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状告纪云舒
这场风波着实来的太快,以至于纪云舒都还没有做好准备。【无弹窗..】
自己的院子已经清净了好些年,若是她和鸾儿哪天死了,怕是也无人发现。
今天是吹了什么风,纪灵芝来了,纪婉欣也来了!
看着那道小身影再次窜了出去,纪云舒心里自然也知道,若是纪灵芝当真去告状,估计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纪婉欣拧着一张脸,脚步不安的挪了过来。
尽管心里担心纪灵芝,却还不忘说:“云舒,方才见你似乎要出去,你别担心,灵芝那边有我,你办你的事。”
“二姐,刚才谢谢你。”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她眉眼底下的真诚一览无余。
纪云舒点点头:“整个纪家,恐怕也只有二姐你才会拿我当亲人。”s3();
这话,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纪婉欣伸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自小受了许多的苦,换作是谁,恐怕也熬不住,而你骨子里的韧性,反倒让我羡慕不已。”
她淡淡一笑,不答。
“那就不多说了,我去看看灵芝,那丫头嘴上生风,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来,你尽管去办事,我先给你挡挡!”
“嗯。”
作头应下。
纪婉欣小步离开后,远远还听得见她轻咳的声音。
好端端的秀女子,偏偏病怏怏的!
这会,鸾儿满脸忧愁,咬了咬唇:“小姐,四小姐不会去告状了吧。”
当然!
现下纪云舒可顾不上这些,折回屋中,换了男装,匆忙赶去县衙了。
到了衙门门口,外面的两名衙役瞧见她一来,眉开眼笑。
“纪先生来了!”
就像街坊邻居出来散步一样。
纪云舒连眼皮子都不瞥一眼,身子骨挺得直直的,那一袭淡青色瑟瑟卷起,宽大的双袖一阵阵拂着。
紧拧而不失淡雅的眉目,深沉而不失涓细的面容,简直堪称美娇郎!
梁齐子生子慕子玉郎
端州皆过皆霄皆薄俊
用这两句诗来形容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两个衙役互看了一眼,今天的纪先生,怎么奇奇怪怪的。
未料到
纪云舒走到衙门口的登闻鼓前,拿起棒槌,高高举起,用力击打。
轰咚
一声一声,击了整整七下。
衙役哆嗦着,双双愣住。
将棒槌放回原处,纪云舒侧身对向两人,严肃道:“有人击鼓,难道没人去通报刘大人开堂吗?”
一缓神,衙役也搞不懂状况了,往后挪了几步,一脸懵,狂点头:“哦哦哦”
然后赶紧窜进衙门后院通报去了。
纪云舒后脚也进了衙门。
这会,县太爷正坐在后院的亭子里品茶,明明悠闲自在,偏偏神态紧张,嘴角上虽然揉着奉承的笑,但是手却抖得一发不可收拾!
原因,还得从坐在他对面的景容身上找!
对面的景容,绷带挂在脖子上、连吊着手臂,另一只手端着茶杯喝茶,真真有些滑稽!
就在一个时辰前,这尊大佛再次驾临寒舍,说是想找他县太爷喝喝茶,聊聊大好未来什么的。
岂料这一坐,景容说的,都是自己这大半年来走南闯北的奇闻异事。
什么老和尚还俗成亲啊!什么猪狗打架啊!什么女子偷夫浸猪笼啊
哎哎哎,你这不是什么奇闻异事,我还见过石头开花!老柳树流血呢!
县太爷心里想!
可景容说话时,县太爷又不敢错漏一个字,竖着耳朵听了好久好久,困意渐渐也泛了起来。
“大人”衙役风风火火跑了过来。
有救了有救了!
县太爷眼睛放光,指望着赶紧去开堂,摆脱这尊佛。
衙役气喘吁吁的进到亭子里,赶紧说:“大人,纪纪”
“什么鸡啊?”
“不是鸡。”衙役摆摆手,喘上一口气:“是纪先生,她在衙门外击鼓,击了七下!”
击鼓击七下,说明案件极其严重!
县太爷蹭的一下起来,双目瞪大:“纪先生击鼓,为什么?”
“不知道啊,说是让你赶紧过去开堂。”
“这”县太爷朝景容看了一眼,还要等他的指令。
景容好看的眉眼微蹙,捏着茶杯的手不由一紧。
小家伙,送上门来了!
昨晚把本王丢在义庄睡了一晚,竟还让琅泊从中带话,真就那么想逃离本王的手掌心不可?
