼:“君上,话本上可说了,娃娃是用来疼的,相公是用来磨的。”
锦麟:……这只本末倒置的妖兽!
“君上,您还没有回答我呢?”
“只要是你生的,本君都爱。”
白玉心满意足,眼里闪过得逞的笑意。
三日后,锦麟牵着她的手:“走吧?”
院门口,白玉神色不安,再次问:“咱们还会回来,对吗?”
“待事情结束,我们还会回来。”
白玉恋恋不舍的随着君上离开,这时山神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摸着下巴喃喃道:“上神带着白玉离开,我要不要告诉九歌呢?”
谁料话音刚落,九歌出现在他面前,阴翳着脸:“果然是你,伙同锦麟算计我。”
山神心虚,讪讪道:“九歌,我只是小仙,上神的话我怎敢不听?”
“所以你就看着我日日买醉,却不肯告诉我实情。”
“九歌,咱算计不过上神,就不要触人家霉头了。”
“若非你与锦麟沆瀣一气,他们又怎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成亲。”若他早发现一日,白玉又怎会被锦麟那厮骗婚。
“九歌,世上女子千千万,你又何必执着一个白玉。”
九歌神情悲愤,怒吼道:“你懂什么?”
山神摸了摸鼻子,感慨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真教人招架不住。”
“滚!”
因魔界蠢蠢欲动,锦麟不在迟疑直接带着白玉腾云驾雾离开,谁料半路到底还是遇到等候多时的蚩桁:“锦麟上神,咱们还真是有缘,走到哪都能遇到。”
锦麟将白玉拽到身后,冷冷道:“你还不死心?”
蚩桁挑眉:“当年神魔大战,若非白泽,本座又怎会输?”
“所以?”
蚩桁抬头仰望天际:“三界的主人也是时候换一换了?”
“痴心妄想!”
话落,蚩桁故作沉思,颔首道:“天界有你镇守,确实让本座很是头疼,所以才会来此招安于你。”
锦麟勾起嘴角,冷笑不止,手一伸轩辕剑已握在手心:“废话少说,打吧!”
“锦麟,你这脾气还是这般暴躁,”蚩桁眸光透过他看向白玉,玩味道:“何人让你这般遮遮掩掩?不知可否让本座一睹真容……”
原来他就是魔界的魔君。
看着人模人样,可说出来的话让人心中发寒。
白玉拽了拽君上的衣袖,小声道:“君上,咱们还是跑吧?”
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若君上一人在此,以他的修为或许很容易打败魔君,可带着她难免束手束脚,遂敌强我弱的境地下,逃为上策。
锦麟侧头,低声道:“千万不要让他看到你的模样。”
白玉皱眉:“为何?”
“待会儿本君与他打起来,你要速速离开。”
闻言,白玉眼眶微红,负气的说道:“我不走!”
“你走后本君才没有后顾之忧,”锦麟握住她的手,安抚道:“莫担心,本君收拾完他就去找你。”
白玉心有些慌:“君上……”
“去!”话落,锦麟松开她的桎梏,指尖一点白玉瞬间被海棠花瓣包围住向远方飘去。
蚩桁负手而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摸着下巴玩味道:“这般遮遮掩掩,莫非本君认识?”
锦麟神色微敛,提剑而上,奈何蚩桁左闪右闪就是不出手,他沉着脸,冷冷道:“你……”刚开口,脸色骤变,猛地转头看去:“白玉……”
“锦麟,现在才发现本君的打算,迟了……”
“怪不得你顾左右而言他,原来你的目标一直是她!”
蚩桁挑眉:“蛇打七寸,之前本座心底还有些犹豫,可见你这般如临大敌,足以说明那个女子是你心爱之人,更是你的软肋,”眉眼一挑,淡声道:“魔巫,愣着作甚,生擒住她。”
“是,魔君。”
被海棠花瓣包围着的白玉思绪沉浸在君上使法术让她离开那一幕,待她缓过神,神色气愤道:“君上,你怎忍心让我独自离开?”
“蚩桁,尔敢?”
蚩桁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魔巫打了个法术,运用全身修为将将让海棠花束停下,又唤出通体黝黑的暗影魔豹,吩咐道:“把它撞碎。”
暗影魔豹得令,弓起身子冲向海棠花束,‘嘣’的一声直撞得它头昏目眩,揉了揉额头,喘着粗气道:“好硬的仙障!”
