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帅父子既离囹圄,悄然联络旧部。趁新元帅与手下宴饮,百余悍勇围住花厅。新元帅竟不知他们何时逃跑的。随即重掌兵权,明火执仗闯入亲王府。阖府老幼一个没跑,但台湾派来的两位先生趁人不备换上奴才的衣裳溜走了。大郡主忍不住向母妃低声道:“您老说的对。盟友比男人还靠不住。”
江都亲王毫无惧色,端坐正堂手持酒杯,昂首道:“本王原该执掌天下,奈何生不逢时。不然,安得区区鼠辈跟前跳蹿。”
罗元帅冷笑:“篡位奸佞不知死活。”立命兵士拿下。
乃问国主全家、赖国相和其余重臣何在。王太后大笑:“也不知在台湾或猷屿或北美。没准儿就在京城。”
罗氏父子大惊。
“东瀛这地方你终究得交给一个姓司徒的。哀家且看你立谁。”
正月初一,四海同庆。邱夫人踏浪迎雪赶回东瀛。罗家爷俩守着空荡荡的银安殿不知所措,闻报喜得同奔出门外。三人才刚坐下说几句话,又有手下禀告:软禁于府中的大郡主托话,愿意替叔父和堂弟守住东瀛国土。
邱夫人冷笑道:“请她罢了。”乃告诉二罗:这位母亲乃先太上皇的细作,安置于江都亲王身边,手段比旁的女子强七分。因帝位更迭,她上峰那组人手烟消云散。残余几个小头目落在魏慎手下,即魏柔儿之弟。
罗元帅惊道:“竟是如此!她们娘儿俩即魏家内应?”
“倒不是。野心不逊爷们罢了。”邱夫人道,“若窃得宝玺,岂能还回去?”
二罗又头疼。王太后说得明白。江都多的是凤子龙孙,跟国主亲缘既远、交情也薄。谁掌握东瀛都不会还回去。若姓罗的自立为王,京城立马儿名正言顺炮号攻城。为今之计只能设法救出国主,哪怕救出公主也好。魏家手段高深。就算赖国相在,也不是这种人才。除非京城的莫朱肯相助。然而莫朱明言不会出手。他愿意看东瀛无主大乱,过几年轻松收入国内。
邱夫人扶住额头:“船上我已翻来覆去想过,每条路皆堵死。”寂然片刻,接着前头说她回国经过。
一时听毕,罗少帅思忖道:“陶四将军是好人,我想见见他。”邱夫人苦笑摇头,没劝。
稍作安排,顾不得过年,罗少帅顶风披雪出航。
赶到京城,持贴求见忠顺王爷。门卫竟取出张照片对了会子脸,又伸给他看。罗少帅一瞧正是自己。
门卫嘀咕:“不大像啊。”
罗少帅忙说:“大抵是末将前两年拍的。”
“也不至于两年老这么多。”门卫道,“我们老陶说,难保这几日你们会来。他们上图书馆去了。”又到门房取出张地图指道,“就是这颗星星处。您先看着,我写条子给您派车。”
罗少帅忙说:“无需麻烦,末将能看地图。”
“地方远。”门卫道,“再说有些道路不能骑马,您也不熟悉。”
虽亲见京城街市已是跑汽车居多,罗少帅仍怔了半晌。
不多时司机开着车出来,戴白手套行个礼。路上罗少帅套司机的话,这哥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聊的正欢喜,地方到了。
这图书馆既白且圆,横看竖看不像座正经房子。四周许多孩子领着大人玩雪。雪球不留神打到旁人,霎时变成混战。司机得意道:“我们比你们自在多了。”
忠顺王爷和陶啸坐在二楼吃茶,眼前对着一壁椭圆玻璃窗。薛蟠抱胳膊立在桌前,盯闺女做加减法。耳听进人报“来客”,盼盼小脑袋“蹭”的转了过去。薛蟠敲敲桌案:这娃没定力啊。
此处无隔断,罗少帅就在一丈开外立着。乃上前抱拳行礼。薛蟠摇摇巴掌算打招呼,随手抓起闺女衣裳后头的帽子给她扣上:“没你的事,专心。”盼盼噘嘴。帽子做成个熊猫脑袋,一戴上她便整个成了只小熊猫。
先提旧事,罗少帅挨个儿致谢。薛蟠慨然:这哥们早先老实巴交的,如今也给逼得圆滑多了。话锋一转,罗少帅红了双眼,望向窗外道:“也不知我主如何过年。”
薛蟠道:“没外人掺和、没国事打扰,一家五口齐齐整整。他们这个年应该过得很不错。我说真的。对于东瀛,罗兄和令尊有什么打算。”
罗少帅沉声道:“薛大人可有打算。”
“没有。”薛蟠撇脱道,“躺着也能赢,为什么要坐着?”
