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联顺初露嘎相姚联官初尝禁果
西瓜长得圆又圆/是生是熟切开看/人心生在肚里边/是红是黑难判断。
驴粪蛋子表面光/黄瓜长刺心中甜/歹人头上不刻字/知心朋友在患难。
话说杨水云急忙点着灯,照见红绿条纹粗布褥单上一摊血迹。心尖上用马尾儿吊着的大称铊,啪唧!落在地上。虚惊一场,拍拍胸脯,找了几块老套子收拾利落。喜意挂在眉梢,又踏实地睡起了黎明觉。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整个冬天片雪未落,开春后,稀稀地飘了一层雪花,沙土地像一张花狗皮皱皱巴巴地摊着,对久旱干燥地麦田无疑是杯水车薪。清明节刚过,麦苗像八十岁老人的头发,毫无生气地挣扎在麦垅里,根本就没有没了老鸹。
左老常西南地里有一眼自打的井,开春拐着辘辘给麦地浇了一遍水,麦苗精神得像马鬃,凡从地边路过的人,无不驻足啧舌,眼气得不得了。
姚联官老坟地里的麦苗,和左老常水浇地的麦苗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姚联官站在地两头,左右看看,气得真想把左老常地里的麦苗拔个净光。
姚振文的僵尸在坟内静静地躺了一个冬天,春天到了,万物都在复苏,姚振文的尸本开始腐烂,他的遗嘱也随着那几朵雪花溶化得无影无踪,从姚联官的耳朵里飞到九天云外。
为了保墒,姚联官带着放学回家的小五联顺在老坟地里锄麦田。姚联官手持一把他爹使用多年的锄头,槐木把儿已磨得很细很光,一尺长的锄头已磨去半截,锄刀铮亮锋利。姚联官往手心里吐口唾沫,将锄向前一抛,再使劲往后一拽,垄背儿上板结的硬土,冒了一股尘烟,变得新鲜松软。
姚联官锄到地中间,站直身扭头看看身后两三丈远的联顺,喊道:“不会,你拿着锄写字呀!快点。”
姚联顺的小名叫不会。这一带有个风俗习惯,生下孩子来由父亲抱着找人起名,碰见的第一个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的名字。姚振文媳妇生下小五,姚振文抱着出门偏巧碰上
大字不识一升的左黑丑,黑丑憋了一大会儿,说:“不会。”所以姚联顺的小名就叫不会。后来上学时孔照年给他起个名字叫联顺,意思是老大联江是国家的栋梁,老二联国为国争光,老三联囤钱财满仓,老四联官前途无量,老五联顺大家都顺。
十七岁的姚联顺已发变成大小伙子,身材虽然不高,挺有精神,大眼睛双眼皮儿,长长的睫毛,圆圆的脸蛋儿白皙红润,一副书生模样,只是鼻子小点,而且鼻尖上长着一颗黄豆大的肉瘊,白壁有瑕美中不足。
别看姚联顺长得文静,从小就是个有名的嘎小子,说话不多,坏点子在肚里一大摞,大眼珠一转,鼻尖上的肉瘊一哆嗦,就出一个损招。在他十岁那年,他偷拔了左老常地里种的红萝卜,被左老常逮住,照着屁股上座座实实地扇了两鞋底子。为了报复,他偷偷钻进左老常家的茅子里,将左老常的夜壶用锥子钻了两个洞,而且把孔钻在夜壶的半腰。夜里,老常第一次解手平安无事,第二次小便,尿从壶的洞中漏出,湿了半截铺的。天亮后左老常把铺的晒到房顶上,儿媳妇喊孩子吃饭发现公爹尿了炕,羞得左老常在家几天抬不起头来。
姚联顺最怕干体力劳动,听见四哥熊他,赌着气把锄往地上一戳,说:“俺没劲,锄不快,往后不许叫俺不会,说过多少回了就是记不住,难听不?外人都不叫了你还叫?”
“叫句小名怕啥?不叫就不叫,值当噘嘴!劲是练出来,男子汉不干活劲从哪儿来?”
