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不再有牵扯了
仔细一琢磨,她眯了眯眼,顿时一惊!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开始在另外几个黑衣人的尸体上找寻起来。【最新章节阅读..】
如她所料,那几人的身上,都有同样的玉佩。
“这是什么?”琅泊问。
“我想,这案子已经有眉目了。”
“什么?”
琅泊还来不及深究,就见纪云舒拿着玉佩进去了,他也立马跟了上去。
回到那具焦尸旁,纪云舒对准尸体臀部之上、那个圆形印记的位置,将玉佩放了上去。
果然,完全吻合!s3();
就连圆形形状内的那些纹路也是完全吻合的!
随即,她又将自己腰间那块手帕取了出来,上面沾着从喉骨里煮出来的黑液,而这块淡黑色的印记,若是颜色再浓一些,就跟景容和福伯伤口上血的颜色,一模一样。
她早该想到才是。
那五人,就是中的石斑毒!
那也就是说,毒杀这五人的凶手,就是今晚的那些黑衣人?
那么,那些黑衣人又是谁?
剑剑都要景容的命,当真是仇家?
不足为奇,景容那称王称霸的性子,又是王爷,江湖上多几个仇人,应该是正常的。
可她完全没想到,一旁的糙汉子琅泊,看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先生,你你到底在做什么?这些玉佩是?”
她把玉佩从焦尸上取下,拿在手里问琅泊:“这玉佩你认得吗?”
摇头。
“那些黑衣人,身上都有一块玉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若是能找到这玉佩的来源,那么,真正要杀你家王爷的人,大概就能找出来了。”
“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琅泊说。
“为什么这么说?”纪云舒问。
“先生可能不明白这江湖上的事,若是这些人真的要来杀王爷,身上岂会戴着玉佩?留着这么明显的证据。”
一本正经!
不得不说,这一点,纪云舒还真的忽略了。
“可是现在唯一能找到的线索,就是这几块玉佩,不管是刻意留下来误导也好,但还是将玉佩的来源查清楚。”
说完,她将那几块玉佩塞进了琅泊的手里,继续说。
“你还要记得告诉你家王爷,石斑毒的毒性十分的烈,是用北句子树的花叶研制而成,而北句子生长在极寒之地,其实早早就已经绝种了,但是没想到还有人在种这种树,所以,如果能查到谁还在种北句子,就能查到毒的来源,再根据这块玉佩去查,应该能查到凶手。”
一番话下来,琅泊有些瞠目结舌。
先前在衙门里,县太爷将纪云舒夸上了天,他心里或多或少还有些怀疑,但是经过周家的事,和刚才她的这番推论。
简直神了!
不等琅泊回过神,纪云舒又说:“我看容王估计也得明日才能醒来了,今晚就将就着在义庄住上一晚,至于外面的尸体”
这几具尸体要如何处置?
说到底,这也是一桩命案,发生在锦江境内,县太爷自然得管。
可是,她又担心景容不想将此事声张!
琅泊接上她的话:“先生,此时事关重大,还清先生将今晚之事保密,外面的尸体,我会一一焚烧。”
她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方才我与你说的话,一定要全数转告给你家王爷。”
“是。”
该查都查了,算是跟这个王爷,不再有牵扯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亥时,她将手上的血渍清理干净,又拍了拍衣袍上早早就干涸的血迹。
浪费了一件好衣服。
提上自己挂在隅角上的灯,离开了。
回到纪家,她把染血的衣服换下,丢进火盆中烧了!
今晚的事,依旧让她胆战心惊,若再有那么一两回,她心脏恐怕吃不消了。
自己也着实累得一塌糊涂,倒在床上,抵着那种心态惶惶的状态,渐渐入睡。
第二日一早,外头,下起了大雪,白茫茫一片。
纪云舒一早便起了。
这时,鸾儿打着哈欠进了屋,将一壶刚刚泡好的茶放到桌上,然后朝自家小姐弱弱的问:“小姐,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很晚。”纪云舒答。
鸾儿又问:“衙门的事忙完了吗?这段时间,小姐你就没停过,奴婢担心你的身子”
古时候的丫鬟,不是凶巴巴的,就是像鸾儿这种,苦巴巴的。
纪云舒斟了一杯热茶,往嘴里送来一口,侧眸问鸾儿:“对了,昨天让你把天葵子浸泡在水里一个晚上,泡了吗?”
鸾儿点头,小跑了出去,回来时,手里捧着装天葵子的锦盒,放到纪云舒面前。
“小姐当真要送去给周家的那位管家吗?”
