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书网>剧本其他>旋风>旋风 第三回 姚联囤暗渡陈仓
  第三回

  姚振才移交家宝姚联囤暗渡陈仓

  姚振才神密地打开铺盖床上东头的小抽屉,小心翼翼地搬出一个桃红色长方形梳妆盒,盒盖顶部是一幅麒麟送子图,前面是两朵怒放的红牡丹。姚振才把梳妆盒轻轻放在炕沿上,说:“你爹说过,这个梳妆盒是与你娘成亲后,特意赶邢武县集给你娘买的。全部遗产都装在里边,你爹临终时没说装着什么,俺也不知是何物,打开之前先把你爹的遗嘱说一下。”

  姚联官摸不清爹藏着什么财宝,心急火燎地说:“叔,你快说吧,大伙都听着呢,往后听你的话就是了。”

  其他人都绷紧神经默然缄口侧耳细听,杨水云心中不满,暗想:“叔也是,装的什么打开算了,还说什么遗嘱,啰嗦个啥,老人临死前都爱瞎叨叨,后人有几个听的,这耳朵进去,那个耳朵早跑了。”

  姚振才很认真,环视一下众人说:“你爹临走前嘱托了几件事,其一,家有百口,主事一人,联官十八岁了,地里活由他操持,家务事由你大嫂帮着。要善待嫂子们和你的侄子侄女,等日子宽余后,把翠英找回来,这也是你爹的一块心病。”

  大儿妻黄菊抢在前边说:“按理也是四弟掌家,以后大家都听四弟的。”

  姚联官表现出很虚心,说:“俺还年轻,没经验,望几位嫂子多帮助。”

  姚振才接着说:“三妯娌要和睦相处,在小四小五没成家前,谁也不许闹分家,照顾好两个兄弟。这第二条你们能做到吗?”

  蓝梅首先表态:“这没说的,有事大伙商量,两兄弟穿的衣服俺仨保证,地里活联官说一声大家齐动手。”

  杨水云抿嘴一笑说:“两兄弟说媳妇的事俺妯娌仨包了,保证不能叫他们打光棍,还得找个俊俏媳妇。”

  姚振才见大家都说得挺在理,又说:“你爹还有一块心病嘱咐再三,联江、联国只要活着,说啥不能跟东头左景武学,不准休妻。联囤若活着回来要交政府处理,都不要包庇。你们记住没有。”

  黄菊、蓝梅从内心里感激公爹想得周到,欲言又止。姚联官说:“这事俺记下了,一定把爹的嘱咐传给大哥二哥,俺相信他们不会干这种不人情的事,请大嫂二嫂放心。”尒説书网

  杨水云与两位嫂子比自惭弗如,不禁眼圈红了,偷偷抹着眼泪小声嘟囔道:“就俺命苦,往后俺娘俩的日子咋过呀!”

  姚振才劝道:“水云也别太伤心,带着春盛好好过日子,联囤当汉奸干坏事都是他的罪过,只要你跟他划清界限,好自为之,大伙不会嫌弃你。”说到此,姚振才想起左老歪谈及联囤在开口府被打死的事,是死是活没有实底,不如先瞒着,以后有了准信再说。

  关于俩家合喂的牛,姚振才说:“咱们俩家合喂着一头牛,俺已喂了两个多月了,联官把房后的牛圈清清,将牛牵过来,俺教你喂着。”

  黄菊见叔叔把话说完了,就理所当然地代表大伙表了个态:“咱爹想得周全,嘱咐的头头是道,往后联官兄弟把家当起来,家务活不用你多操心,有俺妯娌仨商量着,啥事也掉不到地上。夏天的单衣,冬天的棉衣,铺的盖的,洗洗涮涮,碾米磨面,烧火做饭,保证耽误不了,也不叫你做难。联顺兄弟岁数小,身子骨弱,好好把书念好,咱家也出个秀才,盼着你将来成个事,一家子都光彩。放学有空的时候,割点草帮着你四哥干点农活。地里活忙的时候,俺也能下地,从小奶奶给俺裹脚,俺嫌疼坚决不裹,落了个大脚丫子,锄锄耪耪都能干,爹不在了,咱们齐心合力把日子过好,把俺翠英找回来,也慰爹的在天之灵。”