“地里一棵草毛没有,锄那门子地,骡子下崽儿,白费劲。”
“你懂个屁?这不是锄草,是松土,一冬天没掉一滴雨水,没落一片雪花,开春再不锄地保墒,风一吹,地干透喽麦子咋长?不收麦子你吃啥?”
姚联顺自知理亏,鼻尖上的肉瘊一抖,说:“哥!俺累了,歇会儿吧,脊梁上都出汗了。”
兄弟俩坐在地埝上,姚联顺捡起一根小木棍,在地上瞎划着,姚联官捡一块土坷垃,攥在手心里团弄着。二人唠起了家常。
“哥!你说大哥二哥现在哪里?怎么连封信都不来?”姚联顺想从联官嘴里掏点消息。
“说不清,大哥自从过太行山就一去没信,有的说在山里打游击,有的说去了延安,去年好像有人传大哥在正规部队当了营长,反正没听到坏消息。”姚联官也不知道。
“哪二哥呢?”
“二哥自从日本鬼子投降那年在家点了个卯再没有音信,好像有人说随刘邓大军去了大别山,谁知现在到哪儿了。”
“哥!”姚联顺用木棍在地上写了个山字,说:“俩哥哥把老婆孩子丢在家里真舍得?也放心?不想着咱,也该想着她们呀?工作再忙连个写信的时间都没有?会不会变心啦?你在家受苦受累养着她们,到头来一封信离啦!”
“你就爱瞎琢磨,俩哥哥不容易呀?整天在裤腰带上掖着脑袋打仗,不死就是万幸,哪有时间想家?咱们在家为他们带着老婆孩子也是应该的,也是为革命做贡献。”姚联官把话语一转,说:“只是三哥不争气!真熊!本来好端端一个革命家庭,叫他这颗老鼠屎给搞臭了,一家人跟着他败兴。”
“俺可听说三哥点事,你知道不?”姚联顺看着四哥的脸色。
“啥事?”
“有人传说三哥早在两年前在开口府叫人给打死了。”姚联顺神密地说。
“你听谁说的,俺怎么没听到一点风声,可不能乱说啊!”
“四哥在长虫头上插柳条,装龙(聋)吧?”
“俺真没听说。”
“俺在学校听二牛说的,他老娘家是张庄,年下拜年时张庄村的人乱议论,黑蛋和二巧嫂子准知道,就二巧那嘴快的,咱村的人也保证在传,你咋没听说?”尒説书网
“噢!张庄村在府里人多,有个叫张能人的日伪时期就在开口府做买卖,他准清楚,有空俺去打听一下。可别对三嫂透风。”
“没有不透风的墙,三嫂那里俺保证不说,看不惯她那德性。叫她知道三哥死了又不定出啥招儿?四哥!你别说俺,俺提醒你,三嫂对你好,你又经常在她屋里坐着,嘴可得把严点!”姚联顺扑闪着大眼睛,笑咪咪地瞅着四哥。
姚联官明知小五的话中有话,故作聋装哑,避开他的眼神,扭头看着远方,停了一会儿,说:“三嫂对你也不错呀?”
姚联顺主要是讨厌杨水云扭扭捏捏的样子,去年又听说些风言风语,竟和姚老一那傻东西不清楚,什么玩意儿?今格与四哥说起杨水云,心怀不满地说:“三嫂对俺咋好?那有对你好。四哥!你可要长个心眼儿,她可是汉奸老婆,专政对象!咱养着大嫂二嫂有情可愿,革命军人家属吗?养着她干什么?别说是三哥死了,就是活着也逃不脱政府镇压,养着个汉奸婆?屁股上挂秤砣,累赘!”