这会,鸾儿还心疼着呢,这么奇特的药材,送人了,她当然觉得可惜。
纪云舒却已经将那个锦盒抱了起来,起身,“我去躺周家。”
“外头正在下雪呢,小姐,还是我去替你送吧。”
“我自己去,还有东西落在周府呢。”
说话间,她已经拿上门梁边的一把伞,撑开,走了。
鸾儿皱了皱眉,小眼神可怜汪汪的,带着心疼和叹息。
说到底,纪云舒是不想在纪家待着,每每想起这具身体的原主是被丢弃在那院子里,活活饿死的,她就越想越不顺气。
十三岁的年纪,不应该正值花样华年吗?
却挨饿受冻,该是如何的可怜啊!
若是当时她没有进入这具身体,恐怕当时只有十岁的鸾儿,也会相继活活饿死了。
从纪家到了周家,她在门口抖了抖伞上的白雪,收了起来。
周家小姐昨日已经下葬,门外的白布条也已经一一扯下了,昔日原本气派的府邸,此刻却阴阴沉沉的。
门外的小厮见到她,迎了上来。
“纪先生,这会你怎么来了?我去通报老爷。”
“不必了,我是来你们管家的。”
小厮纳闷,转了转脑袋,“那先生你里面请,我去叫井叔。”
那小厮将纪云舒引去了偏厅小坐,然后拔腿就去找老管家了。
不过一会,老管家佝偻着腰,双手紧措着放在腹前。
说句难听的话,的确是一副奴才之像!
第038章你想不想救自己
第038章你想不想救自己
老管家甚至连眼睛都不抬一下,低着头走了过来。【全文字阅读..】
“不知道先生找老奴有何事?”声音苍凉。
纪云舒嘴角揉着淡淡的笑,将自己带来的那个锦盒捧在手上,朝老管家递了过去。
“老先生,这是在下从家中取来的一味药材,你将其捣碎,加白酒和红糖,贴在刀伤的地方,能让您脸上的伤好一些。”
大概是没想到纪云舒竟然是来给自己送药的,老管家身子一怵,眼皮子一抬,对上了纪云舒那双温柔细腻的目光。
赶紧推辞:“老奴与先生素无来往,如此名贵的药材,老奴不能收。”
“老先生收下吧,药无贵贱,用在需要的人身上,就是救命的良药,用在不需要的人身上,就是一味普通的药材,这药予我没用,但是对老先生你却有用,既然在下冒雪送来,岂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这”
不由分说,纪云舒直接将锦盒往老管家的怀中塞去。
“你就不必客气了。”
这药若是好好存放,若干年后,在市场的要价,可是上千万的价格!
不过,急人所需,她纪云舒再如何爱财,也不会痴迷钱财。
倘若回不去现代,她也终究只是一堆生生白骨。
老管家最后将药收下了,道:“那老奴就多谢先生。”
说完,竟还弯腰准备行起礼来,按照辈分,纪云舒是受不起的。
于是双手一揽,赶紧握住老管家的手肘往上一抬。
“老先生万万使不得,你是长辈,可千万不能朝我行礼,会折寿我的。”
“先生真是个好人,但老奴无以回谢。”
“那就请老先生好好利用这份药材,治好脸上的伤。”
“多谢先生。”
纪云舒笑笑,却突然感觉自己握在老管家手肘上的手指,沾了什么东西?
转眸一瞥,老管家的衣袖上,有一团淡黑色的印记,像是被火苗熏过似的。
而上面原本粘住的一样东西,就粘在了纪云舒的大拇指上。
她收回目光,将手从老管家的手肘上撒开。
淡淡的说:“老先生,之前在府中拉下了一个檀木盒,里面装着一些小刀,不知道可还在府上?”
“在的在的,老奴这就给你取过来。”
她点点头。
老管家带着锦盒出去给她取檀木盒了。
那一瞬,纪云舒脸色凝住,抬起手,看着自己大拇指上沾到的东西,竟然是一块薄薄的蜡。
她放在鼻尖闻了闻,蜡油的味道十分的独特,带着春归和宝莲的味道。
一般的蜡油岂会是这样的?
又想到方才老管家衣服上的那团淡黑色,加上蜡油,想必,就是被蜡烛的火苗熏到的。
而蜡油的香味,她怎么在哪里闻过呢?
心里泛着一阵疑惑,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时,老管家捧着那个檀木盒进来了,双手奉上:“先生,这盒子老奴给你收拾干净了。”
抛开方才的思索,纪云舒将盒子接了过来。
同时,看了一眼老管家脸上的伤疤,心里,已经有了七七。
“那在下就先走了。”
“老奴送你。”
“不必了,路上见滑,老先生留步。”
出了周府,纪云舒并没有回纪家,而是去了一趟关押犯人的天牢。
按照程序,她应该先去请示县太爷,再拿特令才能进去。
偏偏县太爷把纪云舒看成了珍宝,下了令,见了她就如见到县太爷。
以至于她刚到天牢门口,看守的衙差就乖乖的将门打开了,弯着腰,一脸奉承的迎了上来。
毕竟,这可是县太爷跟前的小红人,得伺候好。
“纪先生怎么有空来这里啊?哎哟,您小心点,这里头黑,您可小心脚下。”
就差说一句“要不小的搀着您”。
不去皇宫里做公公,真是浪费人才!
