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宴冬背手合上门,轻声道,“此番识破并非是有意要你难堪,只是你一人风险太大,如若需要帮助,衲子会义不容辞。”
祁琬长舒一口气,叹道:“宴冬哥哥,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这次豌豆疮事件是有人要害我,我想借个身份来查清此事。”
“知道你如此做必会有苦衷。”宴冬亦是叹息,“这样隐藏身份也是苦了公主……”
宴冬还未说完,身后敲门声响起,祁琬应声,采苓推门而入,显是没想到宴冬主持能在房里,愣了一下才下意识福身道:“常詹事,穆仁公主带人硬闯清安院,现下正在院门处,奴婢交待了南公子,他已经赶过去把守了。”
祁琬蹙眉,“她来做什么?”
“常詹事不方便露面,便交予衲子来处理罢。”宴冬对着祁琬微微一笑,转身就走了出去。
祁琬没想到宴冬如此爽快,她将采苓招到跟前低声道:“给我梳洗打扮番,我要以公主的身份去会会穆仁,本宫倒要看看她要翻出什么浪。”
采苓得令忙去收拾整理,清安院门外,祁羽在小宫女的搀扶下从步辇上走了下来,她眯眼瞧着门前石阶上背手而立的南霁庸,有些不爽快,“春禾,这人是谁?”
小宫女垂首道:“回公主,此人便是安楚公主收养的面首南霁庸,那位被永安侯府抛弃的嫡长子。”
祁羽那傲慢的脸上出现些许玩味,眼神上下扫着南霁庸,许久才哼道:“长得是好看,未免太清瘦了些,皇姐这品味不行。”
“不知穆仁公主驾临,衲子有失远迎。”宴冬双手合十于胸前,带领两位僧人迎出院门。
祁羽略抬了抬头,笑得意味深长,“住持怎么从我皇姐的院门里出来了?”
“圣上曾交待衲子照顾好安楚公主,豌豆疮病发时刻,衲子需确保公主安危。”宴冬声音平淡,仿若并未听出她话语里的揶揄。
祁羽咬唇,她嫉恨宴冬护着安楚,自小就是这样,替她受罚,替她挨骂,还心心念念想着她,而她祁羽呢?无人问津。
祁羽盯着面容寡淡的宴冬,似笑非笑,“听主持这意思是,我皇姐病发了?”
宴冬摇头,“公主之事,不宜透露。”
“无妨,我也想她了,今日就是来探望她的。”祁羽侧眸示意春禾上前,用绢巾替她掩了口鼻,一切准备就绪后才对着宴冬懒懒道,“你们都退下罢,我进院里跟皇姐说几句话。”
言罢祁羽踩上两级石阶就要往里进,南霁庸在院门一侧直挺挺站立,横空探出手臂挡在了她面前,祁羽一愣,扭头怒喝,“放肆!竟敢拦本公主!”
“还请恕罪,未得安楚公主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清安院。”南霁庸冰冷地重复着采苓教给他的这句话。
他的冰冷激怒了祁羽,只见她袍袖一甩直接站在了南霁庸对面,声色俱厉,“大胆奴才,给本公主跪下!”
身份地位使然,这一声让人无法反抗,南霁庸只得屈膝跪地,但他神色依然冰冷,毫不畏惧,祁羽挑眉得意一笑,迈上石阶就要往前走,下方又探出手臂,险些将她绊倒。
“未得安楚公主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清安院。”
南霁庸依然横着手臂,一丝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祁羽咬牙后退一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南霁庸,眼中冒着火。
宴冬上前一步立于南霁庸身侧,试图打破僵硬,“南公子也是为穆仁公主考虑,豌豆疮太过凶猛,非常时期非常举措,若是您不幸被染上豌豆疮,我等担待不起,穆仁公主还请回罢。”
“为我考虑?”祁羽冷哼一声,“本公主要进这清安院,区区一个面首有何资格拦着!”
南霁庸抬头,严肃道:“请穆仁公主注意言行,莫要乱说坏了安楚公主的名声。”
“放肆!”威严再三被侵犯,祁羽怒不可遏,抡着胳膊对着那清瘦的脸就呼了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宁静的寺院门前尤为响亮,宴冬喉头一动,显是没料到祁羽能动真格的,南霁庸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似这一掌是打在了别人身上,于他无关痛痒,横亘在祁羽身前的那只手臂愈发挺直。
祁羽揉着酸麻的手掌,刚要训话,迎面就被探出的一只手呼在了左脸上,那只手来势快速迅猛,冷不丁的推力迫使她不由自主倒在了地上,左半边脸瞬间红肿。
祁琬带着幂笠立于南霁庸身侧,一手扶起南霁庸,垂眸扫向祁羽冷冷道:“你又有何资格在清安院撒野!”
