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书网>剧本其他>惊雷逐鹿>第二章 说书夜(下)
  安庆府。

  普天之下的任何一座埠头,都可以找到改铸金银的非法私铸工场。

  这一夜,江畔的一座私铸工场,炉火正旺,数十名只穿犊鼻裤头的赤裸大汉,正在改铸金银,铸造伪劣制钱——虽然南直隶西江总督衙门与帝国五大钱庄联手,发行了金银铸币和银钞票,但金锭银锞也还在流通使用——私铸向来能赚取惊人厚利,很多人愿意为此不惜身家性命地冒险。

  这是安庆府一带最大的两家私铸工场之一,工场派出的暗哨、警卫相当不少,防范不可谓不严密——有道是人无横财不富,这年头结伙抢劫私铸工场的金山银山,那就是发大财的捷径之一——私铸工场的巡哨和防范,要是粗疏马虎,做得不够严密不够小心,那岂非是插标卖首招灾引祸,跟银子有仇?

  然而,蒙面匪盗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便光临了工场。

  黑夜中,杀戮无声无息,顷刻间血流成河。

  ***

  世上钱庄、银号、当铺、典押、帐局,但有官凭执照、公家批文在手的,这等开门经营金银开炉营铸、存柜开票、周转流通、放贷生息、融通拆借、轧调头寸、结算汇兑等生意的商行铺号,也算是光明正大的正行商家。(头寸,即款项)

  还有一等商行,也干的是这一行金银铜钱开炉营铸、周转流通、放贷生息等生意,却是掩人耳目不欲人知,也没有官凭执照、公家批文在手,这些钱庄既不课税,也不向官府缴纳每年的‘贴钱’,说起来就是违例非法的勾当。不过,这类钱庄银号背后大多有本地势豪作后盾,又秉持做熟不做生的规矩,倒也不怕走了风声。

  刘员外是一位殷实地主,在庐州府。他还是盛源炉房的大东家,拥有合法的金银改铸工场,大批官私金银锭子和各色散碎银两,汇聚在他的炉房里改铸,最后大量交付客商的,都是整箱整箱清一色经过合法改铸,划一规格的金银锭子,这些改铸好的‘出炉银’都有案模铸造印记和暗记,表面上全都是‘合法’地。

  但刘员外事实上不只经营着表面上合法的炉房。也经营着地下钱庄,每天论箱的金银进出,一天多少的金银出入,经手的银票、庄票、官票、汇票、凭贴、兑贴、期贴、金银、制钱连他自己都不怎么清楚……

  几乎没有人知道,刘员外是‘跋折罗’门中的居士和俗家门徒——这是一个很小,甚至不怎么为人所知的佛门小宗派,但在江湖道上。‘跋折罗’的名号自有其地位。‘跋折罗’是古天竺梵语,大概就是‘金刚’的意思。‘跋折罗’宗历代相传地‘跋折罗金刚力’,是相当刚猛霸道的武修法门。跋折罗掌,开山裂石,当之者死,非同小可。‘跋折罗’由于承袭的是小乘佛法。它的‘跋折罗金刚力’越是刚猛霸道,越是被大乘教派僧众嗤之以鼻,认为这是舍本逐末的皮相小道,着相而执着。不入大乘法眼——佛门大乘一脉向来认为,真正的佛法绝对不应以神通为是。

  但不管怎么说,这门‘跋折罗金刚力’的刚猛霸道,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觑地,任何人在招惹‘跋折罗’之前,都应该好生的想清楚后果。

  然而,破门劫财地匪盗,还是在这一晚,破门而入,杀入刘氏庄堡,一时间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秋华——也就是刘员外,秋华是其真名——此时正陷入数名强敌的围攻当中,好生狼狈。

  整个刘氏庄堡已经陷入火海,四处陷入苦斗厮杀,但是已经无力回天,庄上虽然在最近加强地戒备,但仍然有些猝不及防,来敌疾如风雨一般强攻入庄,且实力明显在刘氏庄堡之上,攻拔庄堡那是早早晚晚的事情。

  一支长剑,一口雁翎刀,一杆钢叉,各取方位,封死了所有的闪避路线。

  秋华一退再退,被逼进死角。

  “呀——!”低叱声中,剑影横空,动如脱兔,直刺秋华前胸七坎要穴。

  幽芒流萤,寒光如缕。

  精钢揉和了青铜打造的护臂,闪电斜封来敌剑势,秋华踏九宫步跳跃横移,斜拖七星步,再变弓箭步,化形意架子,倏踩趟泥步,转身,换掌,出腿,鸡形步转身,后退一步,上体后仰,倒地闪过直搠过来地钢叉。

  雁翎刀从侧后劈出,无声无息,宛如柳絮随风舞,寂然了无声,刀尖的锋锐反刃微微颤震,使得如此迅雷疾风般的霸道刀势,竟然是如此默无声息。

  诡异!