姚联官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印堂的麻子挤成疙瘩,说:“说那么多废话干啥?不养着能咋的?烦不烦?锄地。”
姚联顺嘻皮笑脸地说:“哥!忙啥?再歇会儿吧,俺身上还没落汗呢!俺知道四哥思想上不愉快,爹去世后辍学,肩上担着一大家人,胆子重,还要供俺上学,俺知足,给四哥增添了负担,将来一定报答四哥的培养,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
“别光捡好听的说,把四哥当猴耍呀?你小子将来成了事儿,在外边找个媳妇,自己享清福去了,还认得你这四哥?就俺这球样,恐怕要像二麻子一样打一辈子光棍了!四哥去你家不用棍子往外轰就是好的。”
“四哥别那么悲观,找媳妇不全在长相,人家左拐子不是找了个好媳妇吗?没听说书唱戏的常说郎才女貌吗?男的只要有本事,不愁俏媳妇不登门。”
“四哥有啥本事?一身尘土两手牛粪,能和人家左拐子比?左拐子家地多,宅子大,五间大北屋,三间东屋都是卧砖碱脚裱砖墙,经得起女方相。咱家有啥?房子不多,山西的核桃,满仁(人)!就是有人寻俺,把媳妇娶到哪儿?总不能娶到牛圈里?寻媳妇?眼下家里粮食没有几天吃头了,那有钱寻媳妇?有一百个女的得吓跑两五十!”
“四哥别急吗?拿着大活人叫尿憋死?法儿都是人想出来的,这地锄不锄吧!你看这半死不活的麦苗,像八十岁老头的**,锄八遍也精神不起来!”
姚联官看着无精打采的麦苗,知道锄也没用,把手里的坷垃丢向远方,砸了一团白烟,说:“恐怕你四哥真的叫尿憋死喽?!”
“俺给你想个法儿,就怕四哥使不出来?”姚联顺鼻尖上的肉瘊在阳光下闪着亮点。
“有啥使不出来?”姚联官窝着一肚子火,说:“这个家有啥留恋的?那一个叫俺留恋?巴不得大家都死光,倒清静!”
“四哥别生气上火,俺问你,你舍得舍不得拿三嫂开刀?”姚联顺的口气中暗藏杀机。
“一个破娘们,有啥舍不得的,又不是俺的老婆,汉奸婆!别看俺有时和她嘻嘻哈哈的,那是拿她开心。不过可没别的事,你别多心!”
“三嫂在咱家,纯粹是聋子的耳朵,多余!四哥舍得就好,三哥活着,咱撵她走说不过去,现在三哥死了,白养着她干什么?跟着她背黑锅?想法把她撵走,房子不就有了。办法俺给你想了,大主意你自己拿,现在你是一家之主,一柱擎天,你说喽算,怎么撵,你想去吧!”
听罢五弟的一番话,姚联官脸上的麻子颤抖了几下,眼神向东望去,麦地东边的窑坑里刮起一股旋风,卷着红色的尘土,飘着树叶杂草越过路沟,转着圈向姚联官的老坟袭来,躲闪不及二人均被卷在旋风中,背向旋风紧闭双眼,待旋风刮向坟方内,两人的头上落满了草叶,姚联顺用五指梳理着被旋风吹乱的小分头,嘴里不住地吐着沙尘,拍打着衣服骂道:“鬼旋风,真倒霉!”