“清风道长心思不正。”
“管他呢!只碍着早先欠魏柔儿人情罢了。她的年纪、脾性,也不知还有十年活头不。等她驾鹤西归,”薛蟠不觉兴奋。“我忽悠他们去台湾就是为了这个!”
“什么?”
“闪电战,解、放、台、湾——”薛蟠挥动拳头。
虽没大听懂,罗少帅看得清楚:他全无将那岛留给司徒氏之意。
陶啸抬抬下巴:“罗将军,这窗户是圆的。”
罗少帅不明所以。“末将头一回见。”
陶啸望着旁边的娃娃。“她眼中窗户有方有圆、有纱有纸有玻璃。定势已变。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罗少帅微微阖目,再睁开,朝忠顺王爷一躬到地。“末将愿托王爷代领东瀛。”
王爷挑眉,合上书。“也罢,本王收下。”
薛蟠望天:“您老也不假客气两声。”
罗少帅愣了。还没谈条件呢。又不是白送你。
见其斟酌,薛蟠立即举手:“我举荐唐小山出任东瀛省长。一则她总絮叨河北没挑战,二则对付海盗、走私贩子经验丰富。”
陶啸点头:“家境简单,无需碍着谁的颜面。”
“您直接说她单身狗就完了。”
王爷翻翻眼皮子。“可。”
“谢大当家恩准。”
罗少帅明白了:人家没打算跟他商议。“薛大人,我主——”
薛蟠朝他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这样吧。我催唐小山快着些启程。东瀛完成易手,人质就没用了。”
呆怔许久,罗少帅长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罢、罢,白白耗两年也是如此。
进展突飞猛进,总得通知一声台湾。魏柔儿才刚舌战群儒,气得肝脾俱损返回住处,便收到了电报。老太太整个儿懵了:她是特意放两员刚直武将越狱的,后头还有一整套计策待动呢。如何就派省长了?越想越不通。干脆撂下挑子,自称回京观望局势。乃乘船度海,从福州上了火车。
倒凑巧,魏柔儿过来这日薛蟠又在图书馆。楼下盼盼跟小朋友玩雪;林黛玉也得空,两口子闲坐看书。
薛蟠望老太太面色难看,笑道:“我俩清闲,您老愈发憋闷吧。”
魏柔儿没好气道:“不开会么?”
“过年哎。改变世道,正为了给自己和多数人添些幸福嘛。”
黛玉嗔了他一眼,殷勤让“夏婆婆”坐。
薛蟠也没想到老人家天寒地冻亲自跑一趟,低声说了原委。“陶啸对罗家父子有大恩。您老可还记得有个七十万兵饷大案?”
时过境迁,魏柔儿险些忘了,眉头一动。
“康王狗腿子胁迫二罗做的,被陶啸查出、遮掩过去。太上皇时期这可是灭门大罪哎。”
魏柔儿不知该先骂谁。彼时陶啸身为军中大将,竟知情不报。若报了,康王早已烟消云散。
林黛玉看出她心中所想。“康王自己死了便算了,罗将军乃国之良将也。”与薛蟠对了个眼神——这老太太及其同党哪怕有滔天奇才,也不得染指权力半分。
薛蟠点头:“不能为了打康王这老鼠,伤了罗将军这玉瓶儿。”
魏柔儿慢慢移目来回看二人。“清风道长也是老鼠?”
“他是。闲王是玉瓶。”薛蟠肃然道,“于民有害为鼠,于民有利为器。民为贵,社稷次之。君要不要无所谓。”
黛玉道:“还是不要的好。君者多贪,不贪只因国穷。”
“对!和官员一样。能贪到十万零一钱银子的,绝不会只贪十万整。”
薛蟠不过是随口念白,魏柔儿无端火起。“小和尚,你可能招降孔踏雪?”