  阴险!

  凶猛!

  “噗”的一声闷响。

  金铁相交,声如败革,完全违反格致物理,令人心中凛凛。

  秋华左手地护臂中,不知什么时候滑出了一口牛耳尖刀,格住了这一刀,凶猛力道骤然迸发。

  雁翎刀上的力道极为猛烈,宛如大江奔流,汹涌的暗劲无了无休,逆袭上攻。

  秋华整个左膀被这猛烈无比的力道冲击,瞬间完全麻痹,手中的牛耳尖刀,也拿捏不住。

  身形后仰的秋华,足尖顺势一拧,侧身以右手护臂迎上前推的刀尖,一沾一带,以卸劲手法化解敌刀暗劲,顺势借力飞窜欲逃——事已不可为矣,倔强死撑不得。

  一声怒吼,前推的雁翎刀倏然再变,恍若天雷下击,斩向秋华,来势奇快绝伦,力道千钧。

  刀啸贯耳,刀气森寒。

  !我干你娘!”

  破口大骂的秋华,已经认出了这使刀的蒙面人身分来历,心神激荡,身形不稳,脚下已乱,眼看刀临面门,想躲已力不从心。

  这一刹,脑袋瓜子想搬家,那也是天要下雨娘嫁人——无可奈何,无可如何。

  怒蛟,曾经横行于大江运河之上的水寇强豪,现如今可是南直隶西江总督衙门的水师悍将。居然亲自率队来搬他刘家庄堡的银库,这其中隐含的幽深含义耐人寻味。

  秋华刹那间明了,管你是金刚,还是员外,这会儿他都是无力回天了——被官家人惦记上了,哪里还有多少活路?

  蓦地,侧方人影忽现,一叉横架——使钢叉的蒙面人倏然横移过来。

  怒蛟挥刀斩落,刀上贯蓄着充沛无比的真气。十数条虚幻扭曲的淡淡刀影如同狂怒的蛟龙一般张牙舞爪,‘缓慢’扑落,似缓实快,力道千钧,就是想收势也很难了。m.XiaoShuo530.Com

  不过,使叉者的修为不弱,真力涌出。突施巧劲,四两拨动千斤。“当”地一声大震,钢叉几乎是贴着秋华的鼻尖。拦截了怒蛟的雁翎刀。

  刀叉撞击,气劲回旋,呼啸生寒,碎石四溅。

  生死危机。间不容发,秋华终于逃掉断头厄运,冷汗淋漓。

  人影倏止。

  “你什么意思?”

  怒蛟回刀撤步,刀尖斜指使叉者。真气跃然欲动,气机连绵若水,从四面八方锁定全场。

  使叉者已经在这刹那之间,弹指疾戳,指风嗤嗤,声如裂帛,顺势制住秋华的十处要穴,认穴之准,用力之巧,手段适足惊人。他再出一着少林三十六擒拿之‘擒龙式’,刁扣锁拿住秋华的臂膀关节,冷哼一声道:“那一位指名要活的,这人不能死。”

  冷笑一声,怒蛟退开一边。

  杀戮已近尾声。

  ***

  两条人影如虎暴怒,怒吼着奔到,挥剑拦截。

  可惜,明火执仗杀进堡寨的都是无法无天不讲理的匪盗。

  人影如魅,从两人的眼角余光中斜撞过来,映着火光星光,寒芒流光,匹练席卷,不容这两人多想,彻骨生寒地剑气及体生寒,风雷乍起,剑花如轮。

  两人心胆俱寒,左弧步,右摆步,变左右跟步,踏九宫步,七星倒踩,铁板桥,刹那间本能的连退七步,这才避开凶猛迅捷的第一波剑势。

  喘息愈急,此时却不容两人思索,剑影已经如影随形,追蹑而至。

  本能的拔剑,运力招架,“铮”一声,剑刃相交,招式已老,两人的虎口,被凶狠的力道震得完全麻痹失去知觉,身形踉跄,东倒西歪。

  剑势迅疾凶猛,狠辣无比,有如长江大河,着着抢制先机,下手绝不容情。

  饶是两人自诩为‘药叉道’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反应迅捷,真气精纯,竟然是被眼前地蒙面人一轮快剑,杀得他两个汗流浃背,狼奔豕突,硬是无力还手。