他点点了下颌:“去吧,本王在后头看着,不准说本王在。”
“是是是”
连连应道。
赶紧提着自己的官服去开堂了。
高堂之下,纪云舒直直的站着。
县太爷刚坐下,习惯性的准备拿惊堂木来拍,突然手一顿,击鼓的可是云舒,拍屁啊!
朝纪云舒看去,一脸困惑:“云舒,你击什么鼓?谁欺负你了?”
下一刻,纪云舒掀袍而跪。
“大人,草民是来击鼓鸣冤的。”
吓坏了整个高堂内的人。
都是老熟人了,跪什么跪啊!
县太爷伏起身子,赶紧说:“云舒啊,你赶紧起来,地上凉!”
她不起,十分严肃,强调了一句:“大人,草民是来击鼓鸣冤的。”
“那那你击的什么鼓?鸣的什么冤啊?”县太爷小心翼翼的问。
“草民要状告一人。”
“谁?”
“此人姓纪,名云舒。”
疯了!疯了!疯了!
县太爷一个抖擞,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而高堂后面的景容也微微眯起了眸子,心升疑惑,这小书生,闹得是哪一出啊?
但是看来,应该有一场好戏。
真该拿点瓜子来嗑一嗑!
只见县太爷抖颤的手一抬,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纪云舒,道:“你你再说一遍。”
纪云舒双眸一勾:“草民要状告衙门画师纪云舒,断案不详,疏漏百般,断错了案,冤枉了人,草民恳求重新开堂,查明周家命案。”
呃
衙门里,上上下下皆已哗然!
周家的案子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凶手不是已经承认了?
上奏的案件书文也已经递送给了刑部,不过几日,判决就该下来了。
这会又是什么个情况?
县太爷吞了吞唾沫,“云舒,咱们咱们别闹了。”
“谁跟你闹了?”
第044章为何不自己猜一猜?
第044章为何不自己猜一猜?
县太爷嘴角微微犯怵,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是凶手已经认罪了,本官一没审她,二没打她,她自己认了,还画了押,哪有人会这么笨,明明自己不是凶手,竟还承认的?”勾骨下的眼神里,不明,还是不明。【最新章节阅读..】
“那是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凶手另其人!”纪云舒道。
啥?
“这是什么意思?”
县太爷已经彻底坐不稳那把梨花椅了,索性绕过案台,提着自己的官服,走下高堂。
又一边说:“你先起来,你跪在地上,本官跟你说话总觉得别扭。”
“那你同意开堂了?”她抬眸问他。
县太爷双手一摊:“你得有证据啊?按照程序,凶手画了押,如果要翻案,没证据,本官没法重新开堂的,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当然有证据。”
“当真?”
纪云舒从地上支起身子,拍了拍袍子上的灰,面肃:“还请大人即刻下令,将周家的老管家带来问话。”
老管家?
周家有个老管家吗?怎么当时他没注意?
见县太爷还在斟酌,纪云舒窜火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大人,莫不是,还要草民去衙门外击鼓?”
“不用了不用了,你也别草民草民的”连连摆手,他是信得过纪云舒的,转头吩咐衙役:“去,将周府的管家带来。”
“是。”
衙役刚准备去,就被纪云舒给拉住了。
“纪先生还有什么吩咐?”衙役眨巴着眼问。
她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衙役明白的点点头,这才带着几名衙役往周家去了。
县太爷心里疑团重重,小步靠近纪云舒,嘴巴抿了抿,皱眉:“凶手另有其人,跟那个老管家有什么关系?难道凶手是他?”
“大人这么想知道?”
“当然啊!”带着一丝猥琐渴求的面容又朝纪云舒靠了去:“你与本官说说,那凶手不是你找出来的吗?那两人也都承认了?怎么现在要翻案,你倒是赶紧与本官说说。”
“大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好奇害死猫!”
被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此刻,一双冷眼透过那狭小的细缝、死死的盯着两人,像凝聚了一团火苗,就差朝两人丢过来。
没事挨这么近做什么?悉悉率率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景容就差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了,但手被吊着,又有些不方便。
可是心底甚是不爽。
刘清平,你胆子很大啊,本王的小书生你也敢靠。
大概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衙役带着周府的老管家来了。
那老管家双手架在背后,身姿依旧佝偻着,因为双脚不着力,被衙役拖拽进来时,总有种往前扑去的下坠感。
被押了公堂里,跪在了地上。
老管家也不挣不闹,乖顺极了!