“魔君有令,必须生擒里面之人。”
“是。”暗影魔豹晃了晃头,对着海棠花束接二连三的撞击。
锦麟身形一动,蚩桁挡在他面前,淡淡道:“你的对手是本座!”
锦麟沉下脸,冷声道:“当真以为本君奈何不了你吗?”
蚩桁摇头:“你的实力旁人不知,本君又岂会不知,正因知晓本君才不想现在跟你交锋,只要抓住你的软肋,你定会乖乖就范。”
锦麟瞥了白玉一眼,冷冷道:“既如此,本君先解决了你,这样便能一劳永逸,永除后患了。”
“好大的口气!”
锦麟提着轩辕剑挥去,招招致命,蚩桁收起脸上的笑意,唤出开天斧与其对抗,仙器与仙器的碰撞使得周围地动山摇,蚩桁一边反攻一边淡笑:“锦麟,你我到底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锦麟眉眼不动,掐了个法术,轩辕剑化作漫天剑雨向蚩桁冲去,蚩桁周身竖起一道魔障,抬起开天斧就是一顿乱捶,郎声道:“若非当年本君负伤,你如何能打的过本君,时隔多年,你我痛痛快快打一场吧。”
“废话真多!”
东荒山下,九歌脸色一变:“不好!白玉出事了!”
山神愣住:“怎么可能?”上神在旁,谁敢欺负她。
话落,东荒山又一次地动山摇。
山神一脸不可置信,白玉真的出事了。
二人身形一闪,寻着动静而去。
锦麟与蚩桁打的难舍难分,半响后,暗影魔豹终是将海棠花束撞散,可它的身形却渐渐变得透明,见状,魔巫施法定住他的魂魄,轻声道:“待回到魔宫,我会尽快恢复你的身形。”
暗影魔豹点头,身影消失不见。
白玉犹记君上的交代,拿起袖子捂着脸,只漏出一双明亮清澈的双眸,满脸戒备之色:“你要作甚?”
魔巫淡淡道:“姑娘,魔君想请你去魔界做客。”
“不去!”
“姑娘,你修炼不过千年,以你如今的修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魔巫顿了顿,又道:“如今锦麟上神被我家君上牵制,无暇顾及你,若您乖乖跟我走,自然什么事都没有,可若您试图挣扎,那我只能得罪了。”
所谓输人不输阵。
白玉梗着脖子:“你又没试过,怎知我打不过你。”
魔巫像听到什么笑话,嗤笑一声:“姑娘,还望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话落,伸手就要抓她,可看到她的眼睛,不自觉脱口而出:“你……你的眼睛好像一个死去的人……”
白玉没好气道:“你才像死人呢?”
魔巫神色一怔,不可置信的退后几步:“这口气,你……莫非你真是……”
白玉歪着头,神色不解的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
魔巫惊吓不止,手指一并对她使了个定身术,神色戒备的行至她面前,一把扯下她的胳膊,随后迅速后退,惊慌出声:“白泽!是你!真是你!你……你……你不是身归混沌了吗?怎会死而复生?”
白玉怒了:“老娘才不是什么白泽呢,老娘名唤白玉,记住了!”
魔巫脸色惨白,看向斗的正欢的一神一魔,慌张道:“魔君,魔君,她……白泽……白泽她活了?”
此话一出,二人眸光刷的看向露出真容的白玉,蚩桁呲牙,怒目道:“是你!”
锦麟趁机闪到白玉身侧,随后袖子一挥,白玉恢复自由,紧紧拽住他的袖子,委屈道:“君上……”
锦麟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娘子莫怕,适才形势逼人,为夫为了你的安危,只能让你先行离开。”
“君上,答应我,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轻易推开我。”
锦麟颔首:“再也不会了。”
蚩桁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玉:“怎么可能?你怎可能还活着?”
锦麟阴翳着脸挡住他的视线:“滚!”袖子一挥,只听啪的一声,魔巫身形破碎,消散在空中。
蚩桁脸色变幻莫测,皱眉道:“你不是白泽?”
白泽?
白泽是谁?
白玉躲在君上身后,脆声道:“我是白玉。”
蚩桁恍然,指着锦麟大笑:“没想到三界赫赫有名的锦麟上神竟是个情种!”怪不得他这般藏着掖着。
“蚩桁,不要试图惹怒本君。”
“你是怎么做到的,当年本君亲眼见她神魂俱灭……”话音一顿,蚩桁似想到什么:“是了,只有你有这般能耐,重聚她散落的元神,只是这般,你的修为……”
锦麟冷着脸:“那又如何?”