  便在这生死刹那,一股尖锐寒冷的杀气从后直袭蒙面人腰眼,阴冷刁钻;同一时间,侧背劲气如山,倾轧而至——药叉道地镇门武技据说是古天竺僧人所传,门人除‘十二药叉大将护法剑’之外,多半还精擅‘药叉拳’,若给药叉道的高手全力一拳击实,正中要害,就算是少林寺、武当山地第一高手也得送命。

  这两路联手夹攻,不由那蒙面人不回剑自救——这是要围魏救赵了,药叉道的后援赶上了点,出手救援。

  蒙面人暴喝一声,真气骤变,脚下水磨青砖禁不住外泄的强大压力,寸寸碎裂,龟纹遍布。

  剑光如练,拳风鬼啸,剑斩刺来的剑,拳击打来地拳。

  “猿公剑!碎玉拳!”

  药叉道的两员后援大喝惊呼。

  人影交错,血溅五尺。

  ***

  吉家庄,离衢州府城不过五里,是药叉道所属衢州总商号“恒源昌当铺”大掌柜吉新文的城外庄园。

  “恒源昌当铺”是衢州地面的大商号之一,本身财势雄厚,另外还拥有联营地炉房、银楼商号,可以合法改铸金银。而且,“恒源昌当铺”还私下经营偏门生意,走私盐铁军器之外,私铸和地下钱庄也是他的生财之道。

  吉家的庄子,修得很不错,深宅大院,好生富贵,一式的水磨青砖,一式的粉墙黛瓦,一式的马头墙,檐牙高啄。

  雕花窗棂,酸枝、紫檀家什,一榻一几。一案一椅,无不流露干净简朴而又非同一般的华贵气息,竟是没有多少铜臭味道。

  鸠占鹊巢的‘参水猿’莫言、天宝银号的白天勰这会儿好整以暇,似乎外边的厮杀与他们俩无关。

  一个是南直隶西江总督衙门都督同知提督水师,一个是五大钱庄之一的当家人,任何一个都是跺跺脚,江南就要抖三抖地人物。

  在这血腥杀戮的夏末之夜,两人却是对面而坐,喝酒闲谈。

  肉是红烧肘子切的片。红的红,白的白,诱人垂涎三尺;还有一盘卤肥肠,一盘凉拌熟牛肉,一碟子焦香黄豆,酒是金华酒——这本是主人家玩叶子戏玩到半夜,给自己个弄的垫肚子夜宵。如今却是成了破门恶客的口中食了。

  吉家庄子离府城这么近,而莫言和白天勰敢在这里喝酒吃肉。却是算准了这大晚上的,衢州府城里的人就算是知道吉家庄子不妥。也绝对不敢夜

  出来救援——知府、守备这些官,向来就是多一事不守紧城池就好了,谁管别人怎么死?这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莫言代表地是顾剑辰治下的总督衙门,白天勰代表的则是五大钱庄。

  对药叉道、跋折罗掌握的钱庄、当铺予以凌厉打击,连根拔除,只是一连串预先谋划的袭击事件中很普通的场景。并非只针对药叉道、跋折罗——相对特殊一点的仅仅是今晚拔除地钱庄、当铺,他们的背后有药叉道、跋折罗地武力支持而已。

  莫言、白天勰这样的高层亲临坐镇指挥,搏兔也用上全力,倒不是因为要杀地兔子太强,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雷瑾方面,由雷瑾亲笔传信,指名下订,要取走药叉道、跋折罗等地方势力江湖门派秘密教派掌握的若干家钱庄、当铺所有的明帐、暗帐、流水帐等帐目簿记,并开出一串名单,要求生擒活捉若干当家主事地头领连带他们的家眷儿女。生擒活捉总是比灭门屠杀要来得艰难,有鉴于此,对其中一些个武力后盾比较强,有高手坐镇的钱庄、当铺、私铸团伙秘窟,集中必要的优势人手是达成目标地有力保证。总督衙门和五大钱庄方面都出动了各自最精锐的机密心腹武力,也只当是秘密练兵了。自然,这也就需要核心人物来掌握整个局势,这就是莫言、怒蛟、白天勰等人亲临坐镇的缘由。