只是那张因为带有刀疤而狰狞的脸,依旧埋得很低很低。
而跟在后头一起进来的,还有周老爷和周夫人。
无端端的进府带人,岂会不惊动主人?而且带的还是在府中干了多年的老管家井叔。
现下,人已带到,县太爷也赶紧上了高堂,往梨花椅上一坐。
啪
惊堂木一拍。
堂下,老管家跪着,纪云舒站着,周老爷和周夫人在旁边站着。
县太爷端着面色:“纪云舒,本官听你击鼓鸣冤,你再款款到来,究竟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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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舒双手附上,微微一抬:“大人,在下断案有误,周小姐之死,凶手另有其人,恳请大人重审此案。”
“那你说说看,本官听着,若当真如你所说,凶手另有其人,本官自然重审判案。”
听到凶手另有其人,周老爷和周夫人身子一颤。
周老爷道:“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凶手难道不是素云吗?”
“这待云舒说明吧,本官本官也不知详情。”
目光投向纪云舒。
纪云舒端着步子,低头看了一眼老管家,淡问:“老先生,你可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带到这里?”
半响,不见回答。
她笑了笑,嘴角勾起一丝诡谲,道:“老先生身子不好,监牢里阴暗潮湿,鼠疫成群,也不知道老先生可否受得了?”
依旧不答。
旁人不明,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些做什么?
后堂的景容,也好奇的不得了,挪了挪椅子,往前靠了靠。
但还是嫌县太爷那道微胖的身影挡着自己,索性悄悄挪到了侧面。
视野宽阔!
可以好好欣赏了!
纪云舒并没有注意到、隐在侧面的景容。
她绕着步子走到老管家的身后,嘴角再次一勾。
“人可以不说话,但是东西可以说话,老先生,你何不大大方方的承认,周小姐是你杀的。”
哗
今日公堂之上,真是哗了一阵又一阵!
这热闹,错过可惜。
跪在地上的老管家,身子往上一怵,一双手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衣角。
小小的动作,落在纪云舒眼中,自然成了心虚。
而率先打破此番震惊的,乃是周夫人,肿着眼圈,晕晕道:“先生,你说什么啊?不可能是阿井,他不会这样做的,他是看着我女儿长大的,绝对不会的。”
十分坚定!
周老爷也附和:“凶手已经认罪了,先生怎么现在说凶手是阿井?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周老爷,周夫人,在下断错了案,自然要受罚,只是当务之急,在下有责任将真凶找出来。”
“但是”周老爷梗塞。
纪云舒再次走到了老管家的面前,变转眉峰,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架势。
“我再问你一遍,周小姐是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杀她?”
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却带着一股戾气。
促使得那老管家不由自主的将头抬了起来,面容虽然狰狞,可眼神温和,嘴角轻轻一瞥,带着十分低沉的语气,道。
“先生这么聪明,应该已经有了答案,那为何,不自己猜一猜?”
“呃!”
纪云舒竟然嗔了一下,那样的语气,分明不带半点恐惧,反而带着释然的味道。
而老管家的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周小姐,果然是他杀的!
第045章浮出水面的真相
第045章浮出水面的真相
知道凶手是谁后,反应最厉害的,却不是周老爷和周夫人。【全文字阅读..】
而是坐在高堂上那位愤愤不平的县太爷。
抄起案台上的惊堂木指着地上的老管家,直起身子,激愤道:“你你你,人家周小姐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杀她?说,你说啊!”
话语中,貌似还带着一点亢奋。
哎哎哎!他还没说有没有仇呢,你瞎起什么劲啊!
那老管家不回答,他又问:“你要是再不承认,本官就先打你五十大板,看你嘴还硬不硬,快把你的罪行从实招来,免得受刑。”
实在看不惯了,纪云舒朝他伸手,往下压了压。
坐下!
接到纪云舒的信号,县太爷好不尴尬啊,两腮微缠,坐了下来。
这会,也就轮到周老爷和周夫人了。
在双双楞了小一会之后,才渐渐反应过来。
“是你杀了我女儿?阿井,是真的吗?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周夫人质问。
可无论是语言还是动作,都并不是很激动。
眼神中,仅仅只是带着痛恨性的失望罢了!
不寻常,一点儿也不寻常。
至于那周老爷,竟然单单叹了一声气,不了了之!
纪云舒心里被再次笼罩了一团迷雾,模模糊糊的,奇奇怪怪的。
而那老管家竟然毫不理会周夫人的质问,再次将目光顺到纪云舒的眼神上。
笑了笑:“先生,你不是说,人可以不说话,但是东西可以吗?你心里既然有了大答案,又何必再来质问我。”
“你该不是在考我吧?”
“我只是不明白,先生是如何知道,凶手是我?我藏得如此严密,你不可能发现。”
真够自信!