蚩桁再次失笑:“锦麟啊,锦麟啊……当年白泽死皮赖脸的爱上你,偏你无欲无情,无动于衷,如今为了她竟不惜做到这一步。”
锦麟冷哼:“所以你大可试试,若敢伤她分毫,本君踏平你魔界。”
“锦麟,如今你修为大跌,还敢同本座逞口舌之快。”
锦麟抬手,轩辕剑指向他胸口:“要试试吗?”
蚩桁冷笑:“若你修为未损,本君或许会斟酌一番,可如今你的修为已不及当年,”抬手指向白玉,淡淡道:“这样的你,如何能挡住本君?”
“你大可一试?”
闻言,蚩桁神色微敛:“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未料你为了她竟不惜耗费百万年的修为,只为让她。”
“再说一句,我便杀了他。”轩辕剑剑尖一指,死去的魔巫身形又现,剑尖指向魔巫的喉咙。
蚩桁嗤笑:“你不敢?”
锦麟一点也没废话,剑尖捅破魔巫的喉咙,见此,魔君脸色一沉。
白玉眨了眨眼,他二人在打什么哑谜,感觉是在说她,偏她似懂非懂。
“锦麟,今日本座放你一马,你可以走,但白泽必须留下。”
“做梦!”
“当年神魔一战,若非她,本座怎会败,又怎会被你天族嗤笑,如今她回来了,本君绝不会让她活着。”
锦麟冷哼一声,眸光看向一处:“九歌,你还要看热闹到何时?”
话音刚落,一身红衣的九歌和身着白色锦袍的山神出现在众人面前,山神摸了摸鼻子,对锦麟躬身揖礼。
锦麟挥手:“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此时的山神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果然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才看热闹,唉!这趟浑水他是非镗不可了。
自打九歌出现,他眼中除了白玉便再无其他人,径直走到她面前,柔声道:“你可安好?”
白玉愣愣点头,为何他看着这般眼熟?
九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有我在,谁都不能伤你。”
此话一出,白玉心脏抽痛,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到底是谁?”
锦麟拍拍她的手:“娘子,不可无礼。”
白玉愣愣的松开手,迷惑道:“君上,为何他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相的感觉。”
九歌张了张嘴,若非锦麟眸光逼人,他险些要与她相认。
谁料,锦麟垂下头,口气幽怨道:“娘子,痴情女与薄情郎的故事,你莫不是忘了?”
白玉面色一讪,挠了挠头:“君上,大战在即,您还有心思开玩笑。”
话落,九歌怒目而视:……亏你还是上神,真不要脸!
“你们可有将本座放在眼里?”
九歌余怒未消,满脸怒容的看向蚩桁:“放在眼里如何,不放在眼里又如何?”
蚩桁阴着脸,冷声道:“无知小儿,不知死活。”
九歌冷笑:“你是魔君又如何,我也不是任你揉捏之人,”嗤笑一声,继续道:“只要你不打白玉的主意,你与锦麟谁生谁死都与我无关。”
“区区一只九尾狐也敢同本座张牙舞爪,信不信本座掰断你的爪子。”
九歌挑眉:“魔君这是要与我动手吗?”
蚩桁嗤笑:“若你弃暗投明,本君自会饶你一命。”
“就你!也配让我鞍前马后。”
话落,蚩桁铁青着脸:“既你找死,本座便亲手送你上路。”
九歌冷哼一声,手心现出三煨真火,围绕在蚩桁周围,趁其不备,抓住白玉的胳膊落荒而逃,大声道:“锦麟,蚩桁就留给你对付,”眸光瞥见山神,又道:“你既来此,总不能坐山观虎斗,身为仙界之人,该出手时就出手。”
锦麟无语,他竟当着本君的面拐走我媳妇!
山神暗骂,这货果然睚眦必报。
蚩桁虽身陷真火中,却并未真的困住他,一息后他挥动开天斧,周围的火焰瞬间熄灭,待他眸光瞥向四周,咬牙问:“那只该死的九尾狐呢?”
山神摊手:“魔君,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闻言,蚩桁暴怒,怒吼道:“今日之耻,他日本座定连本带利的寻回。”
锦麟淡淡道:“事已至此,还打吗?”
蚩桁脸色阴晴不定,半响后,恨恨道:“好!好!好个调虎离山之计!此局本座输了!”看向魔巫,冷冷道:“咱们走!”
“是,魔君。”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君沧海的上神,你家神兽爬墙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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