姚联囤在开口府被打死的消息,春节后早被刘二巧传遍了姚家庄。
刘二巧就是姚联官的东邻家,丈夫姚黑蛋三十多岁,俩口子生有一男一女,儿子姚二牛十五岁,和姚联顺同在张庄上高小,女儿还不足一周岁,就因为刘二巧带着累手的孩子,基本上不下地干活,又是有名的刘快嘴,经常抱着女儿串东家走西家说闲话。刘二巧心中撂不住一句话,她若听见一件希罕事,不立即找个人说出来,能憋得脸发青,如果能在肚子里憋两天,准生一场病。据说她的毛病是从小养成的,从会端碗吃饭起,就用盘子喝汤,说是凉得快,不用碗吃饭,嘴也就成了浅盘子,盛不住东西。
刘二巧过年时在娘家听说姚联囤在开口府搞破鞋被打死的消息,回村后没进家门就到左拐子家对周大珠说了。俗话说,一犬吠形,众犬吠声。姚家庄很快就传开了,妇女们在一块说得绘声绘色,不免加上自己的想象力再添油加醋,虽然已是满城风雨,大家都不愿意当着姚联官家里人直说。
一日,北风凉嗖嗖,把左老常家院子里正月二十五日打囤撤在地上的灰吹得四下飞扬,囤中间砖底下压的高梁粒已被鸡吃去,刘二巧抱着女儿,手中拿着缠穗的梃子,和左拐子媳妇周大珠在左老常孙子媳妇小灵屋里谈得热火朝天,小灵婆婆也过来凑热闹。
“啧!啧!啧!死得惨哪!乱搞女人呗,叫人家男人堵在屋里,用刀子把那玩意儿连根割下来,将人打死装在麻袋里,丢在府南王八坑里喂王八啦!”刘二巧重复着不知已说了多少遍的话。
小灵说:“俺咋听说没把人打死,被人家像骟猪一样,把那两籽儿剥出来,赶出家门,自己饿死在苇坑边上了。”
“那玩意儿给骟喽不就成太监啦?”小灵婆子插问。“准是没脸见人自己跳坑淹死了。”
“这种人还有脸皮。”周大珠说。
“俺看不会装在麻袋里,听说联囤胖乎乎的个子不小,麻袋里能装下。”小灵说。
“不会大卸八块?”刘二巧估计。
“这种人千刀万剐都该,谁叫他当汉奸帮着日本鬼子祸害中国人。”周大珠忿忿地说。
“孬三坏四嘎五,三孬最坏,下边两个也不是好东西。”小灵婆婆面带愠色。
刘二巧说:“联囤那年跟着日本兵扫荡,在王屯把一个十来岁的小闺女捆在椅子上给糟蹋啦,又叫来一帮鬼子,把小闺女给弄死了。”
“他死了便宜他,他若回来准剐了他。”周大珠咬着牙说。
小灵婆婆问:“你们说水云知不知道联囤死了,她若知道会咋样?”
“会咋样,一天也守不住,去年和姚老一那热呼劲儿?不过这事谁对她说,叫她抱着云彩亲嘴空想去吧,嘿嘿!”刘二巧笑着说。
姚联官已经五、六天没去三嫂屋里坐着。一来那天做梦幽会三嫂的情景仍在脑海里萦绕,觉得不好意思。二来那天在麦地里和小五谈的事没理出个头绪来,怎么样把三哥的死信告诉她?她会有什么反应?该不该把三嫂撵走?怎么个撵法?她不走怎么办?把三嫂撵走自己准能寻上媳妇?最后,姚联官决定先到三嫂屋里从侧面摸摸底再说。
吃罢晚饭,姚联官在牛棚的软床上小恬片刻,带着歉意来到三嫂房中,刚进屋就被侄子姚春盛缠住,吵闹着非叫叔叔给他扎风筝。姚联官无心与侄子玩,说:“春盛,到外边找小孩玩去吧?”
“俺、俺娘不叫出、出去。”
“叔叔叫你出去,听话,赶明俺给你扎一个大风筝,叔叔和你一块放。”
“滚出去吧!玩一会儿早点回来。”杨水云见联官进屋,也想把儿子支出去。
姚春盛高兴地出了门,杨水云仍和往常一样坐在窗台的灯前做针线活,姚联官又躺在炕上玩起扫炕的笤帚。
杨水云用上鞋帮的针把灯捻挑挑,屋里亮了许多,不瞅姚联官,对着鞋帮说:“怎么这么多天不到俺屋来?三嫂有得罪四弟的地方?”
“三嫂又说怪话,这几天忙,开春后白天犁地、锄地累个臭死,黑喽喂着牛,躺下就不想动弹。”姚联官摆弄着笤帚苗。
“现在天又黑啦,快回去睡吧!还赖在俺这里干啥,把四弟累着喽俺可担待不起呀!”