纪云舒冲他看了一眼:“昨天送来的两个犯人呢?周府的。”
“在里面呢。”
“带我去见那个女的。”
“好的,我带你过去。”s3();
衙差领着路,纪云舒跟在后面,牢房的确很黑,而且很潮湿,怪不得长久被关押在里面的犯人都喊腿疼。
搁在现在,那叫风湿。
到了左边最里面的一间牢房,衙差说:“先生,就在这。”
借着外面的那盏油灯,纪云舒才勉强瞧清楚了里面的人。
素云缩在墙角,抱着手臂,浑身都在发抖。
阴暗的牢房里自然窜着一股阴风,若是穿得不严实,被活活冻死,也是有可能的。
“把门打开。”纪云舒说。
“这个里面关的是犯人。”衙差特意说。
“我当然知道是犯人,用你着你提醒?”
衙差尴尬极了,掏出钥匙,把锁链打开了。
纪云舒将挂在外面墙上的那盏油灯取了下来,顺手将抱着的檀木盒塞进了衙差的手里。
“好生抱着,外面等我。”
“嗯,好勒。”
她端步进去,走到素云身旁,蹲下,随着那盏油灯渐渐逼近,纪云舒看清了素云那张洁白如纸的脸。
相比昨天,这张脸,已经无法用惨白来形容!
“素云。”她唤了她一声。
素云身子抖的十分厉害,良久才反应过来,支起脑袋,那深凹进去的眼神中,带着濒临死亡之际的淡漠和冷漠,丝毫没有了恐惧。
“素云,你想不想帮自己,帮林端?”
纪云舒的声音回荡在这狭窄的牢笼里,带着一种迫人心窝的绪味。
素云张了张嘴,因为身体体能渐渐削弱的缘故,说话也十分的艰难:“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想不想救自己,救林端?”
纪云舒又问了一遍,换来的,却是素云一声平平的笑:“我杀了人,就得偿命,怎么救?救不了,救不了”
“救得了。”
“什么意思?”
纪云舒将手里的油灯往素云的面前凑得更近了些。
希望这道单薄的光线,能让她发冷的身子暖一暖。
“素云,你好好听着,我所问你的每一个问题都至关重要,你必须想得很清楚之后,再回答我。”纪云舒十分的严肃。
半会,素云点头。
她问:“我问你,当晚,你进到你小姐房间时,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而屋子里的灯,是不是已经灭了?”
第039章二两
第039章二两
那盏油灯的光微微一颤。【..】
听到纪云舒这样一问,素云的黑眸惊怵。
“纪先生,你为什么问这些?”
“你现在只要好好回答我就行,想清楚,很重要。”纪云舒镇定的面容,严肃而庄重。
此刻,她手里捏的,不单单是一桩命案这么简单。
而是两条鲜活的人命!
素云那双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低了低眸子,在脑海里翻阅起当晚的情景来。
“那天,我偷偷回府,在厨房给小姐的汤药里下了毒,亲眼看到那碗药端进了小姐的屋子里,我知道小姐一般喝完药就会睡下,所以那段时间里,就算是翘心也不会进去,当时我很害怕,也很担心。”
说道这里,她的手更为用力的攥着,指尖泛白。
“所以我就一直躲着不敢出去,直到大家都渐渐睡了,我才偷偷潜进小姐的屋子里,推开门的那一刻,我很清楚的记得,屋子里没有点灯。小姐躺在地上,身边是打翻的汤药,我当时看到了的就只有这些。”
素云极力的回忆着,面无血丝的脸部在油灯的照映下,倒显得有些泛红。
纪云舒紧绷着神态:“所以你敢肯定,当时屋子里没灯?”
“我敢确定。”她使劲的点头,生怕错过那一点儿生机。
“那好,你再想一想,当时你家小姐,身上可有伤痕?”
仔细一想,摇头。
“当真没有?”
“应该没有,如果有伤口,我在将小姐拖到床上时,不可能没有发现。”
纪云舒神色犯愁,虽然心里七七,已经有了答案,但若是没有十成把握,她还是不敢断然上报衙门,重新翻案。
下一刻。
素云激动的抓住纪云舒的手,身子也从地上微微伏起。
“纪先生,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说你可以救我,可以救林端,是不是真的?”