“严密?”这回,就该是纪云舒笑了。
她挺直的身板、唯独目光微微垂下,落在老管家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上。
一语指出:“若是在下没有猜错,你脸上的伤,应该是被周小姐伤的吧!”
老管家也不惊:“如何看出来了?”
“你说让我猜,那我当然是猜出来的,不过听老先生的口气,大概我也猜对了。”
老管家沉默,一双眼神,还是困惑。
索性,纪云舒勾唇:“你定然又想问我,单单凭这些,岂能断定出你就是凶手?”
说完,她从腰间取出一包折叠好的小黄纸,层层解开,露出了里头薄薄的一块白蜡油,蹭在上面,十分明显。
该不会是毒吧?
隐在侧面的景容脸部犯搐。
大庭广众之下,这小家伙又准备下毒不成?
就见纪云舒将黄纸往老管家面前一伸,问:“认得吗?”
一脸疑惑!不认得!
将黄纸端起来,纪云舒大有长谈的架势,嘴角带着耐人寻问的肃意,解释道:“我手里的东西,是一块蜡油,是我从这位老先生的衣服上沾下来了。”
凑巧的是,这老管家浑然不知,此刻还穿着那件粗布麻衣。
古代人就是这样,一件衣服一月换一次!
这会等老管家反应过来,看了自己衣袖一眼,已经为时已晚。
纪云舒继续:“一般的蜡油只带着植物树脂的味道,可是这块蜡油,却带着上等宝莲汁的味道,想必就算是在皇宫里也未必会有这样一盏烛台,偏偏,周府就有。”
语落,她朝一旁的衙役看了一眼,衙役点头,从自己身后拿出一样用白布抱着的东西,递送到了纪云舒的手里。
她一把扯开,露在众人眼里的。
正是周小姐屋里的那盏水晶烛台。
大家面生疑惑,不明白!
县太爷也不懂,好奇的指着那个东西:“这跟杀周小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
她举着烛台,侧身对着老管家,眉尖紧蹙,款款道来。
“你让我猜,我便继续猜,那晚,周小姐如往常一样,点了这盏她每晚都必须要点的烛台,准备喝了汤药就去休息,她刚刚端起那碗有毒的药,就看到你出现在院子里,她当时很不高兴,通常那个时候,她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去打扰她,这一点,想必素云和翘心都是知道的,而一个原本患有重度行为性强迫症的人,一旦打破了她立的规矩,她还如何做一个端端有礼的大小姐?”
“所以,她当时犯了病,定然是恼凶成怒,骂了你,也打了你,而你想起自己脸上那道多年前被周小姐划的伤,最终,忍无可忍,你进到内屋,拿着床上的枕头,将其捂死在地。”
众人又是一身哗然
话语未完,纪云舒继续说:“就在那过程中,你碰到了房间里的那盏烛台,衣服上被熏出了一块淡黑色的斑,而烛台倒地时,上面的蜡油也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你的衣服上,你更加没想到的是,就在周小姐挣扎的同时,原本被她放在桌上的那碗汤药也打翻在地,渐到了她的嘴里,也渐到了你衣服上的那块蜡油上,所以,那块蜡油不仅有宝莲的味道,还有汤药中春归的味道。”
“周小姐死后,你将那盏烛台放回了原处,将屋子里收拾了一遍,就在那个时候,你正好看到素云偷偷的进了院子,慌忙之下,你连周小姐的尸身都来不及处理,就匆匆离开,但是你隐在暗处,发现素云看到尸体时竟然不叫也不闹,还将周小姐的尸体,抬到了床上,你很奇怪,但是也很安心,因为有人替你善后。”
“所以,你就继续做你的好管家,而素云,就当了你的替死鬼!”
纪云舒说完,众人目瞪口呆!
这案件,竟然如此复杂。
一件衣服,一滴蜡油,竟将这个案件全盘托出。
看来,应该每天洗澡,每天换衣服!
可,老管家的眼神依旧平淡温和,尽管此刻,他已如被扒了皮似的,曝光在了人前。
还是没有任何恐惧!
纪云舒质问他:“现在,你是认,还是不认?”
“先生真的很聪明!”
是的,他认了!
说话的同时,他终于将那张脸毫不掩藏的抬了起来,那道暗红的疤,似乎淌着血水一般、铮铮的看着纪云舒!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
“大人,不好了,犯人犯人死了。”狱卒慌忙跑了进来。
县太爷皱眉:“哪个犯人?”
“就是就是周家的那个素云,自杀死了,用托油灯的那个盘子割腕死了!”
油灯?