薛蟠眨眨眼。“我能摆平老孔。”
“送支火.枪兵进岛。”老太太咬牙。“早些端了那伙名儒。”原本没几两银子,搂油水一个赛一个快。
“那就欧阳家五将军吧。”
魏柔儿遽然抬头。“乌眼鸡”是个陷阱,京城从没打算放过台湾。
是年二月,因小孔大人搭桥,欧阳五将军投靠了台湾的三王爷。不论身份、人手、本事、火器,他皆强过旁人。又得魏家鼎力相助,短短半个月将姓章的挤了下去。本土海盗孙老寨主看章将军不痛快,竟与欧阳老五一见如故。魏柔儿不禁感慨“天意”。
到了三月,魏家抓到章将军贪墨铁证,卸了他的兵权。欧阳老五心眼子比针鼻儿还小,趁势将老章些许几个拿到“将”字的手下也踢出局外,还打散了人家的兵卒。三王爷、殷先生等人跟姓章原无交情。此人乃司徒暄隐匿多年的底牌。可司徒暄已死,底牌无用。老章千里迢迢白跑一趟。尒説书网
四月,欧阳将军择吉日兵变。和孙老寨主联手占了整座大佳腊城。魏柔儿竟然被堵在府中不得出门。时过中午,欧阳家一名副将匆匆赶来,向魏大人赔了个不是。乃退去左右禀告缘故。
欧阳将军临启程时,莫朱手持他祖父欧阳盛亲笔书信来见。老太爷命孙儿诸事听莫处长安排。台湾和东瀛不同。前两年迁往东瀛的多为富贵闲人,只欲使奴才逛窑子。这一年来台湾的则多数胸有志向,欲扶持明主光复皇朝。故此莫朱给了欧阳将军一张单子,命他围城半月、宣称城内爆发了瘟疫。四五月份原本易生瘟疫,何况是瘴气海岛。大佳腊无报纸。举国报纸同时将此瘟疫上头版头条,便是盖棺定论。
魏柔儿脊背发凉。“好狠的手段。莫朱故意放人过来的?”
“正是。”副将微笑道,“一则聚齐起来方便处置,二则林海刘统勋等老儒啰嗦得紧。”
老太太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如何说服的孙老寨主。”
副将无辜道:“老孙小孙从始至终是我们的人。还有老孔和小孔。”
骂了一声“逆贼”,魏柔儿颓然坐下。
副将抱拳道:“世有昏君,然后有逆贼。老大人所扶之主哪一个不昏聩。”
魏阁老无言以对。
大佳腊城内砍了三天人之后薛蟠才收到消息,呆若木鸡。扭头看媳妇。
林黛玉道:“我知道,反对不动。你也反对不动,故此我让先莫告诉你。”取出个信封,“欧阳老元帅的。”
薛蟠打开一瞧,老头让他上一趟少室山。这位比他师父高两辈。不敢怠慢,粗略收拾个箱子便走了。
成亲之后、尤其有了孩子之后,薛蟠回寺比早先频繁得多。门口的师侄也没大惊小怪,随便招呼两声。
赶到师父法空大师院内,干干净净才刚打扫过。进了佛堂,四个蒲团上坐着四个人。前头两位是老和尚、欧阳老元帅。后头两位是法静师叔和欧阳敬。薛蟠躬身行礼。
老和尚慢慢的道:“来了。”
“您老别打机锋。我打小就听不懂。”薛蟠从旁边抓了只旧蒲团搁在法静和欧阳敬中间盘腿坐下。
法空大师含笑道:“当年你回家时跟方丈说,若惹了祸、需得庙里助你。这些年你祸也没少惹,幸而并未牵连老衲。”
“出家人能不能诚恳点儿。”薛蟠撇撇嘴。“老和尚,你其实很担心吧。不然也不会让法静师叔盯着我。”
“老衲恐怕你有失分寸。你也委实行动便失了分寸。幸而运道尚好,行动有能人相助。”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嘛。”
老元帅忍俊不禁。“这嘴竟没把你师父气死。”薛蟠哼哼两声。老元帅低叹阖目道,“小子。既是老匹夫曾落入你手,如何不诛之替你师父满门报仇。”
“额……”薛蟠猛然明白,老匹夫是指太上皇。原来欧阳家满门逆贼。“主要是觉得,让贪权之人失权才是惩罚。”
“妇人之仁!”欧阳盛扭回头。
法空和尚道:“过几日老衲欲新收一名弟子。”
薛蟠脱口而出:“不是吧!您都多大岁数了,还费这心思。”
耳听脚步声响,内堂走出一名大汉。身披缁衣,头削短发。乃是先庆王府大老爷、今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王黑山。欧阳敬站起身。二人相对合十,目色平定,齐声颂佛。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金子曰的红楼之逆贼薛蟠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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