那双原本绝望的眼神,死灰复燃似的充满了希望!
手臂被一股力气抓得很紧,纪云舒必须得承认。
有点儿疼!
拧着作疼的眉,纪云舒说:“素云,我既然能来这里见你,心底自然是有主意了,但是案件有些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你杀了人,而你自己也已经承认,要翻案,就要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凶手另有其人。”
“凶手另有其人?难道小姐不是中了糜毒死的吗?”
“我不敢肯定。”纪云舒回。
一句不敢肯定,绕得素云心慌意乱,紧抿着唇,小声的哽咽。
纪云舒想了下,又问她:“那晚,你家小姐喝的是什么药?”
“小姐经常会头疼,所以,喝的是安神的汤药。”
“加了哪些药材?”
“有酸枣仁、柏子仁、远志、合欢皮、对了,还有春归,因为小姐怕苦,所以会在汤药里加两片春归。”她每一字都说的极为清楚。
春归!
在那薄薄的蜡油上,纪云舒的确闻到了春归的味道!
她端着紧悬的心,细细琢磨起来。
素云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此刻绝对不能断了。
而纪云舒,正是她的救命稻草!
见纪云舒迟迟不答,素云红着眼,着急的说:“先生,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定要帮帮林端,是我害了他,他不该死的,所有的罪,我一个人来担,跟他没有关系,他也是为了帮我。”
哭得稀里哗啦。
纪云舒生平最怕的,就是看到女人哭,现下,真想拿帕子给她擦擦眼泪。
可她毕竟是个“男人”,这样不妥不妥。
打消了这个念头,纪云舒带着似有安慰的语气,道:“你心里有个林端,林端心里有个素云,上天向来眷顾深情之人,你们失去了一个孩子,上天也会再赐给你们一个,所以,抱着希望,这案件,一定会水落石出。”
这话,纪云舒大概是言情看多了。
但是对素云来说,却十分受用!
那双深洞的双眼渐渐埋下,重重的点了点头!
从大牢里出来,纪云舒面色平平淡淡,肉眼很难看穿她此时的心情。
衙差捧着他的檀木盒再次迎了上来。
“纪先生,要走了?”
不走干嘛?留下来跟你聊人生啊!
纪云舒冷板冷眼的瞧了那衙差一眼,将自己的檀木盒从他手里拿了过来,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一层灰。
一边问:“你每个月多少俸禄?”
“啊?”
衙差诧异,抓了抓脑袋,尴尬的笑了笑,缩了肩,措了措手,比出一个剪刀手。
“二两。”
纪云舒“嗯”了一声,从腰间取了三两银子出来,塞给了他。
揣着手心里沉甸甸的三两银子,衙差乐的露出了满口的黄牙。
没想到纪先生会给自己打赏银子,还足足三两!
岂料,纪云舒一盆冷水泼向他:“你去买些厚实的衣裳和一些治伤寒的药,给方才的那位姑娘、和一个叫林端的男子送去,好吃的好喝的,一样也不能少。”
哐当
心碎的声音!
感情不是给自己的啊!
可是碎归碎,衙差脸也皱成了一团,弯了弯腰,显得十分为难:“先生,关在牢里的可都是犯人,这样做,不合规矩。”
“那我问你,是不是有规定,只要刑部的文书还没下来,就算是死囚也不能死?”
“是。”
“周家的案子,刘大人已经上书刑部,可文案判决还没下来,倘若犯人死在天牢里,这罪责你可担得起?”
说好听点他是个衙差,说不好听,他就是个小小的狱卒,这罪,当然担不起。
可是
“纪先生,我也是按照规定办事。”
这人,怎么这么愚笨,说也说不通呢!
纪云舒“看”了他一眼:“规定是让你看守犯人,没让你不给他们送衣裳和药材,你要是再纨绔不化,剩下的一两就不给你了。”
什么?
三两里头他可以分一两!
眉开眼笑。
捧着银子,舔了舔嘴唇,呵呵道:“是是是,先生说的是,我马上就去办,绝对办得妥妥的!”
打了个响指。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点儿也没有错。
懒得跟他磨嘴皮子,纪云舒抱着自己的檀木盒,走了。
第040章送手帕的傻小子
第040章送手帕的傻小子
天寒地冻,大雪虽已经停了,但冷风嗖嗖,灌进身体里,肆意啃咬,搅得浑身辣疼!
卫奕一身厚实的淡色蓝长袍,脖子上裹着一根灰白条的围脖,呆呆板板的身子在雪地里来来回回的跺着。【..】
偶尔还带着玩味似的往空气里哈着白雾。
极其的可爱!
