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箬在门口换下披风,卸去寒气才进到沈绰的房里。他如今是一日一日见好了,想来过不了几日便能醒转过来。
拿着帕子替他净了面,又喂了一回药,沈箬才出门往前厅去见言叔。
这些日子她常在此处,甚少外出,都是言叔替她张罗着。闻香里的生意要顾着,柜坊铺子也要寻,顺带着还要打听治烫伤的名医,不过几日功夫,言叔眉目间不免有些倦怠之色。
沈箬亲奉了一盏茶过去,权当是敬他。言叔推辞两遍也便受了,轻抿一口便搁在一旁,打起手语来:西市铺子业已备下,这几日便可开张。
“有劳言叔了。”
言叔在沈家多年,做事牢靠且无私心,早些年便跟着沈箬父亲行商,这些年也是当半个叔父看的。沈箬随意翻看着闻香里的账本,尚还能赚上些许零花,为着沈绰日后看病花销,柜坊还是得早些开起来。
她把账本还回去,嘱咐言叔:“柜坊能早一日开张,便早一日吧。东市那边的伙计就从府里抽去,至于西市的,就地聘些胡人,毕竟入乡随俗嘛。”
言叔轻轻点头,继而又道:今日于西市偶遇青州徐昳,听闻公子不安,自称随行有名医,明日请姑娘一叙。
沈箬皱起眉头,思虑再三还是应了。
徐昳是青州富商,手底下的买卖多少有些不干净。前些年他起了心思,看中沈家在杭州的木材生意,想着分一杯羹。不过他有这个意思,沈诚却不欲与之为伍,想法子推了。
先前听说徐家得罪了青州太守,举家迁移,竟不知原来到了长安。
沈箬可不觉得他有什么好心眼,这明摆着是场鸿门宴。不过素来便听闻青州多名医,为了沈绰,明知占不到好处,她也得走这一遭。
“这几日我分、身乏术,万事都有赖言叔看着。”沈箬轻轻按向额头,当真有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徐昳在长安城里,那她的生意还得多上心几分,免得被人拿住把柄,“我和绰儿在扬州的日子便由言叔看顾,自然算是长辈的。如今家中遭难,还请言叔多上心几分,别被宵小生了心思。”
言叔明白这些,点头应了。他一个老头子承蒙东家看重,哪里还有不尽心。
说完这些,言叔便告退,赶着往闻香里去。
夜色渐浓,沈箬回了房里,借着烛火翻看玉笔借来的书,大多是些刊载前朝旧事的杂谈。那日宋衡提起,她便上了心,想着从这些字词里,许能翻出有关寒食散的事来。m.XiaoShuo530.Com
只是可惜,能被后世人记录下来的,都是寒食散如何害人,其瘾难断。沈箬越看越烦躁,尤其是无可救治那几个字,气得她险些撕了册子。
她推窗往外望去,月色如水,倒是让她躁动的心平复几分,难得静下心来。同宋衡一样,她也很想知道何人带走了沈绰,又把他弃于道旁。
不过她手段有限,能查得也不过尔尔,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宋衡。偏生这几日宋衡似乎忙得很,半点消息都不曾透出来,也难怪沈箬如此烦心。
沈箬叹了口气,这事也急不得。她认命地又去翻那些古籍,直到子时已过,才回到榻上。
不知为何,这几日难入眠,昨夜倒是睡了个好觉,一解这些天的困乏。
翌日,沈箬特意点了几个健硕些的下人看住芙蓉小筑,自己带着玉笔赴宴去了。
这几年不见,徐昳似乎赚了不少钱,单是看他设的宴便晓得。他包下朱雀街最繁华的酒楼,要他们今日闭门谢客,只做今日宴会之用。
沈箬进门便被带到了雅间,里头丝竹声作响,很是有些雅趣。入内一看,徐昳下首还坐着一名中年妇人和一位少年,正听着小曲儿。
推门声响起,三人皆往她这里看过来。
“二娘来了,快坐。”
徐昳招呼她入席,十分自来熟地称她二娘。
沈箬颇是有些厌恶他这般说话,只是想着沈绰,强忍住不适,在最下首坐好。
“徐老板。”
徐昳即便已是中年,却依旧儒雅,颇有些读书人的模样。他听沈箬如此称呼,摆手道:“我与你兄长也算有些交情,如此倒是生疏了。”
他们的那些交情,也不过是席面上碰过盏的关系,徐昳心思深沉,和沈家合不到一处去。沈箬并不碰面上那些菜,只是捧着茶盏抿了两口,道:“兄长说过,徐老板是大商,不可失礼。”
她垂眸饮茶,却暗自瞥过那位妇人和少年,照着年纪看来,想来应是徐昳的夫人和公子。
果不其然,徐昳听闻她说完,倒也不在意,只是向她引见:“这是拙荆王氏,犬子徐眠。”
徐眠起身朝她拱手,沈箬还了一礼。
徐昳见他二人见过,笑道:“眠儿与二娘年岁相仿,如今同在长安,你们也好做个伴。为着你兄长,也该好生照料你们一二。日后若有难处,遣人来光德坊说一声便是。”
若非知晓他是个什么人,只怕沈箬也要信了这番情真意切的鬼话。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里有和成年男子作伴的道理。
“徐老板说笑了。”沈箬暗不做声推脱了,“徐公子德才兼修,只怕被人说沈箬不知好歹,有心攀附。”
“那些嘴碎之人的话,是听不得的。眠儿素日闷在房里看书,也正缺几个玩伴,怕是二娘嫌弃眠儿拙劣。”
若是先前不明白为何徐昳带着妻儿赴宴,到了此时,沈箬哪里还有不明白,这场鸿门宴,怕也是场相亲宴。
她与宋衡的婚约本便是为了糊弄杭州太守,除了府里的人知晓,外人无从得知。如今看她孤身一人,又动起了拿她婚事做文章的心思。
沈箬放下茶盏,回头去听小曲儿,并不理会他这一番话。
徐昳被晾在一旁,倒也不甚在意。反正她一个姑娘家,眼皮子浅,日后发觉徐眠的好,自然扒着上来,那时和沈家结了姻亲,倒也不怕沈诚不合作。
不过这些都可放在日后徐徐图之,眼下最重要的是,沈诚手里的那笔木材生意。
“二娘,听闻小公子今日不大安好?”
终于还是来了。
沈箬转回头来,轻轻颔首:“绰儿遭难,听闻徐老板素有名医相识,今日沈箬舔着脸前来,便是想请徐老板牵个线。”
徐昳面露难色,似乎很是为难:“倒是有位姓冯的医师,于去疤上有些钻研。不过这几年不再替人看诊,一心颐养天年。”
“徐老板若是行这个方便,沈家自然感激不尽。”
本便是摆在明面上的交易,倒也不必虚与委蛇。
徐昳见她上道,倒是也爽快:“那位医师之子如今跟着我做些生意,听说你兄长手上有批上好的木材等着脱手,如今正巴望着。倒是不瞒你说,那位医师素来爱子,若是由他出面,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批木材,沈箬有些印象。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徐昳如今开了口,必然是想让利几分。
“徐老板的意思是?”
“让利三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阿凫的侯夫人富可敌国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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