南霁庸浑身一滞,这是桃林再别后他第一次见安楚公主,而且还是带着幂笠的安楚公主,双层纱巾下那倾国容颜若隐若现,他不敢抬眸直视,这一扶让他方寸大乱。尒説书网
祁羽一听是祁琬的声音,这才发觉刚才是祁琬打了她,心底的幽怨愤恨俱增,可又怕被染病,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才故意捂着脸委屈道:“皇姐,妹妹好心来看望你,你怎么能动手打妹妹呢?”
“因为你刚才失了身份,丢了我皇家颜面。”
“若论丢皇家颜面,妹妹又怎么比得过皇姐。”祁羽咬牙微昂头,提高了音调,“皇姐借养病来养面首,且是在□□寺院,岂不是更亵渎皇家颜面?”
“哦?养面首?”祁琬只觉好笑,右手顺势捏上左手腕,晃动了几下,“祁羽,就照“养面首”这三个字,本宫可以再送你一巴掌。”
“你敢!”祁羽下意识抬手捂着自己的脸,“你我都是公主,凭什么你要高人一等?凭什么最好的都要给你?”
“公主与公主也是有区别的,我是安楚,而你是穆仁。”祁琬慢悠悠地往下踱了两步,话语缓缓如小溪流水般流入众人耳中,“圣上希望本宫能安定大楚,希望你端穆仁和,这就是区别。”
这是不点而破的事实,祁羽气急败坏,又怕太近说话被染病,又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祁琬盯着那后退的双脚,笑道:“怎么?这就怂了?不是来讨伐我养面首的吗?”
祁羽一手指向南霁庸,恨恨道:“要是让平王知道了你还养着面首,这婚你便是想也不能想了。”
南霁庸被凭空一指,而且还是在安楚公主公主面前被称为面首,那清白的脸皮瞬间红透。
祁琬毕竟不是当年那个为爱疯狂的祁琬,此刻的她气定神闲,“听这意思,妹妹是想让本宫再次退婚,好让你成为平王妃?”
话语已点破,相当于脸面已撕尽,祁羽也不再装腔作势,只冷笑道:“平王为了你都请命入皇城了,不远万里从北疆而来,只要皇姐再次退婚,在圣上面前,皇姐养面首的事情妹妹会只字不提。”
“以前的姐妹情深你不装的挺好的吗?这刚被平王拒绝,连面子功夫也不做了,如此气急败坏地来威胁本宫吗?”祁琬又往前踱了两步,淡淡道,“平王来不来皇城与我何干,你当不当平王妃又与我何干。”
祁羽提着一口气,就差喷火,“别怪妹妹没提醒过你,豌豆疮外加面首足以毁了平王对你的喜爱。”
“哦,你不说豌豆疮本宫都忘了。”祁琬轻柔一笑,一边咳嗽一边张开双臂往祁羽身前走去,“本宫正愁着这病气过不出去,正巧你来了,也算是本宫的姐妹,你来一次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就送你个拥抱罢。”
祁羽一听,慌了神,大跳起往辇车上奔去,“疯了!疯了!春禾,快扶本公主离开这个疯婆子!”
祁羽一行人慌慌乱乱地离开了慈恩寺,祁琬难得开怀大笑起来,那明媚笑容虽隔了两层纱巾,却也感染了众人,南霁庸也忍不住抿唇笑着,宴冬无奈微笑,走上前道:“公主如此高兴,衲子今晚备几壶清酒给公主助助兴如何?”
“也好,难得高兴。”祁琬回身望着南霁庸,发现他与往常不同,此时略有些腼腆,便走过去,轻声道,“刚才那一巴掌为难公子了。”
“不为难。”南霁庸即刻俯首叩地,语音诚挚,“南霁庸未曾感谢公主先前的救命之恩,还望公主恕罪。”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于心上。”祁琬虚扶起南霁庸,只一低头瞬间,便见南霁庸的双耳通红,耳尖尤甚,如鲜艳欲滴的红果。
“南公子,这是感染风寒了吗?”祁琬盯着那通红的耳朵,心下嘀咕,莫不是被自己传染了?
“没,没有,不是……”南霁庸语无伦次,抬手捂着双耳,欠身颔首,“劳公主挂心。”
“你看耳朵都红成什么样了,必是高热,想必是去探望常詹事被染上了。”祁琬扭头对宴冬叮嘱道,“烦主持也熬几服药送到南公子房里罢。”
宴冬抬头,“……”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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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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