却又时不时的观望着纪家的大门。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时辰,那张白净的俊脸也被冻得发红。
纪云舒远远的就瞧见了他,见他躲在纪家门口那座石狮后面,脑袋不住的往里瞧。
那可爱的小傻子跑这来做什么?
莫非皮子痒了,想找纪元职给他松松筋骨?
大概是好奇心作怪的缘故,纪云舒朝他走了过去。
“卫奕,你怎么在这?”
背后突然响起了声音,让卫奕一惊,吓得双脚差点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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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吓到我了。”
小小的埋怨了一声,无辜的小眼神转了转,两只手还压在胸口上。
那模样,把纪云舒活活逗笑了。
“谁吓你了,你若不是做贼心虚,岂会被吓到?”
他慌忙摇头,急促促的说:“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贼,我真的不是贼,老师说,不能偷别人的东西,这样不好,娘也说了,做人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别人的东西是别人的,自己的东西才是自己的,而且我爹还说”
“打住!”纪云舒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
要是这样说下去,恐怕天黑也说不完。
“我就问你,这么冷的天,你不在家待着,跑这来做什么?”纪云舒正色。
他缩了缩眼神,抿着唇,把头埋低。
错,那小子,他在害羞!
这可把纪云舒心里的好奇欲勾了起来,朝他迈近一步,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问他:“卫奕,你与我说实话,好端端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还偷偷摸摸的。”
“我”
“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半天,他才诺诺的吐出几个字来:“我在等姐姐。”
姐姐?
小子,你是独子,你没有姐姐,你顶多能让你娘给你生个妹妹或者弟弟。
莫非
“卫奕,你爹还有别的老婆?是同父异母的姐姐吗?”
“没有。”他支起脑袋来,看着纪云舒,突然眉峰一蹙,从嘴里滚出一句话:“哥哥,你跟姐姐很像!”
呃!
纪云舒顿时明白过来。
傻小子,你是在等我?
不等纪云舒回过神来,卫奕从自己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盒子,一脸希望的看着她,说:“哥哥,你认识姐姐吗?我来给她还手帕的,上次她塞在我手里的,但是脏了,不过我洗干净了,你看。”
说完,他将那个盒子打开,里头那块白色的手帕折得整整齐齐,上面,还撒了几片小花瓣。
好生惬意!
臭小子,谁告诉你这种撩妹技巧的!
纪云舒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一只僵硬抽搐的手伸到盒子上,缓缓往下一压,把盒子给盖上了。
“卫奕,这手帕,你姐姐不要了,她也不喜欢这些花,她花粉过敏。”纪云舒蹙了蹙鼻尖。
“可这手帕是姐姐的,我一定要还给她,而且阿米也说了,女孩子都喜欢花。”
那小样,委屈极了。
“阿米是谁啊?”
“是我养的一条小黄狗。”天真烂漫!
噗
纪云舒捂着胸口,吐了血。
不行了,她不能再跟傻子说话了,不然多少脑容量都不够用。
“罢了罢了,你自己等吧。”
撒了撒手,纪云舒转身就走了。
只是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去,正好对上卫奕那双清冽的眼神,带着一些希冀,又带着楚楚动人的可怜。
这会,天又下起了雪,一粒比一粒厚!
落在那少年的身上,带着朦胧的安世感,竟牵得人心,隐隐作疼!
纪云舒的心也似乎随着那落在肩上的雪花,融成了一块。
透过那一层层的白雪,纪云舒冲着卫奕喊了一声:“跟我走,带你去找姐姐。”
听到这一说,卫奕整张脸就像树獭似的缓缓绽开,脚步一跺一跺的跟在了纪云舒的屁股后面。
她领着他进了西苑,屋子里,暖暖的。
这还是纪云舒头一回带男子进自己的屋,好在,卫奕和别人不同!
卫奕站在屋子内厅的中央,转了好几圈,打量着周围的景象,充满了新颖感。
“哥哥,你的屋子真好看,还好香哦!”
“你赶紧坐下,这样往别人屋子里瞅,很不礼貌。”
“哦。”他闷声应下,乖乖在旁边坐了下来,眼睛也不再到处乱看了。
这个时候,鸾儿正好端着一大盆的碳进来,看到屋子里坐着一个男人,吓了一大跳,又看自家小姐在旁边,这才没大叫起来。
小步子挪到自家小姐身旁,小声问:“小姐,这人是谁啊?”
“卫奕。”
“卫家的那个傻子?”鸾儿张嘴。
纪云舒往她脑门上敲了敲:“不准无礼,你好生看着他,我进去换衣服。”
揉了揉生疼的脑门,鸾儿点点头。
纪云舒把手里的檀木盒放在桌上,进了内屋,将身上的男装换了下来,前后不过一丁儿的功夫。
大概换的太勤了,以至于十分熟练。
从里面出来,就看到卫奕端着茶像喝白开水似的往嘴里灌。
不烫吗?