纪云舒留给她、用来取暖的那盏油灯!
第046章谁的女儿?
第046章谁的女儿?
素云自杀了!
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狱卒将一块血淋淋的手帕拿了出来,朝纪云舒递送过去
那条真丝柔滑的手帕上,扭扭歪歪的几行血字,将一红一蓝的两朵桑悸花、衬得格外出挑!
纪云舒微微一僵,这才将手帕捏在了指尖上端看起来!
本该清秀的字迹,用血写出来,却十分浑厚有力。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三行字:愿以命相求,保林端安好!予纪先生。s3();
双手猛得一颤!
那两个桑悸花的绣线磨在她指尖的纹路上,像无数把细小的刀子似的,割得她隐隐作痛!
她应该快一点破案、快一点,再快一点!
心底的惋惜,如洋葱一般,被层层剥开,红了她的眼眶。
她看向老管家,万分痛斥,“你可知道,你害死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两条。”
老管家垂着眉眼,终是露出了一丝悔意和愧疚。
“我我不想这么做的。”他摇头。
“可你终究杀了人,也终究害了人。”
“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
下一刻,他猛得抬起头来,一改之前的无谓淡然,激动的冲着纪云舒吼了一声。
“我杀了自己的女儿,你以为我很开心吗?如果不是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不会杀她的。”
“不要说了。”
两道声音是一前一后发出来的,沉默的周老爷激动的往前迈步,那双震惊而惶恐的目光铮铮的瞪着老管家,赤红着脸,指着他。
“你曾答应过我,此事就算是你死了,你也绝不会说出来。”
周小姐,不应该是周老爷的女儿吗?
何时,成了老管家的女儿了?
这让在场所有人,包括纪云舒都震撼不已。
真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默默隐着的景容,勾着唇角,明眸微挑。
一只手轻轻的拍着自己翘起来的膝盖,带着十足的兴致。
快快快,本王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桩案件的来龙去脉了。
由于周老爷的出声阻止,老管家果然将话咽了回去,只是,身子隐隐颤抖,深凹的双眼里,淌着泪水,嘴里也发出了一声声悔恨的哭声。
县太爷挠了挠脑门,一脸茫然。
索性,再次抄起那块惊堂木。
啪的一声!
纪云舒暗地里白了他一眼,这人脑子里有泡吧,这个时候拍什么拍啊!
就听县太爷提起嗓门,问去,“说清楚说清楚,那样的事情,是哪样的事情?桩桩件件都给本官说清楚,公堂之上,不允隐瞒,不然,本官板子伺候。”
伺你妹伺!
这时,周夫人偻了偻身子,叹着气,上前,“让我来说吧。”
声音太沉,沉得有些安静。
周老爷上前拉住他,惊怕道,“夫人,不要说。”
“都已经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眼神中,似乎看淡了一切。
她的目光,从县太爷的身上、顺到了地上抖颤抽泣的老管家身上,又再一次顺到了周老爷的身上。
眼神充满了回忆,“二十年前,我嫁给老爷后,一直没能为周家生儿育女,不管如何调养身子都无济于事,后来多番诊治,这才得知,不是我不能生,而是老爷他的身体不行,那段时间,老爷天天愁眉不展,每日都喝得伶仃大醉,所以,我才”
说道这里,周夫人哽咽起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支起头来,继续说,“我当时也是糊涂了,才会想到跟阿井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只是想怀个孩子,替老爷了了心愿,老爷知道后,也没有怪我,而是把这件事瞒了下来,我们本以为此事就此作罢,不会再去提起。”
目光落在老管家身上。
“但是几年前,阿井的女儿进府里来看他,因为不小心弄脏了凝儿的衣服,就被凝儿给关了起来,结果活活折磨死了,阿井脸上的伤,也是在救她女儿的时候、被凝儿划伤的,阿井痛失自己女儿,可是说到底,凝儿也是他的女儿,所以那件事情他没有报官,也没有说出去,就只有我、老爷和他三个人知道。”
此时此刻,周夫人已经泣不成声!
周老爷更是整张脸都拧成了一团,伸手抱着自己的夫人,难受极了。
大概的意思,纪云舒也听明白了。
周老爷性无能!周夫人借精生子!
老管家两个亲生女儿,一个女儿杀了另外一个,而他,杀了剩下的那一个!
真是复杂的很!
难怪得知老管家是真凶的时候,周夫人不激动,周老爷不怒气。
案件此时,已经清晰明了。
可大家的心情,越发沉闷。
就连原本带着看热闹的心情的景容,也缓缓沉着脸,心里有些堵。
县太爷舔了舔干巴巴的唇,按照流程,他必须再问一遍,“老管家,你因为自己女儿被周小姐所杀,所以当晚在被周小姐打骂时,才起了杀心,杀了她,是不是?”