  蓝梅补充说:“大嫂把话说到俺心里去了,以后俺听联官的,听大嫂的,不辜负爹一番苦心。”

  杨水云随大流,跟着说:“俺娘俩是家里个累赘,光吃饭都不能干活,春盛小不懂事,俺生就一个病壳郎身子,希望大家多担待。联官兄弟主家是老辈子传下来的理儿,小四别担心,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心齐泰山移,往后的日子错不了。”

  姚联顺闷着头,鼻尖上的肉瘊焉不拉唧的,好赖不吭声,谁也摸不透他葫芦里装的啥药。

  姚联官心情沉重地说:“俺肩上的担子太重,恐怕挑不起来,年纪轻,懂的事理少,爹在世时啥活也不靠俺,现在什么活都得从头学起,往后三位嫂子多指点,叔叔也要常来指导,大家多商量。俺看别说谁当家,要说当家得大嫂当家,现在解放了,不能再念那老理儿。”

  黄菊听姚联官这般说话,慌了手脚说:“联官兄弟就别推辞了,有大伙帮着你就放心大胆的干,一家人过日子能有多少事,不就是吃、穿、住、种地呗!”

  姚联官站在屋当中,要发表施政演说,瞅瞅小五联顺,对大伙说:“既然大家都同意俺管

  家,俺也表个态。爹辛苦一辈子,留下这个家虽然不富裕,也免强过得去,不容易呀!当然爹留下什么遗产盒子还没打开,不管是什么,不管财物多少,是爹留给咱们的心,是给兄弟五个的,不分家是大家的共同财产。爹临终有几件事不放心,俺当着叔叔的面下个保证,保证按爹的遗嘱办,决不辜负爹的教诲,一定尽力把家管好。三个哥哥不在家,俺义不容辞地把三位嫂子和春盛、翠玲照顾好,一定把翠英找回来,还爹和大嫂的心愿。五弟要上学就好好念书,不要发愁,只要你想上,哥俺砸锅卖铁也供你。三位嫂子过去对俺像亲兄弟一样,往后俺决不亏待嫂子们,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挡。兄弟本事不大,种好十几亩地估计没大问题,保证不叫三位嫂子和侄子侄女受罪。叔叔可以做证,今后俺若对三位嫂子有不恭行为,任凭叔叔打骂。大哥二哥是革命功臣,大嫂二嫂都是革命军人家属,也是有功之人。俺打心眼里敬重你们,等大哥二哥有了信,俺一定把两位嫂子的高尚品格向哥哥学,相信哥哥会感谢你们,一往情深地想着你们,决不会干出对不起你们的事。三嫂是个好人,三哥坏是他的罪过,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你与三哥划清界限,俺会像对待大嫂二嫂一样对待你,请你一百个放心。今格俺就说这些,岁数不大俺是个男人,说出口的话就一定能兑现。

  姚振才觉得大伙都互相尊重言之有理,心中甚是高兴,说:“大家说得好,俺就放心了,现在咱们把梳妆盒打开,看看你爹给你们留下了什么金银财宝?”

  姚振才庄严地揭开全家人注目的梳妆盒盖,露出一个包得严实的红布包,把红布包解开,里边还有一层红绸布包着。这时一家七口人十四只眼睛,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姚振才揭红绸布的手,谁也舍不得眨巴一下眼皮儿,好似谁眨巴眼财宝就没谁的分。红绸布打开了,大扫一家人的兴,没有金银首饰和元宝,只有五张褪了色有些破旧的黄纸。展开一看,原来是三张地契和两张宅基契约。其中最早的一张地契是清朝康熙年间的。上写着:

  契约

  立文约人姚小五,因家境贫寒,饥饿难耐,朝不顾夕,无力耕作,今将村南地段五亩耕地出卖。西临车道,东临窑场,南临姚守兴与姚守家东西地,北临左老东地界。东西长贰拾伍丈,南北宽壹拾贰丈。四至分明,今同中人姚守业、左老东说卖于姚六指耕种,永远为业。言定地价共银玖两陆钱,又有断契大钱贰仟,其银已交足不欠。再无反口,如有反悔再罚白米十石入。

