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书网>剧本其他>旋风>旋风第四回 联官梦中戏三嫂
  第四回

  照年胆怯纵汉奸联官梦中戏三嫂

  话说孔照年虽然年逾花甲,由于识文断字曾在姚家庄小学当过一段老师,因为村小学生少,学校被合兼到张庄,孔照年也就自动辞去教书工作。要说孔照年的文化程度,只在童年时上过几年私塾,没有学历,然而他对唐诗三百首能背诵如流,《四书》《五经》《论语》门门精通,不是时运不济,恰逢清朝崩溃民国兴起地朝代更叠时期,年轻时考取秀才甚至举人什么的绰绰有余,孔照年作诗撰联对仗严谨,写得一手好书法,真草行隶篆五体精通,特别是楷书,颜真卿的《颜勤礼碑》临慕得神似,笔笔难辨真伪。人不逢时枉有能,家境自他父亲开始败落,加上人丁不旺,十代单传,在姚家庄住了近二百年也未能改变独门独户的孤零境界。虽然逢年过节、红白喜事都离不开他,在村里总显得身单力簿,不免受歹人欺负。孔照年自幼胆小怕事,信守“闭门常思自己过,闲谈莫议他人非”之恪言。凡叫他知晓的旁人的**,向来守口如瓶,不管是谁,都别想能从他嘴里抠出半个字来。

  每逢冬闲,孔照年养成了一个拾粪的习惯,一来早起活动筋骨,呼吸新鲜空气对身体有好处,二来,庄稼人都知道“种地不上粪,等于瞎胡混”。捡一泡屎,肥一棵庄稼。冬天拉脚的人多,都是半夜赶着牲口走路,有赶牛车的,有赶毛驴车的,也有赶骡子马大牲口胶皮车的。结成一伙伙一帮帮,起五更走夜路。孔照年也往往是过半夜鸡叫头遍起身,左肩背着红荆条编的粪筐,右手提把粪叉子,听得哪条路上有车轱辘响、铜铃声,就紧随其后。

  数九寒天下半夜是最冷的时刻,牲口屎拉在路上很快就冻成硬块,孔照年把一摊摊牛粪叉到筐里。最难捡的是驴粪蛋,哩哩啦啦滚一路,冻得像铁球,一叉一轱辘,孔照年着急的时候干脆用手去捡。

  孔照年拾粪跟着车队一晚上能走出三、四十里,拾得尖尖的一筐才返程。打从日本鬼子进攻中国,兵慌马乱世道不太平,拉脚做生意的人少多了。孔照年也担心走远路不安全,就半夜起来围着村子转,在柴禾堆上,枣树林里,拾点狗屎猪粪。

  这天夜里,天特别黑,孔照年把自家喂的小毛驴添足草料,起身看看天上的星星,参已偏到西方,院里万簌俱寂,正在犹豫不定,正巧隔壁姚二嫂家的大花籽公鸡“咯儿——”长叫

  一声。孔照年背起粪筐,抄起粪叉,箍上一条被脑油污染成灰色的毛巾走出家门。由于天太黑,年老眼花,孔照年围着村转了三圈没捡到一泡粪。走到姚联官家房后那棵老榆树跟前,没好气地把粪筐往树根旁一蹾,粪叉子靠在树干上,沮丧地蹲下。掏出火镰、火纸,从腰间拔出烟袋,将半尺长的铜烟杆凑在嘴前吹了吹,叼住玉石烟嘴儿,从烟袋里抠出一撮黄烟丝,捻成烟蛋,一手扶着烟锅,摸黑装上烟丝,把火石垫在火纸下,左手掐住,右手拿着火镰,正欲打火点烟,忽然发现一个黑影从姚联官家的胡同里窜出。这一吓非同小可,孔照年的头发梢都挓起来了,飞身躲在老榆树身后,两手紧握着粪叉,大气不敢出,两条腿哆嗦得直想瘫倒。谁知那黑影慌慌张张直向孔照年奔来,而且还不住地左顾右盼,不小心一脚踢在孔照年的粪筐上,叭唧!摔了个嘴啃粪,不偏不歪栽倒在孔照年的脚下。孔照年心想,事已至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将粪叉高高举过头顶,摆出一个武松打虎的架式,但不敢大声呼喊,低声说:“谁?”