半响,老管家缩着身子,那张狰狞的脸埋得很深很深,再也看不见他那双温和、而充满了悔意的双眸!
只听见一个字,“是。”
县太爷满意的点点头,朝师爷看了一眼,师爷便拿起一张刚刚写好罪状的纸,走到老管家面前,放在了地上,直接将他的大拇指往红色泥印里一按,再往罪状上按去。
周姐小姐的命案,总算完结了。
可每个人,似乎兴奋不起来。
尤其是纪云舒。
老管家被押进了监牢,周老爷和周夫人双双抱头痛哭,心如死灰般,也离开了!
衙门的公堂上,纪云舒还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高堂上的那块牌匾。
明镜高悬!
不由的,她叹了一声气。
手里捏着的,还是那块绣有桑悸花的手帕。
她真恨自己,恨自己为何不快一点将案件查出来,若不是纪灵芝闹了那一番,说不定,能赶在素云起了自杀念头之前救她!
更恨自己,为何要将那盏油灯留给她。
县太爷看她呆站了许久,伸手挥了挥,“散了散了,都散了。”
两旁的衙役们,得令退下。
景容也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公堂,不见人影了。
第047章本王受伤了
第047章本王受伤了
县太爷走下高堂,顺着她的目光抬头看去。【无弹窗..】
明镜高悬!
这四个字,有哪里不对劲吗?
他伸手在纪云舒的眼前晃了晃。
纪云舒没有反应,大大的眼睛依旧盯着那块牌匾!
县太爷忍不住问,“云舒,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
“莫非这几个字有哪里错了?”县太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端着眉目仔细瞧看,轻声嘀咕了一句,“没有错啊!”
纪云舒听到他的嘀咕,收回目光,面色嫌弃的丁了他一眼,“你别怪里怪气了。”
“”
“周家案子结了,我得写一份行案给你。”
“是是是。”
“那就借大人的书房一用,写完,我再回去了。”
奇怪了,平日里,纪云舒不都是在家里写好,再递送到衙门吗?怎么这会要留在衙门里写了。
他哪里知道,因为今早纪灵芝一闹,现在回去,指不定连坐椅子的机会都没有。
那冰冷冷的地板,正等着她呢。
这话,纪云舒也懒得说了。
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
县太爷领着她到了后院,进了书房。
“你出去吧,我写行案时不喜欢被人打扰。”纪云舒语气清冷。
县太爷一副哈巴狗的姿态,笑了笑,“好好好,笔墨纸砚都在桌上摆着,你好生写,本官不打扰你。”
说完,他就挪着小碎步,慌忙的退了出去。
这小小的一间书房,东西倒是齐全,周围框满了书架,上面的书被挤得满满当当。
纪云舒这五年来,还是头一回进县太爷的书房,书香味浓重,布置得也十分精致雅气。
县太爷那闷骚猴,竟也有这番欣赏水平。
不错不错!
出于好奇,她在几个书架下转悠了起来,抬着眸子一本本的寻看着。
摆在书架上,一本写着临京案的案卷、吸引了她的注意。
索性,伸手将其取了下来。
翻阅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写着“御国公之案宗件”的字眼。
御国公?
有几分熟悉,脑海里搜罗了一遍,却只有一团影子。
而门外,就在县太爷刚刚退出去的时候,后背撞上了一个挺拔的胸膛,刚想破口大骂。
哪个不长眼的!
一回头,正正的对上了景容那道犀利的目光。
当即便缩成了小猫,嘴里哆嗦着,“容”
话没说完,景容轻声制止,“闭嘴。”
一慌张,县太爷捂着自己的嘴巴,大气都不敢说。
刘清平,本王的书生,你方才靠得可舒服?
景容摆摆手,眉心拧着眉尖,“这里不需要你了,走远些,没事,就别来打扰了。”
不敢出声,县太爷捂着嘴巴,频频点头,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急忙走了。
景容微微摇头。
罢了,本王也不是小气之人。
于是抬着步子,进了书房。
一进去,就看到了纪云舒背对着自己,正在端看着什么书来着。
“刚刚破完案子,不是应该休息休息吗?先生倒是勤奋的很啊!”
那悠悠的声音响起,着实将纪云舒吓了一跳,手上的案卷也一下合了起来。
转身看去,就看到景容那张轻佻的模样,和那只吊着的手。
真是莫名的喜感啊!