  立字存照,税肆钱壹分

  日立人:姚小五

  中见人:姚守业、左老东

  买地人:姚六指

  康熙贰拾年柒月××日立

  姚联官从叔叔手中接过梳妆盒,放于原处重新锁好,将钥匙装在自己兜内,一家人谁也没再说话,只是一直不发言的姚联顺,从鼻尖上的肉瘊下发出一声轻蔑地哼声,意思是说:“几张破地契,值当这么神密。”

  这五亩地就是如今姚家的坟地。去年姚振文种的棉花收成不好,今年天旱又没种上谷子,晒了一夏天,深秋才种上小麦。地中间已埋了十辈老人,前边的坟已说不清分了几股,只知道姚联官爷爷生了两个儿子,坟前左前方埋的是姚振文,右前方将来埋姚振才。

  姚联官爷爷的坟后长着一棵一搂多粗的柳树,据说是姚振文埋他爹时将哭丧棒插在坟堆旁长成了大树。树冠的南半边有几根碗口粗暗绿色的树枝,干黄的柳叶被风吹得一片未留,丝丝柳条低垂着,给坟地增添了几分悲哀肃穆的气氛。树冠北侧大部分树枝已经枯死,零丁的几根干棒似死人骨头凄惨与无奈地指向天空。

  今格是姚振文去世第四十九天,烧尽七纸的日子。麦子地冻得梆梆硬,麦苗被冻成深绿色瘫倒在麦垅里,在睡梦中期待着春天的来临。

  吃罢早饭,姚联官一家人穿着重孝,提着一八斗篮子刚蒸的白面馍,拿着一卷黄纸,在姚联官的带领下来到姚振文的坟前。

  蓝梅把馍馍摆放在木条盘上,三个妯娌跪在公爹的坟前点燃烧纸,一边往火堆里续纸,丢掰碎的馍馍,嘴里都念叨着:“爹,俺给你烧纸来了,你拿着纸钱安心地走吧,别惦记着俺们,在阴间保佑全家平安吧。”

  黄菊掰着馍馍往火中填去,说:“爹受累一辈子也没能吃上几顿白面馍,今格是特意给你老人家蒸的,你带着吃吧,俺的爹呀!……”

  黄菊一带头,三妯娌都随声附和,鼻子一把泪一把,一个个像风摆杨柳前仰后合地晃动着上身,实排大坐地哭叫起来。

  姚联官、姚联顺兄弟俩在坟前磕了三个头,把每座老坟头上添了几锨新土。忽然烧纸引

  燃了坟方里干枯的杂草,风助火势放了火龙,火越烧越大,把座座坟头烧得乌黑,就像扣在地上一趟黑锅。

  姚联官把三位嫂子的哭嚎劝止,大家将穿在身上的孝衣脱下来在火里燎燎,收拾毕供品,拿着孝衣辞坟而去。黄菊不住地扭头看看公爹的坟,依依不舍地回家去,上一代结束了,下一代开始执政。

  夜幕从天而降,寒冬腊月,整个姚家庄像冻成一块方方正正的黑冰,鸡不叫狗不吠静得出奇,各家各户都以各种方式悄悄谈论着各自感兴趣的问题,渐渐进入梦乡。

  唯独姚联官家低矮的小西屋里,窗台上仍亮着一盏煤油灯,杨水云孤独的身影在窗户纸上晃动。儿子姚春盛疯跑了一天,早已酣睡如猪。更深夜静是孤男寡女最难熬的时刻。杨水云心中很乱,烦燥不安,想从箱子里取件衣服把缀着白边的上衣换下来,岂知往炕沿一站,砰!头碰在房顶的檩条上,眼前直冒金星。生气地蹲在炕上双手捂着头,“睡觉!”拉过枕头伸手往被窝里一摸,冰凉冰凉,慢慢解开衣扣实在不愿往那冰窟窿里钻。心中不由闪出一个念头,这时有个心上人把被窝暖热,酣然入睡在火一样的胸膛里,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尝过男欢女爱之快事的杨水云,看着房屋亦旧,被窝亦样、灯光亦明、只是窗外的月亮缺了半边,自己身旁缺少一位饿虎饥鹰般的男人,真叫杨水云疾首蹙额、寂寞如枯。