  姚联囤这一摔也吓得浑身发毛,心想:糟糕,若被逮住性命难保。正欲爬起来逃跑,只见面前一人举着粪叉要向自己头上打来,黑影中发现此人好像胆小鬼孔照年,心中踏实了许多。不能跑,万一他认出是俺岂能逃脱?不如利用他胆小怕事的弱点,吓唬住他,使他不敢报告,俺也脱身。想到此,姚联囤从地上爬起来,用不很灵活的嘴说:“大、大伯,俺、俺是联囤。”

  孔照年见面前站着汉奸姚联囤,十个魂被吓咆了九个,心中胆怵得直搐搐,这小子是个坏蛋,惹不起,颤颤哆嗦地说:“你、你干啥?”把高举的粪叉丢落在地上。

  姚联囤上前一步,孔照年后退一步,姚联囤的胆子大了起来,说:“大、大伯,俺今格回家看了看,趁天黑赶回去,你老行个方便,网开一面放侄子一把,日后决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把嘴管严一点,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不要报告,否则没有你的好!”

  孔照年哪敢惹他,忙说:“好、好,回、回家看看,天、天知,地、地知,你知,俺知,老朽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不知道!”

  姚联囤见震住了孔照年,不敢久留,双手一恭说:“大、大伯,告辞,后会有期。”就像猎枪前的兔子落慌而逃。

  孔照年的脊梁上已津出虚汗,像根冻僵的麻秸戳在地上,半天才醒过神来,摇摇头,自言自语:“呜呼!吾见鬼也!能奈何也?”

  冬天带着冰凌、雪花和寂寞被春风轻轻地吹走了,春天载着鲜花、细雨和朝气悄悄来到人们身边。

  轰隆隆!一声沉闷的春雷,把熟睡在地下四个多月的青蛙惊醒,眨巴着朦胧的睡眼,伸着懒腰,活动活动四肢,一个个从苇坑里伸出头来,环视四周,已是鲜花似锦春色遍野。一对燕子告诉青蛙:“出来吧!新的一年开始了,我们都陆续从南方归来,咱们共同享受这春天的美景吧。”青蛙跳到苇坑边,发现蜈蚣也爬了出来。

  姚联官在房后又冷又臭的牛棚里睡了一冬天,心中憋气,十**的大小伙子,哪甘心在牛棚里寂寞。白天除了拾把柴火,就是找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起嘻笑打闹,晚上喂饱牛,有时到姚二狗家坐坐,人家小俩口甜甜蜜蜜,不好意思常坐。有时到窨子里和纺棉花的闺女媳妇们热闹一会儿,她们常拿他脸上的麻子取乐,逗不过她们,就溜之大吉。更多的时间是在三嫂杨水云屋里泡蘑菇,脾气相投,说起话来投机,在小西屋里一坐就是半夜。

  一日,月上三竿,姚联官给牛拌了一槽草来到三嫂房内,躺在炕上闲聊起来。

  杨水云坐在窗户跟前煤油灯下,给儿子姚春盛纳鞋底,把绳子拉得哧哧作响。

  姚联官手里摆弄着一把扫炕的笤帚,瞅着三嫂纳鞋底儿的动作,两只细嫩的手像玩花似的协调,献媚说:“三嫂纳鞋底儿的动作真优美,像舞蝴蝶一样,给俺也做双鞋吧,去年的鞋都穿坏了,开春脱喽靴头没单鞋。”

  杨水云将银针在耳朵上的头发里蹭蹭,瞅了姚联官一眼,没好气地说:“大嫂不是说你穿的戴的她全包了吗?你看今年冬天给你做的新棉裤,新棉袄,深老蓝脸靴头,你小子穿在身上暖暖和和,哪看得上你没时的三嫂做的活儿?”