兴许是他冻僵了!
抬眸之际,看到纪云舒走到自己面前,卫奕放下茶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笑得极为灿烂。
惊呼:“姐姐,你来了?”
“嗯,我来了!”
其实,我一直都在!
卫奕朝她身后看了看,挠着脑袋瓜子:“哥哥呢?”
纪云舒往旁边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你哥哥走了。”
“哦。”他也乖乖的坐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看着纪云舒,身子往下缩了缩,启唇:“姐姐,你知道我来做什么吗?”
“知道,你送手帕来了。”
这一说,卫奕惊讶极了,他还没说呢,姐姐怎么就知道了呢?
傻孩子,你哥哥告诉她的呗!
第041章豆腐脑
第041章豆腐脑
自己的惊喜被那位“哥哥”都告诉了姐姐,卫奕的心里有些失落!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纪云舒则淡淡的往嘴里送了一口茶,朝他眯了一眼。【无弹窗..】
“卫奕,那手帕我不要了,等你身子坐得稍微暖和了,我让鸾儿送你出去。”
偏偏卫奕不干,那手帕,他可是洗了很久很久!
把手里的小盒子拿到桌上,他用食指小心翼翼的戳在盒子上,推到纪云舒面前。
“姐姐,不脏,一点也不脏了,上面沾的泥巴都洗干净了,真的,你看看。”
这番热情,实在让人不好推脱!
纪云舒做做样子,将盒子打开,又故意露出惊喜的模样来。
“洗得真白。”
“我洗了很久的,姐姐喜欢吗?”
“喜欢喜欢。”
“那上面的花呢?”
“喜欢喜欢!”她只好频频点头。
卫奕很兴奋,傻愣傻愣的看着她笑。
那洁白的牙齿,像一颗颗银白珍珠似的,镶得整整齐齐!
把盒子盖上,纪云舒推到了一边,问他:“身子坐暖和了吗?”
他摇头:“脚还有点冷。”
该不会是坐上瘾了,不想走了吧。
纪云舒看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明明一双清冽的眸子,却带着热火朝天的炙热感。
女人的自觉告诉她,卫奕看上她了!
这怎么行,不行不行!
心底倏地泛着一股邪恶,纪云舒将自己的檀木盒挪了过来,正正方方的摆在了两人中间,摸了摸上面的雕花文案。
一脸神秘的朝他问:“卫奕,你想知道我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想!”声音爽朗极了。
她暗地里笑了笑,打开盒子,里面的七八把小刀锋锐十足,闪现着银光,刺到眼睛里,有些辣!
卫奕皮毛险些炸开,他自幼就被保护得很好,加上是独子,家里人哪里受得了他受半点伤啊,那些尖锐的物件,更是不让他碰。
现在看到这么多把小刀,一瞬就惊怕了!
身子往后倾去,鼻梁骨都涨开了,却大气不敢出!
很好,这就是纪云舒要的反应。
后一刻,她像在菜市场买菜似的在盒子挑了挑,拣起一把小宽刀,指尖挪了挪,小刀转了两圈。
“知道这把刀干什么的吗?”
他摇头。
“这种宽扁形的刀是用来切人喉骨的,一刀下去,皮肉绽开,非常的适用!”
她又挑了一把勾刀:“知道这把刀又是干什么的吗?”
又摇头。
“这种是用来切腹的,使劲一勾,肚皮就开了,里面的小肠大肠清晰可见,所以用这把刀,很方便的!”
随即,又挑了一把如竹叶形状的刀:“这个呢?”
依旧摇头。
“这种是用来开脑的,因为人体的脑骨非常的脆弱,所以用的刀不能太宽,又不能太尖,所以只能用这种的,切进去,里面的脑髓还能完完整整看到的呢,说到这脑髓那就大有研究了,热气腾腾,就像一碗豆腐脑。”
砰
椅子砸地的声音,伴随着“豆腐脑”三个字而十分响亮!
卫奕坐倒在地上,被吓得脸色泛白,睁大了眼睛恐惧的看着纪云舒,颧骨和眉骨都快挤到一起了!
一双撑在地上的手,不停的抖!
谁让你看上我的!该!
