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说曹操曹操到,阿渡这还没说呢,就单单想了一想,殷如是竟然就出现了。她神情很凝重,不似从前那种虚与委蛇的亲切样,她说:“妹妹,我听说,桂花儿子的事情,你查明白了?”
阿渡点头:“余尧和钟离双双认罪,承认是她们在征兵过程中违了规,才导致他死亡!”
殷如是又问:“那你可是打算,就此呈报给母上?”
阿渡说:“当然!”
殷如是想了又想,说:“妹妹,这件事情应当还有内情,不应这样了结,你若觉得不好向母上交待,先从轻发落,可好?”
阿渡听出她言外之意:“姐姐是觉得,我冤枉了他二人?”
殷如是摇头:“妹妹的为人我信得过,只是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阿渡这回彻底明白了:“姐姐是想保她二人?”
殷如是不曾回话,但眼光躲躲闪闪的,像是应了。
阿渡气不打一处来:“姐姐,那是人命,除了桂花儿子,我这一回又查出好几起相似案情,那都是人命,姐姐难道觉得,那么多条人命,不足以让这两人付出代价?”
阿渡这样质问,殷如是却依然强词夺理:“她二人是为朝廷办事,纵是偶尔有不周到之处,出了事故,也情有可原,往后多注意着便是,更何况,此事并未有错漏,那些人死,纯粹是意外!”
“意外?”阿渡十分惊骇,“姐姐,她二人已经承认了,证人们的证词也都统一了,她们就是违反了朝廷律例,姐姐为了保她们,竟还要说这等瞎话么?”
“妹妹,你误会了!”殷如是说,“我会这样说,并非空口白话,余尧是我举荐的,我很了解,她素来刚正不阿,绝不会包庇下属,钟离我也见过,她一贯循规蹈矩,朝廷的规章半点不会违背,又如何会在征兵这样的事情上忘了规矩?她二人,我信得过!”
阿渡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姐姐信得过她二人,我却信不过!我在沧平县时,余尧就与钟离沆瀣一气,两人不似同僚,倒似姐妹,姐妹之间相互偏袒相互包庇实在再正常不过,我只相信事实!”
“那妹妹有没有想过,要相信怎样的事实?”
“自然是证人所言,证据所指!”
殷如是叹了一口气:“我不知妹妹这回到底查到了什么,会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或许妹妹你是对的,但……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二人?”
阿渡闻言,差点笑了,殷如是的面子?殷如是在她这里,根本就没有面子,从她第一次要取她性命开始,她就不会卖她半分情面了,更何谈,她去查这件事,就是为了对付她。
“姐姐,你知道的,这不可能!”
“妹妹……”殷如是还想说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众臣都已入殿,溧昀也已高唤过一次“王上驾到”,她只好将话咽下,与阿渡一同走进金銮大殿。
***
一段时间不见,殷珏好似变了一个人,若以往只是虚弱乏力,今时见着,简直瘦骨嶙峋,原也是近七尺的高挑身材,而今瘦弱得就像个孩童一般。
看来,杜可唯的消息没有错,她确实撑不过几日了,听闻阿渡不在的这段时间,皇宫越发禁严,谁要觐见都得经过一层又一层的通报,就连殷如是也不例外,可即便如此,殷珏没有再主动提起要立储的事,就连大知命说起,她也囫囵搪塞过去。
人就是这样,手中握着权力,就以为自己能千秋万代,永远受世人景仰。m.XiaoShuo530.Com
但其实,位再高,权再重,也总有撒手人寰的一天。
殷珏被溧昀搀扶着坐了下去,她一贯不将阿渡放在眼里,根本没注意到她也在。阿渡心绪平和,等到议政环节,主动上前,将桂花儿子的事情说了,也提到了另外几户死了男丁的人家,末了,她义正辞严、正义凛然地:“母上,似余尧与钟离这样为祸一方,根本不配为官,儿臣恳请母上下令,将她二人重处!”
殷珏偏颇常有,待阿渡没有正眼也常有,但至少在政事上,她还有着一国之君的判断,处事尚算公正,但没有想到,这一回,她竟连基本的公正都没有了。她说:“你说的朕都知道了,如是比较有经验,后面的部分,就让如是处理吧!”
“儿臣领旨!”殷如是有几分欣喜,殷珏刚说完,她就迫不及待去领旨。
可若让她处理?那不是明摆着让她徇私?阿渡努力这么久,岂不又成了笑话?