“今格不喂牛,叔叔牵走了,在你这歇一会儿都不沾?偏不走!”姚联官撒娇。
“俺可不愿闻臭牛屎味,离俺远点。”杨水云扭脸给了姚联官一个飞笑。
“偏离你近点,你能把俺咋样?”姚联官的身子向杨水云跟前凑。
“滚开!”啪!杨水云照着姚联官的腚上就是一巴掌,又要打第二下时巴掌举在空中又放下,斜了姚联官一眼。
姚联官嘻皮笑脸地说:“打是亲,骂是爱,三嫂的巴掌俺愿挨,打得一点不疼,三嫂再打一下吧!”
“看你再耍贪嘴!”杨水云拿着上鞋用的锥子就往姚联官的大腿上扎,吓得他赶紧往坑西头滚,拿扫炕的笤帚挡驾。
叔嫂嘻笑打闹一阵,说起了家常理短、陈谷子烂芝麻的琐事。还没谈到正题,姚春盛满头大汗跑回家,又嚷嚷着叫叔叔给他扎风筝。姚联官把春盛的鞋脱下,拉到炕上说:“叔叔向你保证赶明给你扎一个碌碡大的风筝,赶紧脱衣服钻窝睡吧!别冻着。”
杨水云催着儿子睡下,继续上鞋帮,时不时的用眼瞟着姚联官。
姚联官自从在梦中与三嫂办过那事,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近了许多,三嫂的身子犹如专门长了吸引他的磁铁,说话更具有挑逗性。姚联官趴在侄子脸上瞧瞧,春盛已熟睡,靠近杨水云的身子说:“俺脊梁上好痒痒,三嫂给俺挠挠好吧?”
杨水云把撂在窗台上的一把尺子抛给联官,说:“没那闲劲,你自己戳戳吧。”
姚联官接过尺子,从脖领子上往里戳了几下,用献媚的口气说:“三嫂今年二十八岁了吧,可不像!说你二十岁准有人信。”
杨水云叹口气说:“别取笑你三嫂了,年轻啥?老喽?脸上都是皱皱纹。”
“三嫂莫悲观,把小纂放开,剪成短发,或梳条大辫子,像十七、八岁大闺女。”姚联官说着话用尺子戳戳杨水云的屁股。
杨水云今格觉得奇怪,“怎么啦?姚联官说的话颇具挑逗性,看来小伙子长大了,想闻女人味喽!俺何不顺流而下……”杨水云心中好似有痒痒虫在拱,不禁启动了淫荡之心。在姚联官用尺子戳她的屁股时,身子未动也未做任何表示,却拿话开始套联官:“你看着三嫂还有魅力呀?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粪臭花不香,有你三哥那臭名声,谁敢接近俺?”
姚联官见三嫂提到三哥,认为时机一到,不可错过,试探着说:“三哥的名声臭,三嫂受委屈了。”
“有你这句话三嫂知情了。”
“三哥能像大哥二哥一样多好。”
“俺没那福份。”
“三嫂,最近听到三哥的信没有?”
“怎么?你想报告政府呀?”
“哪里?俺最近听到些不好的传说,怕三嫂伤心,不敢说,不知三嫂听到没有?”
“没有不透风的墙。俺哪能一点信听不见,不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俺没亲眼看见,谁爱咋说俺管不着,反正俺不信。”杨水云心里明白,故意装作悲切切的样子说。
“三嫂不信当然好,俺也不信。然而事情既然有人传,无风不起浪,还是打听清楚为好,若是三哥真出了事呢?”姚联官进一步摸底。
杨水云说:“打听这个干啥?咋啦?你愿意叫你三哥出事哪?你盼着你三哥死喽,少一个臭名声不是?”