纪云舒并不打算收手,在那个檀木盒里翻了翻,挑起一把尖刀,眼皮子往下一压,露出一脸邪气,朝着地上的卫奕伸了过去。
“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他双脚蹬在地上,往后慌乱挪去。
“卫奕,你想不想知道,这把尖刀是用来切哪里的?”纪云舒嘴角微扬,语气诡异。
卫奕拼了命的摇头:“我不想知道别杀我,别杀我。”
随着纪云舒渐渐逼近,卫奕挪到身后的柱子旁,抓着柱子爬了起来,发疯似的往外跑去。
“救命啊”
声音震耳欲聋,越来越远。
纪云舒举着手里的尖刀,笑得腹部作疼,朝鸾儿使了一个眼神:“赶紧跟上去,把他送回卫府,免得乱窜,窜进池塘里就糟了。”
“是。”
其实,鸾儿也因为她说的那番话而一阵反胃,强忍着,撒腿去追卫奕了。s3();
总算送走了那个麻烦精,纪云舒笑完,麻利的收拾起桌上的小刀,一一装进檀木盒中,当手背碰到卫奕带来的那个盒子时,动作一嗔。
将那个盒子打开,里面的手帕躺在几片红红黄黄的花瓣下,好看极了。
不得不说,其实她也挺喜欢的!
把手帕取了出来,端在手里细细看着,帕子的确很干净,不见半点污泥,还散发着淡淡的皂角味。
那傻小子当真是洗了很久不成?
竟还用如此漂亮的盒子装着,上面还散着花瓣。
真是够浪漫!
蓦地,纪云舒的嘴角朝两侧勾起,眸升暖意
将东西收拾好之后,她又陷入了一阵沉思中。
托着腮帮子想了许久,素云的话还萦绕在耳边。
“如果一个人不是中毒死的话,而身上又没有任何伤痕,那是怎么死的?”她嘴里嘀咕着,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如果能把这个想痛彻,大概案件就能了了!
鸾儿把卫奕送回家在折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刚进屋,就见自家小姐愁眉不展的坐在那儿,便凑了过去,:“小姐,奴婢把卫公子送回去了。”
纪云舒却像是没听到似的。
“小姐?”
依旧不答,还在揣摩着自己心里的疑惑。
鸾儿楞楞的,刚才小姐耍卫奕时还兴致高亢呢,怎么一转身就不应人了呢?
等鸾儿挠着脑袋想不明白的时候。
纪云舒突然伸手抓去茶壶,往茶杯里斟茶,嘴里又嘀咕了一声:“到底是什么东西会造成一个人死后、身上没有淤痕呢?”
这话滚进了鸾儿的耳边。
她像是在做抢答题一样,高喊了一声:“棉被枕头!”
哐当
纪云舒手里的茶壶一下脱落,砸在了桌上,茶壶盖滚到地上,碎了!
她猛地回身看着鸾儿,站起来抓住她的手臂,急忙问:“你刚才说什么?”
鸾儿一哆嗦,手臂被一抓,肩膀也就不由的往上耸了起来。
小声的回答:“奴婢说说棉被枕头!”
第042章滚你的球
第042章滚你的球
棉被枕头!
这四个字,让纪云舒心里的云团似乎慢慢被剥开了。【..】
身上没有痕迹,定然是被什么松软的东西将其致死的才对。
她早就应该想到!
松开一脸怔住的鸾儿,她低眉而下,那双炯神的目光中,带着如雾般的层层思索。
“小姐,你没事吧?难道奴婢刚才说错了吗?”鸾儿问。
“不是你说错了,而是你提醒了我。”
“提醒?”
她点点头,琢磨起来,嘴上又嘀咕着:“一个人如果是自然死亡,身体的肌肉两三天之后就会变得僵硬,就算是中毒死亡也一样,但是”
猛然惊觉!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全都串起来了!
一拍手,喜呼:“果然,老天爷还是公平的,法恢恢疏而不漏,逃不掉的,注定逃不掉!”
都没等鸾儿反应过来,纪云舒迈步出门,打算去衙门翻案,走了几步,这才反应自己的衣着还是女装。
一天换几次,真是麻烦!
这会要是搁在现代,她还真想去一趟泰国!
正准备折回屋时,一个小小的蹴鞠滚到了她的脚边。
“别碰我的球。”
尖尖细细的嗓音响了起来。WwW.XiaoShuo530.com
好好好,你的球,是你的球,滚你的球!
纪云舒抬脚一踢,蹴鞠飞起来滚了好几圈,落在了远处的花坛边。
只见纪灵芝的小身板一下就窜了进来,看自己的蹴鞠被踢飞了出去,狠狠的瞪了一眼纪云舒,然后将其从地上捡起来。
甩起了嘴脸,指着纪云舒:“你为什么踢我的球?这是三哥给我做的,踢坏了你赔得起吗?”
皱眉:“东西落到我院子里,就是我院子里的,难道自己的东西踢不得!”
小东西,你要是再嚷嚷,我把你也踢出去信不信?