“母上,此案涉及朝廷命官,涉及人命,当由母上亲自决断!”
在殷如是接旨前,阿渡如是说。
“这等小事,哪用得着朕出马,如是处理就行了!”
“母上,余尧是姐姐所举荐,钟离与余尧亦有难解的交情,于情于理,姐姐都该避嫌!”
“避什么嫌?”殷珏不耐烦了,“以如是的为人,用得着避嫌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不要再说了!”
照常理,殷珏态度这么坚决,阿渡只能把气往肚里吞,但这一回,她不想那么窝囊。
“母上,姐姐与此案直接相关,她如何为人,都应当避嫌!”
“放肆!”殷珏怒而拍案,虽然她并没有多少力道,但其声音中的压迫感,令满朝文武都不敢吭声,“谁人不知,朕近几日身子不爽,根本无暇处理这些琐事?得亏有你姐姐,朕才能安心养病,你现在却说,这点小事,要让朕亲自处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是看朕活得太长,巴不得朕赶紧去死是么?”
全场愈发寂然,文武百官都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半点声音不敢发出,唯殷如是道:“母上息怒,妹妹她离京已有一段时日,不知现今京中情形,才有此言,母上就莫要怪责她了!”说完还暗暗给阿渡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认错。
但……阿渡才不会认错。
“母上既然问儿臣,姐姐要避什么嫌,儿臣便与母上一一言明!一,余尧经由姐姐入仕,算是姐姐麾下人,姐姐无法保证在处事过程中不会有偏颇,二,去年此案姐姐亦查过,但姐姐将它草草了结,还给了钟离嘉奖,今年再让她处置,岂不是会重蹈覆辙?三,方才上朝之时,姐姐明确表示——”
“够了!”殷珏愈发不耐烦了,阿渡被迫噤声,殷珏道,“朕从前只以为你不务正业,如今才知,你竟然还这样嫉恨你姐姐?如是处事从来客观公正,你以为就凭你这三言两语,就能中伤了她么?朕说了,这件事情,朕无力顾及,就让如是处理!”
殷如是闻言,又欲上前领旨,阿渡冷笑,说:“母上,您病糊涂了吧?”
“你说什么?”殷珏诧然看过来,殷如是乃至文武百官也都看了过来,她们都没有想到,阿渡竟敢说此种大逆不道的话,尤以殷如是和杜可唯二人眼光最为复杂,阿渡却无暇去揣度。
“儿臣说,母上,您病糊涂了!”
“大胆!”殷珏气得满脸涨红。
阿渡却依旧不卑不亢:“儿臣大胆,是因儿臣有理!母上身为一国之君,不怜惜百姓,不为民做主,单凭一己之判断,就将事情交到姐姐手中,遑论姐姐会如何处置,就凭她和余尧的关系,此事她就不该插手,更何谈,还有去年的案例放在眼前。这是一场人命官司,去年姐姐可以颠倒是非,让凶手变成功臣,今年她就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母上让她处理,是嫌民怨太少,天下过于太平么?”
“你——”殷珏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殷如是的眼睛里多了许多难以置信。
“母上身体欠安,身为您的女儿,确实应该为您分忧,姐姐一向做得很好,儿臣也愿意相信,去年她会错判,是另有隐情,但不管因由如何,此事与她直接相关,就不应该由她主理,若母上当真病中无力,儿臣愿为母上代劳,这件事,儿臣来办!”阿渡所说,掷地有声。
“你——”殷珏浑身发抖,溧昀小声劝抚于她,她喝退溧昀,转而对众臣道,“诸爱卿,无渡所言,你们如何看?”听起来像是问,但言辞之间,分明就是在恫吓大家,谁敢替阿渡说一句好话,就是跟她作对。
果然,这一言很有效果,满朝文武无一人敢说话,阿渡手已经泛凉了,但还是说:“母上,若您执意要将此事交由姐姐处理,儿臣无话可说,只是,消息传到民间,那些痛失男丁的人们如何做想?那些因钟离强征而不敢言的苦役又如何做想?境州那数以万计的百姓,还敢相信朝廷么?百年前我朝与大辽苦战,沧平县已经丢失过一回,难不成如今,母上要因这么一件小事失了民心,拱手再将它送人么?”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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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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