  “俺相中三嫂做的二道眉鞋,又结实又样儿方,穿起来跟脚。”

  “去你的。狗卷门帘子,光显你这张嘴。”杨水云骂着俏把盘坐着的双腿伸开,一条腿耷拉在炕边上。

  自打姚振文死后,大嫂黄菊和二嫂蓝梅对姚联官特殊照顾,把他的棉衣全拆喽翻新,把里边的老套子都重新弹过,把公爹过去盖的厚棉被也翻新给姚联官盖。他从内心深处说不出大嫂二嫂有什么不好,可不知啥原因,总觉得和她们坐在一块没意思,不像和三嫂坐在一块近乎。姚联官把身子往杨水云跟前挪挪,说:“大嫂二嫂对俺好,三嫂对俺更好,俺里边套的衬衣是你给做的,杀的腰带是三嫂织的,谁不夸三嫂心灵手巧呀!”

  “你小子油嘴滑舌的,别在这舔俺的腚沟子,滚一边去,你三嫂不是三岁小孩,说句好听的话,给个甜枣核嗍溜就上当的,找你二嫂去吧。”

  “二嫂也给俺做,只是联顺那小子穿的更费,再说她还给翠玲做衣服,二嫂的针线活够忙了,头响午听说二嫂得了感冒,黑喽饭都没吃。”

  “啧、啧、啧!四弟多会心疼人,长能耐啦!三嫂没那福份。”杨水云推了一把姚联官说:“还不去看看你心爱的二嫂,问问是想喝鸡汤呀!还是想吃荷包蛋,在跟前守着去吧,还赖在俺这儿干啥?”杨水云身上一股醋味。

  姚联官惹三嫂生气了,心不安地说:“俺不会说话,叫三嫂多心了,三嫂不是没病吗?你若病喽俺一天三晌守着伺候,你想吃什么叫她们给你做。”

  “放你丈母娘的臭狗屁,你守着俺?不向俺碗里下砒霜就是好的,你不怕沾着晦气?俺是汉奸老婆,人家是革命军属,不定啥时候,俺娘俩得叫你给扫地出门!”杨水云说到伤心处,眼圈红了。

  “娘!”姚春盛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小棉袄的扣解开了,头上还冒着热气。

  “到哪儿野去了?跑得一身臭汗,快把棉袄扣系上,冻着了哪有钱给你看病?”杨水云一语双关地吵着儿子。

  姚联官忙坐起来,说:“春盛!到叔跟前来,你娘今格吃了枪药。”把侄子拽到两腿间,帮他系上扣,问:“春盛!叔叔好不好?”

  姚春盛才五岁,从学说话起就结巴,未开口先哆嗦下巴颏,说:“好、好得很。去、去年叔叔给、给俺掏掏、掏小麻雀。”

  杨水云一听儿子说话吃力劲就长气,急得脖子的筋涨得老高,说:“别你娘的费劲了,给你掏个小鸟喂就好啦?娘为你受苦受累,听人家的骂,看人家的白眼,你啥时候说过娘好?养你这没良心的干啥?”

  姚联官给侄子擦着汗说:“你娘看你亲,以后要孝顺你娘。”

  “娘亲。娘给俺暖,暖被窝。”姚春盛好尿炕,杨水云为此做了三床半截褥子。

  “还你娘的有脸说呢?不嫌败兴,等寻个媳妇,看人家叫你上炕?一脚把你踹到地上,钻炕洞里睡去吧。”杨水云咬牙切齿地说。

  姚联官知道三嫂有气,受屈,说:“春盛是个好孩子,要听娘的话,长大好好念书,叔

  叔供养你,再娶个漂亮媳妇,伺候你娘。”

  “俺、俺听叔叔的。”姚春盛哆嗦着下巴颏说。

  杨水云说:“指望着这个还沾?麻喜鹊,尾巴长,娶个媳妇忘了娘,把娘赶到门后边,把媳妇背到炕头上,自古传下来的。”

  “春盛不是那号孩子。”姚联官把春盛拉到炕上,帮着脱去衣服按在被窝里。

  由于杨水云发牢骚,姚联官觉得没意思,说:“天不早了,俺走哇!”只说没抬屁股。

  杨水云说:“咋啦?嫌三嫂屋里脏,坐一会儿还能坐脏衣服,还是三嫂说错了话得罪四弟了?要么就是有大闺女勾着魂?”