纪云舒出声,“王爷怎么会在这?”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是现在这个时候,王爷不是应该在养伤,亦或是,追查毒死你下属的凶手吗?”
一边说,纪云舒放在案卷,走到那张书案前坐下,在桌上铺了一张宣纸,一只手拿起砚柄,一只手揪住长而宽大的衣袍,在砚台里碾起了墨。
若是不说那凶手一事还好,现下一提起来,景容有些不悦。
几步上前,立在纪云舒的对面。
不满道,“你可知道义庄是什么地方?”
纪云舒呵呵一笑,“王爷这个问题从何而来?”s3();
“你可知道,本王被你丢在义庄,睡了一晚。”声音满是怨恨。
他就算吃得惯山间野味,睡得了潮湿的红木板,可在义庄睡了一晚,那还是前所未有。
试问,哪朝的王爷,睡过义庄的?
纪云舒抬眸看他,感情是为了这事来找她理论来了!
她微微耸了耸肩,语气依旧平淡,“王爷若是因为此事而来问罪小的,那不如这样,小的也去义庄睡一晚,如何?”
“就这样作罢?”
“不然王爷还想怎么样?”
她刚刚说完,景容突然抓住她碾墨的手,拉住胸前。
若不是中间隔着一个桌案,这会,纪云舒又扑进他怀中了!
难道皇帝生的崽,当真如此霸道?
手腕被一股力量抓着,弄得纪云舒眉心好生疼痛。
“还请王爷松手!”
哪里知道,景容面容严肃,盯着她的目光,“本王可不是要你去睡义庄,而是本王不满你的处事方法。”
“什么?”
“你是替本王办案,案件最终如何,你理当与本王当面交代清楚,岂有找人从中带话之说?自己却逃之夭夭,本王的案子,你就是这样办的?”
明显不悦!
纪云舒一时之间,竟然有几分梗塞起来!
下一刻,景容又道,“你如此就逃之夭夭了,当真不想再面对本王?”
弄得纪云舒浑身一颤。
“王爷,你先松开我。”
手腕当真是疼的要命啊!
偏偏他不但不松,反而力度加重,再次一扯,纪云舒的身子一半都伏在了桌上。
那画面,真真有些难看!
“本王为了你,受了伤,你瞧见没。”
他胳膊一动,将受伤的手微微一抬。
这团团的气,究竟从何而来啊?搅得纪云舒有些云里雾里,却又胸口惶惶。尒説书网
尤其是对上那双明明愤怒、却带着炙热的目光时,心里似乎有一团火,燃得越来越凶悍!
半响,纪云舒绯红的唇,淡淡启:“那王爷,想让小的如何?是让小的去义庄睡上一晚,还是让小的将案件重新禀明一次,亦或者,将小的胳膊也折断,陪着王爷一起疼?”
“本王都不稀罕,小书生,本王现在只有一只手,不方便,今日起,你就陪在本王身边,一边一字不漏的将本王的案件禀明与我,一边照顾本王的衣食起居,直到本王的伤好为止!”
第048章临京案
第048章临京案
疯了!疯了!疯了!
哪有“男人”照顾男人的?
纪云舒明眸睁开,扭了扭自己的手腕,表情微蹙。【最新章节阅读..】
“王爷,小的笨拙,连自己的衣食起居都难以照顾,王爷又何必为难我?”
“你觉得本王是在为难你?”眉峰轻佻!
“是。”
稍一顿,他便干脆利索,道:“那就是。”
届时,松开了她。
手腕得到自由,纪云舒立刻往后退了两步,将手腕收进衣袖中,藏得严严实实。
岂料,景容绕过面前的桌案,直接朝她走来,步子渐渐逼近,使得纪云舒绷着神经,直接挑起衣袖,将两只手往身后背去。
那小样!落在景容眼中,还挺可爱的!
步子停在离她不过三个拳头的距离,景容勾唇道:“本王生来最爱的,是为难人,最感兴趣做的,便是威胁人,纪先生,二选一,你选哪个?”
她有得选吗?
你受了伤,怪我咯?
你衣食起居无能,也怪我咯?
纪云舒脸色一青一白,身子往后倾去,如星墨般的两汪眸子甚是不满的盯着他。
“容王,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哦,本王忘记了一条,本王最欢喜的,就是欺负人。”眉眼揉着强烈的得意。
“”
额头上此时冒了多少根黑线,纪云舒也懒得去数了。
嘴角颤颤,无言以对!