  毕竟,这本就是西北幕府、南直隶西江总督衙门与五大钱庄的同谋——对雷瑾来说,要在江南搞风搞雨,掀起惊天巨浪,当然需要同谋者,他也很容易找到了西北幕府的同谋者。

  三方都是各取所需:顾剑辰的总督衙门当然不会把送上门的横财往外推,他的总督衙门在军费粮饷的筹措上也是相当头痛,劫掠财货不无小补。世上之事,急则治标,在某些情况倒也顾不得长远,暂时的杀鸡取卵也未必就一无是处,关键还是审时度势而已;并且他还需要将总督衙门清洗谍探,锄灭内奸,以及打击政敌的谋划也一并夹带塞进这一次的大清洗当中——在外人看来仅仅是劫掠财货的血腥灭门屠杀,其间隐藏的深暗污浊和曲折内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而五大钱庄则可以借机铲除地方上与他们竞争的钱庄当铺业者,扩大他们的占有份额;

  更现实一点的理由,则是顾剑辰的总督衙门与五大钱庄联合发行的‘皇朝大统联合宝钞’和金银铸币迫切地需要扩张成势,要将金银元宝、锭子这等需要反复称量的钱币,一锅端了,尽量快地将这些金银挤出主要的市场——这就需要对地方上的钱庄、当铺、地下钱庄、高利贷、当铺、私铸团伙等钱庄业者实施严厉的打击清洗。由于这些合法和不合法的钱庄经营者和私铸者,在他们的背后,无不有着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作后盾,所以要么不打,要么就是照死里打,彻底残灭。而这又必然依赖于绝对的,也依赖于江南情势的混乱,才能让他们浑水摸鱼。

  而对于雷瑾来说,劫掠财货筹措银子只是动因之一,江南本就衰败到千疮百孔境地,多他这一刀不多,少他这一刀也不少,反正搅乱局势才有利于他乘乱而取。

  三方轮番出手,偶尔也联手合作,你来我往,使得他人想要追查也难以摸到头绪,且又有详尽的谍报支援,再加上官方人士的有意庇护、掩盖,被抢被杀的,那就是有冤都没处诉了。

  “白老弟,你说这雷侯,要那些个没用的帐簿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衣穿,为的什么来?”

  莫言一手抓了焦香黄豆往嘴里扔,嚼得蹦蹦直响,一边含糊不清地试探着白天勰——他知道五大钱庄的耳目线报,广布天下,有的时候,甚至比雷门世家、顾氏家族这样潜势雄厚的大家族还要消息灵通些。寻常人家,若能从这天宝银号的当家胖子嘴里,得个什么独门消息,来上几句指点,用心营生起来,赚的银子怕也够五口之家一生吃着不尽了。

  “听说,水云楼谢家的小外孙女被人掳走,至今下落不明。谢家与雷侯以前似有些渊源,而且听说雷侯的人一直在追查某些不清楚来历的神秘人,或者这些神秘人与谢家外孙女的失踪有关?这些帐簿,或者是雷侯的人查到了什么线索,现在要通过这些帐簿继续追查下去。莫兄以为可是?”

  白天勰一句一个‘听说’,仿佛他说的都不过是捕风捉影之词,言下之意是你信则是,不信则否,咱也没有说死不是?

  莫言是什么人,积年的老江湖,闻言呵呵一笑,“大概是吧?雷侯为了这些帐簿,连该分的一份银子也可以不要,当然是很重要的物事。不过,一个稚年幼女,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莫兄以为还有其他的原因?或许,是吧。总有些机密是我们所不知道的。”白天笑道,“今晚上这酒还真甜啊。莫兄门下的弟子,看来都已经得到莫兄真传,药叉道这次损失可谓惨重了。”

  说话之间,庄子中厮杀喧闹的声音已经一点点低落下去,灿烂星光下的杀戮,行将落幕。

  莫言哈哈笑道:“孩儿们还是太嫩,雷侯又指定要生擒活捉一干首领,难为啊难为!”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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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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