  姚联官把头伸到杨水云耳朵眼前,小声说:“三嫂好!三嫂看俺亲,俺心里明白。”

  “去你的。”杨水云笑了,说:“弄得耳朵眼儿怪痒痒的。”

  姚联官重新躺下,说:“谁家的大闺女想俺呀?看俺长得这丑样!”

  “噗哧!”杨水云笑出声来,说:“麻子怎么啦?又不是生下来带的,谁说你丑,一颗麻子一朵花,俺看挺俊。”

  “三嫂笑话俺?”

  “哪敢,俺看着好看。”

  “有三嫂这句话,俺就心满意足了。”

  杨水云看看姚联官,抿嘴笑笑。

  “其实咱家里人都不丑,就是俺生天花落成这样,自认倒霉,三嫂多给操点心,对付着给找个合适的。”姚联官摆弄着笤帚苗,不好意思。

  “想媳妇了,脸红不?”杨水云斜了眼姚联官。

  姚联官败兴地望着房顶,不吭声。

  杨水云故意逗他:“房顶上有大闺女?别急!这事靠给三嫂,保证给你找一个俏媳妇。”

  姚联官高兴了,轱辘从炕上坐起来,趴在杨水云的肩膀头上,说:“三嫂,停两天俺赶邢武集给你买只烧鸡孝敬三嫂!”

  杨水云听说给买烧鸡吃,想到油乎乎的鸡肉,又馋又腻,胃里突然翻滚起来,直想呕吐,急忙用手捂住嘴,神经线紧张得砰砰直跳,心想坏了!唰的一下,脸白得像窗户纸,额头上冒出几滴虚汗。

  姚联官见三嫂停了手中活,灯光下脸色甚是难看,惊吓不轻。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忙扶着三嫂躺下,说:“三嫂怎么啦?”

  “没,没啥!这几天心里常发慌。”杨水云在说谎。

  “嫂子躺着别动,俺给你喊二气叔去。”

  “不妨事,躺一会儿就好。黑灯瞎火的就不要麻烦二气叔了。”杨水云拉住姚联官的胳膊,不叫他去。

  杨水云最近有件难以启齿的心事,自从姚联囤那日偷偷回家之后,两个多月没来月经了。天天盼着它来,它偏不来,越是担惊受怕的事,偏偏降落在自己头上,这明明是怀孕的征兆吗!怎么办?真恨那死鬼不该回来,给俺留下这棵祸苗,哑巴吃黄莲,有苦往肚里咽。俩位嫂子本来就怀疑俺作风不正,这下可好,挺着个大肚子,明摆着的证据,闲话坑里能淹死人!

  姚联官这小子别看表面上嘴甜,心里啥坏水都有。大前年和西头左老常的三小子打架受了点委屈,第二天趁人家家里没人,爬墙头过去尿在左老常家吃水的瓮里。他若知道俺身怀有孕肯定怀疑俺有外遇,弄不好以败坏家门为名把俺赶出姚家庄,那可就苦了俺娘俩。

  杨水云越想越害怕,早知有今日还不如早早改嫁,或找个相好地靠着,现在也好往相好的身上推。把实情告诉小四,就说是他三哥偷偷回来过,恐怕他不信,说不准又出啥岔子,给俺要人怎么办?等等再说,实在瞒不过去,外人爱说啥说啥,脸皮厚点,就当没听见,反正俺没做亏心事,心里坦然!如果姚联官撕破脸皮追究起来,俺就把实情暗地里告诉他,看他怎么办?

  杨水云经过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看看姚联官傻乎乎地在屋当中站着,说:“四弟睡去吧!俺睡一会儿就好了,最近闹了好几回。”

  姚联官闷头闷脑地回到小牛棚里,双臂曲在脑后躺在用麦秸铺成的软床上,很久不能入睡。他觉得奇怪,三嫂过去没出过这种毛病,看那脸色怪吓人的,她还说没事,不叫去喊医生,这是啥病呢?