  杨水云越想心中越乱,低头瞧见脚上穿的那双该死的白鞋,气不打一处来,抬起左脚猛一踢,一只白鞋在微弱的灯光下一道白光飞到北墙根,右脚又一甩,另一只白鞋像滚雪球一样滚到门口,口中骂道:“死一边去!”和衣而卧,拉床被子蒙住头,独自在被窝里喘着粗气。

  杨水云的娘家是东边刘屯村,离姚家庄二十多里,是刘长生的三闺女,白净的瓜籽脸型,不胖不瘦的匀称身段,高高隆起的胸脯,显得丰满诱人。家境不错,父亲刘长生每年种几亩花生,二亩西瓜,在村里虽算不上首富,也是数得着的人家,杨水云长大后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当然易如反掌。

  谁知一场灾难改变了少女杨水云的人生。十岁那年,杨水云刚像春天的桃花,初露蕾苞,独自一人在瓜庵子里看瓜,本村青年杨二狗割草路过瓜地,见周围无人,把年幼的杨水云强奸了。据村里人传说,把下身给撕开个大口子流了很多血。后来经人调解,杨二狗赔了刘长生家三石麦子才了结此事。杨水云长大后,名声已坏,出嫁成了大问题,刘长生托媒婆找了不知多少个头儿,人家都嫌她是破了身的,个个一口回绝。杨水云每当想起往事就怒火中烧,恨不得咬刘二狗几口。她爹刘长生万般无奈,只好放出风去,不嫌家穷,不要彩礼,不挑长相,只要有人要就沾。结果把如花似玉的女儿远远地嫁到姚家庄,给穷得叮当响的姚振文三小子姚联囤当了媳妇。

  杨水云落寞地搐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地做起美梦来。飘飘然坐在姚联囤骑着的自行车前梁上,沿着高低不平的乡间小路前往邢武县城赶庙会。

  杨水云头上抹着桂花油,梳得油光铮亮,尖尖的下巴颏和瓜籽型脸蛋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白粉,擦着淡淡的桃红色胭脂,身穿大红平绒旗袍,手脖子上戴着一付光亮的银镯子。满面春风,一路上谈笑风生,时不时地扭回头去和姚联囤咬着舌头。

  进了邢武县城,二人穿梭在赶会的人群里,引逗得众人都以羡慕的眼光目送他们远去,杨水云得意如醉,把头歪斜在姚联囤的脖颈上,卖弄着风骚。

  姚联囤骑着自行车在街里兜了一圈,来到西关街伪军驻地。杨水云从姚联囤的怀里跳下来,只身前往位于南街东侧的城隍庙行好。庙内香烟缭绕,经声阵阵,经商的求个财运亨通,当官的求个飞黄腾达,老百姓求个平平安安,不管顶用不顶用,成群结队的人们烧香磕头上供明蜡,落个心里平衡。

  杨水云虔城地跪在神像下,口念阿弥陀佛,愿神仙保佑丈夫常交好运,保佑娘俩幸福长存,保佑儿子将来升官发财。

  杨水云回到伪军队部,院里一伙伪军正在屠宰着抢来的鸡羊,屋里一伙人在哗啦哗啦地搓麻将。姚联囤嘴里叼着香烟,歪着头斜着眼,一只脚蹬在凳子上,右手正在使劲地摸牌。杨水云悄悄站在姚联囤身后,姚联囤得意地笑着瞟了杨水云一眼,大拇指在牌面上摸了几下,啪!猛地把牌往桌角一拍,“八万,和啦!”姚联囤吐掉叼在嘴上的香烟,顺手将面前的牌推倒,说:“闷清,自抠、缺一门、一条龙、桩家!”惊得四座目瞪口呆。姚联囤从椅子上跳下来,拍拍杨水云的肩膀,美滋儿滋儿地说:“妇人带来了好手气。”贪婪地收着三方递过来的纸币。

  人们一边洗牌,开始起哄,拿姚联囤俩口子开涮。上手一个黑瘦脸模样的伪军斜眯着眼瞅瞅杨水云,说:“小娘子好漂亮噢!香气扑鼻惹人神迷,叫俺亲一口好吗?”下手一个大圆脸长着猪拱嘴的伪军淌着口水说:“金屋藏姣,联囤兄可得小心梁上君子呀!叫俺摸摸好吧?”

