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乐得胡子直翘,哼道:“蟠儿略有自知之明。”
小鱼儿捂眼:“看不下去。祖父,人家是故意的。”
接待员解释道:“以女性为政府首脑,无形之间能鼓励其他女性走出后院。”
林皖笑道:“把名字挂在门口有些傻。”
接待员道:“因为名字不是固定的。委员长四年一选举。如无特殊情况,最长只能连任一期。”
林海一愣:“如此说来,我儿只做得八年?”
“她可以先做八年委员长,然后做四年委员,然后参加第四、第五届委员长选举。”接待员道,“纵是天才,个人的精力、眼界终究有限。久居高位亦难免一叶障目。古今中外,多少英雄帝王老来糊涂。再说,若一潭死水,岂能保持整个团队勃勃生机?”
“小丫头好伶俐的口舌。”明徽郡主淡然看了她一眼。
接待员职业微笑。“承蒙夸奖,语言组织能力正是接待班的岗位要求。”
遂进了委员长办公室,有秘书起身接待。忽见一名工作人员匆匆走来,问道:“大后天下午有拨小学生,林委员长得空见见么?”
“大抵不得空。”秘书道,“换薛蟠吧。”
工作人员答应着在笔记本上记录。“约莫四点左右,我跟他秘书确认一下。”转身去了隔壁。
秘书看上司她爹满脸好奇,忙解释道:“时常有中小学生来参观,好让孩子们对政府有个直观了解。不可像他们爹娘似的,以为衙门里头蹲的皆是金刚武士,还没进去便吓得哆嗦。”
林海皱眉:“倘或遇上刁民呢?”
“向闲王学习,以武德服人。”众人齐笑。
正说着,莫朱的秘书进来了。先向诸位客人问好,乃道:“大会议室调整了顺序。有项议题该莫处长主持,提前到现在。完了他就出来。林委员长得到最后。”
林海忙问:“朱儿什么差事?”
秘书笑道:“他办公室在东头,不开放参观,但诸位可以进去坐坐。”明徽郡主当即表示要去朱儿处吃茶。
东头竖挂了大招牌,写着“机要处”,莫朱是处长。见他办公桌上有本极厚的文件,徽姨直命林皖拿给她瞧。见秘书没反应,林皖便取了。
徽姨一瞧封面,“京城整体废奴初步纲要”。印刷“情报局”字样,呈交人签名王三姐。下头一栏写着“送机要处处长传阅”,签名张子非。
小鱼儿在旁探脑袋:“情报局和机要处有何分别?”
林皖道:“情报局犹如二十年前的夏婆婆,机要处是老涂。”
“哦~~”
翻开文件,内里竟然详尽列了各府奴才人数、管事的名字画像性情等。这个王三姐的意思是,先强制各府的奴才做三个月的反奴意识培训,然后分发良民身份证和基本生活费。贪墨了主子许多钱财产业的管事,赃款赃物悉数充公。虽然也会有奴性难改的软骨头情愿回到主子身边,绝大多数必走。最关键的一项便是定王府解放家奴,建议辛苦何夫人带平安小朋友去晃晃。
郡主随手将文件交给司徒暄。司徒暄怒道:“朕不许!”
秘书凉凉的道:“陛下,你仍处于被绑架状态。我们没打算这就放你回去。你不见踪迹,你母亲和儿子同时出现在定王府主事,保皇党残余不敢乱来。”
司徒暄冷笑:“你们当朕身边果真没有忠良?”
“咦?你指校察司么?”秘书掐掐手指头,“应该只有魏三爷会站在你那边吧。毕竟魏家是你外戚。陈夫人身为女子,绝对支持彻底解放女性。”自打小陈将军替她弄到汽车,陈氏已逐渐信赖堂兄的决断。“柳剑云和刘大壮是我们同志。”
司徒暄大惊:“什么!”
秘书纳闷儿:“你都没起疑心么?他俩那么能干,岂肯做你的马仔。你何德何能啊。”
司徒暄呆若木鸡。半晌忽然问:“梅香呢?”