纪灵芝燃着一股:“臭不要脸,这明明就是三哥给我做的,何时是你的东西了?”
小小的模样水灵灵的,偏偏揉着与这个年纪不相符合的狠厉。
难看极了!
“懒得跟你瞎扯,你的球都捡着了,还不赶紧走。”
还不赶紧滚!
说罢,纪云舒就朝屋子走去,前去衙门翻案最要紧。
可是纪灵芝这个难缠的主,哪那么容易罢休。
小身板挺直的往纪云舒的面前一拦,仰着头,露出凶狠的模样,说:“你刚刚踢了我的球,我要你跟我道歉。”
“让开,我没空跟你闹。”
“你道歉我就让。”
纪云舒索性去推她,但是又生怕给她弄伤了,以至于手腕上的力度没使上来,反而被她推了一把,脚步踉跄,加上脚底有积雪。
身子不稳,往后坠去。
本以为要落得一个满堂彩,不料肩膀和腰部被人用力一抵,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再次撑了起来。
“云舒,你没事吧?”
声音像一股清泉似的落在了纪云舒的耳畔。
纪婉欣的声色一如既往的好听!
待双脚站稳,她侧眸看去,纪婉欣那张精致的面容,近在咫尺。
这女人,真像是雕琢出来的。
好几次,她都想扒开那张皮,仔细研究一番。
这会,听到外头有动静的鸾儿,出来一看,惊到了。
又见自家小姐一副快倒地的姿势、抵在纪婉欣身上,便赶紧跑了过去,扶住了纪云舒的手。
“小姐,你没事吧?”
纪云舒摇摇头。
“二姐姐,你干嘛护着她?这个野种就应该摔死。”纪灵芝见状,一脸怨言。
纪婉欣将纤纤玉指从纪云舒的肩膀上收回,神色平淡的朝纪灵芝走去。
纪灵芝本以为自己最爱的二姐姐、要来摸摸自己的头,好安慰她一番。
岂料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纪灵芝嫩稚的脸上。
“谁教你这般作怪的?云舒是你的姐姐,亦是你的长辈,岂能说出如此话语来?教书先生没教过你,待人待事不能无礼吗?”
训斥的声音,伴随着巴掌的声音接踵而来!
一向好脾气的纪婉欣,竟也有如此狠厉的一面,着实吓坏了众人。
纪灵芝捂着发烫的脸颊,瞪大了眼睛。
从自己记事以来,二姐姐是最疼她的,从不打她骂她,今日,是吃了哪门子的火药?
“二姐姐?你打我?”她不解,又带着恼怒。
纪婉欣双手压在腹前,依旧神态端庄:“你自小娇生惯养,性子也越发的刁怪,你娘自你出生便死了,爹不教你也罢,祖母不管你也罢,送你出书斋你也不去,整日里跟你三哥闹腾,学了一肚子的坏水!”
哇!
这话从一向寡言少语的纪婉欣嘴里说出来,真真是雷得纪云舒外焦里嫩!
她怎么就没发现,自己有一个能说会道、才貌皆备的姐姐呢!
纪灵芝气得小身板一抖一抖,十分的不服气,瘪了瘪嘴,直接将怒气演变成了尖锐的眼神,绕开纪婉欣,直直的刺向了纪云舒。
“都是你,我要打死你。”
说罢,小碎步腾了过来,朝纪云舒扑了去。
偏偏纪云舒动作快,拉着鸾儿往旁边一个躲闪,让那小丫头扑了一个空。
大概石板上有雪,加上纪灵芝那双紫金棉绣的鞋底平滑,以至于收不住脚,稳不住身子,竟然朝着花坛扑了去。
砰
瓷器花盆倒地,小小的身子整个人都趴在上面。
“灵芝。”
纪云舒善心大发,一个健步,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背后的纪婉欣也吓楞住了!
双手因为按在打破的瓷器花盆上,纪灵芝的手掌被扎开了两道口子,鲜血顺着掌心流到了地上。
“啊呜啊呜”的哭了起来!
却也不忘一把将纪云舒推开。
“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不准你碰我,我的手”
“鸾儿。”纪云舒焦急的唤了一声:“快,把四小姐带进屋里去上药。”
“是。”
鸾儿刚上前,纪灵芝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去,正好踢在鸾儿的小腿上。
“滚开。”
小小家伙,力气挺大!
纪云舒终是正了正色,肃斥一声:“如果你想手废了,那就继续闹吧。”
她不管,一边哭一边骂:“我要告诉爹,说你们欺负我,我要爹把你们都杀了,我恨你们。”
说完,摊着那双血淋淋的手,撒腿就往院子外一边跑着、一边哭喊。
喂喂喂,你的蹴鞠不要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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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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