“三嫂见外了,多心了。”姚联官解释说:“虽然说三哥是汉奸,毕竟是俺亲哥,一个亲字掰不开,哪能盼着三哥死呢?俺是为三嫂着想。”
杨水云自知谣传不真实,心里坦然。为了掩盖真像不得不装出伤悲的样子,说:“他若是真那样喽,就苦了俺和春盛了,也拖累四弟。”眼帘上挤出几滴泪水。
“说不上拖累,四弟理应照顾。”姚联官同情地说:“只是苦了三嫂,年轻轻的守寡,日子可不好过呀!三哥又是汉奸,背着汉奸婆的黑锅,专政对象受人歧视,三嫂嫁到我们家,没享福,受苦没有头,俺总觉得对不住你。当然三嫂为了春盛,宁愿自己守寡受苦,没有其他想法,俺是理解的。”
杨水云说:“四弟不用担心,俺不会做对不住你们姚家的事,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再坏是自己的男人,他在家时对俺不错,俺决不能背弃于他。”
杨水云这颗臭鸡蛋却没有缝隙,姚联官无空可钻,发现三嫂没有要改嫁之意,说:“三嫂放心,有你四弟在家没有人敢欺负你,也决不会叫你们娘俩受罪。”
杨水云感激地说:“有四弟知道疼三嫂,俺的心踏实多了。”
姚联官不想再谈这些叫人凝固的话题。三嫂没有改嫁的意图,倒叫他心中突生一念,自己长得丑,娶媳妇难,三嫂不改嫁也好,不如好言相哄,把她弄到手,叔嫂相靠的多呢,将
来再进一步,三哥真的死了,纳入妻房,总比打一辈子光棍强。再用话引逗她,不信她能耐得住?故说:“三嫂!一个人守空房,可太冷清啊!”
杨水云不是黄花闺女,不呆不苶的,当然知道姚联官的意思,喜从心生,“呵!主动进攻啊!”立即还以颜色:“三嫂不冷清,有四弟陪着三嫂心里高兴!”
“俺能顶替三哥?”
“那就看你喽?”
杨水云的心激烈地跳动,春心像蚕蛹在茧内拱着,挣破硬壳变成蚕蛾,咬破蚕茧,飞出心房。杨水云用淫眼直勾勾地盯着姚联官的麻脸。姚联官脸上的麻子经不住杨水云的撩拨,开始跳跃,姚联官的心就像紧绷在弦上的箭,随即就要射向靶心,魂已被杨水云的眼神勾去,但他毕竟是初涉色场,把握不准尺寸,不敢轻举妄动,只有瞪着傻眼看着杨水云脸上的表情。
杨水云经验丰富,说:“哎!小四,看着俺干啥?当心看到眼里拨不出来!”
姚联官跃跃欲试、心驰神往,眼见得杨水云的胸脯快速地起伏着,说:“三嫂真好看,俺巴不得把你看到眼里。”
杨水云架不住了,故意用针轻轻地扎一下左手食指:“哎哟!一声惊叫,急忙用右手掐住。”
姚联官嚯地坐起来,说:“怎么?扎手啦?不小心点!”
杨水云把嘴一噘,白净的脸皮泛起一层红润,嗲声嗲气地说:“俺不是在看你吗?还怪俺?心真狠!”
“好嫂子,来俺给你吹吹。”姚联官把头伸向杨水云的怀里,下意识地碰着杨水云的奶。
唿!杨水云把灯吹灭,紧紧把姚联官抱在杯中,二人立刻狂吻起来。
一只黑白花母猫从北屋房上窜到西屋房上,喵!喵!叫得特别难听。又有一只紫花色公猫从南边姚振才的北屋房上窜过来。两只猫在西屋房顶上相遇,互相之间闻着气味,只见紫花色狸猫爬在黑白花狸猫背上,喵!叫了一声,两只猫一同从西屋房檐上摔到姚联官家的院当中。
狸猫寻偶,惊动了北屋的二位嫂子,大嫂黄菊要出去看看,蓝梅阻拦说:“猫配对有啥希罕的,刚钻被窝,冷呵呵的,看啥?”
“俺不是捉奸,是想看看街门插了没有,忘记了。”黄菊说着笑话穿衣裳。
欲知黄菊与姚联官在院中相遇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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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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