  哈哈哈……坐在姚联囤对面一脸鸡皮疙瘩的伪军小队长王三孬贼眉鼠眼地盯着杨水云,满脸奸气,挑逗着说:“小姚好福气哟!有一位仙女陪伴身边,能不能叫俺借用数日啊!嘿……哈……”杨水云扭捏着走到王三孬跟前,双手搭在王三孬肩上,说:“谁不知王队长的夫人年轻美貌,温柔贤惠,怀抱着金镶玉,王队长还想盘子外边找菜吃呀!想采野花呀!不怕扎手?”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

  突然,王三孬把牌一推,说:“家花香,野花香,家花没有野花香,俺要抱着野花去上床,野花开在鼻尖上,不赏白不赏!”一把拽过杨水云紧紧搂在怀中,一阵乱摸之后,抱起杨水云就往里屋走。姚联囤哪能容忍在众目睽睽之下,姣妻被人侮辱,嚯地站起来,抓起屁股下边的椅子向王三孬砸过去,王三孬闪身躲过,坐椅砸在杨水云的头上。

  “哎哟!”杨水云惊叫一声醒了,摸摸睡前被檩条碰的头顶,还阵阵作疼。原来是一场噩梦。

  杨水云困意散尽,听得一只老鼠从房梁上跑过,淌下来的尘土落了杨水云一枕头,气得鼻子眼冒火,坐起来抄把笤帚向老鼠投过去,没打着老鼠,将煤油灯打翻掉在地上摔坏了。

  杨水云自认倒霉。忽然又觉得身后湿漉漉的,原来是儿子姚春盛尿了炕。杨水云摸着黑把春盛尿湿的半截褥子抽出来,着实地照着儿子的屁股上扇了两巴掌,硬是没把姚春盛打醒,照睡不误。

  杨水云索性不睡了,失眠恨夜长。杨水云的春心开始萌动,越来越激烈,难以遏制。她不由自主的自己触摸自己的**,不失当年的弹性仍像棉团一样柔软,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搓那小枣似的奶穗,春潮一阵比一阵高涨,随着呼吸的加快,她另一只手去摸自己软绵绵的肚皮,再往下……杨水云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沉迷在腾云驾雾之中。

  砰!砰砰!窗户棂上微弱的敲击声把杨水云的春心打乱,原以为是风刮的窗户纸响,静下心来仔细听,砰!砰砰!不对,是有人敲窗户,能是谁呢?兴许是姚老一。也不对,自从去年流言蜚语盛传,被姚联官叫到村外痛打一顿之后,他哪还敢妄为?哪还有谁呢?杨水云不禁害起怕来,不敢问,不敢喊,憋住气蒙住头装听不见。

  砰,砰砰!又敲了几下。停一会儿,听见有人拨门,咔咔……杨水云想可能是有人发坏,或是窃贼上宅子行盗。急忙坐将起来,顺手摸到一把剪刀,捏手捏脚地下炕走到门后,静听,好像有人轻轻呼唤自己的名子,声音比蚊子叫声还小。杨水云嘴对着门缝问:“谁?”再把耳

  朵贴近门缝听:“俺,俺是联囤!”杨水云一阵惊喜,轻轻拔出门闩,随着一阵冷风,姚联囤闪身进了屋。

  杨水云反身迅速将门插好,说:“你……”

  “嘘嘘”姚联囤赶紧捂住杨水云的嘴,意思是不要声张。不容分说,姚联囤把杨水云抱到炕边,紧紧揽在怀中,冰冷的舌头伸到杨水云炭火般的嘴里,飞快的化成口水。杨水云好似盛夏饥渴难忍时口中突然噙住一只酸梅冰棍,贪婪地吸吮着。

  两人亲热一阵后,贴耳说起话来,杨水云问:“这几年你死到哪儿去啦?”