  姚联官很快就把杨水云甩到脑后,想开了自己的心事。人家姚二狗十三岁订的亲,十七岁过的事儿,去年办喜事儿时那个热闹劲,真叫人眼馋。三嫂说给俺找个媳妇,能找个什么样的呢?如果身段、相貌能像孔庆辉的妹妹孔庆美就太好了。唉!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如果能找个像三嫂的模样就心满意足了。就是长相再差点,能找个知心、知暖、贤惠

  能干活的也沾,那就算烧高香喽!姚联官想得美滋儿滋儿的,有些飘然然。乐意中摸了一下脸庞,涩巴巴的高低不平,情绪骤然低了下来。唉!这坑坑洼洼的熊脸,还想找个好媳妇?是个女的就沾了。没那好命,别在山顶上吹喇叭了,想的太高。尒説书网

  可话又说回来,人家左拐子娶的媳妇可不赖,虽说胖一点,脸蛋白净,说话就笑咪虎的,怪惹人喜爱的。有一次俺和她闹着玩儿,摸了摸她的奶,软得像水。姚联官一想到左拐子媳妇的奶,下身那玩意儿噌噌地竖起来,伸手去玩,又担心那次的事情发生。那是去年姚二狗过事时,去闹新房,偷偷躲在窗外听,听到人家小俩口办那事的声音,回到家乐的他睡不着,那波浪击打堤岸的声响灌满耳朵,害得那不争气的玩意儿……用手去摸它,越发的厉害,一时控制不住,粘糊糊的弄了满手。后来听人说对身体不好,晚上在被窝里再也不敢惹它。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姚联官迷迷瞪瞪睡着了,一位仙女轻飘飘落在床前,浓烈的胭脂香飞入心房,那仙女纤细的手伸进姚联官的被窝。抚摩着她的胸脯……笑得非常甜,非常温柔。姚联官在梦中想:“狐狸精来了!”他诚惶诚恐,紧闭双眼不敢动弹。转念一想,管她是什么狐狸精、蜘蛛精、鸡精、鸭精,既然来到俺跟前就是有缘分,岂能放过?姚联官突然起身,像猫捕老鼠一把拽住仙女摁倒在床上。霎时间**已毕。姚联官这时觉得身下似乎是三嫂杨水云,冷静下来细看,果真是杨水云赤条条地躺在床上,正在委屈地抹着眼泪。冷不防杨水云怒目横眼给了姚联官一计耳光,姚联官被搧醒了,瞪着两只傻眼,直愣愣地望着黑乎乎模糊不清的房顶,只觉得屁股下凉凉地湿了。

  杨水云在姚联官走后,琢磨着自己的肚子,难道是真的怀上了。两个多月了,按说早该反应了,记得怀春盛时,一个半月就呕吐得不能吃东西,这次为什么这么晚?不会是闭经吧?杨水云的心好像十五只水桶提水,七上八下不得安宁。气得她褪掉裤子,照着自己的小肚子搧了几巴掌,恨不得钻进肚子里探个究竟。

  杨水云心烦意乱钻进被窝,咦!今格的被窝为什么热乎乎的?噢!想起来了,刚才联官那小子在炕上躺着压的。唉!他若是自己的丈夫多好,不用担惊有孩子,温馨幸福过日子,俺为什么没那命?

  杨水云想到找医生号号脉,弄个明白,不能去找二气,本村人容易走漏风声,天亮后回娘家再做打算,真若有了,在娘家住些日子打掉,不能留这祸害。

  突然,杨水云的小肚子像针扎一样疼了起来,反复闹了几阵,再没有什么感觉。渐渐地

  入了梦乡。

  杨水云一觉醒来,天将黎明,想摸摸春盛尿坑了没有,直感到自己的腚下湿漉漉的。

  “哎呀!”杨水云惊叫一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老乐的旋风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