景容对她的反应,满意极了,眼神中染着玩味,眼皮子微眯,双脚不动,身子却朝纪云舒有意无意的“压”了过去。
“就当是本王为难你也好,威胁你也好,亦或是欺负你也罢,本王的手就全权交给你了,日后若是落下病根,那你就永远也别想逃,只能一辈子做本王的手。”
呃!
纪云舒必须承认,那分明就是让人想揍他的语气,可是落在她的耳畔时,竟会带着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耳膜上一路延伸到她的胸口。
剧烈的心跳声,让她不由的惊怕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倏地,她的眼神从那四目交织的碰撞中挪开,点点微垂。
娇羞之样,全然落在了景容的目光中。
他开心极了,得意极了!
勾着那冰薄的唇,修长的指节从衣袖中缓缓伸出,朝着纪云舒挽在头顶的髻冠而去,似是要将别在髻冠中的簪扣拧下来。
而纪云舒低着头,却浑然不知!
指节渐渐逼近,景容目光匆匆一瞥,恰巧,竟猛然落在了纪云舒身后、摆放在桌案上的那本书上。
那本临京案!
手一顿,目光从原先的桃色轻佻,顿时转变得狙疾如光,脸色一怔。
当即便绕开纪云舒,走过去,将临京案拿了起来,举在手里,问她:“你看了?”
纪云舒已经转身看向他,道:“翻了几页。”
“那你可知这临京案讲的是什么?”
“御国公府的案件。”
“知道内容吗?”
“才刚刚看,不知。”
一问一答,从善如流!
景容面色端凝,轻声“嗯”了一声,将手里的临京案朝纪云舒递了过去。
“那么,本王给你三日时间,好好熟读这临京案上的一字一句,两日后,本王在城西的广渠院等你。”
这是纪云舒第一次见到景容如此凝重的面庞,眼神带着神秘和焦灼,竟让人的心,也揪成了一团!
她伸手将临京案接了过来。
嘴里轻声发出了一句:“为何?”
景容肃目:“你熟读之后,本王自会告诉你。”
偏偏纪云舒的聪明,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揣着一颗孤疑的心,又道,“可与王爷所说的七十二具焦尸案有关?”
神色顿晃!
他必须承认,纪云舒太聪明了!
却又证明自己,找对人了!
可
“此事事关重大,本王现下也无法与你说明,但是本王可以告知你的是,本王离京半年,为的正是此事。”
大临历代皇子受封,只赐予封号,不封土地,所设的府邸,也只局限在京城之内,一来方便他们的老子对他们进行管辖,二来也是阻断他们养兵蓄锐的念头。
而皇子离京更是一桩大事,一来怕他们离京后招兵买马,二来是怕他们投奔番邦之地,起兵谋反!
自古帝皇多猜忌,这是历代君主的通病。
所以当今大临的祁桢帝,曾下达一旨龙文书,任何皇子离京,需每三日派人回京通报行踪,一旦延误,将论其谋反之意!
而那五具焦尸,正是景容下令派其回京通报的,岂料途中,竟被人害死!
景容离京,一离便是半年,更是让人觉得意外。
可见这临京案的重大!
纪云舒点点头,不再过问,“是,小的必定将书中一字一句看得清楚明白。”
这般乖顺,对景容很受用。
收起面容上的严肃,温柔一笑,“那本王就不打扰你了,好好端看,两日后的辰时,不准再晚。”
说完,拂着那宽广的衣袍,离开了!
书房里,也顿时安静下来。
纪云舒抱着那本沉甸甸的临京案,书面上的纹路像水波似的,一涟一涟的荡起,波动得人心,也有些紧张!
将书轻轻放下,她还是赶紧将周家的行案写完,抱着!
约莫够了一盏茶的功夫,行案已经拟好,平铺在桌上,上面的字迹十分清秀整齐。
那可是她穿越来时,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练好的古文字。
废了不少功夫的!
她也不等县太爷进来签收,抱着那本书,离开了衙门。
一路上,她的心思却有些跑偏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素云。
好端端的一个女子,为了自己的情郎,连死都不怕!
那份爱,是她不明白了。
至少现在,她还没有遇到一个,能让她愿意舍弃生命去救的人。
连绵不断的思绪蜂拥在脑海中,直到回到纪家时被统统打断。
推开院子里的门,就听到里头“噼里啪啦”的响声!
四五个家丁拿着棒子,往她院子里的花坛不留余地的砸着,满地的碎瓷器,满地的泥土,满地被糟蹋的树枝和花枝。
“别砸了,三少爷,求求你别砸了,这些都是小姐辛辛苦苦养大的,求你的三少爷,别砸了!”
鸾儿哭喊恳求的声音传到了纪云舒的耳边。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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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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