  “俺就在开口府西山里边藏着。”姚联囤说。

  “你这死鬼,丢下俺娘俩不管,好狠心呀!”一句话勾起痛苦的往事,杨水云抽泣起来。

  “日本鬼子完蛋后,八路军在府周围活动很紧,张伯奎那杂种熊,不是八路军的对手,没几天就完蛋了,俺躲进西山。”姚联囤仍心有余悸,心中不住地在打鼓。

  “你咋跑回来的?”

  姚联囤吱吱唔唔。其实姚联囤两年前确实被打昏过去,王洪水把他拖到街里,和石榴花一起将他拉到南头村的麦地里。半夜,姚联囤苏醒过来,试把着胳膊腿没断,连滚带爬跑出府外,在黑幕的掩护下于百泉苇坑边躲了起来。后来在村边偷了老百姓两件衣服,装扮成乞丐走进西山。在龙泉镇,差点被村口站岗的儿童团逮住,好言哄骗才得以脱身。漂荡了半年,才敢冒险进村,给一家店铺做帮工。

  姚联囤没敢给杨水云谈这段经历,急忙打听起家乡的情况:“咱村的情况咋样?风声紧不紧?”

  “都一样”杨水云说:“紧着呢!前几天左老歪还打听你的下落,叫俺坦白!”

  “家里能住不?”

  “家里可不能藏,爹死时还叫把你交给政府惩办。”

  “爹啥时候去世的?”

  “才烧尽七纸。”

  “唉!看来得赶紧走。”姚联囤无心为爹尽孝,如同惊弓之鸟。

  “谁叫你不走正路,村里人都恨死当汉奸的啦,连小孩子做游戏都枪毙张伯奎,县城已经枪毙了好几批,到处抓你们这号人。”

  “不行,一会儿不能呆,叫政府逮住非吃枪子不可。”姚联囤犹如鏊子上的蚂蚁。

  “你走喽俺娘俩咋过,你可把俺害苦了,寻了你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杨水云埋怨道。

  “哭啥,不走咋办?”姚联囤自知罪过难恕。

  “咋办?你如果没有大罪,就主动找老歪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坐几年大狱,出来还是一家人,你若一走,躲到那一年?”

  姚联囤在当汉奸期间,44年底,随日本鬼子外出扫荡,在城东西王家屯把人家刚生孩子不足一个月的妇女**了;临走还牵了人家的耕牛;更严重的是四五年日寇投降前,抓住了城东南朱村的朱田元,怀疑他是**员,是姚联囤把朱田元用绳子捆起来灌辣椒水,坐老虎凳,将刺刀捅进嘴里转圈,把朱田元的舌头、牙齿削掉,最后绑上石头推进井里。姚联囤想到自己犯的罪恶,脊梁上直冒冷气,那敢对杨水云言明,吞吞吐吐地说:“不,不不,不能去自首,更不能在家住,你给俺准备几件衣服,必须马上离开,越快越好。”

  杨水云不理解姚联囤逃命的心情,依偎在他的怀里说:“急啥?离天亮还早呢?”

  二人在危急关头草草办完那事,杨水云淌着泪水将姚联囤的衣物包了一个包袱,按着说:“你这一走何时才能回来?俺娘俩的苦日子啥时候到头?”

  “哎呀!都啥时候了,哭个屁?这一带儿童团站岗查路条特紧,天亮就走不脱了。”姚联囤夺过包袱,顾不得看儿子一眼,性命攸关,匆匆弃家而逃。

  杨水云丧魂落魄地坐在炕上,伤心地落泪。

  姚联囤如同一条丧家犬,慌不择路,深一脚浅一脚向前鼠窜,刚出胡同口,忽听得背后有人大喊:“站住!”猛回头,见一大汉追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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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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