“您稍等,我下去一趟。”秘书遂出去了。
不多时回来,手里拿了本档案,正是梅香的。司徒暄再惊。梅香乃先东平王妃心腹,设计让田老先生的老仆救下她,玩命往定王府送前同僚。某位幕僚正是其中之一,曾试图跟梅香合力替穆家谋写光拿钱不做事的官位。梅香决意放下旧主子、全心替自己谋划那一页,被秘书拿掉了。故此再往后便是新皇登基、她起了以美色谋身份之心、被郭将军看破告诫、放弃计划。
司徒暄冷汗淋漓。回想那几天,梅香确实眼神身姿都与往日不同。因他正乱成一团麻,不曾留意。后来梅香便恢复如常了。乃喃喃道:“朕做梦都没想到。”
秘书道:“其实这跟李六娘混去福郎公子身边的手段毫无两样。再往前还有先帝的柳才人、清风道长的梅纯嫔。同一个套路屡试不爽。但她比柳梅李三人危险得多。陛下,你命大躲过一劫。”
司徒暄取帕子拭汗。“愿闻其详。”
“先帝登基,致许多人猝不及防。依其喜好临时寻到个美貌民女,安排套路送入宫中。细作手段也好、宫斗手段也好,柳才人压根不够时间学习。梅纯嫔本是个窑姐儿,私心极重,主子比不上她自己的一根手指头。李六娘乃官宦小姐,自幼被当做准大户主母培养。她主子是陛下五弟,还不如她学识广博。她如何肯心悦诚服?”秘书一本正经道,“梅香却是老妖精调理多年的,各色本事都学齐全了,且对穆家忠入骨髓。柳梅李皆有血有肉的人。福郎公子瘸腿后,李六娘扛不住心理压力,总觉得是自己害了他。梅香却是魂魄已冷,交给一位母亲毒.药、命人家亲手毒死自己的儿子。”
司徒暄闭眼,不敢信梅香心黑手毒至此。
林皖沉声道:“若陛下迟迟不肯送穆家好处,她难保会给陛下茶水中添些佐料,唯穆家能解。”
秘书接道:“陛下绝非糊涂人,可你断乎对付不了无数人。”
明徽郡主忽然问:“柳才人的主子是谁。”
“一个老太监。”秘书道,“姓什么我忘了。”
屋中安静片刻,小鱼儿感慨道:“我们老师说得对。皇帝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竭尽全力以各色方式控制皇帝。皇帝满心以为是自己在控制一切,其实就是被儿孙下属联手控制的戴青松。”
半晌,司徒暄疲然撑住额头:“朕明白了。”
“这个‘朕’字听着真讨厌。”众人扭头,赫然看见莫朱立在门口。“不爱听。”
秘书笑道:“处长跟他对着‘朕’。”
“改明儿让小学生跟他对。”莫朱端着茶杯走了进来。“徽姨好、林大人好。”又跟林皖全家挨个儿击掌。转头看着司徒暄,皮笑肉不笑。“暄三爷,别来无恙。”
司徒暄哼道:“你哄得朕好狠。”
不待莫朱开口,秘书先道:“旁人哄陛下也不比他手软。”
司徒暄怒道:“你手下都是这种人么?”
“对啊!”莫朱大大方方。吃了口茶又道,“都怨你心急。我许多安排都白费了。本以为起码还要糊弄个六七年。早知道我歇着去多好。”
秘书笑道:“我说么,你费那老鼻子劲。”
莫朱瞪他:“臭小子,信不信我调你到楼下去。”
秘书连声求饶。眼角瞥见明徽郡主脸上已快要滴下墨汁子来,忙打个哈哈出去、关上门。
莫朱那脸皮早都跟老薛一般厚了,笑盈盈问徽姨晚饭想吃什么。
徽姨看了他半日,长叹道:“依你的本事,必能助暄儿对付魑魅魍魉。”
莫朱鄙夷了司徒暄一眼。“凭什么?他比得上我一根手指头么?为了他费忒大的劲,不如编个义忠亲王遗珠身份、自己坐龙椅。”
“那也成。”
莫朱摇头。“我只喜欢布局,不喜欢入局。”随手拿起案头报纸翻到一页递给司徒暄。只见上头有个红色的框。莫朱道,“同事闺女框的,她觉得极有道理。六岁。”
框内写着:顶尖人才里头,忠和慧无法并存。‘忠’便是始终有主子压在头顶,‘慧’则需思维自由、不受限制。西门吹雪对战叶孤城,胜负只在半招。
莫朱又道:“暄三爷,你错在太精明。实力比不上内阁众大佬,身份压在他们头上偏又难以哄骗。他们没法做事的。不论皇位如何更迭,朝政永远是文臣说了算,并非皇帝。”
这厮过于理直气壮,屋中没人答得上话。半晌,徽姨指指文件。
莫朱随手翻开道:“开会前我看了一半。还行。”
“不放暄儿回去?”
“暂时不放。等京城大抵妥当、他添不了麻烦再放。您老安心。他算哪根葱啊,我们不至于费神对付。不然您问问他自己,手里拿得出半个靠谱的么?文昌阁投反对票的唯有他亲姨妈魏柔儿。”
徽姨长叹。“我们没法子了是么?”
“嗯……”莫朱合拢文件在手里转了起来。“您老可以搜罗机关高手,攻克绛珠宫。”
“甚好。”徽姨站起身便走。
莫朱向林皖使眼色:“没事,老人家都这样。让她使劲玩儿,把憋闷发泄出来便好。”
小鱼儿道:“祖母,您这么聪明,要不要学学机关?您亲自解开绛珠宫多有面子啊。”
徽姨想了想,昂首道:“或可一试。”
莫朱忙举起右手喊:“祝徽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元春一直猫在后头瞧热闹,这会子终忍不住低头偷笑——跟二十年薛蟠哄他母亲似的。
走出政府大楼,徽姨瞥了司徒暄一眼。司徒暄苦笑。他方才已绞尽脑汁,愣是没想出一个靠谱的手下。原本想提云老侯爷,可云光投了弃权票;碍着何夫人和平安,魏柔儿不大方便。m.XiaoShuo530.Com
徽姨哼道:“内里憋屈,我忍不得。谁身边没个纰漏?”
司徒暄立明其意。才要说话,林皖先道:“徽姨,掀不起浪头的。”
“我不是说了么?”徽姨没好气道,“撒火。”
司徒暄忽然想起一个人。“早些年我查过天上人间的老鸨子。”
徽姨点头:“她知道的必多了去。”
司徒暄遂说了个大略。徽姨命人立即查老鸨子家中情形。
金陵城门早都成了旅游景点,十几年没关过。时近二更天,出城打探的护卫回到宾馆。
原来,那老鸨子当年因生活所迫在窑子里做工。尽管并非粉头,仍被全家鄙夷欺凌。因跟着薛蟠发财,她也曾想修复与儿孙的关系。谁知儿孙满心惦记她的钱,回村依然如故,还生怕被街坊亲戚知道钱是她给的。老鸨子遂绝了心思。万没想到,革命党夺下江南五省,儿孙、亲戚、街坊忽然蜂拥而至。哭的、诉苦的、赔不是的。老鸨子听了半日才明白,他们以为自己要当大官,啼笑皆非。遂回了趟村里,宣布自己预备去琼州养老。众人这才知道她没的官当,须臾做鸟兽散。
司徒家姑侄俩面面相觑,知道那家人没法子利用了。小鱼儿捧脸道:“还是钻研机关吧。”
次日,服务员送来一张电报。司徒暄的母亲何夫人近来一直在上海住着。老太太问儿子,心态调整得如何了、想不想见见亲娘。司徒暄立即回电:他不见姓任的。不多时上海回电:无碍,老任也不想见你。
明徽郡主轻叹道:“没皇帝也有好处。无需三宫六院、坑害许多女子青春。”
林皖一家三口同时鼓掌。元春喜道:“您老开始转弯了。”
小鱼儿忽然大笑,从自己屋里翻出张纸条子。“看这偌大的篇幅!”
众人一看,是洪福集团东家吐槽,字里行间洋溢着浓烈的幸灾乐祸。
尽管知道歉不是司徒暄的意思,清风道长心情好多了。遂出门闲逛。街头偶遇一位小美人,眼前一亮!这老头一路从世子、太子、皇帝走过来,“世间美色皆由我”根深蒂固。老婆儿子的絮叨半个字记不得,上去便撩人家。他的确是个风度翩翩帅老头,可姑娘才十五六岁!当即大喊起来。于是福郎他爹被周遭十几位路见不平的小伙子揍了个鼻青脸肿。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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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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